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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二章《第一案.偷脚魔(1)》

“内森.肯特一张口就能把全国人均智商往下拉一个百分点,他能混成法医是本年度最大的笑话。你啐他都是浪费唾沫。”月关进入别墅后芙蕾雅对他这么说,毫不顾及讽刺对象就在十步不到的门外。一位看上去三十来岁的女警官拎着证物袋立在屋内,数不清的脏辫拧成一支马尾,巧克力色的脸蛋上洋溢着微笑,“我是卡罗琳.韦伯,上周刚调过来。想必您就是芙蕾雅.摩尔小姐,道森先生曾多次提到您。感谢您和您的助理愿意过来帮我们。”芙蕾雅便与她握了手,同时介绍了月关。

一层的家具并无什么奇处,整体装修偏向北欧极简风。客厅里唯一不寻常的事物就是落地窗前那具女尸,她双手被反捆在身下的塑料椅上,头往后仰,浑浊上翻的双眼旁犹见泪痕,嘴被胶带封住。女尸两腿向下摊开,她的左脚不翼而飞,脚腕处垫的枕头早已被血液浸透;右脚上则穿着只黑色高跟鞋。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腥臭味。

道森警督和韦伯警官领着二人上楼,一路引导他们看楼梯扶手上的抓痕。“死者名叫凯特.史密斯,是劳埃德新晋股东之一。今早她的清洁工来打扫时发现她死在家里。我们推测昨晚她被人从卧室拖了下来,一路挣扎得相当激烈。凶手绑住她后行窃,临走前将她勒死并……带走了她的左脚。”

芙蕾雅一言不发,直到踏入死者位于二楼的卧室。她环顾一周,没有去检查凌乱的床铺和抽屉,反而转身去往两侧更大的衣帽间之一。那里面陈列着十五个高至天花板的柜子和数面穿衣镜,侦探将它们逐一打开,分别是六柜衣帽,五柜包,以及四柜鞋子。芙蕾雅点点头,似乎终于找到了想看的东西:“经济状况优良的年轻女性,独居且居所较偏远,拥有大量名牌鞋。锯下一只脚,偷走一只鞋。道森警督,这类受害者和场景你应该不陌生吧?”

“你不明白……一大早看见这些,就像是在地狱里醒来。”警督扶额长叹,“十二年,居然又……”

“嗯哼,时过境迁,烂事依旧。”芙蕾雅耸耸肩,“下楼看看尸体吧。”

他们回到楼下,肯特早也进来了,正蹲在厨房门口查看。芙蕾雅绕着尸体转了圈,突然对月关说:“月先生,你帮我找找线索好了。”

“要向我们展示专业的法医水准哦。”她嘻嘻笑着,两名警官的目光霎时集中在月关身上,肯特安静地站起来,把自己关进了厨房。月关无法,只得躬身去细看那名死者。他试探性碰了下尸体脖子上的淤痕,见无人阻拦,便又按了两下她小腿上紫红色的尸斑。“嗯,直接死因的确是机械性窒息。从尸斑颜色和扩散面积看,死者已经死亡八到十小时,也就是说,”他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她死于昨晚十点半到十二点半之间。等等,”他绕道椅子后方,掰开女尸冰块似的双手瞧了瞧,又俯下身去细闻一阵,宣布道,“她是在死后被捆成这样的,勒死她的绳子上有特殊香味。”

“何以见得?”芙蕾雅问,月关解释道:“她两手掌心均有紫红色勒痕,虎口之间尤其明显。”他将手臂弯至脖前,双手虚握,“当凶手试图勒死她时,她像这样扯住绳子挣扎,就会在手上留下勒痕。如果是被捆着勒死,掌部就不会有痕迹。我闻到她掌心有很淡的香味,但她身上其他地方并没有类似气息,由此判定是绳子自带的味道。”

他的客户很满意似的点点头,于是月关继续下去。他一手轻轻托起死者的左腿,一手撑着下巴观察腕部断口,两分钟后他皱眉道:“这似乎是……被锯断的?断面平整但呈斜坡状。伤口内有红棕色颗粒残留,暂未发现异味。我没有工具,不好判定是什么。”

“是铁锈。”芙蕾雅蹲到他身边,从大衣里取出一面放大镜递给他,“和十二年前的五起类似案件相同,死者的脚均属被一把生锈的锯子锯断,勒死她们的则是她们的丝袜。但这回的凶手与之前不是同一人,因为他并不熟练,内心也不坚定。”

