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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白虎夜行

裴礼环顾四周,只见那熊熊燃烧的火焰如同翻腾的怒涛,无垠无际,一片火海在他的视野中绵延不绝。

他怎么今日没发现爹爹不在。

他将目光在次投向了那所营帐,手下的先锋将裴礼的雪龙吟递了上来。

裴礼看了看那杆随自己出生入死的长枪,脑子里竟不断的闪烁着方才枪尖插着头颅的画面。

他的手指颤了颤,第一次握枪之时犹豫了。

不可能的,爹爹骁勇善战,怎么会死在巴鲁的手里。

不可能的。

“二爷!二爷?”

先锋夏桐的喊声让裴礼回过了神。

裴礼连忙询问道:“今日可曾见到元帅?”

“没有啊。”夏桐答道。

裴礼又将目光落到其他白虎军士兵身上。

“没有。”

“并未见到。”

“……”

裴礼猛的将视线重新投到那个营帐之上,他心中已经知道了。

恐怕此时此刻他的父亲就在那所营帐之内,可他看了看围在他周围的白虎军,却道:“撤军!”

夏桐不理解的问道:“二爷!我们势头正好!为何要撤!”

势头正好?

裴礼总觉得今夜的行动太顺利了,他看了看周围,火光冲天,地上都是戎军的尸体。

表面上看确实是势头大好,可细看呢?

其他站着的戎军去了哪里?巴鲁在哪?

整个巴古特部落难道只有地上那点守卫吗?

裴礼大声喊道:“快撤军!”

“你怕是走不了了。”巴鲁从众多戎军之中缓缓走出,道:“不留下来陪陪你爹吗?”

“巴鲁!”裴礼怒不可遏的将雪龙吟紧紧攥着,额上青筋暴起,雪花落在他的眉梢上,又被他的愤怒给烫化。

身旁的夏桐也被怒气所染,刚准备提刀冲向前去,就被裴礼拦住,道:“带他们撤到我身后。”

“二爷!”

裴礼侧耳小声道:“今日行动怕是败露了,你带他们缓缓撤出去,性命要紧,这是军令!”

“是。”夏桐提着刀缓缓的带着围在身旁的白虎军悄悄地往后靠去。

巴鲁居高临下的看着裴礼道:“多年不见,裴小将军,别来无恙啊。”

“巴鲁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一样胆小怕事畏首畏尾的躲在人群里。”

“自是不比你裴小将军踩着我儿子的尸骨一战成名,四海皆知。”

裴礼余光看着白虎军都已退至身后,朝着马上的巴鲁讥笑道:“哟,当年顺手杀的还以为是个副将,结果是你儿子啊?那真是不巧。”

“没事,我巴鲁向来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你杀我子,我杀你爹。我们一换一,很公平。”

裴礼将手中的雪龙吟缓缓移动向前,咬牙切齿的说着:“巴鲁,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我们中原有句古话,叫,血债!血偿——”

裴礼话音刚落,便如脱弦之箭般猛地蹿上前去,他那稳健有力的双手紧紧握住枪尾,瞬间将枪尖激射而出。那锋利的枪尖如同破空之箭,迅速而准确地刺中了巴鲁身下那匹健壮的黑马。

黑马痛苦地嘶鸣起来,全身剧烈地颤抖,巴鲁未能及时稳住身形,随着黑马的挣扎,他被重重地甩到了地上。

那一瞬间,尘土飞扬,巴鲁的身影在尘土中显得格外狼狈。他痛苦地呻吟着,挣扎着试图站起身来,但那匹受伤的黑马仍在地上翻滚,显然已经无法再继续战斗。

巴鲁狼狈的在地上不服气的反问道:“那你爹何时可以把他欠塔瓦部落的上千条人命偿还给我!”

裴礼手中的长枪紧紧握住,枪身映照着清冷的月光,他的眼神冷冽如冰,根本听不进去巴鲁再说什么,他也根本不想听。

“有本事。来战啊!”

裴礼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狼狈至极的巴鲁,他的眼中充满了兽性。巴鲁感觉此刻的裴礼不是裴礼,而是一头嗜血杀人是猛虎。

裴礼张开了嘴,嘴里锋利的獠牙漏出,冬日里寒冷的空气将他哈出的热气都化成了雾气,向上蒸腾。他握紧枪尖对准了巴鲁的心脏,用了全力猛的强扎了下去。

可偏偏一把横刀斜刺而出,硬生生地将这一击给挡了下来。

那人穿着一袭黑衣,戴着面具分不清是何人,裴礼只见他刚抵挡住那一击的右手,连带着那把横刀都在颤抖。

裴礼完全无视了这个连一击都在颤抖的人。紧接着,他牟足了劲,朝着刚刚艰难爬起、尚未来得及稳固身形的巴鲁发起了第二次猛烈的攻击。

戴着面具那人又举起了刀,抵在枪刃上,金属与金属激烈碰撞。霎时间,火花四溅,使得原本可以刺中巴鲁心脏的枪偏了几寸,只刺中了他的肩膀。

“拦我者,皆斩!”

