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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豪门太太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凝固。

她看到了站台上瞬间凝固的无数张惊恐扭曲的脸孔,像一幅荒诞的众生相。她听到了远处地铁列车进站时尖锐的、撕裂空气的呼啸声,由远及近,如同死神的咆哮,带着金属摩擦轨道特有的刺耳噪音,狠狠灌入她的耳膜。

身体在急速下坠。

世界在眼前疯狂旋转、颠倒。

冰冷坚硬的轨道碎石硌在腰侧,尖锐的疼痛炸开。

最后映入眼帘的,是站台高处,一个模糊的、戴着鸭舌帽迅速缩回人群的背影。

紧接着,是刺眼到足以灼伤视网膜的强光,伴随着震耳欲聋、碾碎一切的金属轰鸣,如同天罚般轰然降临!

黑暗。无边无际的、粘稠的黑暗。没有痛感,没有声音,只有一种悬浮在虚无中的失重感。

然后,意识像是沉船后慢慢上浮的碎片,一点点艰难地聚拢。

首先恢复的是嗅觉。

一股极其浓郁、复杂又陌生的香气霸道地钻进鼻腔。不是消毒水的味道,也不是老家灶房里的烟火气,更不是地铁站浑浊的人味儿。那是一种……混合了昂贵花香、某种高级皮革、还有一点点若有似无的雪茄烟丝余烬的味道。沉甸甸的,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仿佛每一缕空气都标着令人咋舌的价格。

紧接着是触感。

身下是难以想象的柔软。像陷在云端,又像被最上等的天鹅绒包裹。指尖下意识地动了动,触碰到的是光滑、冰凉、细腻得不可思议的织物。吴婳混沌的脑子里艰难地冒出一个词:真丝?还是绸缎?她活这么大,连摸都没摸过这么好的料子。

最后是听觉。

极其安静。静得能听到自己微弱的心跳,和血液在血管里流淌的细微声响。远处似乎隐约有极其轻柔、如同背景音一般的古典音乐在流淌,像山涧溪流,若有似无。这死寂的奢华,反而比地铁站的喧嚣更让人心悸。

她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

视线从模糊到清晰,映入眼帘的景象,让她瞬间屏住了呼吸,连心跳都漏跳了好几拍。

高得离谱的穹顶,繁复华丽的水晶吊灯如同倒悬的星河,流淌着冰冷而璀璨的光芒。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浓得化不开的夜色,以及远处城市如钻石粉末般铺陈开来的辉煌灯火,无声地宣告着此处俯瞰众生的地位。房间里的一切都大得离谱,奢华得离谱,精致得离谱。身下这张床,大得能躺下四五个人。墙壁贴着繁复暗纹的壁纸,触手可及的床头柜上,一个造型扭曲怪异的琉璃花瓶里,插着几支她叫不出名字、但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白色花朵。

这不是医院。这更像……宫殿?或者……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

吴婳猛地坐起身,动作快得牵扯到不知名的肌肉,带来一阵酸胀感。丝滑的薄被从身上滑落。她低头,瞳孔骤然收缩。

身上穿着一件……酒红色的丝绸吊带睡裙。那丝绸的光泽如同流动的红酒,细腻得不可思议,轻若无物地贴着她的皮肤。领口开得极低,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这绝不是她的衣服!她吴婳的衣柜里,只有耐磨耐洗的棉布和打折的化纤!

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猛地窜起,瞬间席卷全身。

穿越?这个荒谬又带着恐怖色彩的词汇,像一颗冰冷的子弹,猝不及防地击中了她的意识核心。

她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翻下那张大得离谱的床,赤脚踩在厚实得能淹没脚踝的羊毛地毯上,柔软的触感却让她像踩在烧红的烙铁上。她踉跄着冲进房间附带的卫生间。

巨大的、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台面,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的镀金水龙头,一整面墙的镜子……以及镜子里映出的那张脸。

吴婳倒抽一口冷气,浑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冻结了。

镜中的女人,有一张极其美艳的脸。五官是造物主精心雕琢过的杰作,眉眼深邃,鼻梁挺直,嘴唇丰润饱满,像沾着露水的玫瑰花瓣。皮肤白皙细腻,在顶灯的光线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一头浓密微卷的长发,慵懒地披散在肩头,几缕垂在精致的锁骨上。即使此刻眼神惊惶,脸色苍白,也掩不住那扑面而来的、带着侵略性的艳丽。

但这张脸,不是她的!

吴婳的脑子像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嗡嗡作响。她猛地抬手摸向自己的脸颊,镜中的女人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触感是真实的温热。这不是梦。镜子里这张陌生又过分美丽的脸,属于她!