这下月关不大明白了,芙蕾雅回头瞥了眼道森警督和韦伯警官,他二人也是满脸茫然。侦探跳起来,指着死者的脖子说:“注意勒痕。”她一面说,一面在韦伯警官反应过来前从对方手中顺走了个塑料密封袋,从里面抽出条肉色丝袜。“这就是凶器之一。”她大步迈向尸体,不理会警察们的阻拦,用丝袜从后方吊起死尸的脖颈,“喏,这儿有两条勒痕。靠近下巴处一条。”她滑动丝袜,隐隐露出底下那道红印,随即移下去,“锁骨上方,又是一条。”韦伯警官冲过来夺走了丝袜,她的眼神已大不如先前那般友善。道森警督亦面露不悦之色,他摊开手右向芙蕾雅道:“我和你说过多少次,至少对死者保留一点尊重。你什么时候才能听进去?”

“我也和你说过多少次,死人不需要怜悯与尊重,活人才需要。你什么时候才能停止自我感动,改改你那迂腐的观念?何况现在这是重点吗?”她转到尸体侧面开始分析,“死者在被拖下楼的过程中剧烈挣扎,凶手行窃时将她绑在凳子上,这个阶段她依旧没有放弃,看她手臂上的大面积淤痕就知道了。到凶手勒死她之前,她已经消耗了大量体力,凶手却没能将她一次杀死,说明凶手心存犹豫。再看她脚腕部的断面,平滑却倾斜。”芙蕾雅把手机抛给月关,“瞧瞧这些照片,肖恩.威尔斯十二年前的杰作。”

月关和两位警官逐张翻看下去,总共十张照片,五张拍的是脖子,另五张是断脚腕。那些脖子上均仅有一道勒痕,腕部断口均呈垂直平面。“看出来了吧。威尔斯心狠手辣,他总能一勒致死,绝不给受害人挣脱的机会。他精于切割,由他锯出的切面工整得像经过角度测量,但这次的家伙明显手生。”侦探走过来,“道森警督,我建议我们应该立即去监狱重审肖恩.威尔斯。只怕你们漏抓了他的同伙,这家伙现在出来兴风作浪了。”

“也可能是有人模仿他。”

“什么样的模仿者能细致到这种程度?先把人拖下楼绑住再行窃,再把人解开勒死然后重新绑好锯脚,所有步骤都与威尔斯吻合,连锯子有锈迹都能知晓。这不是寻常模仿者!他和威尔斯用的很可能是同一把锯子,他们是同伙!再要不……就是威尔斯是清白的,十二年前的真凶找到了搭档!我们得快去监狱……”

道森警督挥手叫停了她的推论:“这只是你的猜测,死者伤口里的残留物需要化验确认,不能作为确切线索。而且肖恩.威尔斯属于重犯,连审他都需要上面批准,他能和同伙暗中沟通纯属天方夜谭。”这时一名警员走进来报告道:“夏洛特.史密斯小姐醒了,她向我们提供了一些线索。死者曾于半个月前请一名牧师来家进行驱魔仪式,最后却因对对方的服务不满而拒绝支付报酬。该牧师年轻时有斗殴案底,他在这半个月内频繁对死者发送恐吓信,死者多次在电话里和她妹妹提及此事。我们检查了死者的邮箱,这些是恐吓信。这是该牧师的地址,离这边不到二十分钟脚程。”他递过一台笔记本,道森警督戴上眼镜阅读片刻,转动眼珠从镜片后瞅着芙蕾雅道:“这才是线索。我们即刻就去。”

年轻的侦探瘪瘪嘴,显得相当不以为然。“你们有没有问夏洛特.史密斯,她姐姐为什么需要驱魔?”她拦住那名警员,后者张着嘴回忆了半晌才说:“她说死者近来经常产生被盯视的感觉,特别是在家里。因此认为家中进了魔鬼。”芙蕾雅听毕,朝尸体叹了口气:“人们总是如此愚蠢,宁愿怀疑不存在的东西也不去想想自己是否给杀人犯盯上了。这样的智力也就够继承股份……”道森警督以瞪视制止了她:“你若是固执己见就回去。”

最后芙蕾雅和月关还是跟着道森警督和韦伯警官坐上警车,五分钟不到他们就敲开了第一名嫌疑人的家门。开门的老头儿不比芙蕾雅高,头顶光亮如灯泡,套着睡衣的身体两头小中间粗,活似颗橄榄。韦伯警官用恐吓信质问他时他几乎全身都在发抖,一双死鱼眼不断向上翻,“警官女士,我是个牧师,我对上帝怀着虔诚的信仰。我怎么可能杀人呢?”

