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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真相2

“我把你当兄弟,可你呢祝言松!”

赵平康双目猩红,死死一把攥住祝言松衣领,步步紧逼让他退无可退,“你为什么要去举报我啊?”

当地明令禁止休渔期禁止出海打渔,其余时间出海打渔时使用“幽灵网”,但当时赵平康妻子检查出来怀孕了,他们刚结婚不久,没有家人做后盾,两个小年轻手里也没有多少存款,可如果做个小手术先不要孩子,对妻子身体的影响又很大,所以赵平康在休渔期偷偷出过好几次海。

好几次都被杜唯光看见了,杜唯光也知道赵平康跟他不对付,就没直接找赵平康说这事,转而去找了祝言松。

被他们知道倒还好,但如果被他爹知道,举报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赵平康还年轻,做事什么的都得为以后的孩子考虑。

听了杜唯光的话,祝言松自然也觉得他说的没错,当时就答应找个时间跟赵平康好好谈谈。

可没等他把这事提上日程,祝言松出门去县卫生所给妹妹拿糖丸的路上,看到杜明德一个人骑着摩托车,他心里就担心会不会是杜明德知道了赵平康偷偷出海的事去举|报他的,结果怕什么来什么,杜明德骑着摩托车真的去了当地的派出所。

他油门加到最大跟上去,想在杜明德进派出所之前拦住他。

只要不报案,这事有还有缓和之地,他把人拦住了,但没想到杜明德准备充分。

杜明德拍下了赵平康出海的身影以及船回来靠岸后从船上卸下来的东西,还有赵平康家里没有被销毁的“幽灵网”,证据充分。

“你在说什么?”

祝言松反手拽开赵平康攥着自己衣领的手。

赵平康冷笑的:“你装什么呢?我老婆都看见了,你进了派出所,过了不久又出来,当天中午我就被抓走了,你现在跟我装什么马虎眼?!”

“举报你的人不是我,但这事确实是你做的不对。”

提起这事,祝言松心情也不大好,加上最近发生的一些事,他满肚子的火气还没地放撒,憋了大半个月也终于够火候了,“之前唯光就看见你偷偷出过好几次海了,休渔期刚过不久,加上老杨的事,我一直没找着机会找你说,现在被教育了一番也是好事。平康,这海不是你一个人的,是我们大家的,现在收益不好也不止你一个人,你——”

“你不用来教育我!”

赵平康没由来地,大掌握成拳头,狠狠朝围栏上猛砸,“你就是觉得我家里没靠山,不如杜家家大业大有人兜底,他们已经够富裕的了,你办的工厂本来咱们三家一起经营就足够了,你为什么还要拉杜唯光一起!为什么?!”

因为一个刚建成的工厂,他们兄弟间的感情就立马碎了一地。

“我冲出去后,你父亲一手抓着围栏,一手抓着已经悬身挂在船壁外的赵平康,赵平康嘴里一直在他死也不会原谅我们。”

杜唯光像是吊着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加上刚才狂风大作,船身摇摆不止,浪费了他大半的力气,此刻他低着头大口喘气。

杜承良眉头一皱,叫人拿来他专用的水壶给杜唯光喝水。

杜唯光接过水壶,却没看手上的东西,而是留恋地打量着自己的儿子,他嗓音有些沙哑疲惫,“这是你第一次,亲手拿水给我喝。”

他拧开瓶盖,仰头畅饮。

那一刻,他好像回到了当年,那个即使被父亲压着一头但依旧难挡风发意气的年轻船长。

这也许是他这辈子喝的最甜最幸福的一口水了,杜唯光一脸满足,把水递给杜母:“儿子给喝的。”

甘甜回荡在口腔,杜唯光重拾回忆,“当时我们已经到了深海区,你父亲手臂不知何时划破了,血流进大海,招来了鲇鱼。是的,巨型鲇鱼,我们出海无数次,对于这种都会很谨慎小心,尽量避开的,可当时就是遇到了。你父亲体力不支,抓着赵平康的手全是汗,根本使不上力,我翻到外面,试图让赵平康抓住我的腿,这样你父亲就有机会先上船喘口气,然后过来帮我一起把赵平康拽上来。”

