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梦远书城!手机版

您的位置 : 梦远书城 > 宫斗宅斗 > 辰星之托 > 第53章 第49章

第53章 第49章

一阵风,吹出千百种滋味,远远不止酸、甜、苦、辣,还有鲜,腥、膻、涩。

天香只喜一种甜的味道,现也开始接受酸、苦味。

为防悠悠众口,天香将静姝、小白华安置在自己的公主府,定影则安置在状元府。

亥时已过,窗外黑得无情,依靠窗前许久的天香辗转难眠。

迷迷蒙蒙,冯绍民给过的梦,开始从反方向折回。过去种种像一场梦,却又不是梦。

回忆对着天香进攻 ……

“为什么我不恨她?”

还未开始疗伤止痛的天香,凤阳县一别,沉重、隐隐作痛的心,似乎停格了内容。

“不知她的伤现在怎么样了 …… ”

天香曼妙的身姿,恹懒地趴在窗台上,时间的箭头,都指向相遇那一刻。

眉头时而舒展,时而深锁,时而遁逃,时而停止 ……

“天香,假如,绍民是说假如,假如绍民就这副模样,天香作何感想?”

“如若绍民是女子,那~本公主就是王子,你,就是王妃,再或者,是驸马,女驸马!”

“如绍民是女子,本公主也认了,谁让我们早已缘分注定,八年前绍民你救了我,八年后又娶了我,若是无缘,对面手亦难牵,这不正应了,有缘千里来相会?”

“天香 ……”

“绍民,不论你是谁,天香只认你是我夫君,天香一生托付的人!”

天香思绪飘零,飘到凤阳县,想起冯绍民为自己身着女装。

天香觉得,有时候,戏虐就在于已有蛛丝马迹,只是自己的痴情没有反应罢了。

象是表错情,这感觉很是糟糕。

“唉 …… ”

也不知是谁盗走原本的来龙去脉,使得天香惆怅无心入眠。

天香远距离地望着黯淡长空,她在想,如果身份对调,是不是就能感同身受地知道她的苦楚、害怕 ……

她想着想着渐渐地趴那儿睡了过去 ……

一朵艳阳拉长大地万物,悄悄地照在天香粉嫩的脸颊上。

桃、杏二人未见公主起身,前来伺候。

“公主,您怎么在这儿睡下了?”

睁开惺忪睡眼的天香,觉得手酸腰疼,敲打着手臂道:

“杏儿,现在什么时辰了?”

“公主,已辰时。”

舒展筋骨的天香道:

“静姝可起身了?”

“静姝姑娘卯时便已起身。”

桃儿上前为天香捏肩捶背,道:

“公主,夜里凉,怎能趴在这儿就睡下?若是着了凉,驸马怪罪起来,我和杏儿可怎么交代?”

天香坐于桌前道:

“本公主昨夜睡不着,便趴在窗台上玩,谁知就睡了过去。”

杏儿准备着热水,为天香梳洗,问道:

“公主,杏儿见静姝姑娘天刚亮就在捯饬一些药材,难道是静姝姑娘有伤在身?”

天香急忙洗漱完毕,说道:

“本公主找静姝去,你们准备早膳吧。”

“是,公主。”

来到客房的天香,见静姝仍在整理药材,上前问道:

“静姝,这些是?”

静姝起身施礼,道:

“见过公主。”

“静姝,这是在公主府,不必多礼,桃儿、杏儿她们只听我的。”

静姝见闻臭略显憔悴,道:

“脸色很是憔悴。”

天香摸着脸颊拍着脑袋,道:

“昨夜在窗台上睡着了,两条胳膊到现在还在酸痛,头也昏昏沉沉的。”

静姝扶着天香坐下,双手食指中指并拢,放置天香太阳为其解乏。

“静姝 ……”

“嘘,先别说话!”

天香闭上双眼,她在享受思念,这一刻多么熟悉 ……

片刻,静姝问道:

“怎么样,好些了吗?”

天香的记忆保留得很完整,自生岁山下来,冯绍民也像静姝这般,为自己解乏。

“谢谢你,静姝,好多了。”

“下不为例!夜凉可不比白日,可不能着了凉。”

静姝每一句,天香觉得,都将冯绍民的细腻拉扯了出来。

“下次不会了。”

天香见桌上的药材,问道:

“静姝,这些是什么?身子有恙?”

