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梦远书城!手机版

您的位置 : 梦远书城 > 宫斗宅斗 > 沧水(卷一·定风波) > 第62章 飞鱼戏珠佩

第62章 飞鱼戏珠佩

江涉月走时设想过这可能是林家的调虎离山,所以让江雨泽留下,也吩咐了姜鉴叔该如何应对,但引梦灯充其量只能作为震慑,吓吓小家族不成问题,如果遇到李家的人强攻恐怕连江雨泽也会有危险;还有拉闸泄水,也不是长久之计,只是为她争取时间罢了,所以若真是林家的计谋,她计划的便是找到江渝后立马赶回夔陵。可眼下情况坏就坏在,江渝的伤势之重在她的意料之外。

“晦书,小渝现在的情况你怎么看?能跟我走吗?”江涉月有些为难地问陆容。

“勉强可以,但...得看他愿不愿意。”陆晦书答。

......

大约三个时辰前,江涉月赶到了七宝堂,连续几日不眠不休地赶路让她的身体有些吃不消。看诊的医师见她精神状态极差,以为她是来瞧病的,刚想询问她身体有何不适,还未开口就听对方以凌厉的语气简明扼要地问:“江渝呢?”看诊医师不知道她要找的人是谁,但看其绝代的风姿,料定江涉月绝不是普通女子,便将此事禀报了陆斋主。陆容见来人只有江涉月时吃了一惊,又见其满脸倦意便猜想是这几日奔波劳顿所致,于是解释说江渝此时还没醒,劝她先休息会儿。

江涉月在确认了江渝的身体状况后,想向陆容了解这几日发生的事,却被后者以“这事说来话长”搪塞过去,最终在陆容的在三劝导和自己身体的抗拒下休息了下来。她休息了两个多时辰,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查看江渝的情况,果不其然,这次江渝醒了。

徽室内,江渝靠在床头,陆容坐在床边为其诊脉,两人本在聊着什么,听到房门的动静齐刷刷地转过来,只看了江涉月一眼江渝便别过头去,他抿了一轮嘴唇,没有切脉的那只手以细微的动作攥紧了被褥,模样似有些心虚。

“你怎么来了?”江渝的音量听起来没什么底气。

门外倒灌的冷风让江涉月的发丝贴在她的脸上,如白瓷淌了墨,她用鼻息微不可察地抒了口气,将发丝拨至耳后,说到:“百家把江宗主重伤的消息都传遍了,我是你姐,当然得来了。”

“为什么阿泠姐没来?我明明是寄信给她的。”江渝又问。

“我来不一样吗?”江涉月说。

一时间屋内寂静无声,只听得见屋外细雨叩青瓦,以及屋檐细流滴落青石板的泠泠声。

“苏安呢?”江涉月打破了宁静,但迎来的是新一轮的沉默,见江渝没有要说明的意思,陆容便帮他答到:“昨天被苏宁接走了。”

面对这个结果江涉月并没有表现出意外,她来时便察觉到庭中有五股不同的灵力残留,且强的极强,弱的极弱,分外悬殊,应是经历了一场混战,所以这样江渝、苏安都还安好的结局,已经让她颇为欣慰了。江涉月走到床边,准备用灵力查看江渝的伤势,刚拉起他的手引入眼帘的便是长针锁筋留下的骇人伤疤,江涉月皱紧了眉头,看向江渝依旧别过去的脸,用有些恼怒的语气说:“这次长教训了?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这般冲动行事?”

江涉月话音刚落,手就被江渝抽了回去,后者将被褥拉过头顶把自己埋了进去,“我的事你少管!”

闻言江涉月的表情骤然一怔,愣在了原地,面对此情景江涉月有些手足无措,在床边杵了好一会,几次欲言又止,最后看了陆容一眼示意他帮忙劝劝,便出了房间。

随着徽室房门“啪”的关上,江涉月周身的气场便与周遭空气一同冷了下来,水滴落地的声音也安静许多,生怕惹了这姑娘不悦似的。江涉月指尖流转起几缕降朱色的灵力,一把白伞赫然现于其手,灵力如几尾灵活的鱼儿绕着伞沿周游,在伞面留下连串印花。江涉月撑起伞,随着她一脚踏入庭中,被风吹落的花瓣不再随风而动,雨丝在她身外半寸停住了脚步,接着那花瓣竟缓缓地向上飘去,依它零落的轨迹重新回到了花萼上。

芳华曲·忆旧游

在旁人眼中,只是几片花瓣回了家,几滴雨水绕了路,而江涉月想要知道的,不是那些花瓣从哪朵花上被打落,而是这庭中的五道灵力分别来自何人、出自何招!

