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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锦安迷似雾(三)

高鼓眼见着自己擦过的凳子被这般糟蹋,便火上浇油地朝尚榕报告。

“小东家,可赶巧了,那公子就住你隔壁,长得不是人样,行为也不是人,真损,我方才只不过是与他有了那么一丁丁的口角,他就这样做,我寻个座位容易么我。”

“你说他,长得不是人样。”尚榕是见过沐青樾容貌的,先前他坐在落雁房里。

识香楼门口往来的人群,一目了然。

一身青衫雪绒的沐青樾是独特的。

高鼓掏掏鼻孔,“太好看就是没人样,我估计这人不是紫乌的,紫乌不大,要有这种样貌的人,早传出来了,就像百泽那个将军沐耘,文韬武略,美貌天下第一。他不是还有个弟弟,听说也好看的不像样,当年名气还不小,说什么诗画小仙童……咦,我怎么记得,那几年您好像跟着东家去过百泽都城,东家还买下了不言馆重修。说到不言馆,还真是可惜了,怎么就……”

“符苋姐姐。”尚榕唤来身后的符苋,低首吩咐了几句。

符苋闻得尚榕招唤,内心紧张,满面潮红,应承着朝沐青樾走去。

“这位公子,”符苋娇羞对着沐青樾福了福身,“公子能否帮小女子一个忙,小女子初到锦安,贫穷落魄,行礼太多,车夫不作为早已离开,小女子问询多人,都不愿帮忙,望公子能帮小女子将行礼搬上客栈。”

沐青樾还未反应,水润白便离坐隔开了两人,“姑娘说话可不要靠这么近哦,我们公子不近女色,你若靠他太近,便是在害人了哦。”

符苋花容失色,因为水润白直接单手横握纸伞将她顶了开去。

“水润白,你不至于如此吧,季凉有让你这样?不让我与姑娘说话?”沐青樾不管水润白如何作想,绕过他,对符苋笑道,“姑娘的忙,我很乐意帮。”

他其实也是想看看这姑娘到底想做什么,出现的这般突然。

贫穷落魄,却穿着上好丝缎,找人帮忙,却无一人帮助,敢情那客栈老板小厮是摆设么。

这谎言未免太过拙劣。

反正也是闲着,便看个究竟。

沐青樾临出门时,正面与尚榕对上,一个往外,一个往内,视线有那么一刻的相汇,尚榕眸光平淡,仿若看山看水。

沐青樾的眸光倒是有些许探究,心道,这人不就是之前在春归房外走在高鼓前头的那个气静神敛的少年么。

高鼓跟随这人左右,那他应该就是高鼓口中的小东家吧。

沐青樾多看了他两眼,先前见着的只是个侧影,此刻正面相视,才发觉这人的样貌,太过干净,干净到让人看一眼都觉得是亵渎,仿佛……净池里的昙花?

沐青樾曾画过昙花,当下见着尚榕,便想起了当年他的那副画作。

不过他画的昙花是迎雪绽放的状态。

而尚榕还是花骨朵,纯澈无瑕里潜藏着些许青涩。

沐青樾睨向带路的符苋,这姑娘,多半就是他身边的人,所作所为,怕就是他授意的,目的也太过明显。

水润白寸步不离,小声提醒,“三公子不要关注他人,看别人哦,公子会伤心的。”

“那我要不要把眼睛挖了?”沐青樾不耐烦道,“烦死了。”

“小生不说了,”水润白急忙解释,“您千万别迁怒公子啊,公子没有叫小生限制您什么。”

“我迁怒他干什么,我烦的是你,”沐青樾随口笑道,“我想他还来不及,就算他整天管着我,我也不会真的烦他。”

