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岳母大人,万福金安!”
“阿爹阿娘,万福金安!”
“外公外婆,万福金安!”
“贤婿,琅哥儿,你们可算回来啦!”卫父和卫母高兴地招呼他们坐下。
见被哥儿和哥婿夹在中间的蹲蹲学着大人行礼的样子,卫母更是稀罕极了。
“咱蹲蹲这般小便知礼,可见是个好孩子!”
“阿娘,还是弟夫和琅弟弟喂得好!“
卫大嫂也笑着说道,“小孩子真是见风就长,几日未见,蹲蹲又长大了许多!”
“那大嫂可要多来看看,蹲蹲指不定多高兴!”刘自止忙接上。
“可惜大哥今日当值,二哥尚不在家,就怕下次见到蹲蹲也不敢认呢!”
卫三弟比初见时抽高许多,整个人已经有了清朗少年样。
“大哥当值才是正事!这臭小子,整日里除了吃就是睡,再不长大,可受不了了!”
才一坐定便见蹲蹲抓着卫琅的头发用力拉扯。
刘自止赶紧扳开他的手,把他从卫琅怀中抱了过来。
“没事吧!”
卫琅摇了摇头,他这才放心。
为防止蹲蹲像刚才一样再乱抓,将头巾后的两条飘带塞给了他。
蹲蹲抓着飘带“吃,吃”叫着,时不时上嘴啃着,这才算老实一会。
“臭小子太皮了,我们两个但凡不留心,他就要上手!”刘自止语气看似抱怨,但唇角却是勾了起来。
“我家两个也是,见着啥都要抓起来放在嘴里啃啃,实在是磨人!”卫大嫂提起孩子来也是笑容满面。
卫母养育了几个孩子,经验自是丰富:“小孩子,手劲大得很。指甲长得快你们要给他勤剪,不要被他抓伤!”
“好!”刘自止应道。
“知道了,阿娘!”卫琅在一旁认真听着,该说话时也会回上一句。
众人一起围绕着孩子讲了好一会话,连带着蹲蹲的一些囧事被盘了出来。
逗得卫母哈哈大笑,就算是不喜这些琐事的卫父也跟着爽朗地笑了起来。
“这个臭小子成日不干正事,我们哪敢再让他上桌。”
刘自止朝怀中的胖包子瞧了一眼,“吃饭的时候,给他单独准备了张桌子,让他远远看着,长长记性。”
“小孩子都是记吃不记打,左右大了也都知道!”卫母也是被孩子一通折腾过来。
“是,我常跟琅弟说,一定要保留他的黑历史,日后他但凡不老实,拿出来反复鞭策!”
刘自止说着脑海中不由浮现他家胖包子端着个饭碗,畏畏缩缩躲在墙角偷偷瞄人的画面,不由好笑出声。
这时突然感觉后背发寒,原来是卫琅给了他一下冷眼杀,不由摸了摸鼻子,闭紧嘴巴。
蹲蹲此时还在他阿爹怀中玩耍,完全不知自己日后即将被安排一劫。
“阿娘,别听他胡说!”卫琅对卫母说道,“整日里没个父亲样!”
“我倒是觉得不错!咱蹲蹲小小年纪往后可要好生讨他爹爹和姆父欢心呢!”
卫母说着还饶有兴致地抬头逗了逗胖包子几下。
“阿娘,我可是最贴心那个,应当没有黑历史吧!”卫三弟闻言想到了自身,自觉自己是个乖孩子。
卫母盯着他不说有,也不说没有,弄得卫三弟心里一阵犯嘀咕。
刘自止和卫琅对视了一眼,一脸的了然,笑着没有说话。
卫三弟还是道行不深,在熟人面前装不了不久,便会破功。
这之后,刘自止将蹲蹲抱给田嬷嬷,与岳父和小舅子一起说说他们男人间的话语。
卫琅也被卫母拉走,单独问话。
“这眼看着哥婿要起来了,什么阿猫阿狗都要往上撞!”
卫母听卫琅将前日事情讲了一遍,不由眉头一皱。
“正经手段我倒是不担心,那些污秽不得不防。你还是多留意些,提醒哥婿别着了道!”
卫琅面色暗沉道:“知道了!婆婆也怕坏事,找人专门盯梢呢!”
“那就好!”刘家有数,卫母也能安心。
“与岳母聊什么呢?”回来后,见卫琅的脸色依旧不好,刘自止关心问道。
“你可是我的!”卫琅用眼神狠狠了刮了他一刀。
卫琅对他突如其来的占有欲,虽有不解,但也说明内心在乎他。
刘自止心里暗自高兴,将人搂紧,嘴上连声哄他。
“放心,只有你一个!我可是立了文书!”
“文书废了,也不许!”卫琅不满地抿了抿嘴唇。
“好!”
“不许动!”
“好!”
刘自止温柔地注视着卫琅,默许他解开自己衣襟的举动。
他能清晰感受到卫琅攀着他的脖子与他紧密相贴。
在他的放纵下,卫琅与他相爱,最后在他胸口上留下一个咬痕!
“我才不会留在脖子!”卫琅这下终于得到满足。
什么爱的印记,只属于他们独有的秘密,才不会让别人看到。
“好!”刘自止宠溺地将人再次圈紧,本就毫无保留的身体如今更加火热。
“琅儿,就算后知后觉,我也十分开心!所以,为何如此吃醋?”
“还不是某人招蜂引蝶!”卫琅任由刘自止抚着自己的头发。
“哦?”
