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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爱意通达。

但是纪洄酒量的底线在哪里斐溯还是很清楚的。

熄了灯,汤文昌从柜子里掏出不透光的薄膜贴在玻璃上,朱益不知道从哪里掏出地毯铺在了地上,黄鹤摆着桌子和烧烤,廖科从他的行李箱里摸出了十几罐啤酒。

斐溯想搭把手还被朱益拒绝了,他指指坐在旁边床上玩手机的纪洄:“你去和班花坐那,你俩买的,我们来弄。”

三人猛猛点头。

纪洄头也没抬:“来来来,一起当大爷。”

四人齐齐开骂,又被纪洄轻飘飘一个抬眼看得该干嘛干嘛去了。

“你们这,看起来还挺熟练。”斐溯没坐,靠在纪洄旁边的床架上看着他们。

“是啊,惯犯了。”纪洄见差不多了,就收了手机,盘腿坐在地上,斐溯看着他的姿势皱了皱眉,但是也没提醒。

廖科大剌剌地开口:“是我先带起来的。高一的时候被绿了,就想着‘一醉解千愁’嘛,结果纪洄拦着我,我还以为他不让我喝,结果他翻墙出去买了几个卤菜回来了。”

朱益骂道:“我们几个高一就是一个宿舍的。那绿他的不做人,就咱们之前宿舍的,嘴巴还不干净。”

黄鹤心有余悸:“当时那一架打得哦,我现在想起来都害怕。”

汤文昌咬着牛油:“他们活该。”

纪洄不是很饿,知道斐溯也不喜欢吃这些,索性就给他讲述了一下这件事情的始末。

高一下学期快要文理分科的时候,除了纪洄之外,四人都明确自己要读文科,当时他们宿舍有来自不同特创班的十个人,其余的五个都说过只读理科。

本来是没什么,因为他们是特创A、B班的,其余五个是C、D班,关系一直就很一般,最多也就是偶尔犯几句嘴贱,也没闹过什么大事情。

直到有一天许怀水在食堂找到纪洄,跟他说廖科的前女友跟C班的一个人在一起了,而这个人正好是他们宿舍的郑信。

当时五个人都在,廖科还是挺喜欢他的前女友的,虽然分手不到一周,但是人家你情我愿的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只是心里有点不舒服。

结果许怀水有点惊讶:“可是他们都在一起一个月了啊,就是有人说他们在一起一个月都要过个纪念日,我才知道这件事的。”

这下廖科连饭都没吃了,立马就准备回宿舍找郑信要个说法,纪洄他们则劝说廖科要他别太冲动,主要是劝下手不要太狠。

毕竟廖科可是长期和体育生一起训练的尖子生,而那几个说好听点是体型偏瘦,说难听点就是一群菜鸡。

他们还没走到宿舍门口就听见里面吵得要命的鸡鸭鹅叫。

“学文科的都是一群只会死记硬背的,他们四个肯定是觉得自己学不好理科才说要选文科的哈哈哈!汤文昌那镜片跟我鞋底一样厚!上次偷偷拿了他眼镜给他急得哦,要不是纪洄找回来了,我都没打算还给他。”

“黄鹤那傻B,天天念些古诗,真以为自己是古人啊,就他有文化,显着他了呗。”

“还有那个朱益,整天吵死了,跟个神经病一样。终于可以不跟他们住一个宿舍了,都忍一年了。”

“我也是!真忍不了了!之前不就说了几句哪个女的胸大穿的什么颜色的罩子,就被他们说什么要尊重女生,装什么清高呢一群傻吊。”

“嘴上那样说,心里想些什么谁知道啊,文科班女的多,说不定他们是想着好找对象。”

“是啊,说不定就是看上谁了。”

“不过女的读文科不就是因为没我们聪明吗?”

“是啊,有些女的蠢得要死还好骗,还那么容易哭,都不懂有什么好哭的,就是想让男的心疼吧!”

“信哥你和你女朋友昨天是不是玩去了啊?”

