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如坠入那红唇轻启的桃花,静静悄悄美妙。
定影找来冯绍民切磋武艺,上次输给冯绍民,一直想找机会赢回一局。
静姝一旁观赏,二人装束雷同,性格不同,武艺旗鼓相当,一场沐浴眼球的切磋正进行着。
公主府派人前来,一清禀报道:
“公子,公主府来人。”
停下切磋的冯绍民回道:
“有请。”
定影正来了兴致,对冯绍民道:
“冯绍民,改日继续。”
“嗯,绍民奉陪。”
一清请来公主府的人,只见前来的小厮禀道:
“驸马,嬷嬷奉公主旨意,差小的来请驸马前往公主府就寝。”
左手还在甩着剑的定影,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问道:
“刚才你说什么?”
“回公子,公主请驸马前去公主府就寝。”
冯绍民愣在原地,定影尤为兴奋,拍着冯绍民肩膀,道:
“冯绍民,你愣着干嘛?”
一清接过冯绍民手中剑,道:
“公子,一清为您准备去。”
冯绍民回神,他竟有点紧张,手心还冒着汗,像乍起的风摇落了叶,定影道:
“冯绍民,快让这位小兄台回去回话啊。”
冯绍民被这突如其来的禀报,给兴奋过了头,回道:
“还请回公主,我这便过去。”
小厮离去,冯绍民感觉象是在做梦,木讷地看着静姝、定影二人,静姝道:
“怎么了,冯公子?公主请你过去就寝,你倒是愣了起来?”
“冯绍民,难道,这不是你所期盼的?”
冯绍民在二人的话语里确定着,这不是梦境,内心惊喜若狂无以言表,只对静姝、定影道:
“绍民,谢过二位。”
静姝微笑道:
“你要谢的,是你自己。”
定影道:
“冯绍民,公主妹妹,交给你了,一定要好好待她。”
冯绍民象是身负重任,真要到了这一刻,反而不知道怎么办。
“公主于我而言,是生命的意义。”
冯绍民深吸一口气,额间汗珠顺着白皙的脸庞流了下来,似乎也赶来给二人祝贺。
“冯公子,去吧。”
“冯绍民,这汗流浃背的,你不得沐浴一番?”
静姝道:
“公主有请,等你沐浴好了,那得到何时?再说了,公主那儿,不也能沐浴。”
静姝竟出乎意料的和自己唱反调,道:。
“冯绍民,姐姐说得有道理,快去吧,别磨蹭了。”
就这样,被静姝与定影推出状元府,静姝二人看着冯绍民那修长的身躯满是紧张、不知所措,这样一个人,竟然会如此羞怯,定影问静姝道:
“姐,你说,他们谁先开口?”
静姝道:
“你慢慢猜去吧,懒得理你。”
“姐~姐~就猜一下嘛。”
定影追着静姝跑,正经只三分钟的热度,又找静姝八卦起来。
冯绍民一路走一路在想,与天香这一路走来,走得战战兢兢,喜过、怒过、哀过,伤过…… 终成眷属。
天香今日格外地听嬷嬷的话,任其摆布着,沐浴过后,为天香只准备了肚兜外披一件粉紫色长裙,天香心跳渐快,对杏儿道:
“杏儿,一定要穿成这般模样?”
“公主,嬷嬷吩咐只着这些即可。”
又是嬷嬷交代,天香难以抑制的情绪,只在她胸前的呼吸中展示出来,那阵阵呼吸,使得她身体微微颤抖。
杏儿道:
“公主,您不会还未与驸马……”
天香难掩羞涩,出浴后的她本就脸红,加上杏儿一顿猛火蒸烤,更为绯红。
“我……我……”
杏儿瞬间明了,难怪嬷嬷亲自前来,还召驸马前来就寝。
“公主,不要紧张,驸马他是个君子。”
众人都道驸马是个君子,这让天香极为骄傲。
“本公主不害怕,只是穿成这样,怪难为情。”
杏儿调皮道:
“公主,也难怪,嬷嬷啊,是怕那驸马过于君子,才将公主作此装束。”
天香正想回着,前去迎接驸马的桃儿来回话,道:
“公主,驸马他来了。”
那人来了,这颗俗心跳得更为突出,回道:
“这么快就来了……”
杏儿笑道:
“说明驸马早就在等这一天了,只是公主不知道而已。”
桃杏二人离去,冯绍民被请进公主卧房。
冯绍民在踏进天香卧房,与成婚那晚心情不一样,那时,脚步沉重心里害怕,今日,脚步与心里都很坚定。
桃杏二人道:
“请公主、驸马早些歇息,奴婢告退。”
黑色笼罩的日子已过去,而风和日丽艷阳高照的日子,正在进行。
站在房门前候着的冯绍民显得有些紧张,将门反锁上,微微地撇过头。只一瞥,便看见头发还沾着水的天香,粉嫩的侧脸,薄薄的嘴唇轻咬着,如出水芙蓉。
仅这一眼,就将天香的一切封印在脑海,这一眼,让冯绍民壮胆,静姝与定影的话在给他气势。
冯绍民开口见礼道:
“臣,见过公主。”
只着一件粉紫长裙的天香不敢轻易乱动,回道:
“驸马不必多礼。”
冯绍民的眼神漂浮在半空,余光窥视。
榻前的天香双手仍旧不安着紧张着,更多的是期待着。眼前人,是自己将要托负的人。
“公主。”
“绍民。”
二人齐声唤着彼此。
“公主请说。”
“绍民你说。”
一幕幕熟悉的对话,使得二人相视而笑。
仔细看那天香,她唇瓣上有股自信的骄傲,问道:
“绍民方才想说什么。 ”
“回公主,臣……”
“绍民,这儿就你我,不必多礼,天香喜欢绍民唤我天香。”
“是,天香。”
天香伸出手正了正身子,无意地撩着凌乱的发丝。举手间,手臂牵动的粉紫长裙,领口微微敞开,被立在不远处的冯绍民一览无余。
冯绍民转过身子坐在桌前,倒着以为是茶的酒猛喝了下去。
“绍民,那是酒……”
一气呵成的冯绍民,在天香未说前便囫囵了下去。
“天香,绍民……实在太渴了,来之前与定影切磋武艺,现在浑身是汗。”
“绍民,那儿还有多余的热水,要不,绍民你将就一下?”
