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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回

宫映亭服药后,胃里还是作痛,夜里半醒半睡的,老是睡得不踏实,他似是望见宫煊坐在床头守着自己,打着盹,睡得稍轻。

幸而屋里暖和,宫映亭才勉强挨过一夜。

可屋里头太热,宫煊教热气起了嗓子,喉咙里撕扯得难受,怕惊醒宫映亭,忍着没敢咳出声儿来。

不知从哪个时辰起,鞭炮震鸣,四邻雀跃,说话声也和着烟尘不绝。

这皇帝承了大统,炮竹照燃不误,孝也不为他亲爹去守,只由着自己的欢愉。

“宫煊,外头怎么了?”

宫映亭睁开眼,尚有些困顿,一宿没法子安睡,教他太阳穴处微微胀痛。

“主子您忘了,今儿是除夕了。”

宫煊醒的十分早,他昨儿实打实坐了一宿,也是忧心了一宿,生怕宫映亭夜里呕血无人照料。

“噢,那我可是得早起些。”

宫映亭说着早起,身子似是陷在被褥里,合着眼,一点也不往外动弹。

“您不必,再躺会子,要不宫煊给您熬粥去?”

宫煊看穿了他的心思,装了手炉,塞进主子怀里。

“先不必了,不想吃。”

他够着那四壁滚热的手炉,又慢慢儿的往自己肚子这挪了挪。

宫煊摸着他的腰,问道:“怎了主子,这是胃里还疼着呢么?”

宫映亭没答话儿,只点点头,依旧合着眼侧卧在床榻上歇息,晨光熹微,映着他那白纸似的病容,苍白的唇尖泛着些粉红。

“那您也得吃些,若吃好了,也许就舒服了。”

宫煊思来想去,不能由着宫映亭糟践自己,今儿还是除夕,请了李尚书跟林尚书来,不免多做些酒菜,就算主子不喝酒,吃些别的也没法子经受得住。

“老爷,今儿除夕,咱府上请林尚书跟李尚书,定了么?”

宫煊走前,特意问问。

“你嗓子怎么哑了?”

宫映亭听出来他声音不对,皱眉道。

“没事儿,”宫煊没多说什么,“您倒是看看,是不是请只这二位大人。”

“嗯。”

“那行,您先暖着,我盯着家丁做早膳去。”

宫煊得了信儿,这就转身要走。

“等会子。”

宫映亭睁了眼。

“将昨儿来的客人也请来罢,那人叫谭景澈,京师之中姓谭的人家儿不多,大抵不难找。”

宫煊闻言,回身笑道:“主子放心养病就是,就算谭府是在地缝儿里,要人抠出来拿着,宫煊也将此人给您找着。”

“你再嘴贫。”

这话儿说的,倒给宫映亭逗笑了:“那,此行有劳了。”

“我的主子,您可莫折杀我了,一会子好生将粥一口口地咽下去,宫煊就得给您磕个响头。”

宫煊真是愁死了。

“熬粥的时候儿,给你自己捎一碗梨汤去。”

宫煊又乐了:“主子,您病糊涂了,大冬天哪儿来的梨啊。”

“你少糊弄我,小厨房抽屉里有李道夷送来的梨干儿。”

连宫映亭都知道地方儿的东西,宫煊怎么能不知道,他不过是舍不得,那梨干儿是先帝赏给李道夷的,是些进贡的西域货,他是想将这些好东西都留给自家主子吃。

宫煊退下:“是。”

他走后,宫映亭本枕着玉枕,一抬头,见自己的官服已经教宫煊挂起来了,那丝绸带子,就折好了放在那床头的柜子上。

宫映亭抬手,将它拿下来,打开看着: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他记得原诗是: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谁跟你鹊桥归路,着实是不知好歹。”

宫映亭翻了个白眼儿,将带子扔回去,只是这来去之间,他不免耳轮发热,口唇泛红。

“老爷。”

宫煊端着燕窝粟米红枣粥进来,拿了块厚麻布垫上柜子,以免烫坏了这极贵的黄花梨。

“昨儿你将我衣服里头那丝绸带子拿出来了?”

宫映亭抬眼,这样看时,他的眼皮双着,也未浮肿,皓齿明眸,昳丽动人。

“啊,”宫煊又到小厨房拿了个勺儿,放在碗里头,“挂您官服之时,此物掉在地上,我看这也不像您的字迹,也不知有何用,还是给您放在柜子上头了。”

“您自己吃,还是宫煊服侍您吃些呢?”

宫煊问道。

“我自己吃罢。”

宫煊见主子要起身,上前紧紧按着他腹前的被褥,生怕他着了凉。

“那东西,是殿试一个考生给我的,好在文华殿里没有西厂的太监把守,都是东厂承办。”

宫映亭背靠床围子,宫煊怕他硌得慌,拿了软枕给他垫着腰,都伺候好了,才端了粥碗递上去。

“是昨儿来那个傻大个儿给的么。”

宫煊一看就知道,他身上穿的衣裳料子不凡,可样子做的不考究,肯定不是名门子弟。

像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大抵是商贾之子,规矩样貌都极好,只是看眼神儿,不大灵光。

“嗯。”

宫煊擦拭着柜子,不禁为主子后怕:“这样的事儿倒像是他做的,不及前因后果,若是害了您......”

