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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章 第 350 章

他昧着本心将斗大个麻烦事揽了过来,还得装出一副“山人自有妙计”的从容样子:“日后你身在灵尘,却要掌控整个大昭的战局,无需操心永安的事。我跟谢掌执会多加注意。”

谢重珩并不清楚他那瞬间转了八十个弯的心思,只回抱着拍了拍,示意自己无事。

稍事休息,幽影印槐便前来回禀,车队已整装完毕,问他何时出发。

按规制,除了帝宫的传讯飞船,其余这类器械一律禁入永安城,以维护王都的庄肃威严和城防安全。即使是六族也不能违背这条律令,各世家的飞船全部停在城外自家的场地里。

此番准备带去灵尘的物资不少,只能先全部押送出城,再装上飞船。谢重珩是即将上任的灵尘主帅,这趟差事责无旁贷。

笑吟吟地目送他离开,凤曦倏然冷下脸,摸出那张纸继续之前的未尽事宜。叔侄二人的话让他越发坚信自己的方向无误,他时而蹙眉沉思反复推敲,时而提着笔勾勾画画。

沉思中的时间流逝得不知不觉。逐个整理下来,纸上一多半假设已经被勾去,仅剩寥寥几条。

重新拈出一张纸,凤曦提笔誊抄过来,重点圈出“神识”、“监察”、“偶尔操控”等几个关键词,却总觉得似乎还遗漏了最紧要的一环,遂闭着眼睛重新理了一下思路。

谢重珣最可能的作用是刺探消息。但他现在被严密拘禁着,根本得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作为命中注定的死敌,凤北宸同样了解谢煜,不可能想不到他的对策和现在的状况。

难道他们就这点手段?还能利用谢重珣做什么?就算杀了他也只能让谢煜短暂悲恸一下,却很难真正造成什么影响。

剩下概率最大的一种:控制着他在谢氏内部兴风作浪。

然而有凤曦坐镇,即使隔空斗法他们也没太大胜算。除非对方有特殊办法,能让谢重珣心甘情愿地做这些。

若无法确定此事是凤北宸的阴谋,便成了武定君府的家事,凤曦都很可能会被排除在外,无从插手。

那么,他们怎样才能得逞?

一念及此,半妖眼神陡然一寒,心绪数变,最后将那支小毫当作刀子,在纸上用力刻下三个字。

恐怕再无人比他更清楚此事的厉害和后果。他谨慎地将一应来龙去脉厘清,又看了一遍,再三琢磨完毕,最后定下了一套无凭无据但合情合理的完整推论。

但无论是否要验证那些猜测,凤曦都必须面见谢煜,以确定下一步的走向。正待起身,不想却发现徒弟已从城外回来,进了安定街。

沉吟片刻,他只能暂且又躺了回去。

积压了一整天的浓云终于在晚间破裂,抖落漫天飞雪。谢重珩先将寒气四溢的披风和大氅都解了,待身上回了点暖意,方才过去找凤曦。

推开书房的门,他有一瞬微微失神。

蒙蒙水雾,茶香飘散。榻上素衫堆叠如云,雪发铺陈似锦,那妖孽懒散斜卧在一侧,十分没个正形,像是正在等他。

听见动静,凤曦温柔弯起唇角,冲他招了招手。

寒冬暗夜,小炉水暖,心悦之人守着灯火宁静以候,还有什么比这更能慰藉风雪夜归者?世间亿万凡夫俗子所求温情,大抵便是如此寻常。

此刻所有的沉重和刀剑都被阻隔于外,谢重珩的心都仿佛泡在了温泉里。他也不自觉地微笑起来,过去挨着坐下,一盏热茶旋即递到了嘴边。

估摸着他今天的事务未必就结束了,凤曦抬手圈着那把劲瘦的腰身将人拖下来,散漫道:“左右无事,正好陪我小憩一会。你若困了就先睡,有事再叫你。”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了须臾。不知是不是谢重珩想多了,总觉得老狐狸心情不太美妙,甚至隐隐透着点煞气。

他索性手一伸,将人捞过来抱着,准备好好顺顺毛:“怎么了,师尊?”