“这些药材,是我让定影从药铺带回来的,都是为冯公子准备的。”

天香心里一阵酸楚,看着那些药材,种类繁多。似乎自认识冯绍民以来,大大小小的伤就没断过 ……

“静姝,我能帮你做些什么?”

“都已经配好了,只需煎药即可。”

“让我来吧。”

静姝心喜,道:

“公主想为冯公子煎药?”

天香收回手,道:

“我……我只是想多学一点。”

静姝递给天香药材,道:

“我教你。”

手里的药材被天香小心翼翼地捧着,细心呵护着。

“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公主,早膳已准备好。”

迫不及待的天香都忘记要用早膳,道:

“静姝,叫小白华一起用膳,用膳后我们再去煎药。”

天香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今日则是匆匆忙地用着早膳,嬷嬷每日的公主守则倒是见了效,少吃多餐--少吃!

简单的一句原谅还是说不出来,天香在她回来后,为她上药、隐瞒,现又学着煎药,关心而不自觉。

“静姝,她的伤不是快好了?这些药又是?”

静姝生好火,回道:

“这些是淡化手臂疤痕的药,冯公子他那双手臂及时修复,想必会稍微淡化一点。”

“是啊,她双臂皆是疤痕 ……”

“公主,来,我教你,先将这些药材用水泡起来。”

天香笨拙而虔诚的手舀着水,边放水边问:

“静姝,这些水够吗?”

“再加点。”

“需要泡多久呢?”

“泡至两刻,就可以。”

天香认真地算着时辰,静姝道:

“公主,这会你休息一下。”

“不行,我要看好时辰,超过时辰就麻烦了。”

静姝看着天香一丝不苟地看着沙漏,替那冯绍民感到高兴。

等待的过程,总是漫长而又期待。

天香见时辰已到,眼疾手快地把泡至的水滤掉,静姝还未来得及看天香,就见她熟练又细致地倒着水。

天香道:

“静姝,我已经泡了,不是,是药已经被我泡好了,接下来呢?”

天香的关心与紧张全写在脸上,静姝道:

“放入砂锅中,放点水即可。”

天香在静姝指导下井然有序,将药材、水放置砂锅中。

“公主,你可真贤惠。”

天香害羞道:

“我什么都不会,都是你教的好。”

天香看着静姝不停扇扇子,片刻后,又停下动作,继而又重复着。

“静姝,我觉得你才贤惠,人美,心善,还懂得煎药。”

“喔~是吗?静姝觉得冯公子更全能,能文善武、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多聪明的人。”

天香顺势蹲下看着那道明火,未接静姝的话。

“公主,在想什么?”

“啊,没有想什么 ……”

“在想冯公子,对不对?”

被看穿的心思,摇摇晃晃地靠着岸。

“公主,此事,我们都不便插手,只是觉得,公主与冯公子,是天定之缘。”

天香分不清与冯绍民的关系,她是倾心冯绍民,可冯绍民是她,这让天香短时间内无法判断这份情。

她承认痴迷冯绍民那与众不同的气质,这份痴迷,还只是限制于冯绍民。

“公主,你担心冯公子吗?”

天香沉默片刻,回道:

“我,有担心过 ……”

“现在呢?”

“现在?我还不知道。”

天香很诚实地回答着,静姝则是很清楚。

“没关系,不要强求,顺从内心。”

二人煎着药吐露心声,漫长的过程也变得短暂。

“静姝,这是我第一次亲眼目睹这煎药过程,这天地赋予的生命,真美!”

“公主,你才是那个心善、细腻的绝色佳人。”

“静姝 ……”

“好了,不逗你了,我们把药物给冯公子送过去吧。”

“嗯!”