一个名字,伴随着一些零碎混乱、如同电影闪回般的记忆碎片,不受控制地冲进她的脑海——

吴静怡。

秦太太。

一个费尽心机、死缠烂打才嫁入顶级豪门秦家的女人。一个顶着“秦太太”光鲜头衔,却连丈夫书房门都摸不到,被继子视为空气,在豪门圈子里备受嘲笑,活成了一场笑话的……豪门怨妇。

记忆碎片里,充斥着觥筹交错的宴会、昂贵却冰冷的珠宝、其他贵妇或明或暗的讥讽眼神、丈夫秦远那张英俊却永远淡漠疏离的脸、继子秦骁那充满厌恶和叛逆的眼神……还有昨晚,为了融入那个圈子,强撑着灌下无数杯香槟,最后在洗手间吐得天昏地暗,心脏狂跳几乎要爆开的濒死感……

原主吴静怡,那个贪慕虚荣又内心脆弱的女人,大概是……醉死了?

所以,她,吴婳,那个刚刚靠自己爬出地狱、拿到第一笔丰厚报酬、还没来得及啃一口酱猪蹄的底层牛马,一脚踏空,就穿成了这个金丝雀壳子里的怨妇?

吴婳看着镜子里那张美艳绝伦却写满惊惶不安的脸,一股荒谬绝伦、又带着浓重讽刺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她缓缓抬起手,指尖冰凉,轻轻抚过镜面,仿佛在确认这张脸的轮廓。镜中的女人,眼神里最初的惊惶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淬了冰的、近乎冷酷的平静,深处却燃烧起一团幽暗的火焰。

那火焰,是绝境中挣扎求生的本能,是对命运不公的滔天恨意,更是一种破釜沉舟的狠戾。

嘴角一点点扯开,形成一个极其冰冷、带着浓重嘲讽意味的弧度。

好啊。

真是好得很。

地狱十八层和黄金鸟笼,本质上有什么区别?不都是囚笼吗?

她吴婳,最擅长的,就是在绝境里刨食,在泥潭里挣扎。从猪圈旁搓洗衣服的赔钱货,到世界500强里拿命拼业绩的牛马,她哪一步不是踩着刀尖过来的?

现在,老天爷给她换了个更光鲜、更坚固的笼子。

那就看看,是这金笼子能困死她,还是她这头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野狼,能把这笼子啃出个窟窿!

镶钻的马桶?泼天的富贵?

吴婳猛地转身,目光如探照灯般扫过这间奢华到令人窒息的巨大主卧,每一个角落都散发着金钱堆砌的冰冷气息。

她赤着脚,一步步踩在厚软的地毯上,走向那个在记忆碎片里无比清晰、象征着“秦先生”绝对禁地的方向——卧室里侧,那扇紧闭的、通往丈夫秦远书房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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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婳,或者说,现在顶着“吴静怡”壳子的吴婳,赤着脚踩在厚软如云的地毯上,一步步走向那扇紧闭的、通体深胡桃木色的房门。它安静地镶嵌在主卧尽头,像一道沉默的界碑,无声地划分着这个“家”里两个泾渭分明的世界。属于秦远的领地,和属于“秦太太”的囚笼。

记忆碎片里,原主无数次尝试靠近,无一例外被无形的屏障挡回。那种被排斥在外的屈辱感,此刻却像隔夜的馊饭,引不起吴婳心里半点波澜。她只觉得讽刺。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卧房都要用书房隔开,这婚姻,比纸糊的灯笼还脆弱可笑。

她没试图去拧那冰冷的黄铜门把手,只是停在门前,静静地站了一会儿。鼻尖似乎能嗅到门缝里逸散出的、属于那个男人的冷冽气息——雪松、皮革,还有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旧书的墨香,构成一种拒人千里的疏离感。她抬手,冰凉的指尖悬停在离门板几厘米的地方,终究没有落下。试探?没必要。她不是来祈求垂怜的吴静怡。

转身,她的目光重新投向这间过分宽敞、精致得如同样板间的主卧。原主吴静怡的人生,像一本摊开的、内容空洞浮夸的杂志,而这间卧室,就是最华丽的那页广告插画。

巨大的衣帽间里,衣服鞋包按照色系排列得一丝不苟,全是光鲜亮丽的顶级大牌,不少吊牌都还没拆。梳妆台上,瓶瓶罐罐的水晶瓶折射着顶灯的光,像小型化学实验室。首饰盒半开着,里面随意堆叠着璀璨的珠宝,钻石、翡翠、珍珠……在灯光下冰冷地闪耀,价值足以买下她老家整个村子。

