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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皇城十五

李贽的心思又活泛起来,抓过装药的小瓷瓶,掏出膏体,往伤口上看也不看地抹了几下:“怎么能让主人睡地上呢?没有这样的道理。”

虎歧预感到什么,然而李贽一眨眼已经闪到门外,笑嘻嘻道:“三个人太挤了,我还是去我房间睡吧。”

无视身后极富有穿透力的目光,片刻,李贽熟门熟路地走到了原来住的厢房处。

一棵大榕树遮盖了半个房顶,枝叶间缭绕着淡色的岚雾,一个身影靠在大树根上,脸朝天仰着,远远的一股傻气冒出来。

李贽围着树根绕了两圈,这家伙也太能睡了,一点警惕性都没有的吗。

李贽抬头看了一眼,树冠茂密膨大,不知清晨会有多少露珠,把衣裳弄湿了也不好受啊。

他看见厢房门开着,就进去掏了一床被子,床铺干净整洁,被人好好收拾过,李贽无意间瞥到地上,那天下雨他来回进出,地上就算干了也该有泥印的,但现在木板上一尘不染。

走出去后,没想到榕树下的人已经醒了,一脸倦容,摇摇摆摆地站起来,晃了晃头。

“还是把你吵醒了?”李贽道。

金震捶腿的手僵住,慢慢地转过头来,只见李贽臂弯里抱着一床半褪色的蓝被,清风明月里神色温柔,乌黑的发梢扬起向远方铺排,不知道是什么出现的。

金震猛地扑过去将他抱住了:“李大哥,秦漱石说你出事了,我不信,结果刚才梦见你死了。”

李贽感动的情绪立刻维持不住了:“谁死了我都死不了,我命硬着呢。”

他挣了两下想好好说话,但金震抱得太紧,个子又太高,他不用巧劲实在挣不出来,又怕伤了这小子的心,索性放弃了:“死不死的先放一边,你听我说,明晚上如果有什么不寻常的东西,比如月亮直接变黑之类的,你不要怕,同时安抚好其他人。”

“之后,就可以找机会带着乡亲返乡,组织他们开垦荒地,重新安定下来,在此之前生活没有保障的时候,朝廷会发钱赈灾的。”

今天他能带虎歧出来实在出乎意料,他忽悠萧淮远的时候信誓旦旦地说这月十五晚上有月食,不过是为了让自己的话显得可信,顺便赌一把那二分之一的概率,要是运气真那么不好的话,那就再想别的办法呗,总有路能走。

不过他还是希望自己的运气可以好一点。

金震勒到他伤口了,李贽尽力忽略那时隐时现的疼痛,否则金震发现他受了伤,不知道又要说什么。

“李大哥,你做事总是这么老成,”金震松开他,眼圈红了一片,“明明看起来还没我年纪大。”

李贽一笑:“我年纪小怎么了,我心理比你成熟,你就得叫我大哥。”

金震老老实实点头:“嗯。”

两个人进了厢房,李贽扳过凳子给他,又问:“我刚才说的你都记住了?”

金震这下思索了好一会,才道:“记住了,我知道李大哥都是为了我们好,我不会出岔子的。”

金震倒坐凳子,手搭在椅背上,认真的模样像极了一只呆呆的大狗,李贽嘴角又翘了起来。

他强制性让金震睡在了床上,自己在地上打地铺,安安静静地睡过了后半夜。

李贽再次在寺里住了下来。主持听说他回来了,第一时间来找他,李贽为自己失约的事情道歉,主持摆了摆头,只道阿弥陀佛,人没事就好。

李贽留了个口信就再也没回来,主持一直担忧他出了什么意外。

十五号那天,太阳刚在天边落了下去,李贽就招呼明弈出去玩,小和尚很新奇:“李公子,你怎么不叫上那位姓虎的朋友?”

李贽拉着他搜寻赏月的好地点,心不在焉地道:“他要养伤啊,病患可不适合乱跑。”

明弈当即要说什么,李贽眼疾手快地捏住了他的嘴:“我不是病患,不要老拿那么个不值一提的小伤说事。”

李贽最终选中了菩萨殿后的一个小土坡,他和明奕一块坐下,开始看天。

这是新皇即位的第三年,年号庆隆,皇帝当年在三大殿登基御宇,天下人都以为禹朝会迎来一段新生。

因为先皇暴虐,好以苛政酷吏治天下,而新皇还为皇子时虽然不受宠,但据说喜静好学,且继承了母妃的好样貌,既不像先皇那样肥硕臃肿,也不像太祖那样五岳朝天,是个挺俊秀的少年。

但天下人注定失望了。

皇宫中,守夜的宫女轻轻摇着串铃,她们身着粉色宫裙,不停歇地巡视着各处宫殿,宫阙殿堂中有一处黄瓦似乎尤其闪亮,是皇帝寝宫。

快到子时,皇帝还没有睡,一大群宫娥手持玉扇陪侍在床边,为正在床上与妃子嬉戏的皇帝扇风。

将将子时的一刻,一直朗朗挂在高空的明月突然被不知名的东西遮住了边缘,巡夜的宫女抬头去看,只当是又要下雨起了乌云,直到那东西越长越大,最后笼罩住了所有的月亮,圆月完全失去了光采。

宫女吓得尖叫一声扔掉了灯笼,她们有的人见过这景象,但仍旧瑟瑟发抖,不是被自然所恐吓到了,而是担忧皇帝的怒火。

此时的杨府,杨熙被父亲派人从小妾的床上拽走,领进花厅,杨廷之着一身不太平整的深色常服,已经做好出行的准备,等杨熙进门,淡淡地瞥了一眼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异象降临,皇帝此时必然方寸大乱,我须进宫一趟,你顾好家里,我不想明日有从杨家传出去的流言。”

杨熙来之前喝了酒,脑子还迷糊着,只道:“父亲,您似乎忘了换朝服。”

“蠢货!”杨廷之斥道,甩袖走了出去,“备车!”