天香怀揣着药物,想着静姝说的。这情,怎解?还未找到落笔之处。

冯绍民杖刑的伤好得极快,这也归功于天香带来上好的金创药。

下地行走的冯绍民,因卧床久而感到浑身难受,惜时如金的她挥墨作画,想来许久未作画,一时兴起便提了笔起来。

冯绍民神情专注、凝重,眉头紧皱正进行着。

未让通报的天香见冯绍民在认真地画画,正与静姝悄悄地退去。

“公主殿下、姐,你们来了。”

定影悦耳的声音打破此刻的安静,冯绍民慌忙地放下笔墨,施礼道:

“参见公主。”

“冯绍民,作画呢,让我看看画的什么?”

定影两条秀眉轻轻荡着,左看右看,才看清是未完成的公主画像。

冯绍民急忙上前,准备收起,天香道:

“为何要收起?”

“在下,画得不好 ……”

静姝道:

“还未看,怎就说不好?”

“我看冯绍民画得挺好。”

天香放下药物,上前观看,只见未完成的画像竟是自己,而这幅与以往的不同,这是一副悲伤心碎的样子,是在凤阳县,表明身份时自己绝望的样子。

天香默默退出,未敢看向冯绍民,刚才见冯绍民作画时,他眉头紧锁神情凝重,原来是在画自己 ……

“冯公子,让静姝我也看看。”

屋内人,都在看着这幅满是压抑的画,静姝道:

“公主,静姝倒觉得这画与众不同,静姝想看看成品,不知公主?”

天香也想看她笔下的自己,当时的自己心痛如绞,现在想来,却也不那么痛心疾首。

“我都可以啊,静姝想看,那就让她继续完成它。”

定影道:

“冯绍民,可要好好画,不可以画丑了啊。”

冯绍民似乎好久没有认真看天香样子,得到天香的允许,舒缓情绪,深情地望了一眼天香,继续提笔。

看似空荡素雅的房内,实际满是乾坤。几人像是慕名而来,围着桌子目不转睛地看着冯绍民挥洒墨笔。

冯绍民凝视手中笔墨,微微地低着头,看着尚未完成的画像,沉默片刻,双目略含莹光,笔势时急时缓,笔墨浓淡相宜,全神贯注的模样,连定影都深陷其中。

远盟亦是这般,虽不及冯绍民这般才高八斗,却也是能文善武,作得一手好画,只可惜,远盟作画时的样子再也见不到。

静姝见定影,从轻敲桌面的玉手转为紧握成拳,静姝握住定影的手背,定影反扣住静姝的手,挑着眉一脸坏笑,曾经心碎汹涌,现渐渐平息在心里。

不一会儿,冯绍民就将那画完整地画了出来,冯绍民眼里有光,一道柔光、被拆封的光。

“冯公子,这画栩栩如生,若不是将这样貌记在心里,又怎能画得如此传神。”

天香不得不承认,冯绍民画得很传神,看这画,那颗痛过的心被温故了一遍,只是没有当初的恨意。

“冯绍民,定影我此生最欣赏的人是远盟,而冯绍民你的画作,亦是让我感到眼前一亮,定影佩服。”

“在下画技拙劣,还需努力。”

天香道:

“你伤都好了吗?”

“回公主,已无大碍。”

“公主,为冯公子煎的药呢?”

沉在画作里的天香支支吾吾,道:

“在 ……在这儿。”

天香随即递给静姝,静姝道:

“公主煎的药物,怎能让静姝转交。”

静姝明里暗里在助力,还在保持距离的二人,被赶上了同一道阵线上,静静看守这份可称之为情的道上。

天香开口道:

“这都是静姝教我的,是用来淡化疤痕的药物,你 ……记得用。”

冯绍民接过药物,定影伸手将冯绍民衣袖撩起,难过道:

“这疤痕,这 ……这 ……这也有,冯绍民,可要敷仔细了,别落下了,你看这儿,位置不好敷,记得别落下了。”

天香随着定影指的位置看去,原来有这么多疤痕 ……

“我来帮你上吧,这的位置确实不好自己来上。”

“诶对对对,有人帮忙,就万无一失了,有很多种方式留作纪念,这白皙的肌肤,可不能留下这些作为纪念。”

冯绍民整个人都洋溢着幸福的味道,谢道:

“多谢公主。”

天香一怔,回道:

“无需客气。”

