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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好吃的话给潼潼拿点

屋内,周与舒已经用剑柄挑开尸体的衣领,简单检查过后,他道:“没有外部伤痕。”

郑止紧跟着回答:“口中有血水,腹部膨胀,可能是中毒而死。”

“中毒?”秦渊一脸活见鬼的模样,“不会吧,她一个弱女子能干什么,还给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

郑止又道:“她是中了毒,但并不排除是她自寻短见。”

“不会的。”

舒归念从身后走来,打断了他的话:“她不会是自杀。”

秦渊投去视线:“你就这么肯定?”

“嗯。”舒归念看向一旁摆放得横七竖八的凳子,顺手挪了挪桌子将它摆正,“炭盆旁备足了木炭,缸里也挑满了水,洗过的衣服还在杆上晾着,主人家收拾得很整洁。但看这里,明显是有打斗过的痕迹,凳子都翻了,而且——”

他并起手指叩了叩桌子,再次开口:“如果我要自杀,我不会在死之前大费周章地收拾屋子,还做这么一桌丰盛的饭菜,另外准备了一壶好酒。”

郑止迟疑道:“你的意思是……她这些是给男人准备的?而且这个男人很可能就是杀她的凶手?”

舒归念沉思了一瞬,道:“如果线索不足,或许我们可以找几个人问问。”

“你们想想,她住在这里不是秘密,是个寡妇也不是秘密,那认识她的人肯定不少,稍微打听一下,必然能问出点什么来。”

周与舒点头“嗯”了一声,刚要说什么,忽然听到秦渊在身后喊:“快来快来,你们看我发现了什么!”

几人闻声走进内室,看到他手里捏着几块方方正正的棉布,郑止问:“这布怎么了?”

秦渊将那棉布展开,解释道:“这是小孩儿的尿布,上面还有用过的痕迹。”

舒归念投去一个怪异的眼神,好像是在问:你连这都知道?

秦渊不自然地咳了两声,抬手摸摸鼻子:“以前军营里有个小兵私带家属,偷偷生了孩子……”

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秦渊将话题引了回来:“而且我找遍了整个屋子,除了这几块尿布,还有小孩儿穿的衣服。”

“你们说……”

他猜测道:“会不会是山匪干的?”

郑止:“……不会吧,山匪抢人家孩子干嘛。”

他语气顿了一下,忽然想到什么,抬手打了个响指:“你们还记得酒楼里的那个屠户吗?”

舒归念:“我们来这里,不就是听了他的话?”

“没错,那个屠户应该有问题。”郑止道,“听他的语气,他跟这死者定然是认识的关系,但你们还记得他说过的话吗?他说他遇到了赶尸人。”

“你们难道不觉得很奇怪吗?发现尸体了,但他却没有报官,而是让赶尸人将尸体带走,这说明什么?”

舒归念试探开口:“这女人的死有蹊跷,他不想被人发现缘由?”

“没错,而且我判定这件凶杀案肯定跟那个屠户脱不了干系。”

秦渊这会儿已经受不了空气的味道了,立即道:“管他什么蹊不蹊跷的,明天把那屠户抓过来审问一下不就知道了?这地方又不大,想找一个人还不容易?”

郑止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于是同意了这个说法,几人在外头又查了查,没再发现什么,这才下山。

另一头,江远潼和乐言已经不知跑了多久,山风呜咽着掠过树梢,身后的婴儿哭声还在继续,黑灯瞎火的,江远潼没看清路,猛地被裸露在地面上的树根绊倒了,脚腕狠狠一扭,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去,乐言慌忙去拽他的衣袖,却被下坠的力道带得一同滚落在了枯叶堆里。

“哎呦——!”

江远潼撑着身子坐起,突然僵住了,那阵若有若无的婴儿啼哭声,此刻竟清晰地在咫尺之外响起。

乐言的手心已经沁出冷汗,他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周围,眉头紧皱,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故作镇定地问:“没、没事……你别害怕……”

江远潼颤抖着握紧了乐言的手:“阿言……”

“别怕江大夫……我、我我我我、我跟郑大人学过一段时间的武功,我我我我……我保护、护你……”

他声音都抖得不成调子,还说要保护别人,忽地,身后竟清晰地传来一道喊声:“小少爷。”

“啊啊啊啊啊——!!”