“万万没想到啊!”提及当时,杜唯光惋惜又无力,“就在确定赵平康已经抓住我的腿,你父亲松了一口气正要上船时,赵平康却突然松手,船下的巨型鲇鱼一跃而上,我这条腿就是当时鲇鱼咬掉的。”

那鲇鱼的嘴巴一张一合,一个年轻生命和一条腿就成为了它的午餐。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他再没登上过船。

杜唯光深情注视妻子手上的水壶,缓声问道:“好不好喝?”

杜母温柔一笑,张嘴刚要说“好喝”的时候,一口沫却更快一步吐了出来。

杜唯光伸手去抚杜母时,瞬间感觉腹部一阵绞痛,紧接着他也口吐白沫瞬间倒地,身体的本能让他看向杜承良。

他的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错愕,失落,伤心,悔恨和无助,在杜承良疯狂摇头否认的时候,他终于释怀地冲自己儿子笑了笑。

“你我情浅,这辈子的父子就做到这里吧。”

“不是我!我还没有恨你恨到要下药的地步!”杜承良像一头失去理智的豹子,疯狂来回大吼道:“是谁?!到底是谁?!”

杜唯光残留着最后一丝余力,伸手握住了祝栩宁的手:“这就是当年在船上发生的一切。后来你家里发生的一切,真真假假,你都看在叔叔这十多年前偷偷养你的份上,都一笔勾销好不好?”

他目光紧紧盯着祝栩宁,连眨一下眼睛都不敢,生怕自己闭眼的那一瞬间错过那孩子的一声“好”。

单膝跪地的时间久了,祝栩宁半个身体都是麻的。

听了这么多,曾经的恩恩怨怨,可到现在为止,杜唯光都还没有说出当年下船后他父亲又发生了什么,才会导致他家中失火,全家葬身火海,而杜明德就眼睁睁站在火场外看。

“我家里的火是杜明德放的,对吗?”

杜唯光悬着的心终于掉了下来,正中十一年后的自己。

他再没力气睁一下眼,“有些事,真的说不清的。”

“怎么就说不清了呢?”

祝栩宁急得眼里都有了泪花,“你这么说就代表你知道火是谁放的对不对?你得告诉我,杜叔叔,我求求你,你告诉我。”

通讯仪对面,严茗早后悔没有留在杜家船上陪祝栩宁悔得肠子都青了。

一直挡在他面前的少年,现在该多无助多需要一个人牵着他的手给他力量支撑下去。

“你们胡说八道!”

大羊夹在臂弯间的通讯仪里突然传来一道钱米婆的声音,在场的人纷纷向大羊看去,紧接着目光又落在祝栩宁身上。

杜承良瞬间恍然大悟,“祝栩宁?钱疯子在你船上?”

“现在应该先救你父母。”祝栩宁半跪在地,搂着杜唯光就像抱着最后一根稻草。

杜承良左右冒火,一边恨不得飞到另一艘船上把钱米婆揪出来,一边又急切地想要救回自己的父母,“赵强在哪?!整个船上就他一个会医术的,特么的!赵强你给我过来!”

“不用找了,他们不会救的。”杜唯光奄奄一息,用尽全身最后力气牵起杜母的手,“因果循环,如果父债子偿是我的结局,我也认了。”

这窝囊的一辈子,终于可以结束了。

他与妻子十指相扣,海风带走了他们最后一丝气息。

杜承良来不及哭泣,立即恢复理智,起身寻找刚才那块木板,欲要上祝家渔船抓钱米婆。

就在他转过身的一瞬间,对面渔船的甲板上纷拥站着七八人,与众人相隔不远处,一个矮小的人影手里攥着一把刀,刀尖正冲着田恬的脖子。

大羊惊呼:“你别乱来!”