“她啊,喜欢我喜欢得要命,说上就给上了,没意思,想分手了。话说回来她之前还是廖科那死胖子的对象呢,为了追我给他甩了,笑死我了。”

纪洄听到这,松开抓着廖科的手,示意其他几个也别再拉着廖科了。

廖科感觉到手上那巨大的力气消失,低骂一声就要推门冲进去,却被纪洄一脚踹开了门。

这一脚看着没用什么力气,里面的锁却都被崩掉了,金属落地的声音和门拍在床架上的巨响惊动了里面或坐或站的五个人,看见来人之后,空气中的灰尘都溢着尴尬的味道,整个屋子的人更是被纪洄的样子给震住,一时间没人敢说话。

纪洄懒得看他们是什么表情,让了也是一脸震惊的四个人进来,慢悠悠地关好了门,还不忘抓着黄鹤抵住门。

他十指交叉着活动了几下,懒懒地抬了下眼皮,朝着郑信开口:“笑死你了,那你怎么还不去死呢。”

郑信脸上的尴尬转瞬就消失了,阴狠地看着纪洄:“你吊什么,不就是考了几次第一吗?长成这样还弄个长头发,不男不女的,你就是那些恶心人的同性恋吧?还是说你有性别认知障碍啊?”

纪洄没打算先动手,很认真地用小皮筋扎紧头发,还不忘跟他们讲道理:“纠正一下,是次次第一。你们呢,前十进过吗?前二十?前三十?还是前五十啊?”

“还没跟你们说吧,我也打算读文科,不是因为我笨,也不是因为我只会死记硬背,是因为就算我读文科,也照样能拿理科的第一。”

“哦对了还有,你们几个的女朋友都给我表过好几次白呢,前几天还有人在给我送奶茶,我记得是你们谁好不容易才买到的吧。诶,千万别误会,我可没答应也没接受,更没像你们之前在背后说的那样骗炮啊,才多大就干这些事,纵欲过度会早衰啊,是吧信哥?不过咱们信哥都这样了,做这种事还要昭告天下,好像他底下那根东西格外不平凡一样。”

纪洄身后的四个人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些事,但不妨碍他们忍不住笑喷,但因为混战开始,笑一半又被迫收了回去。

纪洄这番话可算是全方位嘲讽到位了,脾气差的已经动手了,但是纪洄比他们更快,装作被打到之后迅速反击。

十个人打成一团,混着骂声的动静实在太可怕,没多久就被人告到了宿管那,询问打架缘由却都默不作声,宿管只好请来了班主任,这下办公室可谓是吵得成了一锅粥,班主任们都不觉得是自己的学生先动的手,就找来了主任和校长。

一直等事情闹大到这个程度,纪洄才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点开录音给在场的所有人听,还正正好只录到踹开门之前,那五人显然也没想到纪洄还有这一手,一时之间都没敢再说过一句争辩的话。

纪洄见主任和校长都还在犹豫,他朝汤文昌递了个眼神,脸色苍白地抚着心口,朝老师们气若游丝地开口:“老师们也都听到了,他们说得这么难听,就算真是我们先动手也不能怪我们啊,更何况就是他们先动手的,直接往我头发上抓,本来学习就很辛苦了,我现在头皮痛到可能没法参加过几天的竞赛了。”

另外两个班的班主任估计实在是没话说了,指着纪洄:“你带手机为什么不上交?

其余几个老师都一言难尽,显然是在思考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同事。

还是严厉看出了纪洄的不对劲:“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黄鹤和朱益对视一眼,跟在汤文昌后边扑过去大声惊呼:“纪洄你心脏病又犯了吗!你没事吧!都说了要你别拉架!你身体这么差他们还故意打你!我们根本拦不住啊!”

廖科一直沉默到现在才想好要怎么开口:“他们四个都不会打架,主要是为了拉住......”

纪洄伸腿踹他,廖科闭上嘴不说了,还好老师们都被纪洄往后面倒下去的姿势给吓到,七手八脚地去扶他,没人听到廖科的话。

最后这事是以那五人严重警告处分外加打扫一个月高一厕所、他们五人口头警告结束的,本来他们五个不止这么点处罚的,是严厉替他们据理力争,才换了个不痛不痒的结果。

而那个时候,莉莉仅仅只是他们两个班的数学老师。

“真的,莉莉说出那句‘打架有错,他们没错’的时候我差点猛男落泪!妈呀我当时真的以为要收获读书十年来的第一次处分了!”朱益灌下半罐啤酒,“虽然最多也就是被家里人骂几句吧,但是还是有点后怕的。”

汤文昌扶了扶眼镜,这副是打完那次架之后,其余四个人一起给他买的新眼镜,因为当时有个手黑的故意给他眼镜腿扯掉了。

黄鹤仍旧心有余悸:“科啊你当时在办公室没接上我们的戏,差点把我也吓晕了,还好班花演技爆棚啊,那装得是真像,当时还真以为他心脏病又犯了。”