二人尖叫着抱作一团,又听另一道声音说:“叫什么,是我们。”

“不能回头,不能回头啊!”乐言死死闭着眼睛大喊。

“是我们。”郑止的声音有些无奈,他举着火折子,火光映出他哭笑不得的脸,“别叫了,真的是我们。”

江远潼大着胆子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来人,彻底松了口气,推了推乐言:“阿言,真的是他们。”

周与舒微微仰起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左前方一棵大树道:“你们看,那是什么。”

乐言终于睁开了眼,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微弱的月光下,勉强能看见那树上好像是有一个黑乎乎的影子,树枝被风吹得狠了,似乎惊到了那东西,立刻张开翅膀“扑哧扑哧”地飞走了。

原来是一只鸟。

舒归念解释:“这是琴鸟,会模仿婴儿的哭声,刚才的声音就是它发出来的。”

乐言明显地松了口气,整个人如释重负一般又瘫倒在地,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原来是这种鸟……我在书上看过,琴鸟的叫声是一个比一个瘆人,但是……”

他脸色忽然一僵,声音也猛地顿住了:“但是……”

江远潼战战兢兢地问:“但是什么……”

舒归念平静接话:“但它不是天生就会这种叫声,倘若是在一些荒凉偏僻的地方听到这种声音,那就说明已经有孩童出现了。”

江远潼的心又再次提了起来:“那、那岂不是说……”

屋子里那死去的女人在之前还生了个孩子?!

就这深山老林的,一路走来,除了这个屋子,没人会在这里住了吧!

“好了。”舒归念掸了掸袖口沾到的灰尘,声音沉静道,“我们去看了,那间屋子里,的确有孩子的尿布和衣服。”

江远潼倒吸一口凉气,手指揪紧了衣角:“那现在?”

“明日去会会那屠户不就知道了。”秦渊抱臂而立,“左右他跑不出这长湖县,抓一个人还不好抓。”

紧绷着的情绪终于得到缓解,江远潼长舒了一口气,忽然想起什么,仰起脸问:“你们怎么这么久才下来,那僵尸可是真的?”

“是。”

“不是。”

舒归念和秦渊对视一眼,改口——

“不是。”

“是。”

“……”

江远潼被这出双簧弄得一头雾水,求助般看向周与舒:“到底是不是?”

周与舒便道:“不过是山民装神弄鬼的伎俩,讨口饭吃罢了,哪有什么僵尸。”

江远潼还想追问,下意识地站了起来,却忘记了自己还有伤,脚踝处猛地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他倒抽了一口冷气,踉跄间,一双有力的手臂稳稳托住了他的身体。

“怎么了?”

江远潼疼得直皱眉,低头瞧了一眼:“好像扭到了……”

他试着转了转脚踝,感觉摔得并不严重,于是又道了一句:“没关系,我自己有药,回去抹点就……”

话未说完,周与舒却在面前背对着他半蹲下来,不容置疑道:“上来。”

江远潼面上微热,有外人在旁边,他不好意思拒绝,手指虚虚地搭了上去,这动作对他来说有些过于亲密了,便没敢靠太近,虽然是趴在周与舒的背上,但整个人的身子几乎僵硬得像块木板。

周与舒自是察觉到了,他一边走着,避开那些肆意生长的草木,一边叮嘱江远潼:“抱紧些,山路难走,难不成还想摔第二次?”

听到这话,江远潼犹豫着伸出手臂,将周与舒的脖子环住了,二人贴得更近了些,温热的体温透过衣料传来,烧得江远潼头顶似乎都冒起了烟。

奇怪,以前背过一次,也没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啊……

正胡思乱想着,结果周与舒忽然脚下一滑,还真差点将背上的人摔下去,吓得江远潼慌忙用了些力。

周与舒停下脚步:“再紧一些。”

江远潼只好放轻松,将自身所有的重量都依靠在了周与舒的背上。

回到厢房后,周与舒从药箱里翻出一个青瓷小罐,凑近瓶口嗅了嗅,问:“你自己调的?”

“当然了,这可是我独家研制的药膏。”江远潼唇角不自觉地扬起,刚才所有的情绪都抛到了九霄云外,“这方子我改良了三次呢,无异味不刺鼻,见效特别快,还加了……”

话音戛然而止,周与舒低笑一声,倾身向前,尾音拖得绵长:“这么厉害啊。”

他忽然凑近,清冷俊朗的脸上浮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眉目温润又柔和,江远潼愣了愣,脸上猛然间泛起一阵热意,带着薄茧的指腹抹过脚踝,又激得他浑身一颤,伸手推开了他,支支吾吾道:“你、你别离我这么近啊……”

周与舒敛了笑意,烛火在他的目光里跳动着,将冷峻的轮廓都染上了一层暖色,上完药后,周与舒又替他掖了掖被子,声音还是惯常的沉稳:“好好休息,明日还要早些出门。”

门扉轻合,江远潼把发烫的脸埋进被子里,脚踝处的药膏清凉,可残留的触感却莫名有些灼人。

…………

次日一早,几人便起床了,长湖县不大,肉铺也就那么几家,不到一个时辰,一行人已经来到了屠户的家门前。

院门大敞,有只老母鸡领着一群小鸡觅食,槐树下坐着个妇人,正用拨浪鼓逗弄怀里的婴孩,看见来人,她神色一凝,下意识将孩子抱得更紧了些。

“你们是……?”

乐言上前道:“我们来找一位姓胡的屠户,请问这里可是他的家?”

妇人警惕地打量着他们:“你们找他做什么?”

