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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11章

燕城第四人民医院,368号病房。

一名年轻的护士轻手轻脚地替陶宇和徐泽掖好被角,拉上窗帘,做完这些,她安静退到房间门口,关掉顶灯,轻轻拉上了门。

随着门锁传来轻微的“咔嗒”声,病房陷入一片寂静的黑暗,就在这时,原本还在昏睡的徐泽突然睁开了眼睛。

周堃坐在368号病房门口的长椅上睡得东倒西歪,缠着绷带的脑袋像小鸡啄米一样一点一点,最终“咚”地一下磕在医院的白墙上。周堃“嗷”了一声疼醒,他捂着脑袋迷迷瞪瞪地四下瞅了几眼,反应过来自己在医院后,他站起身抹了把脸。

他老爹把昏迷的人全送到这家医院就又回市局加班,齐州人也不在,他实在不敢一个人回去,于是以自己脑袋要换药为由,说服周建明让他留在医院。

这会儿也不知道是半夜几点,医院里冷冷清清,除了值夜班的护士和出来上厕所的病人,走廊上空荡荡的没一点人气。

周堃有些冷,也有些困,于是决定去368房间的陪护床上躺会儿。他拧开门把手,走廊冷白的光从门缝中倾泻进房间,借着那点微弱的光,周堃看到一个人站在拉开的窗帘前,正背对着他梳头发。

那个人听到动静把头扭了过来。

杏仁眼,尖下巴,好像是徐泽,但又不太像。

这个景象实在太诡异,周堃只觉有冷气从自己脚后跟直蹿上后脑勺,于是他张大了嘴,用尽力气惊叫出声:“齐州有鬼啊啊啊啊啊啊——!”

正在开车的齐州狠狠打了个喷嚏,他扭头看了眼仰靠在后座闭目养神的江客,把自己的外套丢给他,“夜深了天冷,好歹盖点东西再——嘶后边的车怎么回事?”话说到一半他就停下了,因为后边有两辆科迪亚克起飞了一样,一左一右朝他们夹击而来。

齐州反手朝后一抓,抓到江客的膝盖,他松开手拍了拍,“抓紧车顶的扶手,我要加速了。”说罢,他猛打方向盘,硬是把稳重彪悍的大切诺基开成参加F1方程式的赛车。

江客早在齐州给他丢外套的时候就醒了,他抬手抓住车顶扶手,转头朝后边看去,只见四名穿着黑色冲锋衣的男人从两辆科迪亚克的侧窗钻出来,他们的手里都端着枪。

“砰砰——”子弹呼啸而来,大切诺基的后挡风玻璃瞬间裂出蛛网痕。

江客一个横滚躲过,他放倒椅背,从后备箱的隔层端出一把狙击枪。

“你哪来的枪?这是犯法的懂否?”齐州大为震惊,但在震惊之余,他还不忘在高速立交上把车开出一条十分风骚的“S”形走位,“你是不是欠了高利贷?大晚上的人家端着枪来讨债?啧不对,我觉得是你睡了人家老婆吧!”

江客懒得搭话,他冷着脸,一枪托砸掉后挡风玻璃,对着紧逼上来的科迪亚克就是一枪,然后拉枪栓,一枪接着一枪。

子弹擦过车身,在黑暗中爆出火星,虽然每一颗子弹都精准地打在江客想让它打到的位置,但很明显对方知道江客不会杀人,所以对这个无声的警告并不在意,反而变得更加肆无忌惮。有一个人甚至爬上了车顶,枪口瞄准了齐州的后脑勺,而齐州还在满嘴跑火车。

江客单手拿枪,反手猛地将齐州的头往下一摁,子弹穿透车前的挡风玻璃。

“嗷疼!”齐州的脸被江客摁在方向盘上,力道有些大,鼻子都快撞没了。他捂着鼻子,眼泪汪汪地猛踩油门,单手把着方向盘,猛打一圈,大切诺基一个漂亮飘移,用车屁股狠狠地撞了一下右侧追上来的科迪亚克。

但这样野蛮的开车方式让没有系安全带的江客撞上了左侧的车窗。

“......”江客摁了摁额头,决定以后再也不坐齐州开的车。为了保持平衡,他放弃在后车座上射击,他一个翻身,双腿劈叉卡住两侧车门,然后迅速沉下腰拆换弹夹,“你认真些!再把大切诺基当兰博基尼开着玩我立刻踹你下去!”

