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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6章 两心相许

冰火两重地煎熬到子时,他才得以歇下,却辗转无法安寝。那把火越烧越旺,终于烧得他不顾颜面,跌跌撞撞进了凤曦的房间,一头扑在床上。

主家依旧踪迹全无,唯独被褥和衣袍仿佛还残留着些许气息,丝丝缕缕往谢重珩鼻腔里钻,勾得他几欲疯狂。他急不可耐地拽过一件薄衫,也许是寝衣或别的什么贴身衣物,一口叼住,有些粗暴地自己纾|解起来。

拥抱、抚触、亲吻、征伐……他回忆着过往那些暗夜,被全部笼罩的缱绻缠绵,被彻底打开的激|情烈欲,完全屈从于内心最深处的本能,一种近似于兽的欲|望。

噬骨的情|潮终于稍稍退却。谢重珩狼狈躺在黑暗里,头脑嗡鸣中似乎又回荡着声声质问:“要开口承认对我的感情就这么难吗?你究竟有什么苦衷不能告诉我?”

他慢慢抬手盖住了眼睛,几不可闻地喃喃自语:“对不起,凤曦。”

“我从来,就没有别的打算,只是,问心有愧,怕了。”

这段时日,谢重珩总会梦见厉幽说出活傀术真相后,凤曦几近崩溃的痛苦和绝望,和他第一次唤出那声微弱的“师尊”时,凤曦滴在他颈窝里的泪水、压抑到极致的无声低泣。

彼时他神识尽毁如同泥塑木偶,对于身边的一切全无知觉,产生意识前一直是纯粹的空白。可每每问及,凤曦都只是轻描淡写地敷衍两句。

谢重珩根本无从知晓,他是如何熬过近乎完美地照料一个活死人的几年,又该如何在筋疲力尽的同时,独自承受那些残酷的事实。

也许是上次的分别刺激了他的神识和身体中那只天蚕蛊王,重逢后,那些失落的片段开始慢慢在梦中补全。

那时凤曦就在他的床前,在他的面前,化掌为爪,自虐般刺进自己的胸腔,疯狂撕扯、翻搅,筋骨破碎,鲜血淋漓。

神明流着泪浴着血,声嗓嘶哑,仿佛片片崩碎的琉璃。他说:“如果……我不存在……如果……我早就死了……多好……”

他说:“谢重珩,小七,你别不理我,起来跟我说说话,说你心里真的有我,说你没骗我,说什么都好……”

一字一句,一举一动,没有怪责过谢重珩分毫,却都是无法言说的自我厌憎,茫然,恨,悔,愧。而自己不过是凤烨用以束缚他的枷锁,就连所有感情也许都是被邪术操控而生。

每每在梦里,谢重珩都想冲过去抱着他安抚他,告诉他:“那不是你的错,我从没有后悔过,更从没有怨过你。”可一如当初的心魔幻象中看见凤曦经受苦难时一样,他什么都做不了,连触碰对方都是不可能的奢望。

他长长抽了口气。就在这时,身上猛然一沉,同时肩上蓦地传来一阵剧痛。

谢重珩猝不及防,痛得闷哼一声,再察觉腰腹间昭然顶着的那柄狰狞粗|刃,不由得僵滞当场:不必说,凤曦定然从头到尾都在旁边,将他的不堪与淫|靡尽收眼底。

老狐狸果然正恶狠狠叼着一块皮|肉在利齿间碾磨。这逆徒骗得他好苦,他恨不能就这么将之一口口生生撕碎嚼烂,连皮带骨吞进肚子里才算安心。

他含糊不清地问,混着沁出的血腥味:“想好怎么解释了吗?”暗中兀自冷笑不已:你尽管编,信你算我输。

默了片刻,思绪转过三万圈也编不出个能自圆其说的理由,谢重珩索性恶人先告状:“你不是走了么?做什么又偷摸回来?堂堂往生域的主宰,竟也会干出听墙角的行径?”

凤曦不着痕迹地一卡。

昨晚顶着腾腾烈焰冲出了门,刮了一昼夜刀片般的冷风。直到勉强压下点怒气,他才蓦然醒悟:凭什么白天黑夜,在外面喝西北风的人都是他?这还不算,还得时时看顾着谢重珩,及时遣幽影去救场。

简直倒反天罡!岂有此理!