杨熙清醒了一些,反应过来,就是要这样急急忙忙地去,才最能表现对皇帝的忠心。

他想回去找小妾续梦,却被父亲的心腹堵在书房,不许他再荒唐。

他无可奈何,只得从命。这时他要找的小妾,却趁着杨府主人都被事情缠住,悄悄地走到后院墙头,四顾无人后,从墙中小洞塞出去一团信纸。

墙外人接收后,一刻钟就送到了萧淮远的手中。

赵青今日特地留在了萧府,看过纸条不由道:“杨廷之不是抱病?真不怕把病气过到皇帝身上?”

“这是个媚上的好机会,他自然不会错过,辅臣中也只有他,能深夜出入皇宫。”

萧淮远眺望东边皇城,仿佛看到了那一片红墙赤瓦和杨家赶往其间的辘辘马车:“杨廷之如此积极,我要是不趁此做些什么,反倒不美了。”

赵青兴奋了:“大人想做什么?”

“去找一匹快马,给玄清再送去一万两,让他再多做一件事。”

“不许惊慌!”乾清宫外,从太监值房走出的掌印太监章万斤道,“咱家去禀报陛下,谁敢高声喧哗,咱家拔了他的舌头!”

章万斤先在腹中打好草稿,才准备推门进去,然而一只手比他先放在了乾清宫的殿门上。

是陛下请来宫中的高僧。

僧人字号玄清,衣袖飘飘,眉毛都白了,仙风道骨地朝他微笑:“章公公,还是贫僧进去吧,回头陛下问起异象起因,公公答不出来,岂不是平白惹皇帝不快?”

章万斤假笑:“大师就能答得出了?”

“佛法无边,自然答得出。”玄清合掌道,“贫僧与陛下**时,请务必不要有人打搅,否则陛下发怒要罚人,贫僧可没有办法劝阻。”

章万斤把手拿离了殿门。

他目送玄清走进去,脸色越来越阴沉,这秃驴整日招摇撞骗,分了陛下的宠信不说,现在还敢威胁他了。

一个从值房出来的小宦官凑到章万斤跟前,小心翼翼道:“干爹,这秃驴进去不会乱说话吧,天狗食月是大凶,他怎么解释也解释不出花来呀。”

“哼,”章万斤讽刺道,“谁知道他想怎么说,是跟陛下说将有大旱?还是要有战乱?怎么说都是个错,不知道他今天怎么撞坏脑子了,抢着揽这要命的差事,他要去就让他去,咱家正乐得清闲!”

章万斤在外面等了一会觉得无趣,就要回朝房,谁知一个小太监过来禀报:“公公,首辅进了宫,就快要到了!”

章万斤挑眉,嘀咕道:“杨大人怎么也来凑热闹?”

他甩甩头不再多想,赶紧去迎人,杨廷之披着件黑色披风,果然已经到了端门口。

他俩人见了面,一边往乾清宫赶,杨廷之一边道:“陛下怎么样?你不在御前侍奉,怎么还亲自来了?”

章万斤叹了口气:“陛下跟前哪轮得到我侍奉呀,那秃驴早巴巴赶去了。”

杨廷之皱眉,走得更快了:“玄清进去了?他又不是那些学识渊博的老夫子,能解释出来什么?”

“谁知道呢,这老秃驴最记仇,当初陛下在批折子,我不过是没给他通报,他都记到现在,处处与我作对。”章万斤恨道。

杨廷之自然知道皇帝从来不批折子,文书房送来的奏折都是章万斤代拟,他必定是眼红玄清受宠,故意难为他。

杨廷之心内骂了句蠢货,非要为难陛下眼前的红人,不是蠢是什么?

更重要的是,玄清知道他与章万斤来往,连带着也不肯接受他的贿赂,明明只是个嗜财如命的僧人,最好拿捏的,却整成这个样子。

杨廷之急步走到乾清宫门前,章万斤憋着一股郁气,自然不会提醒他玄清不叫进去,他巴不得两人对上,杨廷之把那秃驴狠狠收拾一下。

杨廷之在门外叫了几句陛下,殿门厚重,根本传不过去。

他心底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就叫小太监赶紧推开殿门。

一进去,明亮到刺眼的光线扑面而来,杨廷之踉跄着后退了一步,等睁开眼,一向稳重的首辅也愣住了。

殿内摆起了上百根蜡烛,得有几十排,密密麻麻从他脚下一直延伸到寝宫深处,他刚才迈的一脚踢翻了一根,几百根蜡烛顺势都倒了下去,更惊奇的是,这些蜡烛本来没点燃,一倒下去仿佛沾了油似的,全部烈烈燃烧起来。

玄清在搞什么把戏!

杨廷之暗骂,赶紧要退出殿外,这太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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