裴礼终于抬眼正视起了面前这个人,透过面具之下的那双眼睛,裴礼竟觉得熟悉。他不知道这份熟悉从何而来,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个人对他而言并非陌生人。

突然间,右边的营帐方向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仿佛天崩地裂一般。戎军士兵们挥舞着铁锹和战斧,猛力地拆除了那座坚固的营帐。

随着营帐的轰然倒塌,一片尘土飞扬中,一个令人心惊胆战的景象映入眼帘——在营帐的正中央,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赫然在目。

裴礼只专注于面前的敌人,同时余光瞥见巴鲁捂着鲜血淋漓的伤口,狼狈地向那座营帐躲去。只听巴鲁一边逃窜,一边嚣张地放声大笑,讽刺地说:“堂堂裴大将军竟被砍成碎肉!真是畅快!啊哈哈哈哈!”

裴礼听着这个声音只觉得愤怒与恐惧充斥,他的视线追随着巴鲁的身影落到了那营帐里。

只一眼,他便卸了力。

原本僵持不下的两人,就在气氛紧张到几乎凝固的时刻,裴礼突然放松了全身的力道,向后微微一退。对方也随之收起了攻击性的姿态,将原本紧握的刀缓缓垂放在身侧,那刀尖轻轻触碰到地面,并未继续发起攻击,而是选择了一种更为审慎的静默。

裴寅虎的头颅,被数十个锋利的枪尖死死插住,每一根枪尖上都挂着鲜红的血珠,它们沿着冰冷的枪身,一滴滴滑落,汇成细小的血流,缓缓滴向地面。

“爹——”

裴礼的双眼瞪得滚圆,犹如嗜血的凶兽般猩红刺目。在确认自己带领的白虎军已经成功撤离,安全撤回到安全的阵地之后,他猛地转过头,目光如利箭般锐利,死死地锁定在人群中那个瑟瑟发抖的身影——正是躲藏起来的巴鲁。

裴礼的眼睛在夜里极亮,眸里充满了愤怒、仇恨和疯狂的火焰。他的眸子里透露出的凶狠与渴望,让人不寒而栗,仿佛隐藏着无尽的黑暗,犹如一头饿极了的猛虎,在暗夜中紧盯着那只无法反抗的猎物。

夜里纷扬下着大雪,吞噬了裴礼的理智。

“巴鲁!往哪躲!去黄泉路上给我爹磕头认错吧!”

巴鲁的心脏猛地一紧,他能感受到裴礼周身散发出的那股腾腾杀气,如同寒冬中的烈焰,灼热而逼人,远超当年的威势。

此刻,裴礼的怒火在胸中翻涌,他的眼神犹如暴风雨前的闪电,凌厉而狂热。一人一枪,如天神下凡,勇往直前,直捣黄龙,他的动作迅猛无比,一□□出,犹如龙吟虎啸,震撼人心。

裴礼如今所向披靡,人挡杀人,马挡杀马,他手中的长枪如同死神的镰刀,每一次挥舞,都带走一条生命。

敌军在他面前,如同风中残烛,纷纷熄灭。所到之处,敌军无不颤栗,仿佛看到了地狱的使者,那种恐惧,深入骨髓,无法自拔。裴礼的威势,如同狂风扫过,留下的是一片敬畏与恐惧的荒原。

裴礼握着枪,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却被面前这个人给拦了下来。

裴礼连正眼都不屑于给他一个,目光始终盯着巴鲁,冷冷道:“要么滚,要么……死!”

戴着面具那人却向左迈了一步,挡住了裴礼看向巴鲁的眼神。

裴礼的愤怒抵达巅峰,他猛地抬起脚,带着满腔的愤恨,用尽全力踹向面前那个挑衅者。对方虽然及时举刀试图抵挡,但裴礼这一脚的力道之猛,是他还是被踹的连连后退几步。

他喘了几口气,随后摆出了迎敌的姿势。

裴礼目睹他这副态势,心中一凛,迅速提起手中长枪,发动了凌厉的攻势。每一枪都力贯长虹,招招直指对方的要害。交手的第一招,裴礼便敏锐地察觉到对方手中刀法的熟悉,那分明是裴家世代相传的绝学。他紧紧盯着对方的每一个动作,心中正是疑惑之时。

忽然与面具之下的那双眼对上了视线,那一刻,他的心猛地一震,眼前仿佛浮现出家中大哥的身影。

恍惚之间,他好像透过那个面具,看见了……裴乐的脸。

怎么可能!哥哥明明还在家里等他回去。

就在裴礼微微失神的刹那,那个人如同猎豹般敏捷,瞬间捕捉到了这难得的机会。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手中的刀锋毫不犹豫地划破空气,带着一股凌厉的劲风,狠狠地朝着裴礼的肩膀砍去。

裴礼反应极为敏捷,眼见那刀锋犀利地劈来,他立刻将手中的枪身横挡在面前。由于刀势猛烈,直冲而下,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随着那股冲击力,一条腿猛地跪在地上,稳稳地支撑起整个身体的重量。

裴礼感觉肩头上的那把刀的力道逐渐加重,面前之人的脸庞越凑越近,近到可以清晰看到他瞳孔中的细微变化,感受到他呼吸中的热气。

他贴在裴礼的脸侧面,终于说了第一句话。

“阿礼,刚刚是想起我了吗?”

