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怏身边有好几个来问候的哥们,又是打球又是吃什么的。刘潋本来就头疼,在聒噪一点的环境下还好,至少四面八方都有声波传来,注意力反而会更加集中一些。
但在一个较为安静的空间内,便容易被异响吸引。
“怎么没去吃饭呐,祁怏你也没去啊,跑这么快都抢不着?”
刘潋一听这声儿就直接埋下了头。
“一个个的,下次不吃饭,就接回家去,家里有人疼,总不能饿着吧,吃完了再反校,都注意点呐,到时候再被我抓到,我也给你关照关照。”刘溪韵普通话里夹杂着方言,这不是威胁是什么。
刘潋浅笑一声,都是同类人,这就不装了?
“刘潋你出来一下。”
刘潋抱着视死如归的精神,大步走出了教室,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去办公室,心里总会慌慌的,特别是熟人老师。
刘溪韵自顾自进了办公室,这一层办公室有四个,学校也是无敌,有缝就插个。之前有个空间还挺大,但在厕所旁边,本来是要在这儿整个办公室的,但被那些老师驳回了,可想而知,这里的厕所有多美妙。现在那里改成洁具间了。
想到这里,刘潋的嘴角抽了抽,走到办公室门口又镇定下来,带着死气地进了办公室。
“呐,这是你妈配的药,谨遵医嘱啊。”
刘潋有点差异。不是谨遵医嘱是什么意思,自己还能想不开趋势不成。
“你妈之前就跟我说,你一有矛盾就自己一个人跑到楼下的长椅上坐着,一坐还能坐一天,这一天都不吃饭是准备活活饿死自己吗。”
刘潋已经好久没有被刘溪韵单独这么训了,一想到她是自己的班主任,来日方长,这样被制裁的时间还多,想想就已经感觉自己看不到明天的黎明了。
办公室内空调开着,这个办公室虽不是厕所旁边,但也是离厕所极近的,难怪门口贴着随手关门嘿嘿。刘潋暗自笑了笑。
这办公室里一个桌木纸张放久了的腐香还有那种刚发的试卷的“臭”味儿,都说嗅觉具有适应性,不是我来这么九了,怎么也不见适应的呢。
“别走神了,你妈教你这么多次也不见你改的,果真是没听啊。”刘溪韵拿起水杯喝了口水,刚要说话,就遭反噬,呛了一下,捶胸顿足才渐渐好转,连忙直起了身子。
刘潋望像天花板憋笑。不是我怎么感觉我阴晴不定的啊,头是痛着的,但是乱想西想也是要想的,现在这么一憋,更痛苦了,但依旧不能阻止我笑!
“好了好了,来我这里有一些打包回来的小笼包,摸着还热乎着呢,你让他们也好歹吃点儿,别笑了!”
咦?被她看到了啊。刘潋点了点头,一骨碌地溜走了。
刘溪韵感觉莫名其妙的,鼻腔里还有些液体,懒得打字给袁葭,直接发了条语音过去,“阿简啊,你们家嗝刘潋是不是精神上有点问题嗝,上一秒还蔫了吧唧,下一秒又憋笑窃喜的,这个注意力不集中嘛……”
回到教室,刘潋有些忍不住,他在网上是个分享欲很强的人,有什么新鲜事儿,掐儿去人名,框框给人讲一堆。但他转了一圈,好像也什么可说的了,这也不好笑吧,不就呛了口水,办公室离厕所近嘛,有什么必要啊,还是别找存在感了。
“这是老师给的,你们分分,不用给……”刘潋又顿住了,他本来完整的话之后还有一句“不用给我留”。他想着自己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这只是老师给的,还把它当成自己的了。不就是认识老师嘛,有什么可威风的啊,又配说这句嘛。
刘潋这么想后,又蔫蔫地倒在了桌上。
祁怏用肩碰了碰他,“这死人食堂做的教师餐果然跟学生餐不一样,刘潋,我记得我早上是让你多吃点的吧,我那面包还满满当当的,你现在又不吃,是打算休仙嘛?”祁怏之前不想吃饭要出去玩时,他爸妈总会说这句话打趣人儿,现在又套进公式了。
“不用了,撑得到去小超市。”除了教室和寝室,这两个超市,两个小卖部是他最熟的地方了。
“那今早的小面包可还行啊?”祁怏试探性地问出一句。
“嗯,挺好的。”怎么回,就只能这么回咯。刘潋知道他这是试探,下一句恐怕就是吃点了,但他也不能回不怎么样,挺干巴这样的话吧。可恶,被拿捏了。刘潋弯了下头,下巴抵着桌面,手戳着笔发呆。
祁怏哦了一声,“我洗过手的噢。”刘潋刚回头,要说一句,“嗯?”祁怏便手疾眼快,从塑料袋里掏出一块面包来,塞进刘潋嘴里。
“超市和小卖部都是下午两点开的,下午这么多主课,小心吃不消。”
刘潋轻叹了口气,就着祁怏咀嚼起来,懒得用手拿着,直接啃了。祁怏看着他像一只小仓鼠一样啃粮,嘴角露出弧度,“这才对嘛,早上那个塑料袋是你帮我夹的吧,谢啦!”
明朝也没去吃饭,在讲台上边挑着小笼包,边对着二人调侃道:“祁哥你还哄人啊,好温柔哦。”
在台上台下的人,以及吃完饭回来的人都笑了,“咦——”
当事人一脸无所谓地笑笑,当事人身旁的那位感觉千夫所指,有点想扣条缝逃走。为什么我是他同桌啊喂,刘溪韵!都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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