本就恨怒难忍,这个念头更是火上浇油。再察觉那人被折磨得自尊全无,凤曦又有些不忍心。

但他又万万拉不下面子承认,更不肯光明正大地再度出现在谢重珩面前,遂咬着牙隐了身形穿墙入户,准备将这不省心的逆徒敲晕了炒一顿,丢到房顶上做风干腊人条。

却不想欣赏了一出从前难得一见的活春|宫不说,直看得他浑身的欲|火几乎要凝出实质,还得了意外的巨大收获。

当年胆大包天到孤身与叛军对峙尚且面不改色的人,竟然也会因他而心生畏怖。两句游丝般微弱的话像从天而降的瀑布,噗地一声就将凤曦的冲天火气差不多灭完了。

他当然绝不会说实话,而是勉强板着脸端起|点架子,居高临下乜斜着眼睛,拿下颌对着徒弟:“珩公子莫不是忘了,这是我的房间?我自是想走就走想回就回。除非,”

拂亮灯火,他凑近了些,恶劣地越发拖着腔调,黏腻又暧昧:“你愿意当另一个主人,才有资格不许我进屋上床。”

谢重珩哪里跟得住他忽而天上忽而地下的情绪,品出他话里的意思,登时羞恼不已,本就绯红的面容更加滚烫,抬手便欺师灭祖地要推翻他:“说的什么混话?你还要脸不?”

“你第一天认识我么?”凤曦一把握住那只手,顺势往自己后腰上一搭,“要不要脸得分什么时候,别太教条了,也别拿你们凡人那些礼义廉耻的东西套我,毕竟我又不算真正的人。”

这会子他已经如何都压不住上翘的嘴角,软声细语,步步紧逼:“你是因为担心我才不敢承认?你在怕什么?”

“小七,你说,说出来哄哄我。也许哄得我一高兴,昨天你故意气我的事,我就不同你计较了。”

鼻尖在谢重珩脸上蹭来蹭去,话里也含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微凉而柔顺的皓发锦缎般垂下来,隔出只属于他们的一方小小天地,发尾拂着脖颈,让人心尖都在发痒。

相识百余年,老狐狸几曾在他面前显出过这般近乎撒娇的温驯姿态?身上的人瞬间跟意识全无却本能亲近他的九尾天狐重合,谢重珩哪里拒绝得了这样的凤曦,心都软成了水。

再一看,妖孽男人笑吟吟地趴在他身上,一双春水碧色的眼瞳因格外喜悦而熠熠生辉。沾染着他血迹的唇齿开合,妖冶又危险,却平添了几许风|情,近乎引|诱,要他说出心里话。

老底都泄光了,那他还硬撑个什么劲?谢重珩出了会神,彻底放弃了负隅顽抗的念头。

他自暴自弃地用力揽住那把细韧如柳的腰,闭了闭眼,低声道:“我不想,重蹈覆辙。”

“凤烨一心要将我们生生世世束缚在一起。从前我断了情意也就罢了,若当真再重拾旧情,谁知道凤烨是不是还留有厉幽都暂未发现的后手,再对你不利?我宁死也不想再做他伤害你的工具和帮凶。”

非是谢重珩胆小怯懦,不曾被末代人皇算计入局的人,永远不会真正体会到此人有多可怕。牵涉到凤烨,他总会如惊弓之鸟,遏制不住地生出本能的恐惧和警惕。

他何尝不想两心相悦,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可贪心太过容易一无所有,能维持现状已是千载难逢的机缘。凤曦是谢重珩的弱点,他不怕自己如何,却无法为了一己私心,将凤曦推进危险之中。

然而他又无法自私到理直气壮地说,你我就这样掩人耳目,偷摸着苟且一生。他进退维谷,根本不知道该怎么从近乎严丝合缝的困境中寻到一条两全其美的出路。哪怕让凤曦恨他薄情寡义都好。

“厉幽?”半妖也不由自主地变了脸色,恨意和杀意几乎瞬间聚成实质,切齿冷笑。

“我这就回去,将他挫骨扬灰融进诛妖六劫渊,就算洪荒神魔降临也再无法将他凝出一点,遑论使诡计害我们。”

他向来说干就干,哪怕先忍着勃发的欲|望也要解决了这个隐患再说,手一撑就想起身。谢重珩叹了口气,将他按进怀里拍了拍:“算了。”