夜风从破碎的车窗灌进来,齐州迎风朗笑,把手伸到后边摸了摸江客的头发,“对不住,待会儿给你擦药。”说罢,他猛踩刹车,然后一个调头,竟然迎面冲向了后边的科迪亚克。

科迪亚克的司机显然没搞懂大切诺基这是要干什么,握着方向盘的手停滞了一下,车上端枪的男人们也愣住。

三辆车即将相撞,就在车头距离科迪亚克还有半步之遥时,齐州双手抓着方向盘,再一个飘移,以完全和科迪亚克垂直的角度滑过,江客看准时机,抽出一把Glock17对着科迪亚克的连开四枪,分别击中两辆车的左前轮。

“嘭”得一声巨响,科迪亚克车轮报废,原本高速行驶的车由于惯性眼见着就要侧翻,江客偏头喊了一声:“齐州!”

“哎!”齐州答应,他踩了一下油门,大切诺基一下窜到科迪亚克的右侧,用车身顶住将要侧翻的科迪亚克,接着,齐州一个横向飘移,三辆车向左平移撞上路边的防护栏。

由于车速太快,撞上后,继续擦着边朝前滑行,钢筋门板摩擦混泥土浇筑的栏杆发出令人牙酸的刺耳声响,足足过了半分钟,车子终于停下。

科迪亚克车里的人已经被撞到七荤八素,伸出头来吐得昏天黑地。齐州把手伸到后座,拍了拍江客的后背,江客心领神会,把Glock17递给他。

齐州用枪在科迪亚克的油箱上扫了一圈,笑着问他们:“谁派你们来的?不说我一枪崩了油箱,大家都别活了。”

黑衣人相互看了一眼,咬咬牙没说话。

齐州抬腕,对准司机的脑袋开了一枪,由于距离过近,枪响后的声音震耳欲聋,司机整个人僵在驾驶座上,大张的瞳孔中倒映出子弹飞来的轨迹,他想叫喊出声,但迫近的死亡将他的一颗心直接揪到了嗓子眼,他只能发出无意识的气音——人在极度恐惧下是没法喊出声的。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司机会血溅当场时,那颗子弹却擦着司机耳朵边飞过,打碎副驾驶的玻璃,又穿过另外一辆车的玻璃,最后钉在立交的防护栏上。

司机捂着自己被灼热气流燎到的头发,大叫一声瘫软在座位上,他的裤子已经被失.禁的尿液粪便糊满,臭味很快传遍整个车厢。

“我劝你们有话赶紧说。”齐州丢掉Glock17,从江客那里要来狙击枪,拉上枪栓这次实实在在地对准了油箱。

科迪亚克上的人已经吓得面如土色,那名司机连忙开口,“我、我们受雇于、受雇于视界经纪公司董事长蔡、蔡振华,他让我们阻止你们去第四人民医院!”

“哦?是阻止我们还是要弄死我们?他知道车上是我们俩么?”齐州继续问。

“应该、应该不、不知道吧......刚刚蔡董接了个电话,然后他就让我们来堵这辆车,没说车上的人要活捉还是弄死。”

闻言,江客眼皮微微一抬,正对上齐州看向后视镜的眼神,两人无声地对视了一秒,齐州将目光挪开,他收了枪,甚是欣慰地点了点头,撂下一句“好孩子,真乖”,然后一轰油门把车开走。

·

夜色还很沉,微风从立交两岸宽阔的江面吹来,夹杂着泥土的清香,月色就笼在这水汽中,静谧得让人舒心。

江客把枪收拾好放进车后座,转头看了眼远处的土地,“前面路口下立交。”

