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风微微吹来,闻臭脸上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汗珠顺着脸颊而下。
今日特意起了个早与冯绍民一起舞剑,优美的姿态时而跳跃,时而俯身时而仰望,二人轻步挥舞银光,像疾飞高翔的喜鹊,机敏、迅速、如风。
“闻臭,你真是一日千里啊,这么快就学会了。”
冯绍民教闻臭一套剑法,天资聪慧的闻臭很快就掌握要领,与那冯绍民一同舞了起来。
“假以时日,本大侠就可以和姓冯的并驾齐驱。”
“闻大侠学武就是来和绍民比高低吗?”
“也不全是,你想啊,本大侠行走江湖,虽然武功还过得去,这人就该不断进取嘛,我也总不能全靠你保护,本大侠也想偶尔保护保护你这个书呆子。”
冯绍民见闻臭满头大汗,便递给闻臭手帕道:
“保护我?那绍民先谢谢闻大侠了,待你学成之后,绍民年岁不知几何……”
“好你个姓冯的,敢瞧不起本大侠。”
说罢闻臭剑指冯绍民,早有准备的冯绍民脚下一跃,身子腾空而起落在墙头上,道:
“绍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闻臭双手环抱于胸前,洋洋得意道:
“姓冯的,有本事你就别下来。”
冯绍民见自己落于墙头之上总不合适,立马认输道:
“绍民恐高,还请闻大侠高抬贵手。”
闻臭背着身子侧过头,窃笑道:
“要本大侠饶你也可以,说两个本大侠的优点。”
“水灵秀气、知书达理、温柔贤惠、慷慨仗义……”
“停停停…… 够了够了 ,本大侠……哪儿有那么好……”
冯绍民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惹来闻臭娇羞可爱。
冯绍□□起轻功,落在闻臭身旁道:
“绍民实话实说。”
闻臭握剑的手不停地抠剑柄,转身回屋道:
“都什么时辰了……今日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
闻臭的娇羞与骄傲,冯绍民都尽收眼底。
马蹄疾驰,道路终将会呈现出真相!
冯绍民将书信发往京中,快马加鞭即日即到。
“绍民,你说父皇会派谁来?”
“不好说,不过,过两天就知道了。”
“不好玩儿,问了跟没问一样。”
冯绍民心想应是张绍民,一个青年才俊的政客。
“或许会是张大人。”
“真的吗?张大哥要来。”
闻臭的喜悦使得冯绍民泛酸,纵使二人已成婚,冯绍民依然有无法打捞的素白。
“只是猜测。”
“哼~张大哥来了定要将那些人全部带走。”
“我们赶紧走吧。”
“姓冯的,等等我……”
冯绍民与闻臭在弄琴巷附近走着,二人瞧见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被一群地痞围着,个个沉湎淫逸,正一步步逼近那年轻女子。
“绍民,你看。”
“光天化日之下竟明目张胆地作恶,闻臭,交给你了。”
闻臭最好抱打不平,尤其看不惯欺那良家女。
“本大侠昨日未尽兴,今儿倒好,送上门儿来。”
闻臭一个飞步,正中一淫贼胸怀,被救女子见闻臭出手相救,惊慌失色地躲在闻臭身后。
“姑娘不用怕,有我闻臭大侠在,保你平安无事。”
说罢,闻臭与那几位淫贼交起手来,闻臭的身手对付区区几个毛贼很是轻松,几人被闻臭打得连滚带爬,一淫贼道:
“臭小子,你给我等着。”
闻臭见几人被自己打得屁股尿流,拍拍手得意道:
“就这几下子还学人家强抢民女。”
坐在二楼的一剑飘红目睹闻臭的英勇,冷酷骄傲的人嘴角上扬,自言自语道:
“闻臭武功进步不少。”
这时冯绍民走了过来,对闻臭说道:
“闻大侠果然出手不凡,今日又做了一件好事。”
“就他们,小菜一碟。”
女子上前施礼叩谢道:
“多谢恩公,请受小女子一拜。”
闻臭上前扶道:
“姑娘不必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闻臭大侠最喜欢救美女了。”
女子见冯绍民对这位救她的公子洋溢着浓浓的爱意,作揖道:
“多谢这位公子。”
冯绍民后退一步道:
“姑娘要谢就谢这位闻大侠,在下未曾出手。”
女子见冯绍民一派正气,赞道:
“二位公子都是英雄少年,今日多亏二位公子。”
“姑娘,他们是什么人?你这么美的一个人出来实在太不安全了。”
女子就等着闻臭他们开口,回道:
“我也不知道,小女子只知道他们有钱府撑腰,才敢如此嚣张跋扈。”
冯绍民听闻又是他们,问道:
“姑娘,这钱府人所做之事都这般伤天害理?”