“啊……”乐言想了想,正斟酌着语言,一旁的郑止亮出一枚玄铁令牌,“我们是大理寺的人,奉命来此调查命案,听说他曾在山上见过赶尸人的样貌,可否将知道的事情告诉我们。”

那令牌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江远潼都愣住了,不明白自己怎么忽然就成了大理寺的人,郑止却面不改色地客气道:“还请配合,他人现在在哪里?”

妇人瞳孔一缩,怀里的孩子忽然啼哭起来,她手忙脚乱地拍着哄了两下:“他去庙里了,吃过饭刚走。”

“哪座寺庙?可有说过何时回来?”

“晚上了吧。”

那妇人顿了一下,又道:“实不相瞒,几位大人,我家孩子这几天总是哭闹不止,浑身起红疙瘩,看了大夫也不见好,有神婆说,这是撞见不干净的东西了,这不,我们当家的就希望到庙里能求个平安福回来。”

闻言,江远潼就忍不住道:“或许是没找到原因呢,有时候也不能全靠这种不现实的东西。”

他上前一步,指尖轻轻搭上孩子的手腕,那藕节似的手臂上布满了红疹,江远潼问:“这孩子几个月了?”

“这……”妇人想了一会儿,眼神飘忽,声音也压低了几分,说,“好像有八个月了吧。”

“好像?”江远潼神色诧异,“你是孩子的母亲,连他的生辰都记不清吗?”

“是、是啊。”妇人局促地干笑了两声,粗糙的手指抚过孩子的脸颊时,表情骤然间柔和下来,“这孩子……其实是我前段时间下地干活时捡的,想想我家现在也没小孩,干脆就带回来养了。”

江远潼又掀开衣领,看了会儿孩子身上的红疙瘩,最后松了口气,温声道:“换块棉布试试,这孩子可能是对布料过敏,浑身痒痒难受才哭的。”

妇人连忙点头:“有棉布的,前几天孩子他大伯才送来半匹新织的棉布,说是给孩子做冬衣……”

左右也没什么事,众人跟着她进了屋,这屋子不大,摆设虽简朴,却收拾得井井有条,跨过门槛时,江远潼偶然一瞥,看到不远处的桌上还放着块鲤鱼样式的玉佩和小金锁,还有一双半成型的虎头鞋。

秦渊也看到了,他说:“你们对这孩子还真是上心。”

“那肯定的。”妇人弯着腰给孩子重新换了件衣服,头也不抬道,“这么小就被人丢弃,多可怜,我与他既有缘分,自然要当亲生的疼。”

换上棉布做的衣裳,孩子果然破涕为笑,咿咿呀呀叫着伸手要抱,妇人心中一喜,转而扭头邀请几人:“大人留下用个便饭吧?”

众人对视了一眼,郑止便笑道:“这就不必了,我们还有要事,先走一步。”

待他们告辞,院门合上没一会儿,一个黑影忽然从后墙翻入,进来直接问:“刚才那些是什么人?”

妇人轻拍着怀里的孩子,斜睨了他一眼:“还不是你在外头耍酒疯乱说话?人家听说你见过那什么赶尸人的样子,又说什么查案……这不就查到你身上了?”

孩子被她拍得打了个嗝,妇人语气便软了几分,担忧地问:“当家的,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屠户烦躁地扯开衣领,余光不知瞥见了什么,瞳孔骤缩——

桌上的金锁在阳光下泛着刺目的光。

他一把抄起金锁,指节捏得发白:“这东西怎么放在桌上?不是让你好生收着么?!”

妇人毫不在意地撇撇嘴:“我这不是忘了,大惊小怪什么,今儿个当铺没开门,回来的时候大宝又在哭,我哪里还顾得上这个?”

屠户脸色陡变:“那群人进来过?是不是让他们看见了?”

“看见了又怎样。”妇人轻哼一声,指尖逗弄着孩子肉嘟嘟的脸颊,“反正他们又猜不到这是你在路上捡的,人家还夸咱们对孩子用心呢。”

“那我出门的事……”

“我说了啊。”妇人不耐地打断他的话,“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不知道,那群人有两下子呢,说我们大宝这身红疙瘩是过敏的反应,我都没来得及感谢人家呢。”

“你……你这个蠢货!”屠户突然暴喝一声,拳头重重砸在了桌上,吓得孩子一哆嗦,“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妇人连忙拿起拨浪鼓摇了两下:“噢噢大宝不哭……你骂我干什么?”

屠户脸色铁青,压低了声音说:“剩下的呢,你把那东西给我,我现在就拿去当了。”

闻言,妇人冷笑了一声:“你现在觉得良心不安了?当初捡东西的时候怎么不说要还?”

“闭嘴!”屠户粗暴地打断了她,额上青筋直跳,“你在家待着,把门锁好,谁来也不准开!”

他急匆匆地抓起玉佩就往前冲,刚推开门,却猛地刹住脚步——两个男人正斜倚在门口,指尖把玩着一枚铜钱,阳光照在他们似笑非笑的脸上,目光甫一对视,男人便慢条斯理地直起身,铜钱在指尖转了个圈。

“胡老板这么着急,要去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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