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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承诺

这是什么新式提神好不让她睡着的方法吗?

如果是,千裔清很配合的脑子清明了一瞬,接着在锦被中伸脚踢了他一下:“你是在开玩笑吧。”

容潜顺着她的话问:“那你会笑吗?”

千裔清越来越觉得自己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人在瞌睡的时候本就没什么思考的能力,她能坚持着回应已经不错了。

应该是在开玩笑吧?

她懒得再想其中深意,敷衍的应了一声“嗯。”

等了好一会儿,容潜的声音像是从空气中缓缓飘来的,没什么重量,也不太清晰:“......嗯。”

-

千裔清没想到容烨真能答应容潜的提议,他对这个皇弟似乎有点太纵容了,总是说什么都听似的。

这些她无暇细细斟酌,从皇宫回来之后的这两日,容潜对她的体贴更上一层台阶,说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程度也毫不为过,绛雪和绛珠每每瞧见都要偷偷问一句二人是不是好事将近了。

反观皎月公主却是出奇的安静。算一算,千裔清几乎没怎么见过她,只有昨天下午接过皇上送来的蝉衣和雪莲时见到她身边的侍女一眼。大概也是觉得这件事已成定局,干脆乖乖等着回绥夏了。

只是等皎月公主回了绥夏,两国的关系又不知道会如何处理。

千裔清不敢想。

容潜给她盛了碗汤:“你这么一会已经叹了三次气了,是菜不合口味?”

实在是他总一脸的若无其事,一点担心后果的样子都没有,千裔清好奇道:“皇上真答应为皎月公主送行了?这样一来岂不是全朝堂都知道她被退回绥夏的事了,这不是打皎月公主的脸吗?”

汤匙和碗壁碰撞的声音清脆好听,容潜小心的给她吹凉,听到这话又忍不住笑了:“我本来就没打算娶她,也本就打算好了打她的脸,至于皇兄么......他有我的保证,自然不会反对。”

“保证?”千裔清眨眨眼,“你保证了什么?”

“你把汤喝了我就告诉你。”

容潜顺势把碗送到她手边,看着千裔清犹豫着接过了,这才勾起唇角,支起一条手臂看她一口一口的喝。

喝完了,千裔清捧着小碗对他亮一下碗底:“喝完了,该你说了,你答应了什么?”

容潜却有意卖起关子:“嗯......秘密。”

千裔清:“......”这人莫不是在故意耍她?

千裔清眼看着有些不高兴了,就连搁下碗的动作都重了几分,在桌上啪的一声,勺子在空碗里转了个圈儿。

容潜哄道:“发这么大脾气做什么,你这么聪明,难道猜不出皇兄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

她愕然抬头:“你答应他要西征绥夏?”

“嗯。”他随意点点头,这才夹了第一口菜放进嘴里。

虽然夜南早有此意,但时隔这么多年都没成功的事,容烨竟能放心派容潜出兵?他到底才十九岁,就不怕他步武安王的后尘吗?

千裔清沉默了。

容潜扫她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安慰道:“你不用自责,即便没有你在我也会这么做。”

他转而又开玩笑:“虽说我不要你的歉疚,但你若能为此感激我一些,我可能会更有动力,毕竟谁也不想死在那种脏地方,你说是不是?”

纵使知道他是有意缓解气氛才说这种话,但说什么死不死的......未免也太不好听了。

想了半天,千裔清觉得舌头都要打结了却也没想到说些什么好:“......你有把握?”

容潜放下筷子,捏着她手指骨节反复比划着:“原本只有八分把握,你在,便有十二分了。你的手怎么这么小,似乎比寻常孩童也没大出许多......手指倒还挺长。”

“怎么还多出两分来?”千裔清横了他一眼,勾着小指用指甲掐了他手心一下,浅浅的月牙在他掌侧转瞬即逝。

注意到她的动作,容潜勾了勾唇角,挑眉看着她:“八分是我对两军兵马能力的推测,天时地利再加两分,十二分——”

他突然缄口,歪着头似笑非笑地打量千裔清。

千裔清被他的话挑起兴趣,追问:“十二分是什么?”