冯绍民不敢再看那天香,自己胸腔里的心脏快要跳了出来,冯绍民起身,倒着水猛地往脸上扑。片刻,双手搭在洗漱架上,重重地喘息着,对天香道:
“天香,绍民,觉得今夜的你,好美!”
冯绍民之言,她知道,接下来的一切,彼此似乎都还在准备着。
“绍民,你还热吗?”
冯绍民摇着头,这热,怕是一时半会散不去。不是切磋时的热,那些热,早在来公主的路上消失匿迹。
“绍民不热,不热。”
“绍民需要沐浴吗?天香叫杏儿她们重新打水来。”
冯绍民转过身,忙道:
“不用不用。”
这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天香不停地散发魅力,在引诱着自己。
“绍民,天香,不是有意穿成这样,只是,杏儿她们未准备其他衣裳……”
冯绍民不像刚才那般紧张,直看着他深爱的人,那团火,燃了起来。
“香儿,你好美!”
天香脸红,玉手托腮,道:
“绍民你又说胡话了。”
“绍民句句属实。”
彼此缓解着内心的紧张与激动,一个彬彬有礼,一个默默等待。
房内充斥着二人逐渐升温的情感,一对红烛燃至一半,夜也越来越深。
天香一直坐在榻前,冯绍民对这榻上之人心怀感恩、感动。
体内酒精也不起什么作用,冯绍民迈出那一步,走至天香身旁,微蹲在侧,握住天香手,道:
“还会害怕吗?”
“天香不怕 。”
冯绍民,他在感激,成婚那一次,天香颤抖而害怕,而今,满怀信心地说不怕,更是亲口对着冯素贞说。
天香双手扶起冯绍民,道:
“天香愿意。”
这一句愿意,彻底冲破堤坝,冯绍民为天香整理着发丝,坐在天香身旁道:
“等待都值得。”
天香不语,只将双眼紧闭,不顾只着单薄的粉紫长裙。
天香那长翘的睫毛,粉嫩肌肤与微微急促的呼吸声,像火一样,落入冯绍民那块干柴上……
冯绍民看了一眼过半的红烛,右手一挥,一对红烛羞涩地闭眼,房内只有隔着十万八千里的银月在偷看,弱弱的光线恰到好处。
夜色如酒醺人醉,芙蓉帐内鱼比目,鸳鸯枕上赴**。
红烛的光、银光、一双人,都是永恒。
一朵云霞,一声云雀,一声守护,天香不见杏儿,问道:
“桃儿,杏儿呢?”
“公主,杏儿报喜去了。”
冯绍民对于报喜二字,愣了会儿,乍明,天香又不解道:
“什么喜?”
“公主,驸马留宿公主府,这么大的喜事儿,当然要禀报皇上。”
正用膳的天香默默地低下头,不发一语,低喃着:
“这样一来岂不是……羞死人……”
冯绍民放下碗筷,道:
“香儿,这是好事,不必害羞。”
天香想着冯绍民是男子身份,当然不觉得难为情,可自己……又怎能不害羞,好不容易才敢面对冯绍民,到时要怎么面对父皇。女子娇羞之态天香频频出现。
“公主,驸马说得对,这是好事。”
冯绍民用完膳,对天香道:
“香儿,今日尽量待在府内休息,绍民下了早朝便来陪你。”
天香羞涩乱舞,这人,对这事怎就能做到面不改色,回道:
“嗯,绍民你去吧,等你回来。”
冯绍民离去,天香也不准备出去,父皇、静姝、定影他们,都知道昨晚冯绍民在此留宿……红晕染颊,像泼墨画一样千年不散。
状元府,静姝二人起了大早,惯于练剑的定影,今日起身后不见冯绍民身影,倒是少了点儿感觉,见静姝,道:
“姐,这天亮了,冯绍民何时归来?”
