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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消息

刚逛了几条街,天色很快暗淡下来,只是该去的药铺还没去。

陆离又在催促说再不回去殿下要担心了。

千裔清回头扫了他一眼:“你在他有什么不放心的,他还信不过你吗?”

陆离挠挠头,又说:“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天快黑了,城中近日又不太平......对了,明日还要进宫赴宴,你真该回去准备了!”

千裔清觉得没趣,她原本还打算逛逛夜市,现下天色才刚有些发灰,身边这人就在这一直喋喋不休势要把她劝回去为止的样子。

千裔清被陆离吵的烦了,摆摆手:“好好好,马上就回去!”她在四周打量一圈,“这边我不太熟,哪家药铺离的最近?”

陆离指着前头:“往这边走有几家,姑娘要的都是寻常药材,想必都能买到。”

千裔清便顺着陆离指的方向去,拐过两条小巷,眼前的街道不长,一眼就能望到头。如陆离所说,一进街道,拐角就是一家。

这条街的铺面大都是老字号,门头牌匾都看得出很是陈旧。就拿不远处那面晒的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幌子来说,此时摇摇欲坠正迎着微风摇曳。

陆离注意到她的目光,伸着脖子看了一眼:“哦,褚记当铺。”

千裔清回过头:“很有名吗?”

陆离摸着下巴道:“也不是很有名,这里原是赤羽阁的联络之所,赤羽阁主为投奔朝廷绑了云染姑娘,后来被殿下一枪挑死了。”

这个一枪挑死说的过于轻描淡写,以至于千裔清差点忘了在她看不到的时间里,容潜还是个颇善杀伐的人。

千裔清怔然:“是他把云染绑进宫里的?”

这么说,喻景淮是因为赤羽阁主是容烨的人才闯进宫中挟持他,一切其实只是为了救云染而已。怪不得,喻景淮分明说过自己跟容烨有些交情,还知道容烨小字为何,总是称呼的颇为熟稔,原来并不是诓人。

“是啊。”陆离耸了耸肩,目光朝着当铺眺去,“赤羽阁现在已经不复存在了,这间当铺或许也开不久了。”

像是印证他的话一般,话音刚落,里头出来一个黑白间发的老者,身形颀长的年轻人跟在他身后,一席微微泛白的蓝衣,腰间的长剑散发着古朴的气息,定是沾过无数人鲜血的利刃。

老者佝偻着身子把门上锁,看起来很是疲态,他年纪本不至于如此,却有一种饱经沧桑的感觉。

年轻男人漠然看着他做完这一切,微微躬身抱拳行了个礼。

一阵微风适时吹过,拂开他遮挡的几丝墨发,露出半张英朗的侧脸,千裔清一愣,脱口而出。

千裔清、陆离:“谢子源?”

“你也认识他?”

话音一出,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显得有点诧异。

陆离把手攥成拳放在唇边轻咳一声:“哦,我忘了他是喻门主的弟子,你应该认识的。”

千裔清也略有一丝尴尬,陆离是容潜的人,又常年替他打探消息,知道谢子源也并不奇怪。

这时间里,谢子源已经送走了那名老者,一偏头就瞧见了两道熟悉的人影,他脚下迟疑片刻,还是扶着腰间佩剑走过去。

是身为侍卫必备的敏锐和条件反射,陆离也立刻扶上腰间长剑侧身挡在千裔清面前。

陆离眉头微锁:“谢门主留步。”

谢子源听得这话停下脚步,在离他们两步远的地方站定:“陆离大人,这么巧。”

他转向千裔清,像是在脑海中搜索了一遍,而后挂着浅笑:“千姑娘,许久不见,气色越来越好了。”

“你遇见我的那天应该是我人生中气色最不好的时候。”千裔清失笑,看着这张与两年前没什么区别的面容,不知不觉放柔了语气,目光牢牢定在他身上。

“咳——”陆离小声提醒,“该回去了。”

谢子源看着两人,了然一笑:“原来千姑娘现在是崇安王的门客。”

千裔清对他门客的定论没做反驳,她觉得自己实在无需把她和容潜的关系解释的那么清楚刻意,仍是看着他目不转睛:“是啊,一别两年,还没来得及跟你道一声谢。”

谢子源颔首:“举手之劳。”

陆离总觉得现在气氛似乎有些怪异,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怪异。直觉告诉他得说点什么,他沉吟:“对了谢门主,你怎么在这里?”

