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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魏辞盈努力克制着全身的颤抖,压低声音问道:“你要做什么?”

陈子旺冷笑道:“学堂之中,看你伶牙俐齿,我得提前检验一下,婚后你会不会忤逆夫君啊。”说着,他竟将头直接贴近了魏辞盈露在外面的一截颈子上。

带着浓烈草药味的腐朽气息吹打在耳畔,令魏辞盈顿时打了个冷战,恶寒自脚底油然而生。

她不知从何得来巨大的力量与勇气,猛地推远脖子上急躁乱蹭的脑袋,瞄准那双干瘪的眼眶,使出全身力气,握拳向他的眼睛挥了过去!

砰!

拳风与面骨相撞,发出沉闷的声响,陈子旺随即“哎呦”痛呼一声蹲在地上,捂住青紫的左眼,满眼泪水地怒视着她:“你这泼妇!”

魏辞盈被拳风所震,愣在原地,闻言立刻清醒过来,咬紧牙关,趁着陈子旺还没反应过来,再次挥拳,向他的另一只眼睛打去。陈子旺痛得满地打滚,哀嚎连连。

一股浓郁的畅快之感席卷全身,魏辞盈不由得笑了起来。她本是无声地挑起嘴角,看陈子旺的丑态又不禁笑出了声,而后笑声愈发响亮,回荡在狭窄的箱子内,直盖过陈子旺的哀嚎声去。

陈子旺自幼锦衣玉食、娇生惯养,何曾见过此种情形?他被她激荡的笑声吓得连连向后挪去,嘴上骂骂咧咧:“疯子,真是个疯子,仲远所言果然没错……”

魏辞盈蹲下身去,揪住陈子旺的衣领,满意地看着他惊惶的神情,厉声道:“回去告诉你母亲,这伤是我打的;若你胆敢娶我,我便日日如此打你。”

魏辞盈甩手起身,忍不住又捧腹大笑几声,这才转身离去。

是夜,魏府灯火通明,堂上陈父陈母满面愁云,魏伯闻之妻陈氏轻抚陈母双肩,柔声安抚。

魏齐源端坐于堂中主位,面色沉如寒水,侧室周氏携女儿魏辞盈跪于堂下。周氏低头恭顺,而魏辞盈则挺直腰板,目光如炬,直视着堂上悬挂的“公明廉威”四字匾额。

“亲家公,还请您给我儿做主啊……”陈母哭哭啼啼地欲跪在地上,被魏齐源的正室夫人曹氏急忙扶起。

“请您放心,拙女无知闯下大祸,亦是我这个做父亲的管教不严,此事我魏家定会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

魏齐源阴沉着脸看向魏辞盈,冷哼一声,手掌重重地拍着桌子:“我问你,何为妇德?”

魏辞盈不卑不亢地平静答道:“孝悌之道,良善之心,是为妇德。”

“何为妇言?”

“言圣贤之言,语贤达之语。”

“何为妇容?”

“稳重而不轻浮,持礼而不悖则。”

“何为妇功?”

“世间何来妇功?实是人功。修身养性,敬老慈幼,俭以养德,男女皆如此。”

“好啊,好,好……”魏齐源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不住地颤抖,面色愈加铁青,手指颤抖地指着魏辞盈。

曹夫人见状,急忙上前为其抚背顺气。魏辞盈见父亲被自己气成这样,心下生出愧疚,低声说道:“请父亲大人息怒,女儿往后定当谨言慎行……”

“你把我弟弟打成那个样子,这样轻描淡写就想糊弄过去吗?”门外传来陈子兴的声音,他假模假样地对着一屋子长辈行了礼。

然而走到魏辞盈面前,他却换了一副面孔,倨傲地问道:“分明是你勾引我弟弟在先,你担心事情败露有损名声,于是把他打了,恶人先告状。”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陈母的哭嚎更加响亮,一直喊着“我可怜的儿啊”。魏齐源愤怒之下,将桌上的茶具扫落在地,怒目而视。

魏辞盈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陈子兴。深深的无力让她的大脑陷入空白,她原以为自己摆出“悍妇”的架势,陈家便不敢再刁难自己。却未曾料到,陈家竟会如此颠倒黑白。

“不,你胡说!”她眼中满溢着泪水,急切地为自己辩解,“是他先动手动脚,我为了保护自己,才不得已而动手。”

