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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黄道吉日

今日,宜嫁娶。

天不亮,岑应就起了,给姥爷、阿娘上过香,跟他们说了会话,岑应将自己从头到脚搓洗干净,坐在院子里等头发晾干。天微微亮,梁阿婆、齐小河同齐金金就上门来了,今日他们作为岑应的“娘家人”送他出嫁。

梁阿婆将一碗温热的鸡蛋红糖水拿来,塞进岑应有些凉的手里,“傻孩子,也不知道加件衣服。”又摸摸岑应的头发,“咋还没干,头发多就是这点不好。”

岑应先喝了口糖水,起那么早到现在,他都有些饿了,“一会就干了。”岑应的头发又长又厚,每次洗头都得等老半天才能干,还好他跟秦松柳同在一个村子里,妆扮的时间还算富余。

吃完一碗糖水,梁阿婆让岑应再吃些糯米饼子,毕竟长长一天下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上东西,岑应听话又啃了三块。

见岑应吃不下了,梁阿婆开始给岑应换衣服梳头,两个哥儿在一旁打下手。

梁阿婆按记忆里母亲做的那样,给岑应穿上喜服,绞面、梳头、扎发、上妆,又画上花钿。齐金金一直在夸岑应好看,装扮完毕还端来一盆水,让岑应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

盆里的水随着人的动作轻微晃荡,岑应照着水镜,还是第一次看自己这个样子。以往穿得朴素又灰暗的哥儿,如今身着红色喜服,脸上是浓淡适宜的胭脂,加上额头的花钿,衬得整张脸如同珠玉般秀美。

装扮完毕,时间已至中午,齐小河拿来几颗糖塞给岑应,让他饿了就吃一颗,这样能顶会饿还不容易弄脏衣服、妆容。

梳洗打扮完,岑应端坐在床上,不断地和周围的人说话。梁阿婆握住他的手,示意他不要紧张,齐小河和岑应说起这几天生意如何,齐金金则说起话本里的故事。

因着有人陪伴,岑应紧张的心情渐缓下来,说话也不再又急又快,和梁阿婆几人闲聊起来。

另一边,秦家。

李谓一大早就将租借桌椅碗筷运来了,和秦松柳一起将这些桌椅摆在内院里。刘娘子也带着一众娘子、夫郎在厨房洗菜备菜,只等灶娘来了就开火炒菜。

将桌椅什么的都摆好,李谓将秦松柳赶回房,“行了,剩下的交给我和你嫂子,你赶紧回屋去收拾收拾。”

“成,有什么事喊我就是。”见没什么是他必须帮忙的,秦松柳转身回房里,特意用香澡豆把身上的汗洗了,才换上喜服。

将衣服穿好,秦松柳在铜镜里打量自己,觉得自己在这身衣服的衬托下,人都英俊不少,不愧是他的夫郎亲手为他做的。

将头发束起,系上红发带,秦松柳又用短刀给自己剃了剃胡子,将自己打理得清清爽爽。

做完这些,宾客陆陆续续到了,秦松柳得出门去迎客。

最先到的是村里那些小伙子,六七个人结伴而来,每个人手里都提着贺礼。

领头的柱子拱手贺喜,“新郎官的今日可真神气!我们兄弟几人今日就来讨你口喜酒喝,望秦郎君可别嫌弃我们。”

秦松柳拱手回礼,“叫我大柳就是,今日请你们来自然是好酒、好肉管够,大家尽管放开了吃。”

其他人见秦松柳好相处,也七嘴八舌上前来贺喜,秦松柳将人一一请进门去。这边才安置好,那边又来客人,柱子几人见秦松柳有些招架不住,便主动上前替他迎客。

请的人到了三分之二,也到了迎亲的时间。因两边离得近,用不着坐车、坐轿子,秦松柳去将人背过来就是。

迎了半天客,秦松柳闻了闻身上的衣服,在确定没什么异味后,在敲敲打打的喜乐中出发去接人了。

秦松柳去的时候走得很快,往回走时却慢了下来。岑应贴在他背上,冰凉的双手不小心蹭到他的脸颊,秦松柳微微偏头,用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了句别怕。

说不觉得害怕、紧张是不可能的,岑应感受着秦松柳的体温,搂住他脖子的手又紧了紧。

也许是近了秦家,岑应感觉周围一下嘈杂起来,各种道喜、喝彩声与喜乐交织成一片,还掺杂着孩童的嬉笑打闹声。

走到门口,秦松柳将人稳稳放下,双手扶着岑应垮了火盆,才牵着人往堂屋里走。岑应盖着盖头,视线被剥夺,好在一路上都走得很平稳,没什么障碍物。

到了堂屋,众人围成一个圈,都默契地没有出声打扰这一刻。

于媒人双手交叠放在肚子上,高声喊道,“一片天地——”

俩人一拜,告知天与地,请它们做见证;

“二拜高堂——”

两人二拜,四个牌位,告慰他们泉下安心;

“夫夫对拜——”

两人三拜,他们是心意相通的爱人。

“礼成,送入洞房——”

