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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陛下虽然给了两人口谕,但明旨还未下,因此贺渊与萧雨两人只是各自在做准备,距离出发则还有些时间。

萧雨回到知节斋后与朝露说了让她去长安宫中陪太后的事情,朝露和萧雨一母同胞,同样的体弱但聪慧,一下子便明白了兄长的顾虑,于是便也没有拒绝,只说:“一切听哥哥的。”

于是第二日,贺渊早早便从锦鳞阁出发,与萧雨一道往长安宫去,两人到时太阳才刚升起,太后也才梳洗好。

“孙儿给皇祖母请安,愿皇祖母凤体康泰,福寿绵长。”

“臣给太后娘娘请安,愿太后娘娘身体康健,笑口常开。”

“起来吧。”太后说着看向贺渊,“你这孩子,嘴里没个正经话。”太后半是无奈半是宠溺地看着贺渊,她身边的康姑姑也笑道:“刚才听见宫里的喜鹊叫,这会儿七殿下和世子爷就来了。”康姑姑说着让人看茶:“昨儿太后还念叨呢,说世子爷自打从西南回来以后就来请了一次安,想来是公务繁忙。”

“是臣不好,没有常来给太后娘娘请安。”贺渊也不争辩,乖乖认错,太后见他这副样子自然也不会再责备,此刻正好是用早膳的时间,太后便招呼着两人陪她一起用膳。

“娘娘今日头上的凤钗,臣从前似是未见过,好别致的心思,宫里可是来了新匠人?”贺渊一向爱在这些精巧的事物上留心,因此很快便发现了太后头上的新钗。

太后闻言和身边的康姑姑对视一眼,随即便笑了出来,康姑姑解释道:“世子爷真是公务繁忙,怎么连自己亲娘的心思都认不出来了?”

“啊?”贺渊确实没想到事情竟是这样,一时间愣在那里,萧雨闻言看向贺渊的眼里也噙着笑意,贺渊一打眼瞧见了萧雨眼中的揶揄笑意,当下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臣……眼拙了。”

“你在西南剿匪的时候,你娘就画了凤钗的样子,进宫来给哀家看了。要说这满京城这么多命妇小姐,还真就只有你娘有这独一份的精巧心思,前两天凤钗打好了,昨儿一早便送进宫来了。”太后轻抚着头上的凤钗,似是不经意开口问道:“哀家听说,昨儿皇帝把你们叫去考问功课了?”

贺渊:“娘娘耳聪目明,这宫里的大事小情都瞒不过您。”

太后听到这里,才看向萧雨:“哀家听闻云霁不日就要离京,一切可都准备妥当了?外面不比京中,常缺这少那的,要多带些东西才好。”

萧雨:“孙儿多谢祖母挂念。都准备妥当了,只是朝露年幼失怙,体弱多病,孙儿这次离京只怕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所以有些挂心。”

太后听到这里,才知道这两人今日一来请安的原因,于是沉思不语。

萧雨有些紧张地握紧了拳头,不敢多说一个字,只等着太后答复。

太后却没有直接回答萧雨的话,而是又看向贺渊:“守拙,你母亲昨日进宫,想来又给你带了不少好吃的?”

“何止是给我带,现在家中的点心惯例一式两份,连带着七殿下的都有,说起来,母亲每次给殿下的那份,可比给我的用心。”贺渊答道。

原来如此。太后心下了然,既然贺家已经选定了萧雨,那么自己便顺水推舟吧。思及此,太后便再度看向萧雨:“你为朝廷做事,总是挂心宫里,如此怎能尽心为朝廷办差呢?哀家一个人住在这长安宫,日子久了也实在无趣得很,不如把朝露送来,与哀家作伴吧。”

“孙儿谢皇祖母!”萧雨闻言连忙跪下行礼,“朝露能得皇祖母庇佑,是她的福气。”

太后只是摆摆手,随后对着身边的康姑姑道:“你亲自去一趟勤政殿,跟皇帝说让朝露来长安宫住。这孩子前年没了生母,后来皇后病着,宫里大小事情都交给太子妃打理,她缠绵病榻那么久,云霁忙着学业只怕也没能力给她好好调养身体,正好送过来,给哀家作伴。”

“奴婢知道了,这便去。”康姑姑说着,与贺萧两人行了礼,便往勤政殿去。

萧雨见状又给太后磕了头,“孙儿代朝露,谢皇祖母爱护。”

“起来吧,好端端地行这么大礼做什么。”太后笑着道:“都是哀家的孙儿,没什么的。”