“我儿子从小本分守己,怎么可能做出这等龌龊事?定是你在污蔑!”陈母愤慨起身,冲向魏辞盈,欲动手掌掴。

魏辞盈愣愣地看着那只苍老的手高高抬起,全身竟似被定住一般无法动弹,她闭上眼,以为疼痛马上便会降临,却迟迟没有等来。

她睁开双眼,只见沉默许久的母亲周夫人,正牢牢地抓着陈母的手腕,手臂颤抖,牙齿狠狠咬住的下唇异常苍白。

面前荒谬的场景似乎在她眼中定格,她扫视堂上众人,原本混乱无比的大脑竟清明起来。

她想起陈子旺当时曾提到二哥魏仲远的名字,脑海中将这些人飞速串联起来,冥冥之中似有一种力量将她的思绪细细梳理。

她毅然说道:“父亲!此事大哥与二哥或许知晓内情,可否请他们前来对质?”

她心中虽只有七分把握,然而此刻已别无他法,只得冒险一试。她不仅要试自己的猜测,更要试一试这两位兄长的人品。

魏伯闻和魏仲远很快来到正堂,不等父亲开口,魏辞盈率先发问:“大哥,二哥,你们可曾与陈家二哥谈论过我与他的婚事?”

魏仲远眼神微闪,避而不答,魏伯闻则坦然地摇了摇头说道:“此事与我无关,自然未曾提及……”

不等他说完,魏仲远突然屏住呼吸,自背后轻拉魏伯闻衣袖,魏伯闻疑惑回望,未再言语。

魏辞盈轻叹一声,转身看向父亲,只见魏齐源此刻满脸疑惑,与同样困惑的曹夫人、周夫人对视一眼后,皱着眉头看向陈父陈母:“此门亲事,我为何不知?”

陈母立时收起哭相,拭去眼角泪痕,哂笑道:“害,此事我们也只是心中所想,尚未正式向您提及……”

魏齐源目光如剑,射向魏伯闻和魏仲远,两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任是再痴傻之人也能看出今日之事定有蹊跷。

若是她与陈子旺的婚事已经进入纳采、问名等阶段,她理应早已经知晓,而她却从未听魏府任何人提及此事。

听陈子旺的口气,陈家竟是认定此事已是板上钉钉,牢不可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连魏家父母尚未首肯,他们便如此笃信,这背后必有缘由。

陈子旺的只言片语又提到了魏仲远,陈家与二哥,看似毫无瓜葛的两方,如何联结在一起呢?魏辞盈只能想到自己的大哥,魏伯闻。

唯有这桩婚事对陈家、魏伯闻、魏仲远都有利,他们才有可能抱成一团。陈子旺只是体弱多病的富家公子,而她自己并非什么皇亲国胄,亦不是世外高人,唯一有价值的便是她本身。

魏辞盈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寒意——难道她的血亲竟欲置她于死地?

她并不确定陈子旺的寿命还剩几何,只知他长年病榻缠绵,药石难医,形销骨立,全身散发着颓靡腐朽的气息,恐非长寿之相。

假如他早早逝去,留下一个年轻的寡妇,那么对于科举无望的陈子兴和魏伯闻、魏仲远而言,她唯一的作用便是以身殉节,以此博取贞烈之家风。毕竟,出身亦是官场的考量之重。

若这一切猜测皆为真,魏辞盈只觉自己已坠深渊。若要破局,唯有孤注一掷,赌父亲对此事一无所知,赌大哥魏伯闻尚有良知。

看着父亲震惊的神情,魏辞盈知道自己赌对了。即使魏齐源很难想到,自己的儿子竟想将自己的女儿推入火坑,也应当发觉了陈家并非礼仪之家,八字没一撇的婚事竟已在小辈中流传开来。

魏齐源如此重视圣人礼法、清流声望,此时必不会再相信陈家的说辞。魏辞盈决定就此揭过,不再多言,亦是为众人留些体面。

好在经过此事,她发觉大哥虽行事不羁,却仍未被二哥带偏。魏仲远似乎并未将心底的算计和盘托出,对于这门婚事大哥亦是云里雾里。

夜幕降临,魏辞盈躺在床上,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入眠。黑暗中,她伸出手掌,紧握成拳,回想起白日里自己挥出的那两拳。

她未曾想到自己竟有如此大的力气,她在半空中再次挥拳,却始终不似当时那般有如神助,仿佛有股力量自身后握住她的拳,与她一同出击。

倘若真是神灵相助,魏辞盈双手合十扣在心口,默默道谢。

不过经此一事,她仍是下定了决心:若要保自己周全,光靠头脑是万万不够的,她还需要一些东西。

魏辞盈望着窗外树影,忽然想起一人,狡黠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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