于媒人话音刚落,周围爆发出猛烈的声音。道喜的、喝彩的,还有要闹洞房的,梁阿婆等人把他们挡了回去,招呼他们吃席去。

秦松柳将岑应牵到婚房里,又扶上床坐下,“外头还得招呼宾客,你在这好好休息。”又拿出一些蜜饯、糕饼放在一旁,“饿了就吃些零嘴。”

岑应微微点头,又想起自己戴着盖头,秦松柳应当看不见,才出声嗯了一下。

秦松柳隔着盖头虚虚蹭了一下岑应到脸,起身出去了。

等屋子里没了声响,岑应掀起盖头的一角,看到放在床上整一大盘的蜜饯糕饼,嘴角有些抽搐,这是多怕他会饿啊。

既然已经掀起了一角,岑应干脆将整个盖头取下,观察起了这间屋子。

屋子里很多地方都贴了双喜,还挂上了红绸,岑应带来的嫁妆箱子同一个大木箱放在一起,圆桌上摆着桂圆、莲子和花生,还燃着一对大大的红烛。

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岑应这望望、那瞅瞅,感觉很新鲜。

外边很热闹,岑应在划拳声里捕捉到了属于秦松柳的声音,他好像划得很笨拙,周围好多人笑闹着让他喝酒。

院子里,周猎户喊着要再来一坛子酒。齐小河在厨房帮忙打下手,刘娘子、梁阿婆把控全局,力求不出一点差错。

院子外,李谓将不请自来的齐大成夫夫和秦家二伯拦在门外。齐金金则替大家看孩子,这些吃饱肚子了的孩子到处窜,齐金金一会得去找大宁,一会得要抱小莲,刚喘口气又得坐下陪柯姐儿翻花绳。

最省心的还得是小乐和秦芳,两个人在站在一旁,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盯着对方,有人经过看到他俩这样都乐笑了。

天色渐暗下来,屋子里的红烛都已经被梁阿婆换过一对了,岑应靠着床不知不觉睡着了,微黄的光柔和地打在他身上,显得安静又温和。

将人送走,又给来帮忙的诸位提了礼、分了菜,院子才安静下来,秦松柳在院子里吹了会儿风,散一散酒气。进门时见岑应睡着了,轻手轻脚走过去,想将人抱到床里边去睡。

带着寒气的身躯一靠近,岑应就醒了,他看着秦松柳懵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连忙扯过红盖头给自己盖上。

秦松柳笑出声,被岑应猛掐一把,“不许笑!”

“好,不笑。”秦松握着岑应的手,单膝跪在他身前,仰视着。

秦松柳呼出一口气,“那我要掀盖头了。”回应他的是紧握着他的手。

秦松柳将盖头往旁边一扯,借着烛光将人看清,心脏满得要爆炸。

岑应握着秦松柳的手,脸蛋红扑扑,低着头,却不敢看人,“还要喝交杯酒呢。”

“好,喝交杯酒。”秦松柳站起来,转身去倒了两杯酒回来,坐到床上,与岑应共饮。

喝了酒,今日所有的礼数算是做完了。秦松柳的一双眼睛黏在岑应,不自觉靠近了,想要亲一亲他的夫郎。

岑应微微往后躲了一下,秦松柳似惊醒,立马退回到刚刚的位置。喉结上下滚动,刚想说什么,岑应拉住了秦松柳的衣领,整个人凑了过来。秦松柳唇上感到一热,伸手将人搂过……

红烛炸出噼啪的灯花,洞房花烛夜,好醉人。

红烛烧尽时,天已经微微亮了,秦松柳抱着换下来的被褥、喜被,到厨房去烧热水。

烧水的过程中,秦松柳把被褥洗了,和填了两斤棉花被子一起摊开,晾在竹竿上,又用掸子拍了拍。这是岑应睡过去前告诉他的,洗一洗、拍一拍就会和新的一样。

等将水端回房中,岑应已经睡死过去了。秦松柳打湿帕子,拧干后替他擦洗干净,又用剩下的热水给自己冲了个澡,这才上床抱着人睡了。

天大亮,秦松柳比岑应先醒来,望着怀中人的睡颜,秦松柳伸出手,点了点岑应鼻尖上的小痣。这个地方他昨夜亲了很多次,今日仍是爱不释手。

抱着岑应好一会,就算再怎么舍不得,秦松柳还是起了,他得去准备些吃食,总不能让人醒了还要饿着肚子等饭吃。

厨房里还有许多酒席剩下的肉菜,秦松柳热了些,又去熬了白米粥、蒸了干饭。正烧着火,秦芳不知道何时出现在身后,秦松柳招招手,示意她过来。

秦芳顶着两个小啾啾,走到秦松柳的身旁。

“吃了吗?”秦松柳怕都是肉会腻歪,又拿了把青菜来洗。

秦芳点点头。

“还吃吗?”

秦芳摇摇头。

秦松柳甩甩手上的水,用手指弹了一下秦芳头上的小啾啾,“那就出去玩。”

秦芳气鼓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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