“你昨晚十点半到十二点半之间在哪里?”

“昨天是我妻子过世的日子,我整天在家为她祷告。”

“有人能为你提供证明吗?”

“大概没有……我独居,也没有邻居……”

“那就是无法证明。这些是你写的:‘你的恶毒终将令你在地狱中被焚烧’,‘我会送你去上帝面前忏悔’。我很难相信你对上帝的忠诚度。”韦伯警官凑上前把他逼得更紧,牧师蜡黄的脸愈加瑟缩,他又朝天花板翻了下眼睛,哆嗦着解释:“这些只是说说、说说!警官女士,您是不知道,她冲我吼个没完,只因为我把圣水洒多了点儿。我做了件错事,不代表我会去杀人呐!”他抽抽噎噎控诉完,抱起茶几上的保温瓶喝水,眼泪仍止不住往下淌。

“嘿,我觉得如果凶手是他,那他应该把凶器之类的藏在二楼了。”芙蕾雅对道森警督耳语,“从询问开始他起码向上瞄了三次。”

“那我们停止盘问,即刻去拟搜查令?”

“别傻了,给他时间转移吗?”芙蕾雅说着扶住月关,嘴里连叫“哎呦”,“我的生理期好像到了,洗手间在哪儿?”牧师犹豫了会儿,见女孩眼泪都下来了,这才肯说:“在二楼。”

月关搀着自己的客户走向楼梯,女孩在另外三人看不到的地方一步两级台阶。月关跟着她道:“我觉得他不是凶手。他年纪太大了,且体胖,脸色发黄,声线无力,明显虚弱于常人。加上他用容量一升的杯子饮水,手臂上还有新鲜的针孔,我怀疑他患有二型糖尿病。他恐怕无法制服一名成年女性,也无法用锯子切出一个平面。”

“我也这么想,不过他的表现确有疑点。”说话间就到了二楼,这层的窗帘拉得严实,室内一片灰蒙蒙。月关将窗帘打开,外头小阳台上有几盆郁金香在寒风中蔫头耷脑。两间房并排于楼梯右侧,靠外是浴室,靠内是主卧。不大的厅内摆着张小圆桌,上面放着架烛台,小半截未燃尽的蜡烛插在上面,旁边则是张藤制躺椅。一座大得出奇的衣柜紧贴墙站着,其高度甚至超过了对面两间房的门框。柜子脚上爬着青霉,两扇门上的油漆几乎脱光了。

“这个柜子本来摆在那边。”芙蕾雅指着一个墙角,那片地的颜色比其他地方都深些,边缘处有明显的长方形压痕,与柜子底同等大小。

“而且它应该经常被人推动。”月关用鞋尖点了下柜子旁的地板,他脚下有三道磨痕,两横一竖构成一个方框。芙蕾雅在他说完前就开始推柜子,月关见她老半天才推动一丝,便也加入进来。柜子很快被移开,露出了背后锁着的黝黑小门。

似有窸窣之声从门内传出,两人贴到门上细听,芙蕾雅抬手敲了敲:“Hello?”她试探着问。

这次他们听到一声清晰的啜泣,芙蕾雅立马从衣兜里掏出根铁丝捅进门锁。铁锁落地的同时,道森警督和韦伯警官正巧押着牧师上楼来。门在五个人面前开了,一张单人矮脚床暴露在视野中,有个亚洲面孔的年轻女孩揪着被子蜷缩在其上。她麻秆似的手臂沾满凝固的白蜡,上半身只有件脱了线的胸衣,脖子甚至还栓着锁链,一见光就裹住自己拼命往后缩去。警督见此,猛地将牧师按趴在墙上,“你被捕了。”他厉喝。侦探和陪护自觉为韦伯警官让开门,女人进去,弯腰抱住女孩并轻轻拍打她的后背:“没事了,我们是警察。你安全了。”但女孩只是哭,口里吐出一连串她听不懂的语言。月关听着,慢慢重复了一遍,继而探头问那女孩:“你是越南人吗?”