谢子源回头望了一眼紧闭的当铺大门,解释道:“赤羽阁已被剿灭半月有余,他们的情报网定点在这,我来清理干净。”

谢子源倒是很坦诚,全然没有隐瞒的打算,这么坦然倒显得陆离有点小家子气,刚才还怀疑人家动机不轨来着。

“听说谢门主近来因门派琐事烦扰,这种事怎么还亲自处理?”千裔清以为,他理应处在风口浪尖为不能服众而烦扰,如今看来倒是挺清闲。

谢子源顿了顿,想起什么似的点点头:“是崇安王告诉你的?”他仍是不做隐瞒道,“的确是有些小麻烦,但收尾之事也非小事,如今重云门可用之人不多,我来处理这些也无可厚非。”

千裔清总算明白谢子源为何不能服众,喻景淮那样的老狐狸莫说比较容潜,就算是跟容烨相比,那心思手段也是只多不少的。

反观谢子源,他掌权年纪虽不比喻景淮小,但为人还是显得正直了一些。这样的人或许值得敬重,却很难让暗派的人服众。见不得光的那些人还需更加黑暗的深渊来管理才行。

可惜师傅惹的麻烦要徒弟来收尾,那位喻门主如今却不知到哪里潇洒去了。

唉。

千裔清暗叹一声,抬头对着他道:“谢......门主,无论如何还是多谢你的救命之恩,昔日我说的话仍然作数,还请谢门主给我这个机会报答救命之恩。”

谢子源其实并不记得昔日她对自己说过什么话,好在她提醒了一句,想了想,他点头客套一句:“不必挂心,姑娘的话我记下了。”

不过,他想她是帮不上什么忙的。

从药铺出来时太阳已经下山了,暮色渐起,回去的路上人影也少了许多。

陆离提着买来的几味草药,还有方才在杂货铺挑选的一些用来装药的净瓶,他转头看了千裔清好几次,总觉得她有点心不在焉的。

是因为谢子源?

陆离皱眉,隐晦地提醒她:“殿下还在府里等咱们回去呢。”

千裔清神色恹恹:“嗯,这不是正在往回走吗?”

陆离脚下一滞,叫住前头自顾自走着的千裔清:“我说千姑娘,不过见了个谢子源而已用得着这么失魂落魄的吗?哦,即便你再舍不得他,咱们马上就要回府了,你这个样子被殿下看见他会不高兴的!”

失魂落魄?

千裔清转过身,一脸的迷茫:“你在说什么?”

陆离咬牙上前,在她面前站好,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怎么,我说错了?从见到谢子源开始你就一直盯着人家看,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你何时这般看过殿下?再有,方才他要走时你说的那是什么话?什么叫依然作数,听起来像是承诺似的,你何时这么柔声细语地对殿下这样过?”

看陆离这一脸不忿,感情他是给自己主子打抱不平来着。

千裔清承认自己是没这么对待过容潜,但这不怪她啊!容潜那样三两句就能点着的性子,换作谁都没办法温声细语好吧!

她无奈道:“我的确是在想事情,但不是因为谢子源。”

陆离一脸不信,撇着嘴问:“难不成还是因为殿下?”

还真是。

千裔清在想,陆离显然并不知道容潜去见谢子源的事,否则刚才也不会做出那样防备的举动,而谢子源看起来也并不知道自己在崇安王府的事,他的目光在她和陆离身上落了片刻才做出结论。

所以容潜那晚去见谢子源并没有提到她。

莫非那件事和她无关?不对,显然是有关系的。

容潜到底瞒了她什么!

不得不承认,一旦这件事和自己扯上了关系,再没有好奇心的人都会染上好奇心。

“你怎么又在发呆?”陆离颇为不悦地叹了一声,“千姑娘,我知道你不喜欢殿下,但殿下对你是真心的,你就算不喜欢也不要伤了他的心,哪怕像以前一样骗骗他呢?以前你不是最会演戏了吗!”

落到最后的话带了浓郁的嘲弄语气,千裔清知道他从前对自己的行径很是鄙夷,如今也是风顺轮流转,陆离竟然也求着她做戏了?

千裔清弯了弯唇角,不想跟他再费口舌:“我还当你转了性子,没想到说话还是这么不中听。也罢,信不信由你,实在不满就去找容潜告我的状好了。”

说不定还能借机问出些什么。

-

璟王府的马车还没离开,驾车的车夫自知要久等,也就不再推辞,一道进去跟着下人吃茶去了。

门前的下人比以往看起来要多,那些个平日在偏殿亭台洒扫的家仆竟都来了前院,看起来神色也不太好。

陆离随手拉着低头路过的长顺:“璟王还没走?”

长顺摇摇头:“他们在长贏阁议事,这都两个多时辰了。”

陆离颔首,又问:“那怎么都在门口待着,长贏阁那边没人伺候吗?”