“美色最是醉人心!阿娘让我提醒你小心点,不要着道!”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知道。除了去书院哪都不去,放心吧!”刘自止再次抚了抚他的头发道。
“别人邀请可不去?”
“不去,去也会带着你!”
“哼,记住了!咱家门风外人又不是不知,干嘛还找上你呀!”卫琅不解恨似的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左右我行得正!”
“好了,别管其他人了。琅儿,我忍不住了,快满足为夫吧!”
刘自止的肩膀被卫琅不停用来磨牙,其中的酸爽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
会试放榜之后为防止作弊,朝廷对他们这些贡生会再次进行磨堪和复试。
为表示重视,这次复试会在皇宫中进行。
复试仅需要一天,尽管考校内容与之后殿试的策问不同,倒也可以看成考前模拟。
这一日天还未明,他早早便等在东定门门口。
进入皇城后历经点名、散卷等一系列流程,复试这才开始。
他们这三百多人都是真才实学自是不怕,除了骑射上有点小插曲外,都顺利进行下去。
刘自止的骑射功夫中规中矩,和大部分文举的贡生差不多。
下场后也没人多嘴嘲讽,就连看他不顺眼的王从学也乖乖闭上了嘴巴。
那些跛脚和瘸腿的贡生本可以不用考校马术,但也有几人坚持上马跑了几圈。
他们的箭术也是拿得出手。
“观诸位仁兄的毅力,我等差得远矣!”复试后,李信与刘自止提及时感慨万千。
刘自止点了点头:“我也感觉自愧不如!”
“但咱们也不能妄自菲薄!有志者,事竟成!也不枉费寒窗苦读二十余年。”
李信不禁算了算:“本以为古人十年寒窗一朝题名已经够艰难。如今看来是我无知,自个读书竟也有二十载。”
刘自止理解他的郁闷,本来同情别人,结果发现小丑竟是自己。
复试在平淡之中过去,之后也没生起波折,只剩下半月后的殿试。
初八这日,正是柳绿出嫁的日子。
初七这日众仆人开始打扫庭院。
下午门口除了两个大红灯笼外,也悬挂了红庆带,算给足了柳绿体面。
柳绿的嫁妆除了这些年攒下来的东西,他老子娘出了5亩良田。
刘自止当时看到嫁妆清单时,不由再次对这个小哥儿另眼相看。
“他老子娘乐意,你管这些干嘛?”卫琅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刘自止不置可否。
要知道京郊的田地均价10贯一亩,这一下就是50贯。
这可是他几年的工钱,三个兄弟居然没有意见,外人可不得说一句他们兄弟情深。
虽说在刘自止家里出嫁,卫琅并没有大包大揽,嫁妆清单还是柳绿和他自家人商讨。
他包了一对10两的银锭,另外送了一口红木雕花衣厨。
他的一对衣厨也是这个木料,优良的木质十分耐用,根本不需涂漆,只采用磨光和烫蜡处理即可。
荷花纹衣厨被檀木缘所雇的力夫送过来时,红叶围着绕了一圈又一圈非常喜欢。
“太好看了!”红叶一脸羡慕地看着,没有直接上手触摸。
“多谢主子!”
柳绿显然也十分中意,将衣厨打开瞧了几眼,又小心合上。
花纹图案可是卫琅问过他的主意之后,让檀木缘的巧工花费一旬左右雕刻,自然合他心意。
“你喜欢便好!”卫琅不在意地说道。
“主子,累不累,我给您捶捶肩!”红叶连忙谄媚地拉着卫琅坐下,又是捶肩,又是捶腿。
“说吧!”卫琅知道他的意图,正等着他开口。
“主子,等我出嫁的时候,也想要一口!”红叶顿时双眼期待地望着他。
“少不了你的!”卫琅自是答应。
“多谢主子,我就知道主子最是人善心美!”红叶立刻雀跃起来。
“如何?”刘自止身为一个男主子,可是不方便去放嫁妆的房间。
“巧工的手艺差不了!”卫琅抬眸说道。
“哦,在这边只听见红叶的声音。”
“他这是闹着要呢!”
“也是小孩子脾气,过段时间指不定又变了!”刘自止笑了笑。
“我自然不会厚此薄彼!”卫琅倒也不在乎,左右就出这么多银子。
初七这日嫁妆被送往男方家里,柳绿这边准备了二十抬,由一支队伍抬着过去。
刘母和卫母早上也过来给他添了妆,和刘自止他们聊了几句,便以有事为由离开。
刘自止和卫琅二人也知阿娘她们不方便多呆,只好将人送到门口。
其实刘母对于此事颇有微词:“跟了琅哥儿不少年,但凡有点良心,岂会不知你如今殿试紧要!”
对于柳绿他的多虑,刘自止大致能猜测出来。
左不过是既不想让人觉得攀附他们,也不想放下刘自止的身份带来的便利,人都是会为自己谋划。
他倒也能理解:“左右也就这一回,日后也就来往少了!”
“唉,只能这样!”刘母也知,只是有些不顺而已。
次日陆公子上门迎亲,刘自止和卫琅只漏了一面,与陆公子他们简单问候了几句。
毕竟柳绿他们一家才是主角,就当成全他,他们可不会喧宾夺主。
两人躲在主屋,一人斜靠在一张玫瑰椅上,闲适地捧着茶杯对饮。
刘自止整理了一下背后的靠枕,听着外面的动静,干脆眯着眼放空脑子。
卫琅也学着他的样子不说话,在闹中取静。
“恭请圣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自止按照点名顺序排在一群人后面,跟着进入大殿,行了九个揖拜礼。
这才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抽取自己的殿试考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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