“不再去医院瞅瞅?没准儿还能有意外收获。”齐州虽然这么问,但在下一刻就打了右侧转向灯,仿佛这句话只是走个过场问问。

江客向后靠在车座上,脸上满是疲倦的神色,他看着平静的江面,浓睫微垂,“车破损太严重,要是开去医院,市公安局就该立案侦查了。”

齐州从后视镜看了眼江客,笑了笑没说话。

宽阔的柏油路一直走到头,有一间仓库。

齐州停了车,江客推开车门下去。他从兜里摸出一串钥匙,插.入.锁孔后转动两下打开,然后将卷帘门推了上去。一扇棕黑色的门露了出来,上面是密码锁。江客输入密码,只听“滴——”的一声,大门锁扣应声打开。

江客把门向两侧推开,朝坐在车上的齐州招招手,示意他把损坏的车开进去。

说是仓库,其实里边被装修成了居住区:复式大平层,一楼北侧客厅连着厨房,东侧放着大沙发,对面墙上挂影像幕布,二楼是卧室和洗浴间。

江客褪下已经皱巴巴的西装外套,在沙发前蹲下身体,他抽出收纳柜,提起放在里边的医药箱,然后拍了拍沙发,看向齐州说:“过来坐,把衣服脱了。”

齐州先是一愣,旋即脸上就挂了笑,他大踏步走过来,把外套丢在地上,坐在江客身边,“我们进展得是不是太快了?才见了三面你就邀请我进你家,还让我脱衣服——嘶嗷疼疼疼!轻、轻点~”

江客把浸了冰水的纱布摁在齐州烧伤的手臂,面无表情道:“疼就少说点话。”他放轻动作,擦拭掉齐州伤口周围的污渍,挖了点白色的药膏涂抹在伤口上,然后剪了一截医用纱布,一圈一圈地缠绕在齐州手臂上。

“其实我真的没事儿,甭说是这种程度的烧伤,就是再严重一点我睡一觉也就好了。”齐州收敛了不正经的模样,安抚性地拍了拍江客的肩膀。

“是么?作为一个碳基生物,你的皮肤组织修复能力强得有点不正常。”江客反问。

齐州没接话,他有些怔愣,但不是因为江客的这句话。

从他俯视的角度看过去,只见江客隽秀的眉毛细细扫开,眼尾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红,眼睫又密又长,就像用毛笔在雪白的绢纸上画出来的一样,漂亮得很。

很想亲吻这双眼睛,感受江客的眼睫在他唇下微微的颤抖。

齐州的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了一下,眼神就有些失焦,一团火从腹部腾升起来,烫得他心尖都在发颤。

没得到齐州的回应,江客抬头去看,结果猝不及防跌入齐州炽热如火的目光——那目光似乎要将他拆吃入腹,又野又危险。

江客呼吸微窒,皮肤上漾起一阵细密的轻颤,他向后仰了仰,企图逃离。

气氛开始变得微妙。

草虫的嗡鸣声淌进来,叫得人心烦意乱。

最后是江客强行把目光扯离,他站起身道:“你坐一会儿,我上去洗澡。”

“啊好好……”齐州回过神,摸了摸鼻子咳嗽一声,一垂眼看到自己胳膊上的纱布,忽而想到了什么,于是他一把抓住江客的手腕,“刚才磕到哪里了?我给你擦点药。”

“待会儿擦。”江客把手抽回来。

“那你饿不饿?折腾大半晚没吃东西了,我给你做点宵夜?”齐州看着安静上楼梯的江客问。

江客已经进了二楼卧室,听到齐州问话,他一边从衣柜中拿出睡袍,一边朝外头喊:“冰箱里有什么你就做什么吧,我很久没来这里,不知道管家有没有定期更新食材。”

简单地冲了个热水澡,江客顶着往下滴水的头发下一楼找吹风机。

厨房里一阵叮咣乱响,估计是在切菜,接着“呲啦”一声,是爆炒的声音。江客抿了抿嘴唇,沉默片刻朝厨房喊:“熬些粥就行了,折腾一晚上没睡,哪里有胃口吃饭。”

话音落下,厨房的声音停了下来,齐州端着炒勺探出头,他“啊”了一声,眨了眨眼问:“我给你熬点粥?”

