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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1章 惊惧难宁

谢重珩道:“有点想法。只是侄儿怎么看,结果都在两可之间,只能等去了看情况再随机应变。”

叔侄二人最后分析一遍,就此敲定最终方案。将要谈完时,谢煜的心腹送来一封密信。

武定君也不避着他,拆开看罢,放在书案上往前一推。谢重珩以为战事又出了什么变故,谁想纸上却是毫不相干的消息:廷大人仍不见任何外人;旧事毫无线索。

“廷大人”自然是谢正廷,上次灵尘之战前去支援的永安谢氏高手之一,战后却以伤病安养为由,请了昭明帝的特旨长留家族故地,自此避居一隅与世隔绝,数十年来都未离开半步。

两句话没头没尾,谢重珩却略加思索就懂了。堪称漫长的年岁过去,他原以为谢煜已经放弃:“伯父仍是怀疑我父母战死之事不对劲?还在追查?”

作为至亲,其实他们至今不清楚谢焕夫妇究竟是怎么死的。

抛开谢烽对谢煜兄弟的看重不提,单是考虑到嫡系诸人的实战经验和对尾鬼的熟悉确实不如旁系,谢烽对他们多有看顾,从未让他们迎战最诡异最危险的阴阳神侍,而是难度相对小一点的其他神侍。

这些事所知者众,且每场战事都有记录存档,隐瞒、篡改不了,跟谢煜查到的十分吻合,谢烽的手札抄本也这般明确记载。

叔侄二人都曾掌兵多年,在他们看来,这般考量没有任何问题。否则非但徒增牺牲,更重要的是,面对尾鬼这样凶悍又顽固的对手,局部的成败也容易颠覆整场战役。

前面多番交锋,伤亡都算正常。唯独最后那次,跟随谢焕进入战场的数万将士全军覆没,仅两人生还。此战由是成为整个灵尘之战堆垒如山的卷宗里,唯一语焉不详的一战。这也是叔侄俩最为费解之处。

只是战场形势瞬息万变,什么突发情形都有可能,非亲历者难以细究。外人的一切疑虑都显得虚浮。

谢煜沉吟许久,神色有短暂的空茫,萧索又仿徨:“我不知道。我并无依据,那些疑点成不成立都说得通。秘密查了四十年都没有头绪,也许我只是一直不肯相信,他们真就这样回不来了。”

他罕见地这般举棋不定,质疑自己。谢重珩道:“廷叔祖有可能知晓些许内情,他既肯破例见我,我试试能不能从他那里打听到什么。”

看着老人极度冷静之下偶尔才显出冰山一角的压抑的怆痛,他实在心有不忍,劝解道:“伯父已执着于此多年,无论有没有结果,都该放下心结了。先父在天有灵,定不愿见伯父如此自苦。”

两人所谈之事对谢重珩可谓关系重大,凤曦却破天荒地没有动静。

自从三方围攻大昭、预感到徒弟很可能要再赴灵尘参战开始,他就再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被折磨得心力交瘁。困意正浓之际,他却惧于入睡,接连掐了自己几次,终是没撑住,迷迷糊糊靠在榻上打了个盹。

不出所料,凤曦刚阖上眼,就迅速沉入了这段时间每次睡着后必经的噩梦。

一切善恶终究都会在无法预料的时机、以想到想不到的方式回返自身,谓之果报。当初他何曾想过,他会为这个顽固得让他恨不能将之咬碎的人动心、会栽在被他害过的人身上?那些隐瞒至今的过往开始暴起反噬,集中起来磋磨他。

如同从前六世一般,谢重珩重伤力竭,浑身浴血撑着陌刀摇摇欲坠时,几枚尾鬼死士的流光连环镖四散飞射,在空中划过飘忽诡异的轨迹,从截然不同的方向、难以想象的刁钻角度直直冲他而去。

凤曦仅隔三步之遥,近得能听见那人濒死的喘息。他拼命想要冲过去相救,可躯体却被死死定在了原地,一身妖力也消失无踪,连嘶吼都发不出声音。

谢重珩耗尽仅剩的精力勉强躲过了前几枚。唯独最后那一枚,明明看起来无比迟缓,慢得近乎悬空定格一般,他却再无法避开。

刹那间,利器击碎骨肉,细小血花迸溅。他心脏洞穿血涌如瀑,最后挣扎着回头望过来,慢慢倒在凤曦面前,瞳仁涣散,死不瞑目。而半妖只能眼睁睁看着,目眦欲裂,痛断肝肠。

他终于挣脱束缚,跌跌撞撞跪在旁边,泪如雨下,无声恸哭着,发疯般想要渡去妖力和生机,想要拭去他满面血污,至少,替他合上双眼。

然而凤曦颤抖的指掌虚无般一次次穿过那具残破遗骸,再也触碰不到他的小七。

那死去的人分明紧闭着惨白的嘴唇,周围却响起声声质问,混着沁出的猩红,一字一字像是亡灵在泣血悲鸣:“为什么?凤曦,我自问不曾伤你害你半分,你却欺瞒我摆布我和我的家族七世,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倏而又是锋利的冷笑和嘲讽:“你不就是恨谢女灵,一心想要报复她的家族和后裔吗?既已如你所愿,又何必在此惺惺作态?装出这副深情的样子给谁看?恶心得令人作呕!收起你那副虚伪的嘴脸,别脏了我轮回的路。”