只要肯踏出一步,赖不掉的缘分会继续前行。

二人的脸上有一股幸福的力量,静姝已经看到。

有些事不用教也能做到,静姝交代有关冯绍民身上伤的事情,天香出乎意料的全都记住,何时敷药,何时上药,饮食清淡与否都记得清清楚楚。

天香渐渐地放下怨恨,那些锥心刺骨的痛,消失得很快。

连续数日悉心地照顾,冯绍民身上的伤基本痊愈,除了双臂的痕迹,胸口与杖刑的伤,基本无恙。

“公主、静姝,你们来了。”

天香象是个经验丰富的大夫,上药时不苟言笑,道:

“衣袖挽起来。”

冯绍民挽着衣袖,天香声色具厉:

“这样不行,再高点。”

一旁看书的定影忍住颤抖的身子,咬着手指不让自己发出笑声。

“这样可以了吗?”

“再高点。”

冯绍民继续挽着,天香道:

“嗯,就这样,保持住。”

静姝则一旁静静欣赏,盛着补身体的汤,相信很快就可以见到恩爱如初的二人。

“冯绍民,你可真是幸福,有公主亲自为你上药,我也好想得到公主的关心。”

“定影,就算你没有伤,本公主也会关心你。”

“真的吗?公主,定影现在就要。”

重新熟悉、相处,定影与静姝的撮合,天香自然知道她们二人的心意。

天香上完药,走到定影身旁,邪魅笑道:

“定影,确定要关心?”

定影顿感汗毛竖起,晃著书本道:

“不不不,不要了!”

“不行,本公主的手特别痒,今日想赏赐你。”

定影将刚才的窃笑装回口袋,道:

“定影无功不受禄,谢过公主。”

说罢,急忙起身的定影被天香按在椅子上,道:

“本公主想做的事,还没人敢反抗。”

天香拿来一根长丝带,将定影双手捆绑起来,道:

“来,本公主关心你,亲自喂你喝汤。”

定影虽调皮,以为公主妹妹知难而退,没想这公主妹妹是迎刃而上,算是败倒一次。

“姐,快来帮忙,我不要喝这没有感情的汤,这汤不属于定影~”

“让你贫嘴,姐姐可不敢冒犯公主。”

定影求助失败,转向冯绍民,道:

“冯绍民,快~快~公主赏赐,万万不可。”

冯绍民摆着双臂,道:

“刚上完药,爱莫能助,你自求多福吧。”

“小白华,你二姐被五花大绑,快来救你不可一世的二姐吧 ……”

“定影,小白华在我公主府读书,等她来了,你已享受完了。”

公主伺候人,那是叫变天。

无力抵抗的定影,被天香灌下那份关心,本没什么不妥,只是这么被绑着,潇洒、风度,全被绑得干干净净!

定影被天香赏赐后,忙道谢道:

“公主殿下,这赏赐,刻骨铭心,定影日后再也不敢索求。”

“如果你还想要,随时找本公主。”

“还是留给冯绍民吧,定影我可无福消受。”

静姝将盛好的汤递给天香,道:

“公主,你也喝点,这是补身体的。”

天香递给冯绍民,道:

“喝了它。”

冯绍民刚才见识过天香的不怒自威,二话不说,埋头喝下。

“姐,这冯绍民果真聪明,不愧是状元脑袋。”

“哪像你,整日就会贫嘴。”

这欢乐气氛天香喜欢,似乎冯绍民伤好了,她也感到放心和安心。

“静姝,小白华这些日都在学什么?”

“她啊,见公主府内有一些书籍,便痴痴地看了起来,哪都不去。”

“小白华如此惜时如金,孜孜不倦,绍民自愧不如。”

静姝环视房内,道:

“小白华看的只是沧海一粟,你这,才是暗藏乾坤。”

天香看着这人的房内,被冯绍民的简单震撼,同为女子,她却能独占鳌头考取状元,天下间,多少学子想摘得状元头衔,可谓万里挑一,却被她轻松摘下。

天香一点一滴漾开微笑,有些情不说,一直存在。

千岁谋官职

日月旋转,一切过程就是过程,真挚的情感似疾风劲草,坚韧且不惧猛烈的大风。

天香未在状元府用晚膳,她想抢在她父皇赏赐官职之前,为冯绍民谋一个大官,凤阳县一事让她耿耿于怀,这也是自己能为她做的事。

“静姝,我要去一趟父皇那,很快回来,有什么事,就叫桃儿杏儿。”

“嗯,公主你去吧。”

“桃儿、杏儿,交给你们了。”

“公主,放心吧,有我们在。”

天香手持甘蔗,风风火火地去老皇帝那讨些好东西。

“老奴参见公主。”

王公公甩着拂尘施着礼,那尖锐的声音尤为明显。

天香来到书房,不见她父皇在此,问道:

“王公公,父皇呢?”

