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扒一扒那位“励志”想挤进顶级圈子的宣传部“干事”的真面目」
主楼直接放了几张抓拍于邱家派对的照片——正是卢琪被秦翊当面羞辱、情绪激动地反驳时,表情管理失控、眼眶发红、显得有些狼狈狰狞的瞬间。拍摄角度刁钻,刻意凸显了她的局促和失态。
发帖人语气“客观”又带着怜悯:「说实话,当时在现场我都替她尴尬。明明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非要削尖脑袋往里挤。穿着借来的行头,说着不着边际的话,最后被人当众戳穿,那场面,真是又心酸又可笑。听说家里很普通了?何必呢,攀附权贵的样子真的很难看啊。真正的名媛气质是骨子里的,不是靠模仿和硬融就能有的。」
发帖人用具体描绘了卢琪如何“汲汲营营”、“用力过猛”、“企图挤进不属于自己的圈子”,最终在真正的“名媛”面前“原形毕露”、“狼狈不堪”。帖子下面瞬间盖起高楼。
「卧槽,这不是学生会宣传部的卢琪吗?平时看着挺正常的啊,原来私下这样?」
「呵呵,知人知面不知心呗,听说她那个宣传部干事的位置来得就不清不楚。」
「虽然但是……拍照发出来的人也很缺德吧?谁还没个尴尬的时候了?我脚趾扣地了。」
「楼上圣母?她自己非要往那种场合凑,自取其辱怪谁?不同阶层硬融就是这种下场。」
「 1,感觉她心理有点问题,太虚荣了。她不会在模仿sherry、Amanda身上的国际感吧,0个人觉得像。」
「只有我觉得秦翊说话也很难听吗?仗着家世好就可以随便羞辱人?挺颠的。」
「得了吧,秦大小姐那是真性情,看不惯虚伪的人罢了。卢琪这种才是又当又立。」
「话说回来,Sherry居然还带她玩?真是心地善良。」
「Sherry那是教养好,不忍心拆穿她罢了,估计心里也挺烦的。」
「哈哈哈我笑拉了,她那股小家子气藏不住!Bro真把自己当公主了」
「身上那件是A货吧?线头都看到了。买不起为啥要穿fake,求意义。不对,求链接。」
「楼上 1,不过没有分享的义务哈,听说她为了进学生会。天天巴结邱毓璇,跟哈巴狗似的。」
「这种人也配评头论足梁予安和夏优纳?笑死人了lamolamo~求厚脸皮教程。」
「阶级差距是刻在骨子里的,装得再像也不是那么回事。」
「心疼Sherry,被这种牛皮糖黏上,甩都甩不掉。」
舆论迅速发酵,从讨论卢琪的个人行为,上升到了对“阶级”、“虚荣心”、“圈层壁垒”的激烈争论。有人同情卢琪,但更多是嘲讽和看笑话。甚至有人开始深挖她的家庭背景、平时的消费习惯,种种细节都被拿出来放大解读。
卢琪看到帖子时,正在学生会宣传部赶制艺术节的宣传海报。电脑屏幕上那些恶毒的字眼和清晰无比的她最狼狈的照片,狠狠扎进她的眼睛里,刺穿了她最后一点可怜的伪装和自尊。缩在学生会宣传部的小角落里,脸色惨白地看着手机屏幕上不断刷新的恶意评论,手指冰凉,浑身止不住地发抖。那些文字像淬了毒的针,密密麻麻地扎进她的心脏。她试图解释,在帖子下面回复了一条:「当时情况不是这样的!」,却立刻被更多的嘲讽淹没:「正主来了?」「开始洗了?」「666腿毛来了。什么鬼热闹啊!南十字星你真的好起来了,有人制作pdf吗?」
她猛地合上电脑,冲出了宣传部办公室,跑到无人的楼梯间,背靠着墙壁滑坐在地上,眼泪无声地疯狂涌出。
为什么?为什么她那么努力,只想被认可,只想融入,却总是换来这样的羞辱和践踏?那些光鲜亮丽的人,凭什么就能轻易拥有一切,还能随意地将她踩在脚下?
巨大的绝望和难堪像潮水一样淹没她。退学吧。这个念头第一次如此清晰而强烈地冒出来。离开这里,离开这些让她窒息的人和目光。也许离开这里,一切就能结束了。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眼泪流干,只剩下麻木的空洞。脚步声在安静的楼梯间响起,很轻,却清晰。
卢琪抬起头,泪眼模糊中,看到Sherry邱毓璇站在下一层的台阶上,正静静地看着她。Sherry穿着精致的羊绒连衣裙,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担忧和怜悯。
“琪琪?”Sherry走上前,递过来一张柔软的手帕,“怎么躲在这里哭?论坛上那些无聊的话,别往心里去。”
“这就受不了了?”“Sherry……我……”卢琪的声音哽咽。
但没有接手帕,只是看着她,声音沙哑破碎:“他们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我不就是那个可笑又可怜的爬高枝的?”
