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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4章

一朝梦醒,发觉自己身处紫薇峰的房间,周遭是常年点的松香,衣物齐整,窗外白云悠悠,不觉狠狠松了口气。

腰间酸软处难以忽视,纵然修为已废,可身为修士,体质和恢复能力早已脱胎换骨,一夜纵情如何能奈何得了他。

奈何那鲛人……天赋异禀!

梦境已经能够影响到现实……

他闭了闭眼。

同样身为男人,却被捉来当泄欲的工具,周时旸羞愤不已,气上头时忍不住咳出声,发觉喉间干渴,气声扯动声带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他作势起身,手一撒开,晶莹圆润的珠子便骨碌碌滚落在床上,还有三两颗落入塌外。

月牙白色的珠子映衬着一丝珠光色韵,在窗格阳光的点缀下泛着细腻的色泽。

这无疑是品相上佳的珍珠。

又或者……鲛人泪?

周时旸如鲠在喉,电光火石间,修得二十四年顶好的脾气此刻也不得不想要爆发。

几颗珍珠买他一夜时间,这就算是鲛人的补偿吗?

他枯坐在床上念了清心咒,半晌,周时旸泄了气,揉揉太阳穴冷静,不知该忧还是笑。

鲛人,生于深海,居于幽暗,掌握着梦境的无尽奥秘,善织梦入梦,以梦为利器,攻心为计,蛊惑人心,所织梦境瑰丽如幻,虚实交织,皆能直击人心最深处的**与恐惧。

他们能潜入他人的梦境,窥探隐秘,也能将梦境化为牢笼,困住敌人的灵魂。

四年间,周时旸不断尝试与梦境交锋,幕后之人遮遮掩掩,始终难以察觉身份。他原以为是哪路邪修功法,昨日却见鲛人因特殊时期露出马脚。

周时旸躺在床塌上做了半天思想建设,起身盘腿打坐,凝心聚气,从无底洞一样的丹田里感受稀碎运转着的灵气,破天荒感受到一丝回应。

的确不是错觉,道心俱毁与如影随形的鲛人梦息息相关。

周时旸绝不坐以待毙,强撑着酸软的身子,去藏书阁寻找些关于鲛人的记载。

相传鲛人族非人非灵非妖,由于数量稀缺、久不现世,如今世人大多认为鲛人存在实为传说,许多书面记载更是将其草草定义为“妖”。

然而有些记载中,鲛人乃神族之后,善织梦、喜奢靡,落泪为珠,精血延年,鲛珠补益,魂骨坚韧,因此遭到人妖魔三族觊觎,不得不潜形匿迹,遁世隐居。

书页往后翻,摊开放在桌面,周时旸眼睛一尖,手指不自觉敲打着膝盖,望着香炉里袅袅升起的淡烟,陷入长时间的沉思。

双修吗……

首先,鲛人的记载少之又少,他对鲛人知之甚少,操纵梦境的范围尚不知有多远,天南海北的,他上哪去找鲛人?

再者,这毕竟只是他的猜测,无凭无据,即便真能找到传说中的鲛人,也未必就是操纵梦境的元凶。

可,即便如此。

他还是想去寻找所谓的答案。

又或者,他该做些什么引诱鲛人出现吗?

自从几年前败于师弟梁霁之手,一朝落魄,道心俱毁,灵劲反噬使得灵台破碎,心剑召不出来,从天上到地上不过如此了。

唱衰他修行之路的人大有人在,指责梁霁坏他道心的声音也不是没有,更有甚者总爱把他们师兄弟比做反眼不识的小人,乐于见到煮豆燃萁相爱相杀的戏码。

只有周时旸自己知道,与梁霁无关,他的内心因梦魇住进了心魔,再也结不出干净的道心。

往前几年周时旸还会囿于同门卷的焦虑,梦境如镜花水月坏他心境,但经过这么几年沉淀,如今他想开了。

心剑修行急不得。

他要修行!要修就修最缥缈的最纯洁最险阻的功法!!管他人有多长进,他修的是心剑和他们有劳什子关系?他可是要将心剑学到最终奥义的人!

这世上修心剑而成者,唯一人耳——名震天下的平陆宗掌门江馥郁!

周时旸吃了多少苦,走了多少弯路,才确定自己要走的路。他自小一心一意以江馥郁为榜样,如今坚定心思要修心剑,更是不愿受他人三言两语侵染!

不过就是差点被一只鱼捅了屁股嘛!

他可以接着奋斗!

周时旸专心致志寻找关于鲛人的记载,梁霁一身风尘仆仆赶到身边,也没能分得一丝属于师兄的目光。

少年十八岁的年纪,介于青涩与成熟之间,眉宇间已经初露成年人的锋芒。

在周时旸看不见的地方,梁霁眼光散出冷漠的、不问世事的孤僻凉意,只倒映着周时旸一个人的身影。

见周时旸没理会他,他嘴角绷直,冷硬而毫无生气地蹲在周时旸身边,像符修炼化出来的小僵尸。

小僵尸背脊尚且瘦弱却带着难言的冷僻倨傲,只微微弯了颈,从耳畔掠过的发丝,漫过左肩上师娘绣出的淡色花簇,缓缓无意识地和前者落在地上的墨发交缠。

他眼中宛无实物,交缠一起的发丝显得格外刺目。

因为周时旸专注看书的举动,发丝掩映间露出的一截白皙脖颈微微弯出一道优美弧度。

梁霁目光盯了几秒,逡巡下去,面无表情地盯了两缕发丝良久,腕间匕首垂落,默不作声地将周时旸和自己的头发割下来,藏到自己的袖间。

头皮被拽动,周时旸终于给他点反应。

“师弟,你回来啦?……你割我头发做什么?”