不提这话还好,一提起来,长顺立刻愁眉苦脸的:“陆离大人您不在,咱们殿下跟璟王殿下吵起来了,吵得可厉害了,小的们也不敢近前啊!”

陆离惊讶道:“吵起来了?所为何事?”

“这些咱们怎么敢听呀!”长顺向四面扫了一圈,最后掩着嘴小声嘀咕,“听宝林说,好像说了......篡位什么的!”

说完他又忙着找补:“啊!小的们也没听清,许是听错了也说不一定!”

听到这,千裔清才略显吃惊地扬眉。

篡位这词应该很难听岔吧。

陆离面色微沉:“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哎,等等!这话不许再传了,若再有不相干的人谈起,我便拿他祭刀。”

长顺连连摆手:“不不不——陆离大人放心,这事儿只有我和宝林宝山知道,旁的人都没说的!小的这就去找他们,保证不乱说话!”

陆离“嗯”了一声,随手遣人下去。

千裔清偏头望了他一眼,声音不大不小落在他耳边:“看你的样子,这事许是有点苗头,不过容潜向来不喜欢参与政事,我猜......”

“千千姑娘!”陆离沉言打断,微微一滞后,拉着她往人少的屋后走去。

千裔清任他拉着过去,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什么大事能让陆离也紧张到不顾礼节,他并非不怕容潜剁了他的手,只是眼下这事更令他担忧罢了。

只见陆离思量了片刻,弯腰行了一个颇为标准的大礼,惊得千裔清都向后退了一步。

“我说陆离,你突然这样我还真有点不习惯,有什么事直说就是。”

陆离抬头,神色是从未见过的严谨:“千千姑娘,我若说这件事是下人讹传您也定是不信的,您是聪明人,知道这种事情的严重性。”

千裔清揉了揉太阳穴:“所以你是希望我不要去问容潜?”她随意点头,“可以,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听到。”

陆离摇了摇头,认真道:“我知道您跟璟王妃关系甚好,陆离想请您不要告诉璟王妃。”

听到有关祝音,千裔清也收起那副懒散样子,转而正色:“这件事会连累到祝音?”

问出这话的瞬间她微微跺脚,是了,若真是璟王意图谋反,成也就罢了,若不成,定会连累到至亲!

如果是这样,理该告诉祝音让她去劝劝璟王啊?

陆离看了她一眼:“我知道您在想什么,不过......千姑娘若信得过我、信得过殿下,这件事请您当作毫不知情,属下可以保证您的担忧绝无可能发生!”

饶是陆离话说得再诚恳,千裔清还是无法放心,她冷眼瞧着陆离:“你保证?你凭什么保证?”

然而陆离几乎没做迟疑,再喂她吃下一颗定心丸:“陆离人微言轻,千千姑娘自是不信的。那好——我替殿下向您保证,以崇安王的名义,这样姑娘可信?”

若有人让千裔清说几条陆离最不敢做的事有什么,千裔清不用犹豫就能说出三条来:背叛、忤逆、冒用。

他敢这么言之凿凿的以容潜的名义向她保证这件事,定是容潜有着自己的计划去解决。

千裔清滞了滞:“......多久?我是说多久可以解决?”

陆离言辞很是保守:“这个我无法向你保证,但我可以肯定,最多一个月,这件事会有一个定论,至于结果如何......还需崇安王殿下亲口告诉您。”

他话里话外说的都很隐晦,似是不能多透露什么,又或许是对自己的不信任。

千裔清听不太明白,只是觉得很头疼。她不明白璟王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又是什么时候萌生的这种想法,若想正权,他为何不在永光帝在世时多做些努力,纵使永光帝再偏爱容烨,至少比起兵谋反要来的容易吧!

......起兵?

原来是这样,兵权......不在璟王手上!

-

天气渐热,即使到了傍晚,微风也是暖的。

绿叶中藏着一唱一和的蝉吟虫鸣,前一日觉得好听,今天心情差了,也就觉得吵了。

千裔清百无聊赖地戳着碗里的米粒,兴致缺缺。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饭菜都有些凉了,下人进来问要不要再热热,千裔清想着反正也是吃不下那么多,凉的就先撤下。

偏厅里进进出出,圆桌上转眼少了大半的菜食。

千裔清看一眼外面的天色,问道:“璟王走了吗?”