吴婳走过去,拿起一条沉甸甸的钻石项链。冰凉的金属和坚硬的石头硌着掌心。她掂量了一下,嘴角扯出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这些东西,是吴静怡用来武装自己、试图挤进那个圈子的盔甲,也是她虚荣心的铁证。可惜,再闪亮的钻石,也照不亮她空洞的内心和岌岌可危的地位。

她放下项链,指尖拂过那些昂贵的护肤品,目光落在梳妆镜里那张过分美艳的脸孔上。这张脸,是吴静怡最大的武器,也是她悲剧的源头之一。记忆碎片纷至沓来,带着一种旁观者般的清晰和荒谬。

吴静怡出生在一个与吴婳截然相反的环境里。父母经营着一家不大不小的糖水铺子,虽算不上大富大贵,但足以温饱,甚至有些余钱供女儿上不错的私立学校。父母恩爱,家庭氛围和睦,是那种会在晚饭后一起看电视、周末去公园散步的平淡温馨。这是吴婳做梦都不敢奢望的“正常”。

然而,正是这份“正常”和“小富即安”,在逐渐长大的吴静怡眼里,变成了“平庸”和“没出息”。她就读的私立学校里,充斥着真正的富家子弟。她看着同学随手拎着的包比她家一年的收入还高,看着她们谈论着假期飞哪个国家度假,看着她们轻而易举就能得到她需要攒很久零花钱才能买到的限量版玩偶……巨大的落差感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她的心,滋生出名为“羡慕”的毒。

起初只是羡慕。渐渐地,变成了渴望。最终,演变成了根深蒂固的虚荣和对“豪门”病态的执念。她开始嫌弃父母开的是“破糖水铺子”,嫌弃他们的“土气”和“不上台面”。她学会了用甜美的笑容和乖巧的言语掩饰内心的不满,把父母辛苦积攒给她买新衣服的钱,偷偷换成廉价的A货包包,只为了在学校里不被看轻。

她所有的努力,目标只有一个:嫁入真正的豪门,成为人人艳羡的“人上人”。美貌是她唯一的资本,她利用得淋漓尽致。大学里,她的追求者众,但她像最精明的猎人,只盯着那些家世背景雄厚的目标。可惜,真正的豪门子弟,又怎会轻易被一张漂亮脸蛋俘获?他们享受她的追捧和讨好,却吝于给出任何承诺。吴静怡在那些公子哥若有似无的暧昧和打发小玩意儿般的礼物中,耗尽了青春,也磨砺出了一颗越发功利的心。

命运的转折发生在一个纸醉金迷的商务酒会。那是吴静怡费尽心思才混进去的场合。她的目标是当时风头正劲的某家地产小开,然而几杯香槟下肚,她有些晕眩地去露台透气,却阴差阳错地撞进了一个男人的怀里。

那个男人,就是秦远。

三十六岁的秦远,正是男人最具成熟魅力的年纪。身姿挺拔,面容英俊得近乎冷峻,深邃的眼眸沉淀着久居上位的威严和一丝难以捉摸的疲惫。他周身散发出的强大气场和生人勿近的疏离感,瞬间击中了吴静怡。这才是真正的顶级猎物!远比她之前追逐的那些小鱼小虾耀眼夺目!

当时的秦远似乎心情不佳,独自在露台抽烟,眉宇间锁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沉郁。吴静怡撞上来,带着酒气的温软身体和惊慌失措的美丽脸庞,或许在那一瞬间,触动了他心底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也许是那晚的月色太惑人,也许只是成年男女之间瞬间的荷尔蒙失控……总之,一场不该发生的露水情缘发生了。

对秦远而言,这或许只是一次可以随时翻篇的意外。但对处心积虑、将嫁入豪门视为毕生目标的吴静怡而言,这无异于天赐良机!她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开始了疯狂的死缠烂打。她不知从哪里弄到了秦远的私人行程,制造各种“偶遇”;她不顾廉耻地将那晚的事情添油加醋地散布出去,利用舆论施压;她甚至通过某些渠道,联系上了秦远那个古板严厉的父亲,声泪俱下地诉说自己的“情意”和“委屈”……

秦远当时正面临着集团内部复杂的权力斗争,焦头烂额。吴静怡的纠缠不休和越来越大的舆论风波,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需要一个名义上的妻子来堵住某些人的嘴,平息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而吴静怡,这个除了美貌和野心一无所有、易于掌控的女人,似乎成了一个省心的选择。一场冰冷的、各取所需的商业联姻,就这么仓促地缔结了。