微微低头的王公公,翘着优美的兰花指,划出一道轻而有力的弧度,回道:

“回公主,皇上正在和国师探讨丹药之事。”

天香哼道:

“丹药?什么丹药?不就是那些又黑又丑的东西,哪是什么仙丹妙药。”

王公公那优雅知性的兰花指,轻轻地盖着那薄而小的嘴唇。

“想必万岁爷马上就回来了。”

天香甘蔗敲著书桌,问道:

“王公公,你怎么没同父皇一块儿去?”

“回公主,老奴正从国师的丹药房回来,万岁命老奴先行回来,这不,才到御书房,公主您就来了。”

天香随即坐下,翻着老皇帝看的书,道:

“喔~这样,那好吧,那,本公主就在这等着父皇。”

王公公欲为公主沏茶,天香道:

“王公公,不用了,本公主不想喝。”

“是。”

天香出宫有段时日,问道:

“王公公,宫里最近有什么好玩事吗。”

王公公甩着拂尘回道:

“回公主,好玩的倒没有,棘手的倒不少。”

“棘手的?什么事?”

“也都是一些朝政之事,公主不必忧心。”

天香放下书籍,道:

“虽然本公主不参与朝政之事,父皇日理万机,说出来也可以为父皇分点忧。

“公主孝心令老奴感动。”

“说吧说吧王公公,什么棘手的事?”

“回公主,最近几日,万岁又因陈州瘟疫之事而身心疲惫,这才去的国师那,看看有没有安神助眠的丹药。”

天香不屑道:

“呸,老杂毛,不知安的什么心,讨厌。”

王公公察言观色着,生怕这小狮子发了性。

“王公公,这陈州瘟疫严重吗?”

“回公主,具体老奴也不知,每日早朝只听大臣说时好时坏,指派的钦差去了也是无功而返,连张大人都没法子。”

天香前些日便已听说此事,时至今日还未解决,问道:

“父皇有再派其他大人前去吗?”

“回公主,朝中除了武官外,其他文官要么不懂医术,要么推辞不敢前去,因此万岁商讨着,待驸马伤好之后,欲指派驸马前去。”

天香起身,拍着桌子道:

“为什么要我的驸马前去?驸马的伤还都未痊愈。”

王公公低头回道:

“驸马文韬武略又精通医术,众大臣也一致认为,驸马能将此事平息。”

王公公双眼擦得锃亮,公主微妙地变化都在他那乾坤里。

“父皇都还未给驸马赏赐官职,就想让驸马出谋划策,欺负老实人。”

王公公见这小公主着实护夫,看来小两口已冰释前嫌。

天香正愤愤不平地说着,老皇帝从国师那儿回来了。

“参见皇上、菊妃娘娘。”

“香儿见过父皇、菊妃娘娘。”

“香儿,你来了。”

老皇帝径直坐下,菊妃泡着茶水,见天香双眉耸起,走近问道:

“公主这是怎么了?谁欺负我们的公主了?”

“菊妃娘娘,没事。”

老皇帝见公主势头不对劲,问道:

“香儿,驸马又惹香儿了?”

“不是驸马惹香儿,是父皇。”

老皇帝三人面面相觑,老皇帝笑道:

“父皇?父皇因何事让香儿不开心了?”

王公公见这小狮子开始发性,普天之下也就这小公主敢这么和万岁说话。

“父皇,驸马到现在还没有一官半职,香儿不开心。”

老皇帝几人被天香惹得捧腹大笑。

“呵呵呵~香儿,就这事,父皇还以为什么事。”

“父皇,您别笑,香儿说的可都是事实,就因为父皇未赏赐驸马,害得驸马在凤阳县查案都不顺利,最后还徒劳无功,明明是驸马办的案,却没有半点奖励,还让驸马受了严重的伤,这笔账,父皇该怎么算?”