“真正的危机才刚开始,厉幽作用巨大,暂且无可替代。他既是违背不了你的指令,这些年也还算规矩,不必为了一点猜测临时更改计划,至少大局明定之前不能动他。何况以凤烨的手段和心计,他若真想做什么,杀不杀的其实也没本质区别。”

谢重珩自然不会大度到放过厉幽,但不是现在。物尽其用,也算是先收点利息。

暴虐的凶兽被他三言两语安抚住。凤曦略一思忖,对他说的大部分都十分赞同,只除了厉幽“规矩”。

谢煜的心性智计已可称世所罕见,但若论城府阴险、忍辱负重、心狠手辣,却尚不及凤烨的十之一二。厉幽以其枯骨成型,哪怕只传承了小部分特质,也是条潜伏在暗处的毒蛇。

温驯如狗不过是他被迫蛰伏时的伪装。一旦寻到机会,那蓄足了势的一击可谓雷霆万钧,务要使对手永世不得翻身。

无论凤烨还是厉幽都跟凤曦有至死不解的仇恨。他们没发现他暗中有所动作,绝不代表他果真就洗心革面,一笑泯恩仇。

只是现下不必说这些,省得平白给谢重珩增加困扰,总归将来诸事走上正轨,他是万万再容不下那把死人骨头的存在。打定主意,凤曦心情片刻就松快起来。

他双手捧着那张英俊面容,神色少见地郑重:“谢重珩,从前你跟我说过,人世苍茫,浮沉无定,若能遇见一个值当自己甘愿付出一切之人,无论结果如何,都是一生之幸。如今我也想做这样的人。”

“情爱生忧怖,可凡事都如剑之双刃。感情不该成为横亘在我们中间的阻碍,而该是支撑我们踏过山海互相靠近的信念。”

“你要记得,我不仅是你的师尊,还是你的人。任何问题我都会同你站在一起去面对,而不是由你自己去扛下一切。所以,不必顾虑太多,但从本心而行,万事还有我,知道吗?”

从前是凤曦没有防备,想不到一个早已从他生命中消失许久的人为了对付他,竟会不择手段到什么地步,甚至不惜殚精竭虑布下千载万世的局。但自此之后,凤烨也好,什么东西也好,若想伤害小七,除非他先死了。

他声嗓温柔,原本清越如明珠坠玉盘,现在却带着几分情|欲的沙哑,引人沉沦。谢重珩失神看着他,鬼使神差地应了句“好”。

凤曦心花怒放,狭长狐狸眼都弯成了月牙,乘胜追击:“现在,你可以回答我昨晚的问题了么?”

谢重珩微笑起来,杏眼深处泛起一片浩瀚星辰之海。细碎星光闪烁中,倒映着他的神明的模样。

不等他出声,一根玉雕般的纤长手指却按在了他唇上。凤曦眼色幽暗,一字一句像是警告,又像是誓言:“小七,你可想清楚了。今日一旦说出口,不管将来你怎么想,在我这里就再无反悔的余地。”

与从前心魔幻象中,叫嚣着“生生世世死都不会放过你”的狠戾截然相反,这次他只是异常平和而认真,彷如一泓波澜不兴的海面,乍看去静谧又美好。

然而只有谢重珩才能隐约察觉到,其下蕴藏着什么样毁灭性的疯狂。

这会子正是上头的时候,他全没听出凤曦的弦外之音,没想起从前他为什么口口声声说:“不想你将来后悔,恨我,厌我,弃我。”不久前那堆短暂存在的疑虑更是早不知遗忘在了天地间的哪个角落。

谢重珩将人揽得更近了些,低沉嗓音伴着他胸腔和心脏的震动,字字清晰而坚定:“凤曦,我心悦于你,已经禀明家中亲长,你还愿意接受吗?”