“回公子,凤阳县钱老爷只手遮天,没有人敢与他们抗衡。”
“岂有此理,我闻大侠还就与他们杠上了。”
女子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们二人道:
“今日小女子买了些药材,正准备回去给我爹煎药,没想到又遇到他们这些人。”
说着女子便开始哭泣,手中帕子不停地擦拭眼泪。闻臭看着冯绍民,彼此心领神会。
闻臭道:
“姑娘,这也不是办法,不如我们送你回家吧?免得那些淫贼又来找姑娘麻烦。”
女子欣喜,看向冯绍民,道:
“多谢二位公子。”
闻臭与年轻女子并肩走着,冯绍民跟随其后,秀眉紧锁,这凤阳县的事得要尽早解决才好。
一剑飘红一直跟随闻臭他们,直到见他们进了一所宅院才停下。
一剑飘红远远地看着闻臭,便已满足,他们在凤阳镇几日便陪伴几日。高大冷酷的一剑飘红,就这样默默地在院外守护着他们二人。
“二位恩公,请稍坐,小女子为二位沏茶。”
“姓冯的,这座府邸不错嘛。”
冯绍民审视四周,的确不像普通人家的住所。
“镂空雕花窗,还带有淡淡的檀香味儿,是个大户人家。”
正当冯绍民想着这偌大的院子怎不见仆人,年轻女子端来茶水,为他们二人倒了茶水。道:
“二位公子,多谢救命之恩,小子以茶代酒,以谢二位公子的救命之恩。”
女子哽咽道:
“因地方恶霸,家中遭变故,仆人们都已遣散回乡,只爹爹与我……”
冯绍民方才的疑虑被年轻女子抢先回答,总觉得有点儿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只见闻臭端起茶水便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
年轻女子见冯绍民未喝茶水,问道:
“公子,不喜喝茶?”
“姓冯的,人家姑娘给你敬茶,怎么不喝?”
冯绍民行走江湖多年,经验比闻臭较为丰富,今日这座大宅院竟空无一人,内室一尘不染,井井有条,不得不让冯绍民多个心眼儿。
冯绍民端起茶杯道:
“多谢!”
年轻女子见二人喝了茶水,转过身去,方才柔弱的目光瞬间消失殆尽。
“姑娘,你爹得的什么病?若是信得过,可以让姓冯的为你爹诊治诊治。”
年轻的女子瞳孔不经意地微微一缩,眸底有道凌厉的光茫闪过,道:
“不必了。”
闻臭道:
“为什么?是不相信姓冯的医术?”
冯绍民顿感不妙,这女子方才的态度转变极为乖张,女子道:
“不是不相信,而是不必了。”
女子转过身,鄙夷不屑的目光看着冯绍民二人,冯绍民只觉运不上内力,浑身开始乏力,便知中了诡计。
“这位公子,请不要运用内力,否则伤了身子我可是会心疼的。”
闻臭喝的茶水较多,此时已是虚弱无力地趴在桌子上,只剩怒不可遏的目光。
“这位小恩公,你怎么了?是眼睛不舒服吗?要不要小女子给你吹一吹? ”
女子双手搂住闻臭肩膀,柔软的双手在闻臭背脊上轻轻划过道:
“小恩公生得如此娇嫩,若是真的公子,小女子真的会动恻隐之心。”
“放开她!”
冯绍民强撑着,颤抖的手指向女子。
“对奴家那么凶干嘛…… 奴家好害怕。”
说完女子再次端详了一番,眼里风月无边,道:
“我看你生得清秀俊逸,可不能对人家那么凶。”
只见女子手在冯绍民脸上来回滑落,油头滑脸似那倡条冶叶。
“放开…… 请你自重。”
冯绍民愈发觉得浑身乏力,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嗯~公子,奴家是最懂得自重的人,只是奴家从未见过公子这般容颜,实在是叫奴家情不自禁想多看两眼。”
正当女子想靠在冯绍民肩上时,冯绍民使出浑身解数向前挪动,使得女子扑了个空。
“公子,别害羞嘛~堂堂男子汉大丈夫,竟比我这弱女子还害羞。”
“你是……什么人?”
女子拉好外衣,扭捏作态,一双媚眼似饥鹰,道:
“女人。”
冯绍民回想着这两日,除了教训那淫贼便无他事,说道:
“钱贼!”