“呵呵~爱妃,香儿她,倒是护起驸马来了。”

“皇上,说明公主驸马夫妻情深。”

“对对,爱妃说得对,公主驸马情深意重,朕还真得要好好想想,该给驸马一个什么样的官职。”

“香儿,父皇当初未赏赐驸马,是因为香儿新婚时期,这不,父皇让香儿和驸马出去游山玩水,这才耽搁了。”

天香见老皇帝答应赏赐冯绍民,转眼又喜上眉梢,问道:

“父皇赏赐驸马什么官职呢?”

“香儿想给驸马一个什么样的官职?”

“父皇,您是皇上,香儿说了又不算。”

“调皮的香儿。”

天香因官职一事而心情大好,给老皇帝是捏肩又捶背。

“香儿,朕还有一事要同香儿商量。”

“父皇您说,什么事?”

老皇帝看自己的公主如此护那冯绍民,若是派冯绍民去往险地,怕那公主又使性子。

“香儿,这驸马的伤势如何?”

天香想起王公公所说的,回道:

“好得差不多了,父皇您是?”

老皇捋着花白的胡须,道:

“已经好了,那就好!香儿,你去和驸马说,明日早朝,朕要当文武百官的面赏赐驸马。”

“父皇,不是说有事同香儿商量吗?”

“明日让驸马亲自告诉香儿吧,朕今日乏了。 ”

天香知道是何事,看了一眼王公公,回道:

“父皇,您休息吧,香儿明日再来向父皇请安。”

老皇帝见天香喜滋滋地离开,女大不中留,为了冯绍民,竟和自己的父皇讨说法来了。

天香只想她在回来后,能有一官半职傍身,总好过什么都没有。

? 翩翩少年论剑指情

夜色降临,天香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冯绍民。

天香回到公主府,与静姝说了几句便又急匆匆地离开。

“静姝,你就在公主府,我去去便回。”

“嗯,等你回来。”

杏儿见公主又跑了出去,问道:

“静姝姑娘,公主今日似乎是这些日子以来,最为开心的一天,公主她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事了吗?”

静姝笑道:

“杏儿姑娘,公主她前些日子都闷闷不乐,是吗?”

“嗯,整个人都跟丢了魂似的,茶饭不思。公主又不说是什么事,只天天呆在房内,我们做奴婢的又不敢问。 ”

“相信公主今日过后,便会一直都快乐。”

“静姝姑娘为何如此肯定?姑娘是不了解我们公主的性子,公主向来是喜怒哀乐挂在脸上。”

静姝相信自己的直觉,相信天香她不是真正的怨恨冯绍民,笑道:

“杏儿姑娘,你且看着吧。”

静姝的笑容,象是久未放晴的天空,这一笑,将那些压抑,狠狠地暴晒一番。

来到状元府的天香,径直来到冯绍民房内,未见她人。

“一清,驸 ……冯绍民呢?”

一清抱拳回道:

“回公主,公子与定影公子在后院切磋武艺。”

天香见一清剑鞘无剑,问道:

“你的剑?”

“定影公子想与公子切磋武艺,便借了去。”

“在后院切磋武艺?”

“一清这就去通报。”

“不用了,本公主自己去,你忙去吧。”

天香喃喃自语:

“与定影切磋武艺?她们 ……谁更技高一筹? ”

天香被这两人吸引,悄悄地来到后院,只听定影说道:

“冯绍民,可别故意谦让。”

“放心吧,你的实力不允许绍民谦让。”

二人说着便继续交起手来。

定影左手挥过一拳,冯绍民侧身闪躲,定影继而追击,冯绍民觉得定影出拳速度极快,险些未能躲开。定影又一记漂亮的回旋踢,冯绍民身轻如燕腾飞而起,定影穷追不舍,二人落地无声,正面交锋,不相上下,两道修长的身影象是深夜里的两束光,发着不同的光芒。

“冯绍民,赤手空拳多乏味。”

说罢定影脚踩剑柄,轻轻来回一勾,挑起剑身,左手顺势接起利剑,道:

“冯绍民,出鞘吧!”