“走了,不过殿下刚叫了陆离大人出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

饭都没吃就出去了?动作这么快,看来事情真的有些严重。

千裔清没心思吃了。但这段时间饭量的确被养的大了一点,她想了想,还是把碗里的汤羹尽数喝完才离席。

刚听到这消息时她也有过冲动,想要立刻去趟璟王府见见祝音,再把这些事说给她听,直到时间久了慢慢静下来,她到底也不是个爱冲动行事的人,冷静的也很快。

若她真去见了祝音把这些事对她和盘托出,事情会不会变得更糟,这是她无法估量的结果,若她横加干涉坏了容潜的计划,很可能害了祝音她们。

这不行。

反正陆离说了,不论结果如何一月之内会出定论,一个月而已,她愿意先等等,也愿意先相信容潜。

房里的烛芯烧的只剩短短一截,容潜还没回来,千裔清破天荒的也觉得有点睡不着,想了想,她披上披风,自己提了灯往厨房去。

她常煮一些汤药,对于家常的饭食汤羹早已不擅长,唯一记得清楚的还是从小便喝的那碗桂花酸枣汤。

府上的桂花去年就存放着一直用的,别的倒没什么稀罕材料,再加上操作简单,很快就煮好了浓香的一罐,倒掉剩下的残渣,取了只海碗来刚好,只是有点烫了。

家仆说一会帮她送去房里,千裔清想着现在也喝不了,就答应了。

雪白的披风在夜色十分夺人眼球,加上她手中那只还算亮堂的挑灯,远远望去,如月下归人,分明是在夏日,却也别有一番意境。

千裔清有时候也在想,若无当年的事,她现在又会在哪里。是霜序居,亦或是离开这座皇城?

可惜一切都无法追溯,时过境迁,所有人都变了。

就连这座城也变了。

家仆的动作比她到房里只慢上一步,她尝了一口,觉得还是有些烫口,于是先推至一旁,翻出自己的药匣来,把那些破了口的罐子能换的尽数换了。

但凡做起这些事来免不了会沉浸一些,叮铃咣当的净瓶声音和桌面碰撞声混杂着,连带着外殿房门轻推的声音也被掩盖其中。

容潜缓缓靠近她身后,只见缩成一团趴在罗汉塌的小几上的人影娇小柔软,散落的青丝落在肩头、腰际,跟着她手上的动作一颤一颤的。

这副场景让他没由来咽了咽口水,心脏灼热的厉害,从胸口一直蔓延到手脚、脖颈,全身上下各个角落。

他觉得嗓子发紧,于是轻咳两声,终于引得面前背对他的小人儿注意到身后动静。

千裔清回过头,声音在夜色中清清凉凉的:“你回来啦?”

所有躁动不安的心绪被她这像是关心一般柔软的声音清扫的干干净净,容潜弯了弯唇角落座在她对面,目光放在眼前的瓶瓶罐罐上:“不睡觉又在做什么?”

千裔清头也不抬地答道:“睡不着,今天上街买了些东西,刚好整理一下。”

容潜的目光微微偏移,又落在一旁玉白小碗上,这味道他很熟悉,虽然已经许久没有喝过了。

“为什么睡不着?”莫非是在等他?容潜在心中猜测。

葱白的小指在桌面上一顿,千裔清垂着眼帘没说话。

容潜唇边笑意更浓,认准了千裔清是在等他。

千裔清抬头:“这么晚回来,吃东西了吗?”

“还没有。”容潜眸光暗了暗,想起今天的事来,心绪又隐隐烦躁起来,“明日进宫还要早些做准备,早些睡吧。”

千裔清想了想,把小碗推到他面前:“喝了汤再睡吧。”

容潜挑了挑眉,掩饰不住语中的惊喜:“给我准备的?”

其实不是......

但他人都坐这了,又说自己还没吃饭,当着他的面自己喝似乎不大好吧。

千裔清没回答他的问题,算是默认,只是又补充道:“助眠的。”

容潜颔首,手指在碗边摩挲着,温热的触感像是在证实他心中的猜测,他不觉又加深几分笑意,脸上的悦色看得千裔清一阵茫然。

一饮而尽以后,放下汤碗的手顿了顿,容潜想起自己还有东西没收拾干净,眸光在她白净的小脸上停了片刻:“你先睡,我去沐浴。”

“这么晚了还要沐浴?”千裔清偏头瞧了一眼外头的天色,夜深人静,府上下人都休息了大半。

容潜理所当然地点头:“外面尘多,自然要沐浴。”

千裔清想了想,容潜好像特别爱干净,也特别不喜欢身上沾染旁的气息,只要从外头回来一定是要焚香沐浴的,也是自律的可怕。

“好。”她应了一声,把药箱收好。

床前的烛火又落了一截,千裔清看着他移到内室消失不见的背影,想了想,还是没把烛火熄灭,只把垂下的灯芯剪去,任由它继续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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