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角落的吻后，男孩确实安分了几天，却在某个傍晚突然爬过来，手指戳着他嘴唇小声问：“知烨，你那天吻得太快了。”
“过来。”江知烨放下手上的东西。
男孩立刻凑过来，膝盖撞在他腿间，被他伸手按住腰。少年腰身细软，隔着病号服也能感觉到骨骼的弧度，让江知烨想起花园里新抽的柳条。
“那天……”男孩的手指绞着他的袖口，“知烨是在生气吗？”
江知烨没回答，只是用指腹摩挲他泛红的耳垂。那次的吻带着失控的灼热，少年生涩的回应像点燃的引线，烧得他理智全失。此刻看着他懵懂的眼神，才意识到那吻对他而言或许只是突如其来的亲昵，而非**的试探。
“张开嘴。”江知烨忽然说，指尖划过他下唇。
男孩愣了一下，顺从地张口，舌尖紧张地抵着上颚。江知烨俯身，他先是轻轻含住男孩的下唇，像品尝易碎的甜点，舌尖轻轻舔过他的唇线。男孩紧张地屏住呼吸，身体僵硬，手指紧紧抓住他的衬衫。
“放松，”江知烨退开一点，声音沙哑，“张嘴。”
男孩听话地张开嘴，睫毛紧张地颤动着。江知烨再次吻上去，舌尖探入他的口腔，碰到他柔软的舌头。男孩瑟缩了一下，发出细微的呜咽声，却没有躲开。
“跟着我。”江知烨引导着他的舌头，缓慢地缠绕、吮吸，右手轻轻按在他后颈，让他更贴近自己。
男孩学得很认真，虽然动作生涩，却努力地回应着，舌尖笨拙地跟着他动，呼吸渐渐变得急促。他的手指从抓住衬衫变成搂住江知烨的脖子，身体也不再僵硬，反而主动贴近。
“唔……知烨……”男孩喘不过气，轻轻推他的肩膀。
江知烨没有理会，再次吻上去，这次多了些引导，舌尖轻轻叩开少年的牙关，舌尖勾住他的舌尖，轻轻拉扯，惹得少年发出羞耻的呜咽声，手指紧紧抓住他的头发。
“知烨……”他含糊地喊了一声。
男孩发出细小的呜咽，身体下意识地往后缩，却被江知烨揽住后腰往前带。
江知烨松开他，看着他泛红的脸颊和湿润的嘴唇，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感觉到了吗？”他低声问，拇指轻轻擦去他嘴角的水光。
男孩点点头，又摇摇头，脸颊更红了：“像……像喝了玛格丽特的葡萄酒，晕乎乎的。”
江知烨失笑，捏了捏他的脸颊：“是让你学怎么接吻，不是让你喝醉。”
“是知烨你吻的太快了……”男孩的声音含混，舌尖试探着伸出，笨拙地碰了碰江知烨的唇，“知烨教我。”
这句“教我”像电流窜过脊椎，江知烨深吸一口气，重新吻住他。这次不再克制，舌尖滑入他口中，引导着他纠缠。男孩起初只是被动承受，渐渐开始模仿，舌尖胡乱地扫过他的上颚，换来江知烨更深的吻。
“唔……”男孩被吻得眼尾发红，手指揪着他的头发，“慢一点……”
江知烨退开，他从未想过，教一个人接吻会如此煎熬，少年柔软的唇瓣和生涩的回应，比任何颜料都更能点燃他的血液。
“舌头……”男孩舔了舔嘴唇，“要怎么动？”
“像这样。”江知烨握住他的手腕，让他的指尖抵在自己唇上，“感觉到了吗？”他伸出舌尖，轻轻舔过他的指尖，看到少年耳朵“唰”地红透。
男孩触电般缩回手，却又忍不住伸过去，学着他的样子，用舌尖轻轻舔了舔江知烨的下唇。这个动作让江知烨喉结滚动，猛地将他按在怀里，声音沙哑：“别乱学。”
“是知烨教我的。”男孩在他怀里笑，手指隔着衬衫摸到他发烫的皮肤，“知烨心跳好快。”
这时，病房门被敲响，玛格丽特的声音传来：“江先生，小少爷，该吃药了。”
两人猛地分开，男孩慌忙整理衣领，江知烨则转身去开门，掩饰自己发烫的脸颊。玛格丽特端着药盘进来，看见男孩通红的耳朵和江知烨微乱的发丝，眼睛瞪得像铜铃：“哦呀，你们这是……”
“没什么。”江知烨接过药杯，塞到男孩手里，“快吃药。”
男孩却把药杯推回去，撒娇地晃着他的手臂：“知烨喂我。”
玛格丽特“噗嗤”笑出声，赶紧用围裙捂嘴：“小少爷现在越来越黏江先生了。”
夜里熄灯后，男孩又偷偷爬过来，这次没像往常一样抱他手臂，而是趴在他胸口，手指在他锁骨上画圈。“知烨，”他忽然说，“白天你吻我的时候，我这里……”他把江知烨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跳得好快。”