冯绍民许久未练武动身,一抹自信洋溢而来,道:

“绍民可不客气了!”

二人的交手已让天香目不暇接,意犹未尽的天香,目不转睛继续地看着。

冯绍民甩了甩衣袍,长身玉立的他右手游走至腰际,道:

“绍民的伤已无大碍,定影你要全力以赴才是。”

定影道:

“好啊,接招!”

冯绍民迅速抽出腰间软剑,夜色中依然散着耀眼的光芒。

二人剑气破空,袭来阵阵锋芒之气。

定影手腕轻轻翻转,银剑如闪电般快速闪动,与冯绍民那抹修长的身子相融合。冯绍民破解着定影的剑法,剑身带着定影的利剑悬空画成一弧。

“冯绍民,我那公主妹妹,何时追回?”

“绍民尊重公主。”

“若是公主妹妹不答应,作何打算?”

“我等。”

二人剑势恢弘,剑身交织,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翩翩少年论剑指情,定影再道:

“冯绍民,你该主动出击。”

定影剑势势如破竹,似她话语那般。

冯绍民不费吹灰之力抵挡,道:

“公主所愿,即是绍民之愿。”

“爱她否?”

天香见二人似在证实,一位是在试探,一位在尊重。

“爱!此生无悔!即使下地狱,绍民亦无悔!”

一旁的天香听得清清楚楚,这是他成为她之后,第一次清清楚楚地说着。

冯绍民说完这句,剑势直逼定影,剑如白蛇吐信,找中定影的弱势之处随之进攻,左手握剑的定影,来不及抵挡冯绍民迅速的招式,感觉到冯绍民是因公主妹妹而毫无保留的付出。

定影轻身一跃,道:

“冯绍民,你赢了。”

迅速收剑的冯绍民道:

“承让!”

高处的定影见天香在那墙角,身子腾飞而下,道:

“冯绍民,今日可算是没白切磋一场。”

定影示意冯绍民看向天香那儿,冯绍民转身,便见朝思暮想的人站在那。

“参见公主。”

天香虽还沉醉在精彩绝伦的切磋当中,但那句此生无悔,更加让人不由自主的沉醉其中。

天香步子迈进,道:

“没想到,定影是个罕见的高手。”

定影剑收附背,道:

“再罕见,与冯绍民比起来,还差了那么一点点。”

“定影,这都是你见我重伤才愈,故意谦让绍民。”

“诶~错!你的实力,不允许我谦让。”

天香见二人满头大汗,道:

“回屋吧,你看你们二人满头大汗,可使出浑身解数了吧?”

定影一拂袖擦着汗珠,冯绍民依然手附身后,任其酣畅地流着,天香下意识地想为她擦着汗,道:

“回屋吧,有事同你讲。”

定影见之,道:

“冯绍民,可别忘记刚才说的话。”

定影出尘的俊脸擦肩而过,邪魅而又美丽。

定影回眸再道:

“冯绍民,这天色已晚,公主一人回府可不安全。”

冯绍民见那定影,忠义在人间,只有寡鹄孤鸾,未苦言,一声轻叹。

冯绍民道:

“公主,这么晚有何要事?独自出府不安全。”

整个后院只冯绍民二人,天香转身背向冯绍民,那很美的侧脸,偷偷地被冯绍民收起。

“我 ……父 ……皇上下旨,明日早朝,父皇赏赐你 ……”

“赏赐?”

天香将去见皇上的事一句带过,冯绍民想起凤阳县,公主提过为自己谋个一官半职。

“多谢公主前来告知在下。 ”

冯绍民抬头望向夜空,刚才的凌厉在天香面前荡然无存。

“不要忘了,我走了,回去把汗擦一下。”

天香快走几步,冯绍民瞬间移动上前拉住天香,忽然出现在天香面前的冯绍民,愣是将天香吓了一个激灵。

“你 ……”

“公主,天色已晚,让在下送你吧?”

冯绍民慌忙地松开有记忆的手,支支吾吾。

天香未语,拽着衣角,认真地点头。

一起积累过的约定,清晰、相信!