“哭有什么用?”Sherry递到她手里,语气轻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论坛是匿名的,谁都可以躲在后面捅刀子。你以为你走了,这些人就会同情你?记住你的好吗?不会的,他们只会笑得更开心,觉得你心虚,坐实了你的‘罪名’。”
Sherry轻轻叹了口气,在她身边坐下,裙摆优雅地铺开:“傻瓜。那些话,明显是有人故意放出来针对你的。你就甘心这样被人当枪使,然后自己灰溜溜地退学,让背后搞鬼的人得意?”
卢琪愣住了。
“想想看,谁最不想看到你好?谁最怕你真的融入进来?谁又能在邱家的派对上,拍到这种角度的照片?”Sherry的声音很轻,像羽毛一样,却带着一种冰冷的诱导,“你可是学生会的干事,宣传部有权限查询后台记录。难道你不想知道,第一个散布那些照片,引导舆论的IP地址,到底来自于哪里?你难道就不好奇,到底是谁,这么处心积虑地要毁了你?拍下这种角度的照片,选择在这个时间点发出来。”
卢琪的心脏猛地一跳。
Sherry看着她眼中重新燃起混杂着震惊和恨意的光,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掌控一切的怜悯和鼓励:“受了委屈,只知道躲起来哭和逃跑,是最没用的。抓住证据,才能让真正使坏的人付出代价。不是吗?”
她站起身,轻轻拍了拍卢琪的肩膀:“想清楚了,就来琴房找我。或许,我们可以给这位躲在暗处的朋友,准备一份特别的‘回礼’。”
看着Sherry优雅离开的背影,卢琪紧紧攥住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双原本充满泪水和绝望的眼睛里,此刻烧起了冰冷的,想要反击的火焰。她感到一丝恐惧,却又隐隐有一种被卷入洪流的兴奋感。至少,她不再是一个人在无助地哭泣了。
Sherry家的书房里。
凌琬潼皱着眉,看着Sherry推过来的IP地址追踪结果和论坛帖子的打印稿,手指上还沾着新鲜的蓝色油画颜料。
“秦翊?”她挑了挑眉,语气带着一丝厌烦,“又是她。手段还是这么低级又恶心。”
“不止。”Sherry端起骨瓷杯,轻轻吹了口气,“她那个好哥哥,秦安南,也没闲着。通过他们家老爷子的人脉,匿名给药监局递了材料,举报梁氏集团最新一批进口关节镜设备的技术参数与申报文件有‘微小出入’。现在梁家正被合规审查缠得焦头烂额。”
凌琬潼嗤笑一声:“狗咬狗。梁家那摊子事,也不是全然干净。”
“梁家如何我不管。”Sherry放下茶杯,目光看向凌琬潼,“但这件事,波及到了梁予安。他最近和夏优纳几乎不再同框出现。你说,这是为什么?”
凌琬潼没说话,只是用沾着颜料的手指,不耐烦地敲着那份打印稿。
“秦翊搞这么一出,败坏卢琪名声是其次,主要还是想搅浑水,试探我的反应,顺便给她哥哥的商战添把火,离间一下我们家和梁家的关系。这几步也是在意料之内的。”Sherry的语气平静得像在分析天气,“可惜,她总是学不会聪明点。”
“所以?”凌琬潼抬眼,“你找我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豪门恩怨?”
“不。”Sherry笑了,那笑容里带上了一丝真正的兴致,“我是觉得,这件事,或许可以变成你下一个作品的灵感?舆论暴力,匿名攻击,面具之下的人性之恶,不是很适合你那种‘破坏性美学’吗?”
她顿了顿,声音压低,带着蛊惑:“学生会宣传部可以牵头,联合艺术社,搞一个临时的、小范围的行为艺术展。主题就叫《面具之下》。邀请所有曾经遭受过匿名攻击、恶意揣测、或者任何形式校园暴力的人,写下他们的经历,不署名,投入一个特定的箱子。然后,由你这位艺术家,将这些‘声音’转化为一场视觉冲击。”
凌琬潼的眼睛慢慢亮了起来参杂几分兴味,手指停止了敲击。她看着那份打印稿上秦翊的ID,又想起夏优纳那幅被毁掉的画,嘴角勾起一个有点兴奋的弧度。
“有点意思。”她舔了一下虎牙,“把那些阴沟里的老鼠拽出来,让它们也尝尝被聚光灯灼烧的滋味。这本身,就是一场极致的‘破坏’与‘重建’。”
“所以,你觉得这样可行?”Sherry端着红茶,观察对面窝在沙发里,正用手指沾着颜料在速写本上涂鸦的凌琬潼。
“至于证据,这些证据是我这边找的,那位当事人宣传部干事知道该怎么收集和整理,对吧?到时候,哪些IP地址频繁出现在恶意帖子的首发和煽动楼层数据会说话。也让卢琪有点事做,增加些成就感吧。”
凌琬潼拿起扔在旁边的沾满颜料的工装外套,利落地甩到肩上,“对了,需要个由头。”
“就以学生会宣传部和艺术中心联合举办‘拒绝校园霸凌’主题艺术活动的名义吧。”Sherry轻描淡写地说,“我会让宣传部下发通知,卢琪负责协调。”
凌琬潼走后,卢琪来到Sherry家的琴房。Sherry的手指轻轻点了一下桌面,看向一直沉默地站在旁边、眼神复杂的卢琪。“琪琪,你想好了?”
