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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道长与狐妖

云珥是一贯同时不念住在小竹楼的。

自那日酒醉过后,时不念已有整整三天不曾见过云珥,料想许是事情商讨完了回狐谷了也说不准。

说不上来失不失望,时不念老神在在地看书喝茶,倒是罕见地没喝酒,许是那一天喝得太多了,虽然不至于醉,但还是有点酒精过饱和。

时不念在画筒里抽出一卷细细包裹好的画匹,到桌上铺平展开,看着那画上面的垂钓身影,思索着提笔补充了些细节,犹豫了些许,一滴墨顺着笔尖滴到纸上,时不念顿了顿,沿着那滴墨画了一枝墨梅,恰好遮住了脸的位置,欲盖弥彰的引人探索,显得那身姿愈发清透。

他第一次体会到喜欢这样的情绪。

可惜……时不念深知自己的尿性,从心所欲,想做什么做什么,这喜欢的感情来得突兀且热烈,少年春心萌动的欣喜鲜明灿烂,他被包裹在情绪里,又像游离情绪外,或许说不准哪天这份情丝就变了味。

云珥不回应也好,他于云珥不过是有过几年感情的陌生人而已,几年又算个什么劲,任云珥在狐谷闭个关呆个几十年把他忘在身后,然后有朝一日忽然记起那个曾经冒犯他的凡人,生气得想去看看时或许连姓名忘了,只寻得到一堆白骨。

这就是凡人。

时不念有些气闷,忽然郁闷起自己这破体质来,又忽然淡漠下来。

反正他已经表明了自己的心迹,又做出那样不择后果的事,朋友肯定没得做了,要是云珥接受那便陪他一辈子,要是接受不了……那便忘了。

心无定数,他以后或许会再如这般喜欢一个人,又或许再也不会,总的来说,

——随他妈的便!

画也画不下去了,酒也不想喝,时不念正准备把画收回去积灰的时候,听见了脚步声。

那脚步声像是故意的,一顿一顿,再者就是云珥一般不会发出如此明显的脚步声。

云珥在他身前站定,面色如常,时不念笑了,也如常颔首“云老师”,然后不紧不慢地把画卷起来。

云珥愣了,这些年时不念没大没小地叫他全名,戏谑叫他云美人,何尝这般恭敬客套过。

不过也没说什么,也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自从那天知道时不念对自己的感情后,就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他当孩子一般教导的人,袖子里的手紧了一下,然后镇定说“斯领事请少宗主前去议事。”

还真他妈的客气,少宗主都整来了。

云珥垂眸看不清神色,时不念趁机打量着他,看着他如缎的黑发,不由得想起那晚从黑发中探出的狐狸耳朵。

他又想逗弄云珥了,想看着那张温柔的脸崩坏出别的表情或者染上绯红。

但这个念头只是轻轻从他心头滑落,一瞬间就压了下去,什么也没问,只道“走吧。”

心里却有些纳闷,照理说斯野沐这几天不是很忙吗?怎么有空找他,再者之前一般都是斯野沐亲自来小竹楼,很少让他去哪儿。

云珥看着他安之若素的平静样子,也有些不是滋味,不知是因为气恼时不念对他那样之后还能如此平静还是……

云珥转身,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平淡温和,只是卸下来几分对待孩子一样的亲昵“肩膀可好些了”。

“疼”时不念笑着,纯黑的眼睛盯着他的发旋认真说“很疼”。

虽然那一掌云珥没使出全力,但架不住时不念血脆,就差把他焊墙上了。

云珥顿步,有些犹疑要不要说什么,最后还是没忍住,侧过眸子回头,却没有看向时不念“喝酒伤身,就当长个教训。”

“教训?”时不念琢磨了这两个字,嘴角愈发上翘,眸子里却没有丝毫笑意,问:“什么时候说真话也要被教训了?”

真话……

云珥被这两个字莫名激得心跳失序了一瞬,时不念清晰地捕捉到他睫毛不安的震动,像是展翅欲飞的蝶。

正当时不念以为他会有什么反应的时候,云珥最后还是缄默,只是恢复了那尊贵的狐主威仪,低声叹道“小孩子……”

时不念是很喜欢卖可怜,的确如熊孩子一样恣肆霸道,虽然更多时候收敛着,但是并不代表他就喜欢被这么一个词所定义,那股或是名为叛逆的怒火一下子燃了起来。

时不念大跨一步上前,攥着云珥的肩膀把他拽了回来,对准他的唇迅疾低头。这个吻凶狠却短暂,带着吞吃入腹的狠厉,唇舌撕咬,像是要从云珥身上咬一块肉。

云珥也怒了,好歹是修炼了几百年的大腰,如今两次栽在一个没有修为的小孩身上,他温顺的眸子转换成兽类微竖的瞳仁,修长的指尖在尖利的爪子间来回切换,像是马上要撕碎了面前的时不念!