女子表情一怔,坐下道:
“这话可不能让钱少爷听到了,他要是发起脾气来,奴家可帮不了你~”
“少在这儿假……惺惺,若不是你……见雀张罗,我二人又怎会中计。”
“要怪就怪你自己,在凤阳县谁敢对钱少爷说个不字。”
冯绍民吃力地撑着桌子,看着闻臭瘫在桌上,冷静下来的冯绍民只想试着调息逼毒,否则今是插翅难飞。
“我劝你别浪费力气了,那茶水里,有我的**香。你们中了我的**香,会浑身乏力、内力受阻,除了我没人能解开。”
女子拿着解药左瞧瞧右看看,再看向冯绍民二人,虚弱无力犹如鱼肉。
“卑鄙!”
闻臭强硬挤出两个字,那白皙的手在颤抖、愤怒。
“若不是钱少爷交代要对你们温柔,哪轮到你这么嘴硬!”
冯绍民施施而行至闻臭身旁,吃力地扶起闻臭道:
“闻臭……不要怕,有绍民在。”
“绍民……”
女子见二人死到临头还难舍难离,道:
“好一对恩爱的苦命鸳鸯,钱少爷很快就过来,好让他也感动感动,哈哈……哈哈哈……”
女子那尖利刺耳的笑声贯穿整个前厅,二人十指紧扣,那股浓烈的情感相信不会如此短暂。 ?
“娇娇~我的娇娇~事情是不是办成了?”
女子见钱蒂从后院走来,上前环住钱蒂,道:
“娇娇什么时候让少爷失望过?”
“小淘气~”
二人如沐春光搂搂抱抱,完全不在意身边的事物。
“无耻之尤!”
钱蒂这才看向冯绍民二人,抖抖衣袖蹲下身子,看看冯绍民与闻臭,道:
“啧啧啧~这不是前两日那个英勇神气的小白脸嘛,怎么成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呢?还有这……小美人,啧啧~这身装扮也是让本少爷垂涎三尺啊。”
女子听钱蒂赞美闻臭,扭动腰肢向钱蒂走去,道:
“少爷~娇娇美还是她美?”
钱蒂装模作样道:
“那当然是我的娇娇美了。”
冯绍民咬牙切齿,道:
“休得放肆!”
钱蒂瞄了一眼冯绍民,对冯绍民恨之入骨,道:
“放肆?哈哈哈~本少爷好害怕啊~上次是本少爷大意让你得了逞,今儿个落在本少爷手里,让你好好见识见识什么叫放肆。”
说罢,钱蒂甩手坐在椅子上,嚣张道:
“来人,把这小子给我架起来。”
冯绍民被绑木架之上,双手无力地耷拉在架子上,用尽浑身力气站立着。
“你……敢动他...试试...我饶不了你!”
闻臭艰难地站起身又瘫下,眼里充满着怒火。
“美人~本少爷好害怕~待本少爷伺候好这小白脸再来伺候你。”
冯绍民为保闻臭,对钱蒂怒道:
“冤有头债有主……你若是个男人...有什么就冲我来……打伤你的是我……”
“小白脸,你放心,本少爷就是冲你来的。”
说罢,钱蒂手持倒刺的鞭子,打在地上,那鞭子的声音充满怨气。
怒火中烧的闻臭,泪水模糊她的双眼,只有气无力地看着。
“只要你不伤害她……要杀要剐随你便。”
“你小子挺怜香惜玉嘛,本少爷也是个怜香惜玉的人。上次本少爷见这美人天姿国色,原本只想认识认识,可你这小子不但拧伤我胳膊还打了我一掌,本少爷的胸口到现在都还疼,这口气,你让本少爷怎么咽的下?”
闻臭现在才明白,冯绍民为何出手打伤那姓钱的,轻轻地唤着绍民二字。
“哼,这天底下……谁对她不敬,谁就得付出代价。”
“可惜了,你落在我手里,说这些也是无济于事。”
“绍民……”
钱蒂见闻臭唤冯绍民名字,走过去,道:
“他对你很重要,是不是?”
“你敢动他...我要你全家陪葬!”
钱蒂故作害怕,抱着女子道:
“娇娇,你看她,她要我全家的命,哈哈~哈哈哈~”
女子二人发着变态的奸笑,钱蒂命令道:
“给我打!对了,是他那双手伤的本少爷,你们给本少爷打准了!”
鞭子在冯绍民的手臂上抽打着,十几鞭子下去,被倒刺的鞭子刮破的肌肤,附上斑驳绽肉的痕迹,鲜血渐渐地染红双臂。
“停!”