梁霁对上他眼睛的那瞬间,满身孤寂荡然无存,和他名字般宛若雨后初霁。他微微笑起来,七分乖顺,九分俊俏,十分坦然。

“师兄该去打理头发了。”

周时旸柔顺光泽的头发生得比符旎还好,他盯着自己错落不齐的发尾陷入沉思,这怎么看都像梁霁闲得发慌给他割坏的。

他无奈摇头,却纵容地没多问,起身时喉间一痒,闷咳两声,梁霁不由分说抓过他的手腕,灵力如暖流灌入经脉。

“师弟,灵力不是这么浪费的。”

“用对了地方,就不算浪费。”

梁霁指尖在他掌心一勾,蹙眉道:“师兄的手怎的还是这般凉,找木兮长老调养一下身子吧。”

“都是老毛病,犯不着他老人家操心。”

“我心疼师兄啊,可怨我没甚天赋,不能给师兄看病,我想求师,还让木兮长老骂我见异思迁。”

周时旸笑他会说话。

“胡闹。”他正欲抽手,梁霁却变本加厉地十指相扣,将他整只手裹进掌心。少年垂眸时长睫投下阴影,细长的眼尾如桃花瓣,晕染出一片俏丽的粉意。

“眼睛怎么红了?”

“方才帮师娘切洋葱,熏到了眼睛,不碍事。”梁霁浅笑着,语气含了些不明显的抱怨,更显得他的依赖,“师兄,我在梅苑寻你不着,问了好些个师兄弟,才知你在藏书阁。”

“怎么了?找我有事?”

梁霁的个子抽条般,快和周时旸比肩,还和小时候一样乖乖缩在周时旸身边:“没事便不能找师兄吗?我以为我回来,见到的第一个人会是师兄你。”

昨夜梦障重回脑海,周时旸手上用劲,下意识掐了掐梁霁掌间的软肉:“近来精神不济,多忘事,都是我的错,师弟见谅。”

梁霁浅笑:“师娘让你陪我下山采买些食材回来,既然师兄不舒服,便回房歇着,我一人下山就好。”

半仙之境的师娘酷爱掌厨,紫薇峰上上下下的口味她全记得。师父无辣不欢,小二哥喜欢吃鱼,符旎丫头爱甜食,小梁霁倒是不挑食,可师娘怎么会让梁霁跑腿。

多半是梁霁体谅周时旸体弱,自作主张生出来的主意。

周时旸轻笑,抽出手拍他额头:“符旎可回来了?”

“她在房里练功呢。”

“那便好,我同你去吧。”

卖鹅腿姨姨还是那个姨姨,卖芋相连的伯伯还是那个伯伯,可他却忘了昨夜是如何回到梅苑的。

晚市不比早市热闹,多的是摊主忙完一天的活计收摊回家。

周时旸记着辛澄那小子爱吃的鱼,盯着缸里最后一条半死不活的鳜鱼,梁霁下意识扯住周时旸的袖摆。

梁霁漠然呢喃:“他又不会记着你的好。”

“你说什么?”

“我没说话。”

他听错了?

他看着梁霁稍显稚嫩的眉眼,指了指鳜鱼,懒散道:“你看这鱼死样活气,像不像辛澄?”

梁霁眉头微动,不可思议地瞪回去。

这人有一天居然会在背后如此评议他人吗?那个人还是辛澄?

周时旸拎着生鱼,没来得及多想,鼻子一痒低头打了个喷嚏。

他是修道之人里少有的身体弱,大病没有,小病缠身,吹个风就头疼,一受冻就发热。偏偏本人又菜又爱浪,山上待不住,成天趁着没人到处潇洒。

得亏如今长得身高马大,身体略微强悍了些,否则木兮长老来看病的就不是辛澄,而是周时旸了。

梁霁:“……那条鱼更像你。”

周时旸刚要反驳,喉间却猛地一痒,在梁霁眼皮底下低咳两声,眼眶都逼出几分潮红。

梁霁没什么笑意,沉默了一会儿后,他以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不由分说地再次攥上了周时旸微凉的手。

周时旸微怔,被他握得有些生疼,但却无法从他的掌心中挣脱出来。热意源源不断地从两人交叠的手上传来,渐渐涌上四肢百骸,为他驱散寒意。

“我没事,不必……”

梁霁目视前方淡然反驳,对周时旸的身体素质不抱一点期待:“好过师兄熬这一路,回到山上来不及补个生辰就先病倒在床上了。”

周时旸:“我哪有那么虚弱!”

梁霁没有回他,明显是不相信,另一只手指着街角的糖水铺子,“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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