静姝道:
“姐姐也不知道。”
定影将剑背在身后,跟在静姝身后,道:
“依我之见,冯绍民怕是今日也不会回来了。”
“哦~定影你何出此言?”
“姐,你想啊,公主妹妹与冯绍民可是破天荒的头一次,试问他冯绍民又怎离得了公主妹妹的秀色。”
定影那邪魅一笑,静姝打趣定影道:
“应该是定影离不了远盟的秀色吧?”
定影围着静姝绕一圈,道:
“姐~哪儿跟哪儿嘛,我是说那冯绍民。”
“对啊,冯公子不就是你的心理写照?”
“额……”
静姝手指轻轻点着定影额间,道:
“就你爱打听他们二人的事儿。”
定影比着剑,道:
“姐,你不懂。我这是关心,来自前辈的关心。”
“那关心完了,可别忘记正事。”
“交给我,保证姐姐满意。”
静姝二人的帮助与关心,距离来得刚刚好。
冯绍民一夜未眠,状态异常精神,走路带风微笑眺望远方,路上笑意未退。
近日朝中无大事,若非要说一件大事儿,那就是公主与驸马的事儿,老皇帝坐上发光的宝座,睥睨一切,大悦道:
“朕今日非常开心,是朕这十几年来,最为开心的一天。”
众臣听闻,齐声高呼:
“万岁万岁万万岁!”
老丞相道:
“万岁龙颜大悦,定是大喜事,老臣也想沾沾喜气。”
“呵呵~呵呵~”
“万岁万岁万万岁!”
老皇帝在大殿之上当众宣布,公主与驸马的喜事,换之意,那些私下的议论都是无中生有,到此打住,众大臣齐声道:
“万岁万岁万万岁,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冯绍民未料想,皇上会在大殿之上大肆宣扬着,想想倒也好,那些窃窃私语也被洗净。至少,不会说半点儿有关天香的不好。
冯绍民正了正身子,像个一方之霸,笔挺的身姿立于瞩目的朝堂上。
老皇帝喜道:
“不久的将来,朕就要抱皇外孙了,呵呵~呵呵~”
众大臣也是纷纷向冯绍民道着喜,老皇帝想起天香为驸马索要的嘉奖,倒不如赐驸马金牌一块,道:
“朕今日非常开心,赏驸马免死金牌一块,民儿,回去了和香儿说,父皇不小气,呵呵~呵呵~”
众臣直竖起大拇指,这皇上对公主真的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宠爱了。
冯绍民谢恩道:
“儿臣谢父皇。”
下朝后,众官都向这个年轻人投来羡慕的眼光,道贺、巴结。
得皇上如此器重,游玩回来后请缨去往陈州,忠心有胆识,将来必前途无量。
公孙兰、刘长赢、李兆廷等人,都纷纷道贺,冯绍民一一谢过。
各自回府后,公孙兰笑得很邪魅,道:
“冯兄,你这洞房入得可真是天下无双啊,有你的啊。”
金榜题名洞房花烛,多少人向往,冯绍民的洞房花烛虽来得晚了点,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公孙兄,冯某以公主为主,冯某也不知皇家对此事如此看重。”
“这人啊,真是没法比,夺得状元,娶了公主,而今又免死金牌,公孙兰佩服。”
冯绍民笑道:
“公孙兄莫要泄气,说不定,会有哪位王室或者大臣之女青睐公孙,那时,我可要讨杯喜酒喝。”
“冯兄,借你吉言。”
二人并肩而行,期间,公孙兰没少打听着二人的私事儿,冯绍民只抿嘴笑而不语,惹得公孙兰一脸嫌弃。
回到公主府的冯绍民,再次见天香,对眼前的温柔人儿更是呵护倍加,天香仍是伴着些许羞涩,道:
“绍民,你回来了。”
冯绍民扶着天香,道:
“快坐下休息。”
天香道:
“绍民,香儿没事,香儿又不是身子不好……”
桃杏二人见状,这驸马的关心与紧张也太细致了,杏儿道:
“驸马,您放心好了,公主她没事。”
“杏儿……”
天香撇开话题,道:
“今日朝中可有事?”
“一切太平。”
“那就好。”
“不过,父皇赏赐绍民一块免死金牌。”
天香惊讶道:
“免死金牌?这可是得有立下大功的人才有的赏赐。”
冯绍民将金牌递给天香,道:
“香儿,你看。”
冯绍民听闻能得此这金牌的不易,竟有点窃喜。
“绍民,你可要收好。”
“香儿放心,绍民定会好好保管。”
天香看着那块金牌,若有所思,或许,这是将来能救冯绍民的最后一根稻草。
在府呆不住的天香,想去绣坊找静姝她们,拗不过天香的冯绍民便陪着天香前去。
二人虽并肩过无数次,今日的并肩同行,却与众不同。
心中无后顾之忧,他们之间,注定天长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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