十五分钟后他们站在屋外,韦伯警官为女孩裹上毛毯并抱起她交给医护人员。月关对警察们复述他所听到的:“她叫黎妙珠,十四岁,八月份从越南偷渡过来投奔亲戚。结果接头人是个老/鸨,把她卖到这人手里。他每晚都和她在一起,包括昨晚。”道森警督黑着脸听完,韦伯警官踢了脚院子篱笆骂道:“居然是以这种方式……证明他不在场。”

“教皇还有男童唱诗班呢,别大惊小怪,神职越来越只是职业了。”芙蕾雅双手插在兜里,看戏也似问道,“怎么样?线索断了。”道森警督不答,于是她干脆扯着对方到马路对岸,“你貌似很不想见肖恩.威尔斯?十二年前是你给他定罪,你竟会害怕他?”警官抽出手臂后退两步,沉声回说:“我并没怕他,但这事需要上头批准,得等两天。”

“那你们尽快咯,凶手可还在逍遥法外。搞定了叫我。”

罪犯和受害人在警笛声中被带走后,月关从提包里取出检测试剂盒伸到芙蕾雅面前:“你的工作结束了,该我工作了。”他的客户鼓着眼后退两步,那表情就仿佛他手上握了剂毒药:“你一直看着我,我可没机会嗑。”

“你今天在我之前起床。”陪护先生朝她走近,“是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快点,抗拒从严,自觉从宽。”大侦探犹如即将炸毛的猫那样瞪着男人和他手上的小盒子,两分钟后认命地接过来,低头把测试棒伸进嘴里搅了搅。月关接过来插进采集腔,边摇边问:“所以你是私家侦探么?你做这行多久了?感觉任何场面你都无所谓。”

“我是顾问侦探,不为特定对象工作。你面对尸体也很淡定。”

“我纯粹是在太平间和解剖室待久了。但那个女孩……太年轻了。”月关低下头,他的小客户依然没看他,只平淡地说:“她背后没准存在一条完整的产业链呢,谁知道我们哪天又会在哪个老头的地下室里翻出个未成年。你可以把我理解为反社会人士,我没有多少同理心和共情能力,帮警方破案纯属无聊。与其把时间浪费在无意义的情绪冲动上,不如多破几个案子来得实在。”

“嗯,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但你不能用个人标准去强求他人。”月关把试剂盒塞进荷包,“真庆幸我的合同包括了份人身保险。咱们下午怎么安排?”

芙蕾雅抬腿欲走:“当然是找个安静地方继续分析案情。肖恩.威尔斯连续作案五次才落网,他很狡猾……”“等等,等等,咱们早饭没吃,午饭也不吃吗?”月关拉住她,双瞳闪着奇异的光。

“我不饿。”

“……我改主意了。”月关举起手机打了个电话,五分钟后一辆圆顶出租车停在了他们面前。他拎起女孩的大衣后领将她塞进车里:“我本打算和你吃个午餐再听你安排,但现在,先生,请去埃尔登路108B。我大清早被你吵醒,现在又饿又累。如果你希望我继续履行助手和陪护的职责,那么我得吃午餐,然后睡午觉。”

“我不需要你!Damn you,放我下车!”芙蕾雅这下真怒了,无奈车门已经锁死。“那真难过,我希望继续履行职责。而且你得注意点,那个柜子是空的并且被潮气严重腐蚀,糖尿病老人都能推动它,你却不行。你缺乏营养已经到了很危险的程度,建议按时进食。”男人说这话的时候,嘴角甚至有上扬的迹象。白发女孩冲他比了个中指,后者对此无动于衷,她只得抱臂扭头埋怨:“真不明白你们这些人为什么要把时间浪费在吃睡上。”

“大概是因为不吃不睡的话我很快就没时间了吧。” 月关摸出试剂盒,见那上面显现出两条线,点头小声道,“你是清白的。”

车内沉寂许久,尔后芙蕾雅突然问:“你为什么会说越南话?我记得资料显示你是中俄混血。但金色虹膜似乎属于南亚某些少数民族?”她的陪护合起眼:“这很重要么?先生,请您稍微开快点,我的低血糖要犯了。”

坦普尔女士听说他们要在家里吃饭时开心得几乎转起来,她飞也似的倒上两杯茶,又问月关:“您吃得惯海鲜意大利面吗?酱汁是我亲手调制的,”后者点点头,同时说道:“但摩尔小姐恐怕不适合吃海鲜。”他指着芙蕾雅左手背上硬币大小的赤色皮肤,“皮肤干裂发红,边缘有水泡。这是湿疹,你约了GP吗?”