冯绍民忍着疼痛,看着闻臭,只希望自己的命能换闻臭平安。闻臭将最后的力量用在此刻,跌在冯绍民身前,缓缓起身,抱住冯绍民,看着那鲜血染红的手臂道:
“就算死……我们……我们也……要一起死。”
“闻臭……你……不会死……你还有很多很多...事情要做……对了,今天可……以多吃一颗甘蔗糖。”
闻臭看着那一道道交错的伤口,心如刀绞,恨不得替那冯绍民受这鞭子。
“绍民,谢谢你保护我……若不是我...你也不会...”
“闻臭,你是绍民一生守护的人,绍民说过愿为……你付出生命。”
“绍民……你答应我,以后……天天叮嘱我……只能吃两颗甘蔗糖。”
冯绍民虽然受着伤中着毒,依然风骨峻峭!
“可是...”
闻臭当即吻了上去,她不要听可是,她相信他们不会就此分开。
钱蒂见二人难舍难分,更是令他越兴奋。
“很好,很好,难分难舍,放心吧,你们不会死,本少爷仁慈。”
“来人,把美人扶到椅子上去。”
钱蒂围着冯绍民绕至一圈,打量着,二人身量相差无几,对女子说道:
“娇娇,你还有什么好玩的吗?”
女子上前,看向冯绍民,道:
“通常情况下,都是鞭子打了后放点儿盐水或者辣椒水的,太老套了。”
“娇娇又有什么奇思妙想?”
女子附上钱蒂耳旁,二人脸上洋溢着痛快的笑容,道:
“娇娇,你怎么这么坏~哈哈哈~哈哈哈~”
“娇娇哪里坏了,娇娇这不在为少爷排忧解难嘛。”
钱蒂点点头,看着英俊不凡的冯绍民,阴险的三角眼下露出卑鄙。
无能为力的闻臭,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冯绍民受苦,此时的她,多么希望自己是在皇宫,让她的父皇将这二人碎尸万段……
“娇娇,既然有如此神药,那就拿出来吧。”
片刻后,女子便来到钱蒂跟前,道:
“就这么点儿了,不过药效足够了,一颗即见效。”
“哎哟哟~这么神奇,就这么一小颗,就能让这小子再也不能行**之事?”
女子故作害羞,道:
“少爷,它有个好听的名字,叫百无一用。”
“好好好,这个好,这个好。快快,给他服下,哈哈哈。”
闻臭听后泪眼婆娑,这不是要让冯绍民生不如死!
二人阴险歹毒,竟然想出如此卑劣的手段。
说罢,众人将百无一用给冯绍民服下,只见二人面目狰狞、奸笑不断,钱蒂更是挑衅冯绍民道:
“本少爷饶你们不死,只是可惜了你这副好皮囊,那么美的一美人儿,你却无法给她呵护,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外等候的一剑飘红,见二人进去许久未出来,便施展轻功瞧个究竟。
屋顶上的一剑飘红只见闻臭虚弱地瘫倒在茶桌上,年轻的公子身受重伤。
一剑飘红见此,怒火冲天。
“狗命活腻了!”
说罢一剑飘红飞下屋顶,一脚踹开大门,剑指钱蒂,道:
“你想怎么死!”
闻臭见是一剑飘红,象是跌落在大海里找到块浮木般,道:
“剑哥哥……”
一剑飘红将剑一挥,瞬间倒下几个奴仆,钱蒂与女子吓得两腿哆嗦道:
“英雄饶命……英雄饶命……”
“跪下!”
钱蒂二人跪下,闻臭眼里怒火冲天,哽咽失声。
“英雄,且慢……”
一剑飘红看向冯绍民,将禁锢冯绍民的绳子砍断,扶着冯绍民坐下。
一剑飘红见冯绍民双臂鲜血直流,深浅不一的伤口,看着悲不自胜。杀气腾腾的一剑飘红看向二人,二人被他吓得直磕头饶命。
“解药……给闻臭解药……”
女子从未在生死边缘上徘徊,双手发抖急忙拿出解药,道:
“英雄,饶饶饶命...解解解药……”
一剑飘红将解药给闻臭服下,片刻后闻臭便恢复五成。闻臭急忙喂给冯绍民解药,抱着冯绍民泣不成声,那双血肉模糊的手闻臭不敢触碰。
不怒自威的闻臭走向二人,正想挥剑了结二人时,冯绍民道:
“闻臭,不可……”
“绍民,今日我非要杀了他们不可。”
“闻臭,留着他们或许有用,不急于一时……”
“闻臭,先行治疗,听他的。”
一剑飘红在旁劝着闻臭,二人被吓得直吞口水。
“绍民,你坚持一会儿,天香这就带你去找大夫。”
一剑飘红背着冯绍民走出宅院,跟随的闻臭,从未像今日这般回肠九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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