谢重珩早就知道,凤曦看着冷淡又高傲,一副生人勿近熟人也滚的性子,喜怒莫测,翻脸比翻书还快,甚至连一个字的理由都不屑于给,十分不好相处,其实骨子里尤为渴望拥抱和抚触。

他在最弱小无助的幼时深陷至亲刻意造就的炼狱,绝望、恐惧的阴影积为无底深渊,唯一的奢求只是得到一点点来自于旁人的慰藉与温度。可直到涅槃重生,凤曦都未能如愿。

人终会被年少求不得的遗憾困囿一生。即使后来他已强大到能在许多时空之间横着走,潜意识里也总是拼命想要填平那些执念,故而特喜欢黏着谢重珩,不动声色地撒娇一般。

谢重珩也愿意纵着他。

“小七……”最近一连串的事多少有些影响凤曦,加之下午才新鲜出炉的、近乎无解的糟糕推断,让他本就日益沉重的心越发乌云压顶。

云舒堂那边不能继续拖着,越早解决越好。谢重珩出征在即,还得避着他,以免他知道了又要难受,极大影响他的状态。需尽快挑个他不在的时机办妥。

问题在于,他们认识至今,凤曦几乎从未差遣过他去某处、做某事,如今更是完全找不出理由。兼且他现在跟谢煜来往尤为密切,不定什么时候就晃到澜沧院去了。

怎么才能不着痕迹地将人支走?

老狐狸颇感头疼。他也察觉自己情绪过于外露,定是被徒弟看出了什么,但自然不能照实说,遂飞快转着念头,要如何糊弄过去。

他懒洋洋窝在青年怀里,满眼纠结,欲言又止,最后明显很不高兴地挤出一句:“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谢重珩愕然:“应该不会罢?”

没有了当初心魔幻象中,凤曦濒临彻底失控、永陷颠狂的重压,即使面临着眼下的严峻局势,他也起了点促狭的心思。略一沉吟,他展颜一笑,凑在对方耳边低声戏谑:“还望师尊心疼心疼弟子,提示一二。”

近来被诸多杂务和谢重珣之事侵扰,那张英俊硬朗的面容冷郁沉重,凝滞肃杀,久不见这般明快的真正笑貌。此时恰如东风拂雪寒梅尽,春|意忽向眉梢回,说不出的生动、勾人。

一贯端肃的人偶尔不那么正经时才真正要命。凤曦喉结一滚,骨头都酥了,整个人都像是要飘起来。只是想起昨晚的疯狂,自己都觉得有些过分,决定还是暂时做个人的好。

片刻,他却撩起霜羽长睫凉嗖嗖斜睨着徒弟,脸色一沉,语气更恶劣:“那你怎么从头到尾都不问一下,我对你是什么想法?”

倒不完全是借口,他确实对这个问题有点介意。

谢重珩正一头雾水,冷不防听见这暗含委屈的质问,不知怎的就想起九尾天狐气得冲他龇着牙炸毛的场景,反应极快地侧首掩口干咳一声,广袖遮盖下的嘴角高高翘起。

这还用问吗?重逢后许是凤曦也察觉了他的心境变化,私下那些不停试探、勾|弄的小心机小动作,跟心魔幻象中如出一辙,只是更为克制内敛,没那么肆无忌惮罢了。

谢重珩早就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单纯少年,感觉得到,也有自己的判断。再者,他以为凤曦昨晚已经表现得很明白了。

不过要是心上人肯说得再直白些,自然更完美,他笑纳一下也不是不行。

但这会子须得维持着老狐狸身为师尊和男人的颜面,千万不能说实话。放下衣袖时谢重珩已稳住温润的表情,揶揄道:“昨晚你也没给我机会问啊。那你现在愿意告诉我吗?”