动而倏,御而有道;色如碧,回环似水。倏御道,碧水针,陆容。

来如风,罢如云,紫气东来,曾云西去。卷残云,卧津刀,林枫。

出则聚,收则散,无起无从,流金铄石。无招无式,方明鼎,林钟。

另外便是最为霸道的那股灵力,冲天九尺,入地三分,贯亘数里,整个凤凰城皆在其中,无需辨其招式也可知这出自三清之手。能让苏宁下这般杀手,林氏父子究竟做了什么?

还有第五道灵力,无形无色,虚浮飘渺,只在这颗花树前有过片刻的停留,如此孱弱的灵力会出自何人?难道是苏安?

江涉月收了招式,淑芳伞归于纯白,她走到花树下想要探寻那灵力留下的蛛丝马迹,正想得出神,庭中一阵喧哗,席羡来访了。

时间回到现在。

“我心急了,应该等回去了让泠儿说他的,他只听泠儿的话。”

“你也是为他好,他会理解的。”陆容宽慰说。

“但愿吧。”江涉月低头看了信笺最后一眼,她手指攥紧,笺纸便在灵力的焚烧下化为一缕轻烟,“我再去看看他。”

屋内,窗户已被支起,江渝将被褥披在肩上站在窗前,听见开门的动静也没回头。

“小...小渝,江家现在有危险,我必须得赶回去,你要跟我一起走吗?”江涉月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温柔下来。

......

见没有回应,江涉月接着说:“现在很多势力都知道你在凤凰城,就算林家不回来,这里依然很危险。”

......

“小渝,我们已经给陆斋主添了很多麻烦了。”

......

见江渝仍然不为所动,江涉月已是有些失了耐心,手上聚起灵力,心说先把江渝弄昏带回夔陵再说。力还未发,陆容的手拍上她的肩膀,微微一笑。

“小渝,你就先跟涉月回去吧,等过两天我处理完手上的事就去夔陵给你复诊。”陆容说,“否则的话我只能给你扎上两针再让你乖乖跟涉月回去了。”

局面再度僵持过几息之后,只听窗边的人幽幽地回答:“我也没说我不回去...你们至于下这么重的手吗?”

语气中带着调侃的意味,看来小渝也没在使性子了,江涉月心理这样想着,对着陆容微微颔首,感谢他愿意代替自己来当这个恶人。

“好,那我去为你抓几副药。”陆容收起手里的碧水针,麻溜地往主楼去了。

主楼内,陆容娴熟地捡着各种药材,配完药后又从几个上锁的柜子里拿出一些丹药一并包了起来,最后扯下一张空白的病例在其上写下了各种药的服用方法和注意事项准备给江家姐弟送过去,一抬头却发现江涉月正站在三尺外注视着自己,而自己竟然没有半点察觉。

“晦书,我有事想问问你。”江涉月说。

“何事?”陆容嘴上回答得波澜不惊,心里却在打鼓,既然刻意避开江渝,莫不是江涉月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你知道飞鱼戏珠佩的下落吗?”

“飞鱼戏珠佩?”竟然是问这个?这倒是让陆容有些吃惊,关于这块玉他没什么印象,这几天在江渝身上也没看见过,如果不是江涉月提起陆容也根本不会刻意搜寻有关这块玉的回忆。片刻后,陆容的确想起了他与这玉佩的“一面之缘”。

“几日前见过一次,有歹人想趁乱将玉佩占为己有被我拦下了,不过后来也没在小渝身上见过,不知道是被其他人偷走了还是小渝把它送人了。”

“乱来,不是嘱托他一定要好好保管吗?”江涉月皱了眉头,脸色愠怒,语气也严肃起来。

“可能是因为那玉佩碎了吧。”陆容连忙为江渝解释说。

“碎了?”江涉月有些诧异。

“嗯,我看见的时候外侧鱼翼已经断了,应该是摔的。”

......

“事情很严重吗?”见江涉月竟然沉默了,陆容旋即觉得事情可能并不简单,“小渝应该也不是故意的,可能是有什么不得已...”

“我在那飞鱼戏珠佩上留了追红印。”陆容话说到一半就被江涉月打断,后者依然皱着眉头,神色异常凝重,“追红印既可以用来探知他的下落,同时也是一枚保命符。”

“保命符?是用来震慑其他家族的人吗?”

“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保命。有我的追红印,飞鱼戏珠佩本应该坚硬无比,要摔碎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遇上的人实力在我之上,对方破了我的追红印将玉击碎。”

“不可能,若是如此小渝没道理还活的下来。”

“那便是第二种,携带玉佩的人有性命之虞,玉佩移花接木,李代桃僵。”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如何阻止男主发疯[歌剧魅影]

经年烈酒

陷落春日

池南春水

别那么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