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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是城东齐家的夫人

“闹鬼了!真的闹鬼了!”

众人赶去贾府时,哭闹声一片,秦渊逮了个小厮问:“这是怎么了?”

那小厮还在惶恐之中,面色惨白,双腿抖如筛糠,攥着秦渊衣袖的指节都泛了青:“昨晚闹鬼了!大家都说是、是冤魂索命!这不,老夫人昨晚……死了!这府上我是待不了了,几位公子,你们也赶紧走吧,省得被牵连!”

“闹鬼?”

昨日才见面,今日就死了?

几人向内走去,一把推开灵堂的大门,阴风扑面而来,角落里,有个小厮失了魂魄般蜷缩成一团,看到几人,立马惊恐地指向供桌:“他回来了……他回来了!”

供桌上,染血的白布随风飘荡着,上面的血字触目惊心:还我玉来!!!

一连加了三个感叹号,字迹几乎划破布帛,可见得对方有多生气了。

“好大的怨气。”舒归念说。

这个“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郑止再次拿出令牌,在一众家仆面前晃了一圈:“你们家少爷与阿茅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如实招来,否则衙门的人来了也救不了你们。”

一个丫鬟“扑通”跪倒在地,抽泣着道:“我、我来说吧。”

“外头传的那些少爷与阿茅的私情,确实是真的。”在众人惊恐的神色下,她断断续续地将往事道了出来。

阿茅跟旁人一样,在府上左右不过都是打杂的,只是他皮肤白净,年纪小,老夫人时常会偏心他一点,由此便引得了旁人的妒忌,时不时赏给他的一些点心碎银,转眼间就进了别人的兜里。

偏偏阿茅又是个嘴笨的,受了欺负连半句争辩都不敢说,直到某日,阿茅用冰水搓洗衣裳时被少爷撞见了,他十指冻得通红,单薄的背影在风雪中瑟瑟发抖,却还咬着唇一声不吭。

“你……”

少爷于心不忍,解开氅衣披在了他的肩上,温声道:“往后,你就跟着我吧。”

少爷不知道实情,可如此一来,阿茅招惹到的记恨可就更多了。

婢女说完,又听后头有人埋怨似的说:“你们谁拿了他的玉,赶紧还回去啊,我可不想平白无故的被你们牵连!”

谁知众人问了一圈,竟无一人承认自己拿走了玉。

眼见问不出线索,几人只好回去,围着桌子坐了下来,开始讨论这几日发生的事,看着舒归念心不在焉的表情,秦渊问:“想到什么了?”

舒归念眉头紧锁,开口道:“我在想……这些事或许和阿茅有什么联系。”

虽说他们是为调查僵尸一事来的,可少爷的事,还有山上那位死者,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手中的茶盏一晃,江远潼纳闷道:“他们能有什么联系?”

“怎么没联系了?”

就在这时,大门突然“砰”地被人踹开,几人回头一看,正是郑止与乐言,他拎着那屠户的衣领将人丢到面前:“多亏有江大夫提醒,果然在门口逮到了他。”

乐言说着,靴尖一挑,屠户顿时跪趴在地:“说吧,你自己交代,还是?”

屠户瘫软如泥,额头冷汗涔涔,早已失了抵抗了能力,忙不停求饶道:“我说!我说!我都说……!”

“那寡妇,确实是我杀的……但、但我也只是一时失手啊!”

他涕泗横流地开始讲述事情的经过:“我老婆跟我成亲也快五年了,一直没有孩子,直到那天我上山打猎,路滑不小心摔了一跤,正好进那小寡妇家里避一避雨,结果……”

他眼神飘忽,面色为难:“我也是没忍住啊!”

“偷腥就偷腥,装什么情非得已!”乐言直接一脚踹翻了他。

想起什么,舒归念忽然问:“那孩子呢,是不是你与她生的。”

屠户浑身一抖,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滚落:“我……孩子……确实是她生的……可我是不知情啊!”

他忽然激动起来,上前死死攥住舒归念雪白的衣袖:“大人明鉴啊!她把孩子生下来了才告诉我,还以此要挟逼我休妻娶她,这要是被人知道了,以后谁还买我家肉啊,我也是气糊涂了一时才——”

“所以你就杀了她?”秦渊的佩剑“铮”地出鞘三寸,重重敲在了屠户的肩上,“那贾府的少爷呢,也是你杀的?”