时不念已经有了经验,在云珥挥下爪子的一瞬间抬手攥住他的手腕,从戒子里拿出一根绳子快速地把云珥双手绑在一起高举头顶,不断向前推拒直到云珥的后背抵到墙上,然后把他禁锢在怀里。

时不念看着云珥凶狠的兽曈和尖利的爪子,还是不带情绪的笑问“这么狠心?”

他有凑近了云珥的脸,故意把鼻息往天脸上送看他睫毛忍不住颤抖的样子,“覆灵绳,还记得吗?你送给我的。”

覆灵绳可以暂时禁锢住一个人的灵力,当时云珥怕时不念被逮住,送给他防身的,还送的是品质最好的那一种,此时此景,当真是应了一句作茧自缚!

一人一妖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空隙 腰腹之间贴得很近,青年人精力好,加上时不念想打破“小孩子”隔板影响的有意为之,云珥瞬间感觉腰间抵住了什么。

“嗯?小孩子?”

时不念炽热的唇舌在云珥精致的后颈留恋。

云珥恼羞成怒,一时半会挣不开这绳子,生气半兽化,喉咙发出咕噜咕噜的威胁。

时不念又咬又亲,秉持着有这次没下次的流氓精神,一口咬在白狐耳廓。

敏感神经遍布的耳朵被恶意折磨,云珥腰一软,那凶巴巴的眼神就覆盖了一层泪意,胭脂一样的薄红慢慢的染上了瓷白的脸颊。

时不念忽然放开了他后退一步,云珥一愣,腰身无力顺着墙滑倒在地。

时不念理了理紊乱的衣襟,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往外走去“听说师兄有事找我,那我先告辞了。”

云珥胸膛大幅度起伏,一看就气得狠了。

……以前就不该拦着斯野沐揍他!

看着手上绑的死紧的绳子,更生气了。

“等等——”云珥突然想起此行的目的,却叫不住已经走远的时不念。

遭了。

时不念有些犹疑,今日山中分外安静,没有穿着白色劲装连着队跑步的年轻弟子,也没有修散唠嗑的师兄师姐,反而都是静默有肃,正经无比。

议事堂门前接待的弟子同他相识,但是修真者耳目极好,时不念也没问,只见那弟子用一种担忧的眼神望着他帮他通传了一声。

“进”是斯野沐掐着威严的声音。

一脚踏入议事堂,才发现不只是师兄找他那么简单,大堂两遍坐满了服饰各异的陌生人,此时随着他的步伐转头看着他,莫名让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领事,您找我?”时不念目不斜视,直直走到斯野沐面前,恭敬询问。

斯野沐发现他身后没有云珥的身影,疑惑问道:“狐主呢?他不是去接你的吗?”

时不念:“回来的路上好像遇上些事,估计马上就回来了”。

斯野沐捋了捋胡子,一时不知道云珥有没有转达自己的意思,对着旁边空着的位置点了点头,

“坐”

直到坐下,时不念才抬眼打量着一屋子的人,估摸着这些或许就是各个宗门的议事代表,察觉到明里暗里打量的目光,垂下眸子也没再说话。

“不好意思,各位,少宗主一向体弱,深居简出,一向在山里面养着,还请多多担待着些”。斯野沐打着底腔,和气地说。

“哪里哪里,少宗主正是一表人才,叫我见之甚喜,要是我有个姑娘,怕是就向你要了这门亲事了。”说话的男子穿着蓝衫,看得出来也是一件尚好的宝器,看起来比斯野沐年轻些,说起话来也是一团和气。

“谬赞谬赞,孩子的事我们这些也做不得主啊”斯野沐显然很喜欢别人夸时不念,笑容都真诚了几分,对着时不念招呼“这是天门的黄长老”。

“黄长老”

时不念礼貌点头,语气浅淡中有些难以察觉的敷衍,说完不感兴趣地收回目光,就算是招呼过了。

虽然黄长老这话有迎合的意思,但谁也不能否认他夸得对,众人只见少年背光而来,身量很高,肩背宽阔却不显得雄壮,白锦袍闪着灵气的微光,称着腰间的腰带,是宽肩窄腰的好身材,待他走入室内,才显露出整张脸来。

时不念鼻梁高挺,眉色极黑,眉型斜飞如鬓,看着颇有桀骜之色,此下不笑的时候偏偏眼角耸拉,眼尾深沉,瞳仁似黑曜石,在常年不见光养得极白的一身皮肉对比中,冷淡中透着书卷气。

身形看着的确不像体弱之辈,但又因着那过于苍白的脸色倒正是有些文弱之相。

“是这样的”斯野沐思考着对他说“近日魔族作乱,各宗主有意让你们这些小辈历练……”

事实上,是为了让各宗门的下一代宗主接触着,彼此试探些实力,再不济也可以增进些感情,避免像有些人缘不好的宗门被全门灭掉了都没消息传出来。

可偏偏时不念他废啊,斯野沐有些急,被外面那些人发现他无法修行事小,就怕命都保不住,所以他传音让云珥去转告时不念别答应这件事,可现在时不念可不像知道的样子。

时不念思忖,觉得此事不应下来,怕是对山门不利,他敲打着扶手答应,

“行啊”。

云珥刚进大堂,正好听见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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