容潜拉着千裔清在她手心画圈,手心被他圈的酥酥痒痒的,他问:“你告诉我,你是希望我回来,还是希望我留在那?”

“当然是希望你回来。”千裔清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这还用问吗?除了敌国,谁会希望他死在战场上。

唇边的笑意又深几分,容潜拉着她握成拳头的手铺开,放在侧脸,眼神牢牢锁在她明亮的双眸。从那里,他可以清晰的看到千裔清的眼里有他。

他想,心里也有。

“我一定会回来。”他的声音柔和认真,“十二分是我对你的承诺,也是我必须活着回来的理由。”

千裔清默了默,对他这番话不知该做出什么回应。她别开眼,把手一点一点抽出,嘴里不自然地说着:“方才还说不想让我自责,这话明明是把责任全归在我一个人身上了!”

容潜低笑:“好吧,那我换一种说法,一切跟你无关,都是我太想回来见你了。这样你觉得可以吗?”

“勉强可以。”千裔清哼了一声,没注意到自己微微发热的耳廓。

他好像越来越会哄人了。

-

多亏容潜转了性子,千裔清难得能跟他和谐的相处在同一屋檐下。

宫宴时间定在明晚,届时皎月公主会提前入宫,待宴会结束,隔日再以夜南最高礼仪一路护送回到绥夏。看起来给足了绥夏皇朝面子,但其中嘲讽之意不言而喻。

如今走到皎月公主的小院外已然再也听不到她们主仆训斥下人的声音了,千裔清很难想象那样一个骄纵跋扈的公主竟真的忍了,还忍了这么久。

脑海中突然浮现那日在肴乐宫里佑王送了她一颗荷珠的事。

千裔清心中一动,看向一旁的陆离:“你还记不记得皎月公主来府上都带了些什么东西?”

陆离微仰着头,盘算着总结:“衣裳、首饰、碗碟、清酒——”

“停!”千裔清嘴角一抽,觉得自己好像问错了问题,精确道,“书房那天她的脖子里带了一串璎珞,你还记不记得是什么样儿的?”

皎月公主每天都要换不同的衣裳和首饰,头上、手上、身上总要带上好几件,好像这样才能彰显她的身份。寻常人看一眼就觉得眼花缭乱,哪里还能记得她身上穿了什么带了什么。

幸好陆离是见过世面的,跟在容潜身边自然也免不得多留些心眼儿,他在脑海中搜索片刻就知道千裔清说的是什么样的璎珞:“你是说那串鲍鱼珠尾,荷珠做芯的?”

千裔清忍不住扬眉:“你还懂这些?”

陆离谦虚道:“殿下早年喜欢游历,我也就是跟着保护殿下顺便长长见识罢了!”

客套的话到此为止,千裔清转回正题:“就是那个,你对荷珠有没有了解?我记得绥夏盛产荷珠,外表通透无比,其心宛若流光......应该是上品?”

“应该说是极品。”陆离纠正她,“其他地方的荷珠即便有如此品相的,也断不会天然成型到这么大一颗,这种极品只会出现在皇室。不过她身为公主,这很正常啊。”

转眼间两人已经走出府外。

千裔清进宫那天的路上见着街上十分热闹,想着自己在坤京待了许久还没出去逛逛,不知道如今的坤京有何变化。陪她一同出门的本来应该是容潜,走到一半,还没踏出王府大门,看门的家仆说璟王来了,有要事和殿下商议。

这就耽搁了。

不想扫她的兴,旁人跟着容潜自然是不放心的,也只有陆离。

是陆离也好,换了旁人千裔清也是没话聊的。

“荷珠,你见过几颗那种品相的?”千裔清心中隐隐有猜测,刚好陆离也能为她解惑。

陆离答道:“先帝在位时,绥夏皇帝好像送过这么一颗,不过已经跟着先帝一同入土了。”

千裔清顿了顿,缓缓开口:“我在万楹公主那里也见过这么一颗,是佑王送的,当时我只觉得很眼熟。”

想来佑王以为她不识货,亦或是没想过她会在皎月公主那里留心到,不然送给肴乐时应该也会避讳一些的。可他那日的神色似乎又没什么不寻常的。

陆离立刻会意:“你觉得她和佑王有交集?”