屠户像被烫到一般连忙撒开舒归念的袖子:“那贾少爷也只能说他倒霉!谁让他误打误撞地看见了呢!”

郑止:“阿茅呢,贾府闹鬼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这……这绝对不是我干的啊!”屠户慌忙否认,额头重重磕在了地上,“大人明察!贾府的事真与我无关!”

“还敢撒谎!”乐言一声厉喝,直接吓得那屠户又瘫软在了地上,“这真、真不关我的事……你们口中的阿茅,我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啊!”

乐言不耐地掏出那枚玉佩来:“你若没杀他,这些首饰为何会出现在你的手上?”

“这、这……”屠户眼神飘忽不定,冷汗已浸湿了衣领,终于在秦渊的剑抵在咽喉处时,他忙道,“这是……这是我在贾少爷身上找到的……”

线索蓦地中断,那阿茅会在哪里?

室内一片寂静,只余下屠户惊恐的喘息声,忽然,江远潼放下茶杯站起了身:“我知道了。”

“你知道?”众人将视线投了过去。

“嗯。”江远潼神色凝重,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药箱的铜锁,他抬起眸子,笃定地说了一个地点。

“灵、堂。”

返回到贾府时正是中午,院子里的丧宴还在继续,灵堂前亮着微弱的光,里头没人看守,众人急匆匆地闯进来,直奔灵堂,一时间竟无人上前阻拦。

“砰”的一声巨响,周与舒一掌推开棺材盖子,落地时激起一阵尘埃,他没有理会周围人的惊叫,探头朝里一看——

一个瘦弱的少年正蜷缩其中,面色惨白,干裂的嘴唇无声开合着,似乎在回应什么。

江远潼轻唤了一声:“阿茅……”

都说贱名好养活,阿茅的名字便是这么来的,旁人叫他阿茅,就跟野地里的茅草似的,活便活,死便死。

“玉者,石之美也。”

狼毫在宣纸上游走,墨迹画出“玉”字的最后一横,贾少爷轻笑出声:“你既来了我身边,嗯……不如叫阿玉吧。”

少爷的手掌覆在他的手背上,是温暖干燥的,阿玉盯着那渐渐成形的“玉”字,忽然想起自己的名字,于是小声问:“玉是石之美者,那有草木之美者吗?”

贾少爷微微弯眼,脸上浮起淡淡的笑意:“草木皆有其美之处。”

他放下毛笔,抬手指向窗户,袖间松香萦绕:“阿玉可有看见什么?”

窗外,墙角处一簇金黄,那是阿玉亲手种下的菊花,原是老夫人不要的种子,叫他拿去丢掉,他舍不得,悄悄种在了这里,没想到它会发芽开花,还长得那般好。

贾少爷说:“世间草木,大至参天古树,小至无名野草,皆以其独特的形态与习性诠释着各自的美,无需他人定义。”

茅草忽然有了重量。

……

彩绘的牛皮在烛光下透亮,映得贾少爷的眉眼格外温柔:“阿玉,先别收拾了,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皮影戏?少爷,这不合规矩……”

指尖轻点上阿玉的鼻尖:“知道你爱看,特意托人买的。”

……

“今日是你的生辰吧?”贾少爷将面碗往案上一搁,“为何不告诉我?”

阿玉只慌慌张张地往后缩了缩:“少爷不该对我这么好……”

“好傻的话……”贾少爷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叹气道,“阿玉啊,胆子总这般小,以后叫我如何能放下心呢?”

记忆染上血色,阿玉哭着哭着,在混沌中睁开了眼睛,眼前有一抹白光闪过,他抬起手,拼命抓住那抹光,将刻着“玉”字的鲤鱼玉佩紧紧贴在了胸口处。

…………

没想到案子最后会是这种结果,众人沉默着不知该如何开口,但院宅租了半个月的时间,江远潼舍不得银子,左右皇帝准了他们长假,于是就在长湖县多待了几天游玩。

临行前,江远潼特意去见了阿玉,他不知道该安慰些什么,喉间发紧,此刻也只能道:“你家少爷肯定是希望你能好好活着的,别再寻短见了。”

语气停顿一瞬,他又低声补充了一句:“……相信他也不愿看到你这样。”

阿玉没说话,手中的玉佩边缘在掌心压出深痕,许久,他极轻地点了下头,像是枯井里终于泛起的一丝涟漪,嘶哑道:“谢谢。”

江远潼抿了抿唇,斟酌着词句,试探开口:“那……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吗?”

