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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4.徘徊者,羔羊与理中客。

“辛德勒医生原来是莱兹尼克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吗!好厉害呀,那里是一个充满了智慧和荣耀的地方呢。”

紧张与过度升高的肾上腺素息息相关,同时还会存在心跳加快,血液循环增加以及瞳孔放大这些情况。

即使我的高中生物依旧勉强及格,但是不知道为何这些数据——或者说是知识,还储存在我的大脑里。

为了使自己不要显得太过业余,也为了缓解自己的紧张情绪,我像来时一样在离开停尸房的路上和辛德勒医生攀谈。

他的话不多,那看起来很锋利的眉眼总让我觉得清冷而又疏离,但是在此刻也不可避免地成为了我身旁唯一一个可以对话的人。

“您过誉了,只不过是一些小小的成就,相比于那些事情,我觉得现在的生活更加的快乐。”

“是吗,那辛德勒先生您真是一个谦虚的人呢。”

据我所知,莱兹尼克是联邦贵族共同建立的医药大学,在那里学习的绝对不可能是纵情于烟花柳巷中的纨绔子弟,也不会是空有其表,外强中干的花架子。

按理说我应该发自内心的觉得这个人是一个内敛的先生,但是……

请恕我说明,自从我进入这间病院开始,一种名为紧张和痛苦的情绪就不断的蚕食我的大脑,这令我感到新奇和恐惧。

在离开停尸房之前,我一如既往的秉持着我习惯——再次查看自己刚刚见过的东西,于是,那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慌,又再一次席卷了我的全身。

“啊,现在已经晚上9点了吗!”我装模作样的看了一眼手上的手表,在电梯缓缓上移的过程中略作惊讶。

“这一趟真的是收获颇多,我预约了明天早上的轮船,请问今晚可不可以接值班室的床一用?”

我强撑着向辛德勒先生开口,那种窒息感和恐惧愈发强烈,莫大的惶恐仿佛水泥一样将我的双腿灌注在地上。

“不去看看乔尼斯小姐了?”

他注视着我的脸,一贯从容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意料之外。

这也在我预料之外,据我所知,这个人脸上的表情往往都是古井无波,即使表情真正改变,但也往往只是眼睛上扬的弧度,或者嘴角牵起的莫名其妙微笑。

“抱歉,即便我现在很想去拜访乔尼斯小姐,但是恐怕已经力不从心,我现在略感疲惫。”我歉意地向辛德勒医生笑了笑,极力掩饰那一丝一毫的诧异。

看到我脸上的表情不似作假,辛德勒医生叹了一口气,“那可真是……太遗憾了。”

——————

夜幕低垂,天空被诡谲的墨色笼罩,残云崩开漆黑的夜空,将海浪滔天卷起。

天空中已经完全没有飞鸟的踪迹,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狰狞和诡异,狂风呼啸而来,将无光的云卷入了它的旋涡。

不知是谁的泪涟在呼啸着哭讼,撕心裂肺的苦喊着挣扎的晓梦,白色匕首划破夜空,炸响了一声刺耳的雷动。

轰隆。

我从梦中坐起,环顾四周,浑浑噩噩的像是拨开云雾之后一看见璀璨的红。

是了,匕首的寒光,我仍然记得的,但是我忘记了是谁的匕首,又忘记了那一把匕首属于谁。

亮光乍现,像是在天上泄露下了一片无色的虹。转瞬间,又被吞噬殆尽,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我跟辛德勒医生说过想要借宿在值班室之后,他将我待到这里便离开了。

感受到灵魂解脱,我在一瞬间便睡死了过去。

不对。

有什么不对。

自从和辛德勒先生分开后,我的脑子瞬间清醒了许多,有一些曾经被忽视的点也在此刻被拾了起来。

首先是,为什么我会害怕?

那一种随时在死亡边缘奔走的感觉令我想起了身不由己的刀尖舞女,在黑夜中歇斯底里的唱着《黄泉腐朽的肉身》和《不渡的血海》。

也许是那一张笑脸,被那样的笑容和那样的视线看着,无论是谁都会感觉到毛骨悚然的吧?