所有诘难最终交错成一句恨彻骨髓的嘶吼,贯穿数千年岁月,在天地间回荡不休:“此生最悔,不该与你相见相识!”

凤曦每每满身冷汗地霍然惊醒,仓惶四顾,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开始生出心魔。

对他这样的存在而言,梦境多半是某种强烈的预示,千八百年也未必会做一次,而况是如此频繁不断的噩梦。他自己都无从判断,究竟是因为谢重珩每一世都战死的一幕已刻入记忆,有如附骨之疽,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或者单纯只是关心则乱。

又或者,是上天冰冷残酷的警醒,要他知晓,命运之下,即使凡人眼中强大得不可企及如他也无非蝼蚁,不得违逆。

勉强压下憋得胸腔都仿佛要炸开的躁怒,凤曦娴熟地对着水晶镜尽量调整表情:眉头不够放松,唇线不够柔软,眼神不够散漫……

及至徒弟回来时,他已神色如常。那些挣扎与煎熬、愧恨与痛苦都隐没在沉寂晦暗的梦中,无人知晓。

夜色渐深,谢重珩带着一身湿润的水汽出了盥漱室。连日高强度的劳神费力,他有些疲惫。现下诸般乱事终于告一段落,剑眉杏眼都柔和下来,配上只松松系着带子的寝衣,就显出几分极其难得的慵懒模样。

昨晚互明心意后,谁也没提过要不要住在一起的话题。但谢重珩向来不是个矫情的人,也想在极其有限、越来越少的时间里尽量私下多待会,自然就留了下来。

凤曦目不转睛地盯了一小会,将视线强行拽开。他今晚没有去构画传送阵,而是准备忙自己的要紧事:“你的刀给我一下。”

他说的是当年在往生域,他还是墨漆之时,特意为谢重珩量身打造的兵器。青年正放松地跟他靠在一起倚坐床头,闻言也没多问,从乌金手环中取出两把刀。

短刀碎空,陌刀扶光,同出一炉。自从回了永安,它们都只在倾魂战场出现过,已久不见天日。

凤曦将指尖轻轻顶着碎空的锋刃一划,以鲜血在刀身上细细构画起了符咒。

“这是做什么?”谢重珩阻止不及,又心疼又好奇。

凤曦头也未抬,却分出心神懒散回道:“给你的兵器加点东西。诛邪咒,斩邪灭鬼魅,破阵箓,增加锋锐度。”

“虽说这两把刀都熔炼了九尾遗骨,对低级邪物有一定克制之效,包括尾鬼神侍的部分召唤物,但应对灵尘战场还是欠缺了些。我身兼太初之光和先天大妖的传承,一点血也能震慑凡世的邪祟,用在此时最好不过。”

谢烽手札中曾着重标注,从历次尾鬼入侵的记载可知,神侍一代强于一代,功法更是不断革新。只是他们究竟厉害到什么程度,力量来源为何,师徒二人都完全不清楚。

可凤曦不能贸然离开永安,即使早知谢重珩很可能会再次参与灵尘之战,也无法提前去查探清楚。

这个办法能应付得了大部分正常情况。他虽不能时时陪着徒弟,这两把刀却可以替他护着他,除非谢重珩跟神侍当面硬拼。不过到了那时,他也绝不会袖手旁观。

察觉他不曾言说的忡忡忧心,谢重珩故意逗他:“龙渊时空哪有那么些高级的妖邪,承得住洪荒人皇和九尾天狐两族血脉的威力压制?你这不是明摆着出老千,欺负鬼么?”