两人在长安宫又呆了一会儿,见时辰差不多了才往石渠馆去。

“贺守拙。”萧雨走在宫中长街上,抬头看着朝阳,“朝露的事……真的很谢谢你。”他知道,太后是因为贺家选了自己,才答应教养朝露的,而贺家选自己的原因,则是贺渊的爱慕。

“你这话昨日便说过了,今日怎么又说一遍?”贺渊不明白萧雨哪来的感慨,只笑着看向他:“你又说一遍,岂不是又要身体力行地谢我一次?”贺渊着重说了“身体力行”几个字,萧雨想起昨天下午在锦鳞阁的缠绵,不由得身下一紧,随后笑眯眯看着贺渊:“世子爷精力充沛,若不是今日事多,我倒也愿意领教世子的本领。”

“萧云霁!”贺渊咬着牙看着眼前的清雅少年,压低了声音:“晚上你给我等着——”

“朝露这两天就要送去长安宫,我要回去陪妹妹,世子爷也还是回国公府陪陪父母吧。”萧雨望着前面不远处的石渠馆,快走两步到了前面,凉凉开口道:“读书清净地,世子还是不要想乱七八糟的事情比较好。”

贺渊气结,但到底也不能把萧雨如何了,只得认命地跟上去。

宫中没有不透风的墙,两人刚一踏入石渠馆,同窗们便上赶着来恭喜萧雨领了差事,萧雨重生之后向来低调,一时间还不适应这场面,好在贺渊及时解围,这才免去一阵寒暄。

“南方潮湿多雨,殿下这个时节过去可要小心身体。”柳白釉照例过来与两人闲聊,“我从前随家人行商时到过湖广,那边大小湖泊星罗棋布,风景是真美,但气候也是真的潮湿。”

“我跟着殿下呢,你还不放心吗?”贺渊说着朝柳白釉一伸手:“殿下领了差事,你不祝贺一下?给点路费?”

“呸,不要脸的东西!”柳白釉白了贺渊一眼:“索贿索到本小姐头上来了?我下了学就去参你。”

知道二人不过是在打趣,萧雨也乐得看戏,方才在长安宫的种种紧张也都在这样的光景中渐渐消弭了。少年时光,真是美好。

太傅讲课的声音仍旧令人昏昏欲睡,萧雨却是精神尚好,仍旧聚精会神地听课,午间随意吃了点东西,下去便去校场上骑射课。

骑射课的老师是秦老将军,论辈分贺渊得叫他一声“爷爷”,当年贺渊的父亲贺齐初入军营时,便是在秦老将军的麾下效力,之后才渐渐崭露头角,凭一身军功续上了贺家的公爵之位。

如今秦老将军勒马封侯,前线战事也不用他亲临前线,他又是个闲不住的性子,陛下便让他教导皇子和其他贵族子弟骑射。

骑射课向来是贺渊拔头筹——到后面秦将军已经不想搭理他了,每次都拿最优成绩的学生,实在是没有教学成就感,相比之下,成绩向来是垫底的两个人,是最让老将军有教学欲的。

所以每到骑射课,萧雨和王亭昭都是秦将军的重点关注对象,这也让两人苦不堪言。

“殿下……不是说,昨天小考吗。”王亭昭看着老将军手里拿的记分册,愁得脸都皱成包子了:“怎么今天还考啊?”他昨天特意求的姐姐让他请假,就为了避开骑射小考,怎么今天过来还是要考?

萧雨的脸色也不好,昨天他还庆幸自己能躲过考试,今天就得补上——萧雨就算坐上了皇位,也还是,不善骑射。

两个差生站在校场边,相互谦让,不肯先上场,老将军见状直接道:“不必谦让了,一起上吧,就你们两个人还能看花老夫的眼不成?”要是两三个贺渊那倒有可能。

两人认命地上了马,秦将军点香敲锣,考核的内容是骑马跑三圈,中间还要射中十个靶子才算及格,时限则是一炷香。

贺渊驱马,神情自在地跟在两人不远处:“殿下莫怕,臣跟着你。”

萧雨在马上,集中精力张弓搭箭,没被贺渊分散心神,旁边的王亭昭也一样准备射靶,但听见贺渊的声音不由得分神,于是狠狠瞪了他一眼。

贺渊被王亭昭这一眼看得莫名其妙:“王公子这么看着本世子做什么?你放心,咱们好歹有同窗之谊,你若是掉下马来,我也会救你的。”

“贺渊你闭上乌鸦嘴——”王亭昭回骂,随后便听见羽箭中靶的声音,萧雨骑马之余还不忘提醒王亭昭:“专心些。”

王亭昭闻言也连忙收敛心神,专心考试。

萧雨的考试还算胜利,在香燃完之前便结束了三圈和射靶,是堪堪及格的成绩,此时王亭昭则还差半圈。

贺渊正准备和萧雨到一边休息,余光却见王亭昭在马上的姿势有些奇怪:“他现在能骑这么快的马了?”贺渊记得王亭昭每次骑马都跟懒驴拉磨一样,也就比走路快些。

萧雨闻言看过去,也觉得有些奇怪:“他好像……”

“不好!”贺渊率先反应过来,翻身上马去追王亭昭那匹速度越来越快的马,“手给我!”