半妖悸动得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胡乱点点头,忽然沉默地俯身下去。这种时候无需多言,身体力行比花言巧语有用多了。至于该说的话,抽空再说不迟。

夙愿得偿的巨大满足和悸动在凤曦脑子里烧了一锅沸水,掀飞了理智就腾腾冲出来,将他多少万年来的冷静冲了个稀碎,冲得他晕头转向,竟全然没有想起来,这一幕多少有点似曾相识。

谢重珩不知情,他却是过往六世唯一的见证者。也是在出征灵尘对战尾鬼前,身下的人曾六次孤注一掷,绝望而决绝地说:“我只是来跟你说一声,我心里有你。”所谓轮回,莫过于是。

被迫迁延到现在的激情再度重燃,犹如火上浇油,越发燎天炽地。

“……你不是、说、不计、计较吗……”

“我只是说,也许,没说一定,不同你,计较。”

“……你这个,嗯……骗子……”

“小七,谢郎,乖,叫夫君……”

“!!!你闭嘴!”这不要脸的乱喊什么!谢重珩羞耻得恨不能原地消失,下意识地强硬起来,却只招来更激烈的征伐,“……慢,嗯……慢点,我受不住……别,明天……”

迷乱之际,他本能地很想一脚将凤曦踹下床去,无奈腿都软得提不起来,又想说明天有要紧事,今晚别太过分。可他只能挣扎着回过头,眼眶发红,泪盈于睫,求饶都快发不出声音了。

老狐狸严严覆在他背上,下颌抵在他颈窝里,叼着他的耳朵喘道:“最后一次,谢郎,真的,我保证……”

一个骗子的保证有多少可信度?还是个从来不知道德良心为何物的男人,还是在床上。谢重珩两眼一黑,继续死去活来,予取予求。

……

一夜颠倒放纵,欲|海浮沉,不知身在何处、今夕何夕。

天色未明,谢重珩就不得不昏昏沉沉地醒来。今日是各支脉出战的子弟名册和物资清单上报的最后一天,他必须出面,连同公库所筹备的财物一并统筹点校,事务多且杂。

容色焕发和萎靡憔悴两种截然相反的状态奇异地在他脸上和谐统一。凤曦自知理亏,用妖力替他舒缓着全身的不适,当然,腰是重点。九条毛茸茸的大尾巴也伸出来安抚他。

谢重珩仍觉躯壳和意识都彻底剥离,各自搅在一团混沌中,甚至怀疑自己是真的睡了一会还是仅只眨了眨眼。听着历法牌的刻度声已走过卯时三刻,终于不得不竭力将眼皮撑开一条缝。

餍足的妖孽男人将他连手臂带腿整个抱着,八爪鱼缠木棍似的,是个霸占意味十足的姿势。他嗓子干涩地疼,声音也有些嘶哑:“我该起来了。”话毕,摸索着准备起身。

这一动不打紧,谢重珩微微“嘶”了声,终究忍不住幽幽睨了凤曦一眼。

他自认还算个铮铮硬汉,多年受伤如吃饭般平常,痛得晕过去都不肯喊一声,此番却也顾不得脸面仪态,借了凤曦的搀扶,按着腰才慢慢坐起来。

凤曦眼尾还染着欲|望的红晕,像是沾了曼殊沙华的汁水,原本疲态明显的面容竟如玉般隐现莹润的柔光,笑吟吟地看过来,眉梢都是情意:“你没生气?”

话里带着点隐晦的心虚,尾巴尖也讨好地钻在他手中,连勾带蹭地诱|哄。谢重珩好气又好笑。

现在知道犯愁了,昨晚怎就不懂得节制一点?他又不是没讨过饶,算是给足了台阶和面子,可人家干劲十足,压根不肯就坡下驴。

这么想着,谢重珩心里仍是忍不住一软,腾出手安抚地拍了拍,微笑着含糊道:“不耽误正事就行。”

昨晚情况特殊,是彻底摆脱了活傀术控制的阴影后,他第一次真正出于本心表明情意。老狐狸一时激动,情难自抑,有点过头也不是不可以理解。他大度,不跟他一般见识。

又被拖着缓解须臾,同时深刻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纵容无度了,谢重珩终于脚步虚浮,梦游般晃进盥漱室。好在出来时已然神采奕奕,清明冷静,再无一丝睡意。

将出门时,他又回头叮嘱:“你最近,”本想直接说“状态不太好”,想起此前提及这个话题时,凤曦不知为什么竟没有借机黏着他、搏他的心疼,反而似乎有些抗拒,话到嘴边又临时改了口,“太过操劳,白日无事,再多睡会。”

目送他离开,房间里重归平静时,半妖脸色骤然沉下来,森冷得有些可怕,杯盏里原本还冒着水雾的热茶也倏忽凝成了冰。

他哪里还睡得着。

凤曦:薛定鄂的脸皮,灵活要脸。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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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6章 两心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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