“就欺负了又如何?”老狐狸帮徒弟作弊作得十分之理直气壮,“神侍的功法和力量太过诡异,不像龙渊时空的凡人所应有。他们不讲武德在先,就是天道法则也怪不着我擅自插手凡人的争端。”

至于徒弟身上的药,他也不是真就完全没有办法。

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直接找凤北宸主仆应该是最管用的招数。但从前跟天绝道中枢正面对上的时机未至,尤其是谢氏府必然首当其冲,谢重珩没有主动提起,凤曦也就乐得装作不知。

不过么,此事还得等出征队伍走后再解决。

咒诀相继构画完毕,红光一闪而逝,血迹旋即湮灭无痕。原本乌沉沉的刀身却仿佛浸染了若有若无的银辉,仿佛内中凝练了一段月华。

瞧见那妖孽斜挑着眼尾睨过来,冲着刀一扬下颌,近乎得意地翘起唇角,竭力想压下又压不住,隐晦地邀功讨夸奖的模样,就差没将九条尾巴都伸出来一并摇得飞起,谢重珩心都化了。

他想也没想,下意识地一把将人揽住,凑在唇角细细亲吻,浑不知自己做了件什么样欠|干的事。

今晚到底没有像凤曦预想的那般安静度过。他已然忍耐再三,再被心上人如此主动地撩拨,若还能忍得住,那他就不是个男人。

月影西斜时,两人终于静静相拥着躺在床上,耳鬓厮磨温存片刻。看着熟睡的人,凤曦又施了个昏睡诀,欲|意未消的脸上神色渐沉。

其实就算谢重珩跟神侍对阵,天蚕蛊王和那两把刀也应该能多少顶一小会,至少足够凤曦察觉异常。但那些噩梦搅得他惊惧不宁,克制不住地担心会出现种种意外情况,让他无法及时发现、前去相助,怎么想都觉得现有的一切准备还远远不够。

除非施以影傀秘术,以自身为承伤傀儡,将谢重珩受到的致命伤害转到自己身上,他才能稍稍安心一点。反正他又轻易死不了,遭些罪罢了。

这事凤曦已然考虑多时,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动手。他犹豫地解开徒弟的衣带,准备加上这层最万无一失的防御,可临到头时他又开始踌躇,几番伸出手又收回来。

凡事有利必有弊。他身份特殊,是洪荒两大重要先天血脉相合的产物,亦是他们唯一的后裔,至为尊崇。谢重珩却不过一介凡人。他代为承受生死大劫,必然折损其福缘。

天道法则如此,凤曦也无可奈何。

无人能想到,谢重珩虽生在簪缨世家嫡系核心一脉,自小地位超然,在整个大昭都排得上号,却天生福缘浅薄,尚且不如一个寻常百姓。否则,他也不会困在同一个轮回中无法挣脱,担负着害死阖族上万人的罪孽和赎罪的责任,辗转几世颠沛流离。

这固然有很大原因在于凤曦当初不干人事,为了自己跟自己定下的无聊赌约,存心欺骗玩|弄,但又何尝不是命数如此?

他不确定这样对谢重珩有多大影响,那点福缘又能不能承得住。这就譬如中毒了,解药却是以毒攻毒,不吃未必会死,吃了也未必能活。没有人知道哪一种危害更大,若事与愿违,缘由又在于哪一方。

心如油滚火焚般撕扯许久,凤曦最终决定再考虑考虑,等去了灵尘看看情况再说。

又沉默地合好谢重珩的寝衣,他重新躺下来,安静地将人抱在怀里。怠工两晚也不打紧,左右传送阵已经快完成了,不差这点时间。

一夜雪停,天朗气清。

凤曦本想再懒会床,却见徒弟照例一身玄衣,端严沉肃,看样子打算就这么去赴宴,当即顶着对乌眼圈翻身而起,将人按倒就开始扒衣服。

谢重珩吓了一跳,本能地就去推他:“你干什么?”

“乖,别乱动。”凤曦半眯着眼,手上不停,“你是去赴私宴,又不是上朝,穿那么肃正做什么?为师给你好好打扮打扮。”

他兴致颇高,谢重珩哭笑不得,挣了几下没挣脱,视觉也被封了,索性躺平任他胡闹,自是没少被揩油。

忙活罢,凤曦先自己细细欣赏了一会。

这副形象格外陌生,却唯有惊艳二字可堪形容。因看不见,一双睁大的杏眼茫然又无辜,眼波流转间,招人得紧。

周围安静得呼吸可闻。突然想起前晚匆匆瞥过的“珍藏”春|宫图册上,某些不可描述、震撼心神、瞄一眼能记到死的穿戴花样,谢重珩忐忑起来。

老狐狸是有点恶趣味在身上的,谁知道要怎么恶搞他?他勉强忍了会,终于没忍住:“师尊,好了么?”

作者:你俩最近太腻歪了,我得想办法给你们解解腻。

凤曦:你能不能做个人啊?啊?!(土拨鼠尖叫)都折腾我们大半本书了,还想怎样?!

小谢:废话少说,先来十斤寸金软骨,不要见半点肉在上面,细细剁成臊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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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1章 惊惧难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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