秦将军见状也站起身来,跨上马去拦王亭昭。

王亭昭因为紧张所以身体不听使唤,马儿得了错误的信号,因此越跑越快,此刻王亭昭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让它停下,听见贺渊的话也不敢松开缰绳,只僵坐在马上。

贺渊见状干脆与王亭昭并排,“松手!”贺渊说着,两手将王亭昭举起,后者下意识松开了缰绳,随即眼前一花,已经被贺渊放到自己马上。

秦将军见状翻身到了失控的马匹上,缰绳一拉,没两下便制服了马匹。

“守拙!”萧雨连忙上前去,贺渊倒是没什么事,兀自下了马对着萧雨笑道:“我没事,别担心。”随后看着仍然趴在马背上的王亭昭:“王公子,到家了,下来吧?”

王亭昭脸色煞白,听见贺渊的话才渐渐回过神来,随后小心翼翼地从马上一点点挪下来,对着贺渊一拱手:“多谢世子。”

“嚯,今儿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居然能听见王公子谢我。”贺渊不甚在意地一挥手:“好说好说,王公子不必放在心上。”说罢不再与王亭昭多说,同萧雨一道去别处玩耍了。

是夜,知节斋内烛火明亮,朝露趴在桌上,歪着头看着萧雨:“哥哥要多久才能回来?”

萧雨想了下:“五个月吧。”

“骗人,你都不知道湖广情况,怎么就敢断定五个月回京?四哥去查两江的案子,都花了大半年呢。”

“哥哥哪回骗过你了?”萧雨捋了捋朝露额角的碎发,“你去皇祖母宫里,要有分寸,多看多听少说话,明白吗?”

朝露点点头:“我知道,不会给哥哥添麻烦的——哥哥方才说,不骗我,这话算数吗?”

“这是什么话?”萧雨有些好笑地看着朝露:“想问什么就问,哪有你这么试探的?”

“那我可问了。”朝露说着坐直了身子,见周围都没有宫人,才凑上前去,压低了声音问道:“哥哥,你是不是同贺家世子,在一处了?”

萧雨并没有瞒着朝露的打算,于是便承认了:“是的,我同贺守拙在一处了——你是怎么知道的?”萧雨虽然没有刻意隐瞒朝露,但自觉做事谨慎,朝露应该不知道才是,难道是锦鳞阁的人嘴巴漏风?

“前几天贺世子来知节斋的时候,我看见他亲你了。”朝露凑到萧雨耳边道。

萧雨一愣,随即便了然,贺渊前两天来找他时,萧雨虽然屏退了宫人,但是朝露却是拦不住的,她凑巧看见也属正常:“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没有了,我当时是一个人去找你,想吓唬你的,没叫人跟着。”朝露说着又歪着头看萧雨:“我会帮哥哥保密的。”说着还两只手都捂住了嘴巴,示意自己嘴严。

萧雨倒是不在乎这个,“我倒无所谓,只是贺渊……他似乎,不太想让人知道。”大宣皇室放荡,贵族子弟们自然也有样学样,东南三十六殿中荒唐情事比比皆是,不少人便是在人前也不避讳,反倒是贺渊,私下里折腾他时一两个时辰都不休,一到人前却又变得人模狗样了。

要不是前世知道贺渊是愿意为自己而死,萧雨只怕又会觉得贺渊不过是和他玩玩罢了。

“他是在和你玩玩吗?”果不其然,朝露听见这话,也觉得贺渊不正经,“他平日里就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现在竟然欺负到——”

“朝露。”萧雨的食指贴到自己唇上,示意她噤声,“不是所有人在所有事情上,都愿意大张旗鼓的,贺渊他并没有欺负我。”

“哥哥……”朝露听见这话,觉得自家哥哥真是读书把脑子都读傻了,“我听姐姐们说,两个人情投意合的话,是藏不住的,贺渊这般分明是——”

“朝露,我有和你说过,我和他是情投意合吗?”萧雨微笑着看着朝露,朝露一愣:“是贺渊不喜欢你?”

“是我不喜欢他。”

朝露惊讶地张开了嘴,“那他还……”朝露知道,自己能去皇祖母宫中,是贺渊在帮忙。

“他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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