“东厂承办是不至于,顶多下不来台,展开绸缎示众,面子丢的很难看。可要是西厂承办,是生是死就难说了,大抵是我吉人天相,逃过一劫。”

宫映亭往嘴里送着粥,吃上东西,依旧与宫煊搭话儿。

他心里也清楚,此事就是瞒着谁,瞒不了宫煊。

人家宫煊以学富五车著称,是宫映亭弱冠之前敬奉的教书先生,尽管不大擅政,但能做老丞相府里的师爷,也是很有些本事的,这等缠绵悱恻的诗词歌赋,从主子衣服里头翻出来,到底有什么事儿,他都不必问就了然于心。

从前在宫原朔的府邸,宫煊是又做下人又当爹,还兼着讲授经学。如今任了宫府的管家,他照旧是又做下人又当爹,故二人知己知彼。宫映亭使一个眼色,宫煊便知道他哪儿疼了,又想什么呢。

“主子呀,说起那姓谭的傻大个,手心儿可热么?”

宫煊又拾掇起卧房来,其实昨儿的事他都看见了,用不着去猜这诗词歌赋,那档口儿宫煊本想送药来着,恰好看见谭景澈俯身给主子揉着肚子,尽心竭力,毕恭毕敬的。

见主子也没声张,宫煊也没进去打扰,只是回去将药倒回去继续煮了,送走谭景澈才端了上去。

宫映亭这粥本就是强往下咽的,但大早起吃上一口热的,倒是不大疼了。

可这会子宫煊将话儿说成这样,噎得他手上一停,随即将勺子放回碗里去,耍起性子来:

“我不吃了。”

“怎了主子,”宫煊以为他又疼起来,实在吃不下东西,“这粥汤凉了么?”

宫煊上前一看便知,主子的气色好了不少,想必也没那么疼了,不至于食不下咽,他如此,大抵是耍上了脾气。

他方要去拿手碰碰粥碗,看是不是凉了,宫映亭借着劲儿将碗一把塞进宫煊手里,说什么也不吃了。

“您真不吃了?”

“不吃了。”

宫映亭靠在床围子,揽着身前被褥,也不看宫煊。

“噢,”宫煊笑了笑,“一会子我给您重新熬一碗粥,把那谭公子叫来,等着他在卧房里头将这粥喂您吃好了,您再出来赴晚宴。”

宫煊说完了,端着粥扭头就走。

“宫煊,你长本事了?”

宫映亭语气里无恼怒之意,但颇有些惊异。

“啊,那您不愿意吃了粥再赴宴也好,等宴席备好,我便嘱咐谭公子,当着两位尚书给您喂了粥汤就是了。”

宫煊决心治主子这越病重越不吃东西,一再糟蹋身子的臭脾气。于是他站在门口儿也不走了,端着粥碗说道。

“拿来罢,我吃。”

宫映亭半恼半笑地从宫煊手里接过碗来,特意瞪了他会子:

“你就是认定了,我一定会吃完这碗粥,才不走的么?”

“回主子的话儿,”宫煊这才如往日恭敬,“是。”

“成。”

宫映亭咽下一口温热的粥汤,这粟米教宫煊煮的都开了花,一抿就化于唇齿。

“我这丞相府,真是容不下你了。”

“主子,”宫煊知道宫映亭在说笑,可他就是想说些个实话儿,“您身子若能痊愈,要来宫煊的心肝做药引子,宫煊也愿意。”

“你莫说了。”

宫映亭擓了一勺儿粥,抬眼直直地望着宫煊,听身边儿之人说些不着边际的横死之事,他似是见了血的野狼,映显出嗜血好斗的本能,散发出令人生畏的气息。

“我看谁敢。”

宫映亭也将宫煊的实话儿当了真:

“我一朝为相,强权齐天,我看谁敢僭越相权处置你们。若无人强意处置,我也绝不应允你们为我而寻了死。”

“这样儿的蠢话,莫要再说了。”

宫煊忧心他生气伤身,话儿上软下来:“老爷,您莫多心,我.......”

“我没多心。”

宫映亭撂下勺儿,将碗端在手里:“过完除夕,朝廷里头就再也没有安生日子了,日后来宫府拜谒的人多起来,你今后倒是要心硬些,莫看那摇头尾巴晃祈求些恩泽的,就当他是可怜人。”

宫煊接过碗来:“自您猜中东家想加害于您的时候儿,宫煊的善心就死了,父意欲戮子,歹毒至深,古今都难有此事。”

“这样的世道,将善心放在明面儿上的,不会有好下场的。”

“老爷莫要多想了,您歇会子,我去拾掇下儿府里。”

这宫煊说完,收拾了要洗的东西拿着,顺手将那写了诗句的绸缎带子又搁在宫映亭手里,也不等主子应允,抬手就要推门。

宫映亭看到都没看门口儿,只等着宫煊推门去,听着门“吱呀”一声那一刻,他才道:

“你今儿不把梨汤喝到嘴里,仔细我扒了你的皮。”

宫煊又把门关回去了:

“主子,等我拾掇完了咱府上,就把谭公子他们请来,梨汤到时候儿再煮。”

听闻宫煊这一口一个谭景澈的,宫映亭倒是缄口不言了,生让他把自个儿的脾气都尽数噎回去了。

就像那口粥似的。

宫映亭心道:什么叫一物降一物。

他低头看着谭景澈撕了衣裳写下的诗句,忽而感觉自己昨儿个那气生的没有原由。

宫映亭腰间倚着软枕,将那带字儿的绸缎团在手里,心里头倒盼起与他一会子见面儿来。

引用:“金风玉露一相逢”全诗诗句选自秦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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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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