廖科一口气就是一罐啤酒:“我是真没想这么多,而且要不是我带着你们去,也不一定会有这么一出。”

纪洄摇摇头,说话说得有些干,只有啤酒给他喝,他斟酌着喝了一小口,似乎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于是又灌了一大口。

斐溯看着他,也没阻止,只是替他说了要说的:“他们骂你们是事实,不管听没听到都发生了,早打晚打都一样。”

纪洄点头表示赞同。

廖科哼一声:“要不是他们太贱,我都懒得动手。他们有什么比得过我们几个的,就说运动会的项目吧,他们明天百分之百要蹦到脸上来犯贱,一群垃圾。”

朱益靠一声:“那我拼了命也要赢过他们那群傻吊啊!”

黄鹤嘤一声:“我尽量。”

汤文昌哎一声:“我也尽量。”

剩下两个不跟队形,纪洄悄没声地喝了一整罐啤酒,还想着偷摸开下一罐,被斐溯及时阻止了:“你还记得你才发过烧吗?”

其余五人:“你不说我们其实都忘了。”

斐溯:“......”

他叹口气,觉得这几人或多或少都有些醉了,果然没过多久,就都爬到床上紧闭着眼一动不肯动,鼾声震天。

纪洄还坚持着去刷了牙洗了脸,虽然大部分时间是靠在斐溯身上完成的。

看着一片狼藉、睡姿千奇百怪的宿舍,斐溯额头上的青筋都在跳,替纪洄盖好被子之后,他准备去收拾一下自己。

床上那个忽然半抬起头,睁开眼亮亮地看着他:“文上非,你好勤快啊。”

说完就又倒头闭了眼睛。

都这样说了,他还能怎么办。

斐溯听着此起彼伏的鼾声,面无表情地开始收拾宿舍的垃圾。

等他整理好宿舍爬上床,在莫名被铺好的床上摸到个起伏的东西。

掀开被子一看,纪洄缩在他床上睡得很熟,他甚至都没注意是什么时候爬过来的。

斐溯叹口气,坐到了纪洄床上,还没躺下去就被他的味道缠绕住,他只好抱着被子又坐了起来。

不透光的薄膜已经被他放回了汤文昌的柜子里,水雾洲的灯光仍旧在闪烁,吝啬地穿过玻璃划了一道在宿舍,斜斜地落在他和纪洄的中间。

铁制的床架在空调吹拂下尤其冰冷,灯光也不是阳光,没办法汲取热量。

可是眼前这个给自己睡到钻进被子里、嫌闷又探出头来呼吸的人,在空调房里冒着仿佛可以触碰到的热气。

让他不敢直视的眼睛紧闭着,长睫扫出一片阴影,薄薄的眼皮上看得清血管,脸侧着,优越的鼻梁和下颌尤其清晰。

明明一直都是长这个样子,但他却每次都能看出不同的感觉。

唯一相同的是,想要触碰的心。

斐溯伸出手,摸了摸纪洄的额头,像是在确认他真的没有发烧那样。

说来这人似乎一直都是这样,从小到大都容易发烧,来得快去得也快,免疫系统不断地被更新,而那股全然不在意自己身体的气性倒是从未有过任何进步。

想到这,斐溯收回了手,想起他们不久前说的“演技爆棚”和“又犯了”,他们似乎都知道纪洄身体不好,只是他们也分不清究竟什么时候是真的不好,什么时候是装的。

斐溯印象里,纪洄一直都是这样,毫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很早就能做的心脏手术被他用各种方法拖到了快十岁,他想过是不是因为他太害怕,但是看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又不像。

似乎只是一味地让自己处于那种并不舒适的状态之中。

他想不通一个小孩子怎么会有那样自虐似的想法,当时他就不明白,到了现在也还是不明白。

看着纪洄好好活到现在,他也怀疑过自己的想法是不是太悲观,又或者是太不信任他,甚至还想过会不会是太在意,才导致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只是在看到纪洄几乎没有一夜睡过一个到头的安稳觉的时候,这些想法全然崩塌,所以他想喝酒的时候他也没有过多阻止。

醉了的话,才可能一觉天明。

他才可以有机会像现在这样肆无忌惮地以目光吻过他。

这是只关乎于少年的懵懂爱意。

我朋友说看得有些心梗,我说因为妈妈不让早恋(bushi)。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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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爱意通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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