“嗯。”江客略一点头。

齐州熬了一碗鲜虾干贝粥,又切了一小碟笋丝,他端着饭出来,一眼就瞧见了靠在沙发上的江客。

江客正在安静熟睡,头发柔顺地贴在脸颊、耳侧,胸膛随着浅浅的呼吸轻微上下起伏,右手垂在沙发上,旁边摊开了一本书。

齐州把饭菜放在饭桌上,提起一旁的医药箱朝江客身边走。江客睡眠浅,还没等齐州手指尖碰到自己肩膀,他就迷迷糊糊醒了过来,一偏头,半睁着眼睛,轻声唤:“齐州?”

“嗯,我在。”齐州答应:“别乱动,我看看伤。”说着,他左手撑在江客身后的沙发上,右手扶住他的下巴,然后压低上半身,把江客圈在了他的胸膛和沙发之间。

“……”这么一折腾,江客清醒了不少,他僵着身体,眼睫微动,沉默着扫了齐州一眼。

齐州此时的注意力全在江客的头发上,刚吹干的发丝软软垂在额前,用手抚上去,触感很像丝绸,齐州没忍住多摸了几下。

发梢扫过指缝,挠得齐州心痒难耐,他轻轻吸了一口气,这才看向江客磕得有些红肿的额头。不知是江客皮肤太白的缘故还是刚才磕得太狠,额头处的淤青都有些发紫。

齐州有些心疼地皱了皱眉,他把红花油倒在手心,搓热后将手贴上江客的额头,慢慢打着圈儿推开。

“疼吗?”齐州低头看向江客。

“还好。”江客安静坐着,垂着眼睛看自己手心。

短暂的对话后,两人都默契地沉默下来。头顶暖黄色的光将他们的倒影投射在白色如明镜般的地板上,客厅的空调“嗡嗡”响着。

过了一会儿,齐州退开半步,冲江客点了点头,“好了,快来吃饭吧。”

江客在饭桌旁坐下,接过齐州给他盛好的粥,拿起勺子开始慢慢喝。粥很鲜,青笋也很爽口,江客一小口一小口安静咀嚼。齐州坐在江客对面,他给自己炒了盆干锅肥羊,就着白米饭呼噜呼噜吃得很香。江客拿眼尾余光扫了齐州一眼,没忍住将筷子伸过去,夹了块冒着油光的肥羊。

齐州见状,低低笑出了声,“你怎么跟小孩似的,还隔碗香。”他把干锅肥羊推到江客面前,“想吃就多吃点,瞧你瘦的,腰上没一点软肉。”

“我不要。”江客摇头,安静喝粥,他说:“早上九点钟要送你去电影试镜,吃过饭你就在这里休息吧,我待会儿给你拿条毯子。”

“亲爱的~你真好。”齐州咬着羊肉泪眼汪汪,“我想以身相许了。”

江客没搭理他,只安静吃饭。

吃完饭,齐州主动收拾吃完的碗筷,并豪气地拍了拍胸脯说:“你身娇肉贵的不要洗碗,洗洁精伤手,有我在打雷闪电不用怕,家里马桶堵了也没事,换电灯泡的事儿就交给我,你安心去睡觉,要是怕黑我给你留一盏床头小夜灯,或者我不介意搂着你睡。”

“?”江客皱了眉,还没来得及说话,下一秒肩膀就被齐州抓住,然后一路推到了二楼卧室门口。

“晚安!亲爱的~”齐州隔空给了他一个飞吻,然后像风一样消失在楼梯口。

“......”江客觉得喝粥是一个很明智的选择,因为某人的抽风举动着实油到他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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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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