杜承良破口低骂,不等他走向甲板边缘,那边船上的人就将木板收了。

“再见了。”

大羊手上的通讯仪里,一道清晰的身影略过在座的每一位耳畔。

下一秒,漆黑夜空明月相照,一团火光猝然爆发,掀起猛烈海浪,滚滚烟雾飘向大海。

“滴——滴——!”

医院。

“患者心源性猝死,使用除颤器!再来——!再来——!”

那一瞬间,我突然开始思考,我这十年来到底活了什么。

我知道没有一丝意义,可我总控制不住深陷执念,我能怎么办呢。

十年前,我也只是个九岁的孩子。

孤独无边的大海,有一个人划着小船,脸上哭的全是泪,对着他又骂又恨地把他拖上船,在他耳边一遍遍大声警告他不准丢下他一个人。

他揉了揉眼,努力想把那人的脸记下。

然后,

他看见,那个人是严茗。

是啊,这世界上,还有谁比他还能哭呢。

“病人恢复心跳,血压……”

一周后。

杜承良全身裹得跟个木乃伊似的靠在床上,严茗手提水果推门进来,一眼就对上那双气焰依旧不减的俩眼珠子,“恢复的还挺快啊。”

他把水果放在柜子上,撕开包装随手拿了根香蕉就开始吃。

“本来想买束花的,医生说病人闻着花香能恢复的快点,但我估计你也没欣赏鲜花的眼光,还不如买点苹果香蕉橘子梨吃肚子里实在点。”

杜承良瞥了他一眼。

他现在全身也就俩眼珠子可以自由活动。

“你到底是给我买的,还是给你自己买的。”

杜承良嘴角两边也贴着绷带说话跟人捂着他嘴没啥区别,发出的声儿闷闷的。

严茗撇撇嘴,凑近杜承良,陶醉地要了一口香蕉慢慢品尝:“我花的钱还不能吃根香蕉了?”

一提到钱,杜承良就想到父亲临死前的话。

他爹居然偷偷养了祝栩宁十年。想到祝栩宁一日三餐由专机送餐,每天带着大羊吃香喝辣,他就心梗。

旁边监护仪上,他的心跳频率明显开始不稳。

严茗惊愕,“不是吧你?心眼这么小啊?我就吃根香蕉诶!”

杜承良懒得理他,想扭过头去不看严茗,奈何护士交代过不许乱动,否则脖子脊椎会错位。

“一个月后开庭,你能恢复得了吧?”

杜承良发出一声“嗯”,严茗点头表示听见了,“行,那你继续休息吧。”

“谢谢。”

严茗微笑回应,“关于你父母的尸体,希望渺茫,但我们还没有放弃,如果有新消息的话,我会告知你的。”

杜承良的眼睛里多了一层水雾,严茗迅速转身。

这个月,他已经看过太多人的眼泪了。

“你说谢谢我真不适应,赶紧恢复好把谢谢变现吧,海上打捞需要不少钱呢,”严茗拉开门病房门,“你可别指望这钱就我拿了啊。”

隔壁病房的大羊前六天就醒了,现在生龙活虎的装柔弱不能自理的伤残人士,叫人家田恬喂他喝粥。

严茗把鲜花送过去,临走前对田恬说:“让他自己喝,昨天晚上我都看见他大半夜在厕所哼歌跳恰恰呢。”

田恬微微一笑,“我早发现他是装得了。”

说着,她又温柔舀了一勺粥喂大羊,大羊乐得像个大龄智障儿童。

三个人里,数祝栩宁伤的重,到现在都还没醒过来,今天早上做完一系列检查后才从重症监护室转到普通病房,相较于大羊和杜承良他们住的五人病房,祝栩宁住的单间。

严茗先把花瓶里的旧花拿掉,换上了今天刚买的新鲜玫瑰,他打来一盆温水,给祝栩宁擦了擦身体,又替他按摩了胳膊,腿脚,目光定格在少年闭目沉睡的脸庞时,他脸上的笑再也挤不出来。

“钱都快被我花光了。”

他握着少年的手,小心翼翼把脸放在他掌心,“你不怕我花光了钱上大街要饭丢你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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