“没有,约不上。”“那你可以把面霜厚敷在表面,然后贴上创可贴或绷带。尽量少碰海鲜及牛羊肉,包括鸡肉,鸭肉和猪肉可以适量食用。多吃蔬菜水果,多运动,依你的年纪很快就会好。对了,女士,给我们做两份沙拉行吗?或者菜汤也行。”月关朝坦普尔夫人眨眨眼,老太太喜笑颜开,迈起碎步往楼上去,“这么久了,终于有人能监督芙蕾雅的饮食了!先生,请您以后务必多多带她回家吃饭。”

被忽略的房子主人睁大她的红眼睛,她看一阵月关,又追着坦普尔女士看一阵,跪立起来大声抗议道:“没人问下我的意见吗!”

没人理她。她挫败地躺倒在沙发上长叹不已:“得咧,得咧。威廉三世登陆托尔弯咧。”

“哦,亲爱的。我可从来不是天主教徒。”坦普尔女士的背叛从二楼传来,伴随着无情的洗菜声。

*“时过境迁,烂事依旧。”出自《神探夏洛克》第二季第一集。

*劳埃德:英国银行巨头之一。

*二型糖尿病多发于老年人,症状表现包括尿频,口渴,脱发,发胖,脸色蜡黄,体能下降。针孔是注射胰岛素所致。

*简单解释下反社会人格,芙蕾雅或许显得有些出格甚至癫,但她不是精神病。反社会人士看待事物的逻辑和普罗大众相悖,精神病人则没有逻辑。举个例子,如果一个小孩说:“我的妈妈死了,她会去天堂吗?”,正常人通常会回答,:“是的她会去,她还看着你。”云云。精神病人可能哈哈大笑,他们可能无法处理小孩话中的信息,或者活在自己的想象中,因此听到的是“你中彩了。”

而芙蕾雅这样的反社会则可能回答:“死得妙。世上没有天堂,你爸爸得花钱送她进火葬场。”

反社会可以是天生的,也可以由后天因素造成。这类人大多同理心低下,共情能力低下,责任感低下,羞耻心低下,或者压根没有这些机制。他们情感冷漠且缺少变化,以自我为中心,不关心他人,但需要他人的关注,如果得不到满足,易产生攻击性。他们在攻击、伤害他人时也很难产生愧疚,他们会轻易说服自己对作恶生出使命感,甚至在过程中感到愉悦。部分反社会者爱做对他人造成身心伤害的行为,不一定是暴力,也可以是撒谎、擅用他人的东西等。然后他们可能揣着明白装糊涂说“只是玩笑”、“一点小事,别这么在意”。

芙蕾雅可以被划分为天生的高功能反社会(不是精神医学的诊断名词,更偏向形容词),智力水平相当优秀。但不是所有的反社会都这样。智力处于正常范围的反社会较容易在幼年时期被辨认,有些高功能反社会则早早学会隐藏自己,他们甚至可能在社会中混得如鱼得水:由于不受感情影响,高智商反社会往往给人以沉着冷静、思路清晰的错觉,工作起来也可能效率极高。但事实上,他们也会是最冲动、最暴躁、最无规划的人群。这类人相当危险,你永远都不知道他们被惹到以后会做出什么。他们的报复可以是突如其来且不计后果的破坏,也可以是一系列缜密的、令人防不胜防的陷阱,而承受对象或许只是无意说了一句话、作了个动作。

读本科的时候就听说过学校里一个疑似反社会的女生:她往室友的苹果里扎针,往她们的床上倒图钉,偷穿她们的衣服。整个寝室都搞不懂她哪里被得罪了,最后上报学校也只是批评教育。

如果真遇见反社会,特别是先天的,最好赶紧溜,目前还没有确切的治愈方法。

*英国的出租车大多靠打电话叫,伦敦中心繁华可以拦。

*冰/毒试剂检测盒显示一条线为阳,两条线为阴。

*戒/毒陪护和客户之间有保密协议,不能向外界透露客户有毒/瘾。

*湿疹可以被理解为一种过敏性皮肤病,轻症可用面霜厚覆患处隔绝空气,三五天一般能好,但不注意会复发。

*GP:general practice,英国全科医生。通常负责治小毛病,需要预约(很难约上而且其实没什么用,请你多喝水.jpg)。

*威廉三世:又称奥兰治的威廉三世,与妻子玛丽二世共同推翻岳父詹姆斯二世及七世的统治并共治不列颠群岛。最初即率兵在托尔弯登陆,史称“光(温)荣(和)革(造)命(反)”。

詹姆斯二世及七世是虔诚的天主教徒,亲信也基本上是天主教徒。

芙蕾雅:玛德鬼子进村了。

月关:有见过管你吃饭的鬼子吗?

坦普尔女士:实不相瞒,老身早就想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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