符苋将沐青樾引的很远,那地的确有一家客栈,客栈前是空荡的亭廊水榭,并没有符苋所说的马车行礼。

“姑娘真是有意思,你家小东家更有意思,我是不是也挺有意思的,陪着你们耍?”沐青樾确定心中所想,原路返回。

尚榕’请‘开沐青樾后,高鼓便将那把被沐青樾踩脏的凳子与沐青樾所坐的凳子换了换。嘴里说道:“这位置视野最好,小东家快坐,气死那公子,气死他。其实我看他也不过是个游手好闲的公子,不会啥功夫,小东家硬杠便是,干嘛和他这么玩,您也不是玩心重的人啊。”

尚榕没说话,接过王姑递给他的匣子,取出全新的勺筷。

沐青樾回来瞧见尚榕正坐着他的凳子安静自若的小口吃面,一左一右还立着保镖似的姑婆与男侍,甚觉有趣。

他不生气,一点也不生气。

“三公子您坐小生这,小生来收拾他们。”水润白撂下话便要发作,沐青樾示意他原位坐下。

他们的位置上放着两碗热气腾腾的仙菇汤面,是他离开前点的。

有小二从身边路过,沐青樾叫住他,问他要了块抹布。

他弯下腰,擦净凳面的鞋印,悠然地坐下,随手一扬,将抹布扔到了尚榕面前。

抹布堪堪堆在尚榕面碗旁边。

高鼓急眼,撩袖子大吵,“公子这是要挑衅了?”

沐青樾并不理他,取过筷子埋头吃面,吃了一口,忽道:“这面,你们没下药吧。”

尚榕不出声,连头也没抬,拎起抹布扔还沐青樾。

沐青樾二话不说又给扔了过去。

尚榕仍未抬头,再次扔还。

这次他扔的精准,抹布直接盖在了沐青樾吃面的手上,些许灰尘肉眼可见的落到了面汤里。

沐青樾内心发笑,再度抄起抹布,揉成一团,丢给尚榕。

他丢的凑巧,抹布如散开的网布,整个罩住了尚榕的脑袋。

“呀,小东家,脏!这头不能要了!”高鼓着手扒拉下抹布,彻底急眼。

一旁的王姑,斜眼扫向沐青樾,面露鄙怒,掏出洁净的绢布,擦拭尚榕的头发。

尚榕本可以轻松躲过,但他并未料想这抹布会落到他的头上,不知为何,他轻敌了……

“啊哈哈哈,小生可要笑死了。”水润白毫无遮掩地大笑,“啊哈哈……”

尚榕仍旧静敛无声,手上却不留情,他抓起高鼓丢在桌边的抹布,干脆地投进沐青樾的面碗里。

水润白的笑戛然而止。

沐青樾瞅着碗里慢慢被油汤滋润的抹布,玩心更重,放下翘着的二郎腿,寻着尚榕的脚背,不轻不重地踩了下去。

他寻思着这位小东家应该挺爱干净的,连吃面的筷子都是自带。

尚榕双眉微蹙,含着清波的瞳光掺着微弱的焰火循循地打到沐青樾脸上。

沐青樾接受着他的目光,故意对他露出装傻充愣的笑容,就好像是在说,有事么,看我做什么。

尚榕骤然起身,一把挥裂了三角锦桌,三碗汤面顺着裂缝倾斜落地,咣当哗啦,银碗倒扣,满地汤羹残面。

沐青樾,“……”

楼内人声嘈杂,愣是无人注意到这边。

尚榕居高临下的侧首淡语,“把脚松开,好玩么,真幼稚。”

尚榕的话语并没有什么情绪,但沐青樾愣是听出了他的委屈,也许是因为飘忽在尚榕眉宇间的那股子青涩在作祟吧。

“是你先幼稚,谁让你把抹布甩我碗里,我还怎么吃?”沐青樾收起脚,失笑,一个年纪比他小的少年说他幼稚。

“是你先把抹布盖在我头上。”

“那还是你先盖我手上的呢。”

“是你先扔过来的。”

“是你换了我的凳子。”

“是你踩了我要坐的凳子。”

“你要坐的凳子?”沐青樾站了起来,他比尚榕高半个头,这回轮到他居高临下了,“那你要不要问问你身边那猥琐玩意,这凳子是怎么来的?”