这声音……是大哥!

裴礼不敢置信的盯着他,疑惑的脱口而出,“大哥?”

肩膀上的力道突然松懈,那把刀应声掉地。

裴乐丢了刀,却不急着捡,后退了几步,摘掉了脸上的面罩,微笑着道:“阿礼,刚是不是跑了几个人?”

裴礼死盯着面前那个笑着的裴乐,“晚了,你抓不住他们。”

“我知道,我没想杀他们。”

裴礼在他说话的间隙,快步越过面前的裴乐,立即提枪向巴鲁的位置冲过去,来到那营帐之前。

巴鲁眼见裴礼跨过裴乐,毫不犹豫地向他冲来,惊恐万分的他急忙转身,不顾一切地想要逃离。

他不断的想重新躲进人群里,可周围的戎军也惧怕裴礼那吃人的眼神,纷纷向旁边退让。硬生生的给裴礼让出了一条可以直击巴鲁的空间来。

此时的裴礼,犹如一头徘徊在暴怒边缘的猛兽,他的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如同猛虎露出了锐利的虎牙,正低吼着,随时准备爆发。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狂风暴雨般的愤怒,仿佛只要一触即发,就能将眼前的一切吞噬。

“巴鲁!我说过!血债是要血偿的!”

话音刚落,雪龙吟便从裴礼的手中激射而出,如同一条腾空而起的银龙,直直地穿透了巴鲁的后背,猛地插进了他的胸腔。巴鲁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与不信,缓缓低下头,目光凝固在自己的胸口,那里已经出现了一个触目惊心的血洞,鲜血如泉涌般汩汩流出,染红了周围的衣物。

裴礼的枪贯穿了他整个胸膛。

为什么裴乐没拦着裴礼?

巴鲁本想转头瞥一眼裴乐此刻所处的位置,但裴礼的动作却比他的思绪更快,早已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他的身旁。

裴礼手中紧握着雪龙吟,枪尖在月光下寒光闪烁,他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要将所有的怒气都倾注在这枪尖上。他愤怒地将□□向前,一次又一次地刺穿巴鲁的身体,每一次拔出,都伴随着鲜血飞溅,每一次再刺入,都带着深深的恨意,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稍平息他心中的怒火。

巴鲁的身体成了他发泄怒气的工具,他恨不得将巴鲁整个身体都捅成一个个血肉模糊的窟窿,让他的生命在这枪下彻底终结。

裴乐就这么站在裴礼的后面,看着他对着巴鲁的尸体一枪一枪的发泄着愤怒与悲痛。

裴礼骁勇善战,是天生的战士,战场上他只会越战越勇,越战越强。

想要赢他,唯有攻心。

裴礼不断的用枪砍向巴鲁,将他的四肢全都给卸了下来,身上捅的没有一块好肉,鲜血横流,内脏外露。

直到他意识到面前的巴鲁早就已经死了,他才将目光落到巴鲁身后的营帐内部。

裴礼颤抖着站起身,用力甩了甩手上散发着腥臭的血污,曾经在祈年殿前看见那副棺椁时感受到的无力感再次袭来。

他把插着裴寅虎头颅的长枪徒手折断,把那些断掉的枪尖插进巴鲁的那摊烂肉里。

裴礼紧紧地把裴寅虎的头颅抱在怀里,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的身体颤抖着,直直地跪在了那一块块碎肉面前。他小心翼翼地将地面上那些裴寅虎的尸块,一块一块地捡起,仿佛害怕弄疼了父亲的每一寸肌肤。

他双手颤抖着,将这些尸块慢慢地累在一起,试图拼凑出自己心中那个英勇无畏的爹爹。

这是我的,这也是我的……都是我的……

他背对着裴乐,眼眶里全是泪水,手里的动作却不停,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勒住,哽咽着嘶吼道:“哥哥!我不明白……我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是你说爹爹传你武艺,授你诗书……是你说要成为和爹爹一样的人,保家卫国!是你说的!你怎么可能与巴鲁为伍,背弃国家,杀我爹爹!”

“我告诉你为什么,因为巴鲁是我舅舅。而我不叫裴乐,我姓白,叫白灼。”

姓白……

裴乐是白石的儿子。

他从一开始隐藏身份接近爹爹就是为了今日复仇?

“记得起来吗?阿礼,我爹也是头身分离的死法啊。”

“这可还是你爹亲自执刀在我面前砍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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