阿玉沉默了一会儿,指尖在玉佩上反复描画着,低声道:“我打算去其他地方。”

贾府的事,他不想再计较了,少爷原先跟他说过,以后若有时间了,想去樊州看一看那里的景色,他要替少爷实现这个愿望。

江远潼轻轻点了点头,还想再说什么,院外传来周与舒的脚步声,要启程了。

江远潼最后看向少年单薄的身影,终究没说出口,临走前轻轻带上了门。

因着这次立功的事,周与舒得了好些奖赏,江远潼也有份,一荣俱荣,春桃她们也跟着沾光,得了不少赏赐。

都是些年轻的小姑娘,看见漂亮的东西就挪不开步子,这会儿一个个都围在江远潼身边,喜气洋洋叽叽喳喳地讨论着。

“这花纹真漂亮……”

“春桃姐姐,这儿还有玉呢!好好看啊!”夏萝说着,情不自禁就要伸手去摸。

“快别乱摸!摸脏了怎么办!江公子的东西岂是你能随意触碰的?”春桃厉声阻止。

江远潼性子好,说:“摸一下没关系的,又不会碎。”

春桃厉色看着夏萝:“那也不行,这是规矩,怎能僭越?”

那动手摸了衣服的婢女是她们其中年纪最小的,此刻也晓得自己做了错事,忙跪下道歉:“对不起,江公子,奴婢知错了。”

江远潼也惊了一下,赶紧伸手去扶她:“好好的跪下来做什么,我又没生气!”

春桃在一旁皱眉道:“咱们这些做丫鬟的,要守好自己的本分,江公子仁善,今日不与你计较,但你不能当做没发生过。”

夏萝沮丧道:“我知晓了,春桃姐姐,回头我去领罚,往后定不会再犯错了。”

春桃的脸色缓了缓:“我方才的话说得也重了些,只是希望你能明清事理,抱歉。”

夏萝摇头说:“春桃姐姐是为我好,我知道的。”

像他们这些大户人家的丫鬟,遇到性格好的主子已是难得,夏萝原先也在一户人家做丫鬟,那家的夫人刁蛮任性,稍不顺心便拿她们撒气,夏萝年纪小,皮肤嫩,常被打得浑身都是伤疤,十天半个月都不见好,她实在受不住才从那家逃了出来。

江远潼在一旁看得手足无措,心想春桃这丫头还挺厉害的,把人管得是服服帖帖。

周与舒进来时,屋子里就江远潼一人,正在小心翼翼地将衣服叠起来往箱子里放。

“不试试吗?”周与舒问。

江远潼有些害臊:“刚试过,大了一点点。”

他用手比划了一下袖长,周与舒忽然上前,斜倚在他旁边:“所以要好好吃饭,多吃肉吃菜,等江大夫再长大一些就合身了。”

这话说的,像是在哄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江远潼的脸微微发烫,低头整理衣箱,结果周与舒又说:“我看看潼潼长高了没?”

他说着,将人拉到身前在胸口比划了一道,煞有介事道:“嗯……还真长高了一点。”

“真的吗?”江远潼惊喜地仰起脸,把手搭在头顶也比划了一下,“长高了多少啊?”

周与舒往下滑了一小段距离:“原先江大夫只到这儿,现在快赶到下巴的位置了。”

江远潼单手叉起腰,郑重其事地说:“我还可以再长的。”

“嗯,潼潼还小,可以再长的。”周与舒噙着笑意附和开口。

瞧他这副不太正经的样子,江远潼就有些无语,正要离开,忽然被周与舒扯住了。

“其实长高还有一种方法,多锻炼,多运动。”他说。

江远潼在脑子里想了想,登时就摇摇头:“不,不行,我不喜欢运动,太累了。”

周与舒:“久行伤筋,久立伤骨,总坐在医馆里,对身体也不好吧。”

江远潼不服气道:“我也会出去采药啊。”

被人小瞧了,他自然不高兴,于是第二日就考虑起出诊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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