卢琪深吸一口气,用力点了点头。
“你现在还是宣传部干事,查帖子源头IP权限,收集整理舆论证据,这些不正是你的职责范围吗?拿出点实际行动来,比在这里掉眼泪有用得多。”
最近梁予安在学校里明显变得更加沉默。击剑训练依旧准时,但休息时常常一个人坐在角落擦剑,眉头微锁。和夏优纳的互动也减少了,即使在一起,也多是安静地听着她说话,偶尔点点头,眼神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和距离感。
击剑馆仓库改造成的临时画室里,夏优纳正对着画布发呆。梁予安坐在她旁边,默默地看着她。
有人匿名向海关和药监部门提交了一份“详实”的举报材料,矛头直指梁家最近一批从德国进口的高端关节镜手术设备。材料中“质疑”其部分技术参数与申报文件“可能存在不符”,暗示其“规避监管”、“可能存在安全隐患”。
尽管调查需要时间,梁家也第一时间启动了应对程序,但风声已经漏出。医疗器械行业极其敏感,任何关于“合规”和“安全”的质疑都足以引发震荡。一时间,梁家公司股价小幅波动,合作方询问的电话络绎不绝。
这股压力,也无声地传递到了梁予安身上。
他开始变得更加沉默,除了击剑训练和必要的课程,很少在公共场合露面。与夏优纳的互动也明显减少,即使在艺术中心遇到,也只是匆匆点头示意,很少再像以前那样驻足看她画画,或者一起在长椅上分享耳机。
“Yuan,”夏优纳忽然开口,声音有些闷,“你最近……是不是很忙?”
梁予安沉默了一下,“嗯”了一声。看着她清澈担忧的眼神,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抬手,似乎想像以前一样揉揉她的头发,但手伸到一半,又克制地放下了。
家里的事情,父亲勒令他近期必须低调,不能再有任何引人注目的行为,尤其是私人感情方面。他不能告诉夏优纳具体原因,那只会让她担心,甚至可能将她卷入更不必要的麻烦。
“没有。”他移开视线,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压抑,“你别多想。只是...最近有些麻烦事,离我远一点,对你比较好。别担心。只是最近……可能没办法常陪你吃晚饭了。”
”
“哦。”夏优纳低下头,用画笔无意识地搅动着调色盘上的颜料。她能感觉到梁予安的疏远,那种刻意保持的距离感,让她心里像堵了一团湿棉花,闷得难受。论坛上那些关于卢琪的帖子,她也看到了,里面偶尔也会夹杂着几句对她和梁予安关系的恶意调侃,虽然很快被淹没,但还是像针一样刺了她一下。
她想起自己被毁掉的那幅画,那个清洁工,那个登记在卢琪丢失学生证下的号码,一切都透着诡异。她不相信是卢琪干的,那种破坏带着一种纯粹又毫无理性的恶意,不像卢琪那种患得患失的性格会做出来的事。
那会是谁?
她转过头,看着梁予安。他侧脸线条紧绷,左边眉骨上的疤痕在灯光下显得有些冷硬。他最近训练时也更拼,仿佛要把所有情绪都发泄在剑尖上。
她伸出手,轻轻碰了碰他放在膝盖上的手背。
梁予安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但没有躲开。
“没关系,”夏优纳小声说,像是说给他听,也像是说给自己听,“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我最近也在准备新的画参加凌琬潼说的那个行为艺术展。叫《面具之下》,感觉会很有意思。”
梁予安反手,轻轻握了一下她的指尖,很快松开。
“嗯。”他又应了一声,声音低沉,“画你的画。别的事,别多想。”
画室窗外,天色渐渐暗下来。城市华灯初上,勾勒出远方的轮廓。光鲜亮丽的舞台背后,冰冷的算计和年轻的烦恼同时在暗处滋生、缠绕。
圣诞节的脚步近了,APYBC决赛的气氛也日渐浓厚。Mason摄影作品的动态下,时朗点了一个赞。
她修好了那个断裂的关节,用了另一种更稳固但也更复杂的结构。虽然牺牲了一丝她想要的极致轻盈,但至少,它能撑下去了。
就像她自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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