阿尔忒弥斯,那完全是阿尔忒弥斯的笑,那个存在于上流社会中的梦中女神,代表着月亮的坚贞和圣洁。

发自内心的,我厌恶这位神明。

水滴从灰幕上落下,倾盆的大雨瞬间激荡起了浓郁的尘土气息,被打散着一点一点都融进风中。

挣扎之后的清醒,就像是醉酒之后被用冰水狠狠从头到脚灌了个透,我现在已无心休息,只想着作为一名徘徊者执着于我所想知道的一切。

“丧失了浑身力气的雨向着道路两侧凹陷的路面略微沉积,落入黑黢黢的下水道,腐烂在用无数美好编织而成的梦境中。”

我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这句话,就像是有什么人在我脑海里哭泣,我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是我觉得我需要做点什么。

说是上天给予的启示也好,在困境中想要翻身的妄想也罢,我掏出了自己一直随身携带的记事簿。

尽管尽了最大的力气去保护,但经历过反复多次的观看,这个小本子的边角已经微微磨损,连纸张的边缘都透露着些许的黄色。

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逐渐清明,我不敢置信地翻到了昨天在报社里整理的,有关案件的详细记录。

[8月3日,下午4点,受害者名为羊琴,死因为头部受到剧烈撞击,头骨舟状碎裂。]

不可能。

这一切都不可能。

不可抑制的,我回忆起了辛德勒医生今天在和我介绍案件过程的时候说过的话。

“背面冲突,没有搏斗和自救的痕迹,死者和凶手的关系似乎相当密切,又或者是梦中杀人也有可能,不过死因确实是失血性休克。”

失血性休克。

为什么在我的记忆里,他这么说过?

不,这一切都太过离奇,就好像有人修改了我脑中的记忆,如果这一切都是一场阴谋的话,那么策划这场阴谋的无意识,今天下午一直和我相处的辛德勒医生。

严格来讲,也许不能说是阴谋,因为我并没有辛德勒医生医生篡改我脑内记忆的证据,他也绝对没有什么动机对我做出这种事情。

等等,在我到来之前,我在本子上写的时间明明是8月3号才对,为何这中间缺失了整整10天。

我的记忆非常清楚,那起案件就是发生在8月3号,绝对不会出错,我曾经亲眼看到……

亲眼……看到?

眼前有一团迷雾,我感觉自己坠入了思维辩证的深渊,此刻被我忽略的种种疑点像是针扎一样涌入了我的脑海。

我明明是从1楼坐电梯来到3楼,但是为何会知道2楼的窗玻璃纸很模糊?

为什么我脑中的一切会被改变?是有人对我进行了催眠吗?那对我进行催眠的原因是什么?我的身上可以有什么通过催眠得到的吗?

今天下午,我明明只看到一具尸体,而那一句尸体上满是刀痕,被人硬生生用刀刺了好几个对穿。

假设我在8月3号所记下的是基于现实而产生的[现实幻觉],那么我在8月13号所记下的只能视作于依附于[现实幻觉]产生的[虚拟幻觉],但是我的眼睛告诉我,那一具由于虚拟幻觉所产生的尸体我曾经亲眼见到过。

通过驳论来立论,这是推理小说中经常用的手法,那么,基于这一个被推翻的假设,所产生的结果也就只有一个。

真的存在两具尸体。

自从我见到辛德勒医生开始,脑海中的辩证思维就逐渐消失,开始盲目的顺从于他所想要导向的思想,这一切的原因是什么?

首先是在我的大脑里植入了被刀刺杀身亡的病人,用这一个案件覆盖了我的脑海里本来名为羊琴的尸体,再之后使羊琴和那一具被刀刺杀的尸体联系起来。

□□,关键的线索,同时也是被过多提出的线索。

太过刻意了,辛德罗医生多次对我解释,仿佛是要将它盖过于什么东西一样。

除此之外,还有……

威尔斯,那一个被隐藏起来的人,他的到来第一次让辛德勒医生感觉到诧异。

之后就是我记笔记的动作,再然后就是不想要拜访乔尼斯小姐。

威尔斯,笔记,乔尼斯。

“执着于一切的艺术家。”

我想起来了,在乔尼斯的小说里写过一位名叫威尔斯的角色,如同所有患有躁郁症的艺术家一样,他阴晴不定的性格催生了对于纯粹的渴望。

在这样的一座小岛上,最纯粹的也就只有很久才能见一次的月亮,孤高自赏的挂在远远无法企及的天幕之上,摒弃了作为个体的纯粹。

无关乎任何一种渴望,这是一种畸形的对于月光的妄想。

月光,匕首。

原来如此,在我记忆中的那一把刀,属于这一位熟悉的陌生人。

如果记忆没有欺骗我的话,在那一本小说里的一切,都一板一眼的被演绎了出来。

乔尼斯是见证者,威尔斯是殉道者,羊琴是教徒,辛德勒是执旗手。

似乎还缺一个人……

菲扎尔,无妄之灾。

原来如此,这是一起,不,两起存在于真实和幻想边界的凶案,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共犯。

那么作为记者的我,为何拥有。不属于记者的,存在于这里的记忆。

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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