随即他又摇头:“你和殿下入宫那日皎月公主并未离开自己的房间,佑王府的人也未曾来拜访过。”

千裔清追问:“她的两个侍女也没离开过崇安王府吗?”

陆离点头:“冬云每天都会去街上的陈家铺子买些梨条和糖荔枝什么的,但她不过是个奴才,应该不会认识佑王府上的人。而且皎月公主一向看不惯佑王的做派,她找佑王能有什么事?”

也是,皎月公主甚至把佑王送来的雪莲给毁了,她应该不会想见到佑王,更不会送他自己的荷珠。一个即将离开夜南的绥夏人,见佑王做什么?

千裔清笑了笑:“可能是我多心了吧。”

陆离对此表示理解,千裔清对佑王的怀疑几乎是出于本能,譬如上次送来的雪莲也是检查的十分细致,知道皎月公主亲手打碎了玉匣,千裔清非但没觉得可惜,甚至有点隐藏不住自己眉梢的轻快之感。

陆离想了想:“以防万一,回府后我会再去打探一下她的荷珠是否还在。”

“她是个姑娘家,你一个大男人......不大方便吧?”还不如千裔清自己去看。

陆离道:“职责所在,没什么不方便的。”

千裔清拍着他肩头:“真不愧是殿下亲卫,那烦请大人先跟我移步去趟药铺吧。带钱了吗?”

陆离把手摸到腰间,确认自己的银袋安稳挂在身上,点头说道:“带了。姑娘想要什么直接告诉属下就成了,何必亲自出来采买?”

千裔清斜了他一眼:“笨。”

-

坤京相较于从前并没有太大差别,闹市上依旧热闹,不过从前她在相府出来采买时的那些熟面孔倒是少了许多。

流月坊的大门仍然大开着,生意一如往常那样好,楼台上站的姑娘有几个看起来都是新来的,年轻貌美,买琴的琴肆已经改成书肆,好像正是绛珠替她买话本的那家。

直到映入眼帘的那方巨大金匾,上头的题字还是出自龙椅上那个人的手笔,千裔清依稀记得两年前在这遇到祝纶,还有那一袭红衣的十方女子,那会儿店里的生意热闹非凡,而今大门紧闭,却是落了锁了。

陆离解释:“越昭已经和他母亲一起离开坤京,这间酒楼还没盘出去,听说是盘给了一个姓严的老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业。”

千裔清随意嗯了声,又道:“不论再盘给谁都不会有那般红火的生意了吧。”

陆离赞同道:“这倒是,除非云染姑娘肯把秘方透露给其他人,不然断不会再有那么多客人了。”

千裔清想起那个总跟在喻景淮身边的小姑娘:“听闻云染跟越家小公子关系匪浅,昔日越曦失踪之际生意一落千丈,还是靠着云染妙手回春......”

她心思一动,想起跟在喻景淮身边的另一个人:“容潜的事你知道多少?”

陆离一怔:“姑娘想问什么?”

千裔清对陆离的忠心程度丝毫不会怀疑,她完全确信自己不论说了什么都会被原封不动转达给容潜。

想起那晚容潜夜里出门,天蒙蒙亮才回来,又带了一身的血腥味。虽然他自己解释是在路上遇到了贼人,但第二天在书房中闻到的更为浓郁的月麟香,以及连熏香都掩盖不住的那丝血腥,似乎都不太寻常。

容潜不肯说,陆离即便知道也不会说的吧?

“千千姑娘?”陆离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千裔清回过神:“嗯......也没什么,听他说前几日在路上遇到了贼寇,想问问你知不知道这事。”

“贼寇?”陆离疑惑地问,“什么时候的事?”

千裔清“哦”了一声,又说:“约莫三天左右吧,不过那夜他出门的突然,你没跟着去吗?”

陆离想了想,摇摇头,又很理解地点点头:“如今殿下常年练兵并不总让我跟着,所以我对殿下自然也不会事无巨细......”

看他的样子是真的不清楚。千裔清越来越好奇容潜去见谢子源做什么,到底是什么事现在不能说,以后却一定会让她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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