江知烨没说话，只是顺着他的头发。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照亮少年微张的嘴唇，他想起白天的吻，少年生涩的回应和那句“教我”，心脏又是一阵悸动。
“知烨，”男孩仰起脸，鼻尖碰到他下巴，“再教我一次好不好？”
江知烨看着他期待的眼神，无法拒绝。他翻身将少年压在身下，这次吻得温柔，舌尖轻轻引导着他，感受着他从生疏到逐渐配合的过程。男孩的手指紧紧抓着他的背，偶尔发出细小的呜咽，却没有再躲。
“这样……对吗？”男孩喘着气问，舌尖还停留在江知烨的唇上。
“嗯。”江知烨吻着他的眼角，“放松。”
他开始耐心地引导，从唇线到齿间，从浅吻到深吻，感受着少年一点点放开束缚，回应也越来越大胆。当男孩第一次主动伸出舌尖，缠绕着他的舌头时，江知烨忍不住低哼出声，手指攥紧了床单。
“知烨，”男孩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我好像有点会了。”
江知烨笑了，揉了揉他的头发：“嗯，很聪明。”
接下来的几天，男孩像发现了新玩具，总是缠着江知烨“学习”。有时在花园的角落，趁老皮埃尔不注意，就踮起脚尖吻他的嘴角；有时在病房，趁玛格丽特离开，就抱着他的脖子索要吻。
这天下午，杜邦医生来查房，看见男孩正仰着脸，凑到江知烨面前，似乎在索要吻。医生故意咳嗽了一声，男孩吓得立刻退开，耳朵红透。
“看来小少爷的视力恢复不少，”杜邦医生笑着说，“都能准确找到江先生的嘴唇了。”
男孩不好意思地躲到江知烨身后，手指揪着他的衬衫。江知烨无奈地看了医生一眼，替男孩解围：“他只是……在问问题。”
医生走后，男孩立刻从他身后钻出来，抱着他的腰：“知烨，医生是不是看见了？”
“看见了又怎样。”江知烨低头看他，“怕了？”
男孩摇摇头，却踮起脚尖，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不怕，知烨会保护我。”
江知烨看着他自信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他知道，这个小家伙已经从最初的生疏，变得越来越大胆，而自己也在这一次次的亲吻中，越来越无法自拔。
晚上，江知烨在看书，男孩趴在他腿上，“知烨，”他忽然说，“我做了个梦。”
“嗯？”
“梦见我们在海边，”男孩抬起头，眼睛在灯光下亮晶晶的，“你吻我的时候，海浪声好大。”
江知烨合上书，低头看他：“想去海边了？”
男孩用力点头：“想和知烨一起去，在海边接吻。”
江知烨的心猛地一跳，俯身吻住他。这次的吻带着淡淡的咸味，像是真的尝到了海风。男孩熟练地回应着，舌尖缠绕着他，手指抓着他的头发，不肯放开。
“知烨，”吻结束时，男孩喘着气说，“海边的吻，是不是比病房的甜？”
江知烨看着他泛红的脸颊和迷蒙的眼神，笑了笑：“等你好了，我们就去海边，试试就知道了。”
男孩立刻高兴地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个不停：“知烨真好！”
玛格丽特端着夜宵进来时，看见两人抱在一起，男孩还在江知烨脸上留下一个个吻印，忍不住笑了：“哦呀，小少爷这是把江先生当糖人啃了？”
男孩不好意思地埋进江知烨怀里，江知烨则无奈地摇摇头，替他整理乱了的衣领。
夜深人静时，男孩又趴在江知烨胸口，手指在他唇上画圈。“知烨，”他轻声说，“我喜欢和你接吻。”
江知烨抚摸着他的头发，心里一片柔软：“嗯，我知道。”
“不是因为好玩，”男孩抬起头，认真地说，“是因为喜欢知烨，所以想和你接吻。”
江知烨看着他清澈的眼睛，那里没有一丝杂质，只有满满的爱意。他低头，轻轻吻住他，这次的吻温柔而绵长，带着无声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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