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桌面恢复后段郅就出了办公室，顺手拿了件白大褂把身上的病号服遮住了。
大厅里没什么人，护士都在自己的岗位上工作，偶尔有几个病患在大厅里游荡，没有人去管他们。
段郅默不作声的走到护士站在护士的注视下拿起了探望登记表翻看，往前几页都是一片空白，只有今天有一个探望记录，就是那个女孩的父母，上午十一点半。
将登记表放回去后，段郅就打算回到病房里去了，一转身就和吴渚来了个深情对视。
吴渚不知道什么时候把眼镜摘了，一双眼睛有点像杏眼，但是更狭长更锋利，看不见明显的情绪，和段郅的温和截然不同，左眼正下方有一条淡粉色的小疤，如果不仔细看就看不见。
“老大？你饿了？”明明看着挺精明的一个人，一开口就感觉有点呆，她说着就从系统空间里拿了一个雕好的苹果，直愣愣的伸着手。
“我……应该饿了吧。”段郅前一秒还在怀疑她下一秒就开始怀疑自己了，正要伸手接过的时候突然从旁边伸出一只手将苹果拿走了。
两人齐齐转头去看手的主人，是一个很文静的小女生，梳着两个麻花辫，还夹着一个蝴蝶结，应该是护士姐姐给她弄的，只是女孩可爱的脸很苍白，嘴唇还有些开裂出血，身上的蓝色病号服有些宽大，套在她身上空荡荡的，手腕也瘦骨伶仃的，很有记忆点。
“黎商？”吴渚瞪着眼盯着小女孩，把那小孩盯得抖了一下但还是很有礼貌的应了一声。
吴渚抬头和段郅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疑惑和混乱。
但只一瞬两人就都换上了一副友好的表情。
“黎商，你今天一直在下面玩吗？”段郅率先开口，温柔的笑着，很容易让人想亲近一点。
小女孩的注意力从马铃薯头苹果上转移到段郅身上，一下被他的样貌晃了眼，眨了几下眼才开口回答。
“嗯。”声音也细细的。
“那你是在201号病房吗？”吴渚紧接着开口，看出了小姑娘喜欢那个苹果，就变戏法一样的从背后掏了另一个造型的苹果。
黎商眼神瞬间又亮了。
“嗯”虽然人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但好像并不怕生，毕竟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应该都挺腼腆的，不包括吴渚。
“哦，那我们送你回病房吧，你想要什么样的苹果我都可以给你雕，好不好？”吴渚难得语气温柔的对人说话，本来尖锐的目光变得柔和，变脸的速度可以去做销售了。
“好！”小姑娘不管她到底要干什么，拿着两个苹果就往前走。
两人对视一眼，没说什么跟着黎商向前走。
也不知道这小姑娘记不记得路，七拐八拐的走了半天也没走到，在不知道第几次经过208病房的时候，吴渚终于忍不住抬手拍了拍她的肩。
“额，黎商？”
小姑娘转头看她，就盯着她看，也不说话。
“内个，你的病房在哪？”吴渚对着她的眼睛，嘴角笑的有点僵。
“就在这里啊，你看不到吗？”小姑娘指着旁边的墙，一脸天真，苍白的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
“这里？”吴渚再三确认之后，就在系统面板里翻了起来。
段郅看着吴渚一脸认真的从系统商场里拿了个一米长的锤子时，抚着脸往后退了一大步。
“这儿？”吴渚用锤子敲了敲墙，在得到小姑娘迟疑的肯定的时候直接一锤子砸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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