这话在凤曦听来就是最坦诚地夸赞他特别能干,简直满意至极。

他本也没生气,只是拉不下面子才故作姿态。此时毛被撸顺,他越发心情舒畅,在徒弟明朗含笑的杏眼注视下勉强端了会架子,终于轻缓而郑重地道:“谢重珩,我亦心悦你,此生不渝。”

他不是顺应天地法则的真正的生灵,而是赋生秘术所创,生而无魂。这一世之约,便是生生世世。

这次是凤曦清醒地许给他的承诺,分量尤甚从前。谢重珩心尖都在颤动,情不自禁地俯首,蜻蜓点水般吻了吻一只微微泛起粉色的耳珠,声音也轻缈如叹息:“师尊,谢谢你还愿意等着我,重新接受我。”

他曾认为喜怒莫测残忍冷血的神明,其实很好哄很容易满足的,只需真心以待。患难和日久都能见人心,而他们两者皆备,历经坎坷都从未真正想过放弃这份情意。

凤曦哪里想到他竟会主动来招惹自己,那把火猝不及防就被点着了。

火星四溅,隐隐有燎原的苗头时,半妖险险冒出一丝理智,捏着他的下颌及时将人推开了些,粗喘着调笑:“后日上午你就要带队出征,全城巡礼。难道你想让整个永安的人都来瞧瞧,灵尘之战新任的谢帅尚未走马上任,就纵|欲过度的样子?”

谢重珩气息也有些凌乱,忍着羞耻道:“不妨事,明天一天还不够休息么?你要实在担心,那就委屈师尊,悠着点。”

老狐狸心里甜得像是泡进了蜜罐子。他就知道他的小七会这么纵容他。

但他虽向来随心所欲,又惯会得寸进尺,却也懂得分时候。这最后两个晚上,他不能再由着性子折腾:“这笔账且先给你记着,日后为师自会连本带利讨回来。”

否则,他可没办法保证情到浓时还能维持清醒,先冷静分析一番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谢重珩原想再说点什么劝慰一下,只是方才本就显得像是自己主动求|欢似的,被拒绝了一次,他也没那么厚的脸皮再坚持。

师徒二人克制地收敛了情绪。好容易安静下来腻在一起,幽影送来一个秘法封住的青玉小匣,匣面上隐现浮雕的负屃盘碑家徽纹样,一看便知出自对门的顾氏。

谢重珩捏碎匣子,内里果然装盛着顾奚朝的来信,说是想替他饯行,看他时间方便与否。他多少有点惊讶,反复看了三遍。

凤曦拖着嗓音问:“可是有什么不妥?”

“说不上,只是略显突兀罢了。”谢重珩道,“师尊大约有所不知。作为六族中唯一不涉兵的一族,顾氏能同兵五家一样镇守一境,历经不知多少朝代更迭而能安稳延续到现在,祖训自来信奉一条: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①。”

换言之,识时务。

凤曦伸出去拈茶点的手一顿:“能将见风使舵说得这般清新脱俗,也是人才。不愧天下文脉之宗,世代饱读诗书。”

谢重珩低笑一声,顺着他手的方向取了块梅花糕,十分自然地放在他指间,才继续道:“照说以顾氏的眼光,不可能看不出这次危机之后,昭明帝跟谢氏将势同水火,不死不休,顶天了不过三两年工夫就会彻底爆发。”

“此时尚不知鹿死谁手,他们最该避免的,就是跟谢氏有不必要的来往。否则若是凤北宸胜出,必然更加记恨顾氏,并以此为由,拿他们问罪。”

端详着手上冷香扑鼻的精致糕点,凤曦悠悠道:“但就算顾氏现在公开宣称与谢氏决裂、为敌,难道凤北宸就会放过他们么?”

“左右是个死,做什么还要委曲求全,而不索性来个自在、痛快?又或者,顾氏号称‘窥一朝天命’,焉知他们不是认为下一朝的气运可能会落于谢氏,压宝一搏?”