尚榕扭头看向高鼓。

高鼓缩紧脖颈,腰背低伏,“我问一个小娃子买的呗,他是贫民,见钱眼开的小娃,我问他买,他也同意了啊。”

“就算他后边同意,那你前边怎么做的?你给他推地上,给他面都掀了,欺负小孩,歧视贫民,你以为你有多高贵?你是皇子王孙么。”沐青樾言语不悦,走近尚榕,瞧着他的眼睛,故意问道,“他是哪门哪户教出来的嚣张东西。”

“谁是嚣张东西,你不嚣张啊?离我们小东家远点。”高鼓从尚榕后边冲窜出来,似要推搡沐青樾。

水润白身影一晃,手肘一拐,高鼓跌出老远,伏地叫唤,“哎哟,骨头碎了,小东家,贱鼓头不能伺候你了。”

“贱骨头?”沐青樾笑了,“是挺贱的。”

“小东家,你看他!他这分明就是挑衅你!欺负我就是欺负你,你快欺负回去!”高鼓揉揉腿关节骨,指手画脚地叫嚣,活像个泼皮无赖。

尚榕原地不动,眸光似有定格,看着沐青樾,却又仿佛略过了他,遥远而虚空。

“说两句?”沐青樾立于尚榕身畔,他希望他能够表态,他觉得这个少年的双眸那般清澈,应该是不同的,与他家的狗腿子不同。

“高鼓,”尚榕视线落地,余光洒向高鼓,“以后,不许再这般胡作非为,若是再犯,就不要再跟着我了。”

“小东家你怎么,我高鼓又见鬼了,怎么还帮外人呢这是……”高鼓搓着腿从地上爬起,他可不敢往下说了,如果尚榕不再让他跟着他,尚铜一定会认为他有错,给他直接贬到低等家丁。

尚榕拿出一锭银子递给沐青樾,“赔你,面钱。”

“这么上道?是个好苗子。”沐青樾预要收钱,水润抢先拿走银子。

“小生替三公子收了哈,三公子身上可不能放别人的东西。”水润白立马将银子搁兜里,“公子会伤心的。”

沐青樾,“……”

尚榕未再久留,离开前交给王姑一些银子,让她去赔偿识香楼的损失。

符苋一直在旁无声观望,她凑着高鼓说悄悄话,“贱鼓头,你有没有觉得,小东家今天有点不一样,平日里,他就像个精致的摆件,今日却变鲜活了,居然怒到掀桌子,真真吓我一跳。”

“不一样,是不一样,都欺负到他头上了,抹布都甩他脸上了,他最后居然教训我,还赔人钱。”高鼓埋怨着,屁颠屁颠地跟紧尚榕。

“这是小东家明辨是非,”符苋唾道,“是你的错,你蒙骗了他,你火上浇油说那公子的不是,你是坏东西。”

高鼓撞她,“咱苋真是小东家的俏棉袄,逮着机会就数落我。”

尚榕回房之前,在引竹客栈柜台前驻足停留,花了一锭银子问掌柜要来了住客名单。

“小东家是要看那公子是谁?”高鼓替尚榕翻开名单簿,手指点着书页,依次划下来,划到春归房,字正腔圆地念出了字迹秀正的三个字,“沐、青、樾。”

他稍愣,“沐青樾?沐?这不是……那什么,这不就是百泽沐耘的那个仙童弟弟?天,怪不得长得没人样,他怎么来这了。”

尚榕注视着这三个字,轻念,“果然是他。”

高鼓疑,“小东家认识他啊?”

“不认识,”尚榕顾自念叨着上楼,“谁认识他,赖皮猪。”

高鼓和符苋面面相觑。

“我高鼓可真是见了鬼了。”高鼓真就像见了鬼似的五官大张,他待在尚榕身边那么些年,从未听见过尚榕骂人。

还骂的这么,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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