没有盛大的婚礼,没有浪漫的蜜月。吴静怡如愿以偿地搬进了这栋象征着顶级财富和地位的半山豪宅,戴上了“秦太太”的光环。她以为这是天堂的入口,却不知一脚踏进了更精致的牢笼。

秦远履行了契约,给了她物质上的极致满足,却吝于给予一丝温情。他依旧住在这里,却几乎只把卧室当成一个高级酒店套房。他真正的活动中心是那间书房和楼下的办公区。他甚至很少和她同桌吃饭。新婚不久,他就以“工作繁忙”为由,彻底搬离了主卧,住进了书房旁的套间。

更让吴静怡难以承受的,是那个十四岁的继子——秦骁。

秦骁的母亲苏晚,据说是秦远的初恋,一个才华横溢却极度敏感脆弱的画家。生下秦骁后,她陷入了严重的产后抑郁。在秦骁不到两岁时,在一个飘着细雨的清晨,于这栋宅子顶层的画室里,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母亲的早逝,父亲的常年缺席和冷漠,给年幼的秦骁造成了无法弥补的创伤。他变得孤僻、叛逆、暴躁,像一头时刻竖起尖刺的小兽。

对于这个凭借“龌龊手段”取代了他母亲位置、突然闯入他生活的女人,秦骁的厌恶是**裸的、毫不掩饰的。吴静怡曾试图讨好他,送他昂贵的游戏机、限量版球鞋,得到的永远是不屑的冷哼和“别碰我东西”的警告。她小心翼翼地想关心他的学习生活,换来的只有摔门而去的巨响和“假惺惺”的嘲讽。在这个家里,秦骁的存在,比秦远的冷漠更让她如芒在背。

巨大的心理落差和无处不在的冰冷排斥,让吴静怡的精神状态日益糟糕。她只能用更加疯狂地购物、参加各种浮华的社交活动、在酒精中麻痹自己,来填补内心的空虚和惶恐。她努力模仿着那些真正的贵妇,举手投足,穿衣打扮,却总显得刻意又格格不入,像穿着华服的小丑,在觥筹交错间收获着更多的鄙夷和嘲笑。她越是想抓住“秦太太”的身份证明自己,就越是狼狈不堪。

昨晚,又是一场心力交瘁的慈善晚宴。吴静怡强撑着笑脸周旋,却无意中听到几个名媛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议论:

“瞧她,脖子上那条,是秦总去年慈善拍卖会上拍来捐出去的吧?怎么又戴她身上了?”

“噗,大概以为戴个贵的就能充门面了呗。骨子里的小家子气,穿龙袍也不像太子!”

“听说秦总根本不住主卧?啧,守活寡还这么卖力演,真是敬业……”

那些刀子般的话语和周围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彻底击溃了吴静怡本就脆弱的神经。她逃到洗手间,对着镜子,看着里面那个妆容精致却眼神空洞的女人,第一次感到无比的陌生和绝望。为了压下这灭顶的窒息感,她抓起侍应生托盘里的香槟,一杯接一杯地灌下去,仿佛那金色的液体能冲刷掉所有的屈辱……

然后,就是心脏撕裂般的剧痛,视野的骤然黑暗……

再然后,芯子就换成了刚从地铁轨道上被碾过的吴婳。

记忆的洪流在吴婳脑中奔涌而过,带来一种奇异的抽离感。她像一个坐在电影院最后一排的观众,冷漠地看完了吴静怡短暂而可悲的一生。没有同情,只有一种近乎残酷的了然。

她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半山腰俯瞰城市的绝佳夜景,万家灯火如同倒映人间的星河。玻璃上清晰地映出她此刻的样子:酒红色的丝质睡裙勾勒出窈窕的身段,那张脸美得惊心动魄,却也空洞得像个没有灵魂的娃娃。

吴婳抬起手,指尖轻轻划过冰凉的玻璃,停在倒影中那张脸的唇角。然后,她用力地、缓缓地向上扯动自己的嘴角。

镜中的女人,露出了一个笑容。

那笑容,没有丝毫吴静怡惯有的温顺、讨好或强撑的妩媚。它带着一种刚从地狱爬出来的冷硬,一种洞悉世事的嘲讽,一种近乎野蛮的求生欲。像开在废墟上的带刺玫瑰,艳丽,却透着不容侵犯的锋芒。

她看着玻璃中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倒影,无声地动了动嘴唇,对着这栋冰冷的豪宅,对着窗外那璀璨却遥远的灯火,也对着这具身体里那个已经消散的、名为“吴静怡”的可怜灵魂,一字一句,清晰地在心底烙下:

“这泼天富贵……”

“老娘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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