?

守护天香,是冯绍民唯一坚持的任性。

“公主 ……”

“你 ……”

正转过身子的天香,与上前一步的冯绍民,遇见最美的契合,仅一步之遥,二人月下生辉。

“公主,你先说。”

夜风盘旋在二人上空,冯绍民见起了风,将自己外衣解下。

“本公主不要你的外衣。”

表情僵硬的冯绍民,迅速地后退一步,道:

“冒犯公主,在下见夜里起风 ……”

“刚才你与定影切磋时浑身是汗,本公主才不要。”

说罢,天香哼的一声转过身子,踢着平坦的路面,冯绍民俊脸生花,喜于言表,道:

“在下,在下这便回府拿一件干净的,公主稍等一下。”

天香叫住准备飞奔而去的冯绍民,道:

“等你拿来,本公主都到公主府了。”

“那 ……”

“你快穿上,别着凉,我不冷。”

公主下令,冯绍民急急忙忙地穿着,平日里的利索,现笨拙而又可爱,天香见冯绍民穿半天未穿好,上前为其整理。

天香触及那身熟悉的衣袍时,柔光铺满双眼 原来这温暖的触感依旧在 ……相似又不相同。

这阔别已久地触碰,冯绍民悄悄地在背诵这份温柔。

“好了,你看你,衣裳都穿不好。”

“多谢公主。”

夜风被二人加温着,静静地躺在二人身上,轻轻柔柔地依偎。

“公主,你瘦了。”

“是吗?我怎么没发现?”

“在下看着瘦了很多。”

时间把天香哭过的痕迹都装走,曾经一个人在角落伤心,寂寞都笑她太堕落,哭干眼泪竟还有彩虹。

“为了安全起见,你 ……不要自称在下,免得被听了去,父皇又来说我。”

天香给自己的台阶很明显,她的耳朵只认听冯绍民。

冯绍民不假思索地回道:

“我都听公主的!”

“在京城,不允许说我!”

“那 ……请公主说,改如何称呼?”

天香心里默念数遍的名字脱口而出,道:

“绍民。”

有谁能知道,冯绍民此刻的心情,这绍民二字,没有人能比从她口中说得更加动听、悦耳,温柔似羽毛。

“绍民全凭公主做主。”

二人一前一后走着,依靠的感觉一直在徘徊。

“公主,绍民有件事同公主说。”

“绍民,什么事?”

天香许久未喊出这两个字,片刻之间,不停地喊着,想一直喊着。

“绍民近日听闻,陈州一带有瘟疫,时好时坏,因此,绍民想请命前去,这陈州一日不安宁,绍民亦是心难安。”

天香还未来得及说此事,他却心急如焚。

“绍民,陈州瘟疫,父皇派了张大哥等人前去,都还是反反复复 ……我怕你会有危险。”

冯绍民缩回那双准备安慰的手,回道:

“公主请放心,绍民这几日虽在养伤,朝政之事,绍民都清楚。这瘟疫,绍民推测是人为,所以才会反反复复。”

冯绍民决定的事天香从不会拒绝,何况他本就是因为百姓才步入仕途 ……

“我知道,父皇欲指派绍民前去,只因绍民有伤在身。”

“绍民的伤已经好了,这不才和定影切磋。”

“我看到了,你们在后院的切磋与那些话 ……”

冯绍民那些话发自肺腑,那声守护,立与天地之间,季布一诺。

公主府离状元府并不远,二人聊着聊着便来到公主府。

静姝见天香还未回,正准备接应天香。静姝见二人正朝着公主府走来,虽见二人一前一后地走着,静姝远远地看到天香低着头,时不时地踢着小石子。

静姝一旁悄悄地观望,二人停下脚步,只默默地低着头又抬着头,偶见天香洋溢着笑容。

“公主,到了。”

“就到了 ……”

搁在天香心里的乌云渐渐地散去。

“绍民,你快回去吧,记得换衣裳。”

“恩!”

静姝瞧见二人都默默的微笑很久,这一天,等了很久。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如何阻止男主发疯[歌剧魅影]

服输

狩心游戏

穿越星际:妻荣夫贵

小船三年又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