“师尊角度清奇,言之有理。倒是弟子眼界狭隘了。”谢重珩垂首看着,真真切切笑了起来,眉梢眼角都是温情。

妖孽男人寻了个舒适的姿势,脑袋枕在他腿上,一手揽着他的腰,光洁如玉的额一下下轻轻顶着他的肚子,时而咬一口糕点。素袍下露出只线条精致的脚,白皙劲瘦,筋脉分明,慢悠悠一晃一晃的,极是惬意。

凶兽难近,只会在徒弟面前卸下所有利齿锐爪。可唯有在愿意以爱侣身份接纳他的谢重珩面前,他才会真正显出这副全然放松、人畜无害的柔软状态。

谢重珩很享受这种温情的相处,仿佛这神明般强大的人也在依赖他、需要他。他愿意纵着他,竭力守护他历尽沧桑苦痛后,这点来之不易的童稚之气。

只是离开心魔幻象后,凤曦真正有了身为师尊的自觉,自然免不了就时时自省身份。兼且两人关系几番转变,直到近年来师徒不像师徒、眷侣不像眷侣,相处颇为尴尬。除了那个化身,他再未有如此随性地黏人的时候。

如今互明了心意,那架子就再也端不住,即刻就原形毕露了。

这副格外温顺亲昵的模样让谢重珩不由想起数月前,凤曦收回妖骨化成兽形、睡得魂颠梦倒那会,他抱着九尾天狐肆意蹂|躏的情景。

心痒难耐,他悄悄捻着手指,忍了又忍才竭力克制住。否则真正被蹂|躏的是谁自不必说。

乱七八糟一想,方才压下去的感觉似乎又有点蠢蠢欲动。谢重珩不觉大为窘迫,万幸半妖已经起身,并未发现异常:“那你去吗?”

他正浑身紧绷,本就端正的坐姿越发肃穆,腰背都挺直如剑,闷声道:“去吧。谁都说不好还有没有下次。”

“打算什么时候去?”凤曦又漫不经意地问。

往常他从不过问这些事。一则已经在徒弟身上留了神识,察知一切,不必多此一举。二则,他觉得不管什么样的关系,还是该有些分寸,尽量留给对方尊重和空间。

谢重珩也没多想。这话简直是及时给他递了个台阶,正好提醒了他。

借回信为掩饰,他落荒而逃地跳下软榻,不敢再看凤曦:“我看看明天的安排。”

后天就要启程,前赴灵尘的子弟们却突然清闲下来,谢重珩也不例外。所有人都早将族中事务交接完毕,人员、物资都已划拨好,整装待发,过了今天就没什么大问题了。只等最后检视细节,确保无误。

明晚是谢氏的阖府大宴,沉吟片刻,他索性将时间定在了明天中午。

正往唇边递的茶盏停了一瞬,凤曦眼睛悄悄一亮。

机会这不就来了么。一场宴请连同来去的时间,怎么也得近两个时辰,足够他跟谢煜谈完。

谢重珩不知他的小九九,晚些时候去了趟澜沧院,继续谈争取帅权的事。

日前他提出的“自上而下”,第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便是要先设法取得旁系实权者的支持,他才有机会更进一步,凭本事让前线将士接受他的统率。

可旁系派别众多,关系交错,心思各异。要打动那帮凌驾于整个灵尘之上、常年独断专行的尊长谈何容易,且他们还无法亮出往生域的力量为筹码。那些秘密谋划还没到可以透露的时候,只能另辟蹊径。

这等难度,不啻要求寻常人家限时跻身名流之列。

“烜兄、‘大将军’已可确定无条件支持你。”谢煜道,“族长也会站在你这边,但前提是你要得到六成以上长老的认可,他才会明白表态。”

“上次遗留的几个问题,你可有更好的对策?”

①、清·曹雪芹《红楼梦》。

凤曦:真·能干。

凤曦:饭在碗里,茶在杯中,我在榻上。

小谢:(ˊ??ω??ˋ)你好会啊!

凤曦:活好黏人才是真男人(理直气壮叉腰.jpg)。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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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章 第 3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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