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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赴宴

五月的雨来的最是突然,早起还晴空万里,下一刻便黑云压城。

房檐上挂着雨水,王府上下仍在有条不紊的行进,直到所有的东西都搬进宫里派来接人的车马,冬云和秋露一左一右,一人为皎月公主撑伞,一人为她提着裙边,直至她上了车,离开众人视线。

周公公对着崇安王行礼:“皇上还在等奴才回话,就不打扰崇安王殿下做准备了。”

“有劳。”容潜负手点了点头,心情看起来不错。

公公哪里听过崇安王说这等话,颇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忙笑眯眯地接过话头:“王爷言重了!”他回头看了一眼安静的车马,转过来对着容潜压低声音道,“那个......王爷,皇上让奴才问您一句是不是真的考虑清楚了,若现在后悔封锁消息......还来得及。”

容潜似笑非笑道:“公公自小跟在皇兄身边,又岂会不知箭在弦上焉能不发的道理?皇兄这是怕本王食言才遣公公来问话吧?”

周公公自知被识破,既是意料之中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是,王爷明白就好,那奴才就先回了。”

他走了两步又回头,望着这个也算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冗长的叹了口气:“王爷......还请珍重。”

容潜面色一滞,颔首道:“有劳公公关挂心,本王明白。”

宝山在身边为容潜撑伞,虽是听不懂周公公那几句话的意思,但那些都不重要,至少送走了皎月公主,大家都觉得很痛快。

拐过园子边的小径就能瞧见他的卧房。

容潜缓缓掀起唇角,问道:“王妃收拾好了吗?”

“王妃?”宝山一愣,下意识问出口的瞬间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接上,“噢噢,还在梳妆呢,殿下吩咐过要把最好的都用上,绛雪她们自然是不敢疏忽。”

千裔清却觉得别扭死了,这身华服里三层外三层的,单是珠珞环佩就戴了好几条,手腕上、耳朵上也是丝毫不肯放过,尤其是头上,太重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出嫁!

是的,她没说错,但是珠宝首饰也就算了,容潜给她准备的衣裳偏偏还是红的。

依照常理,就连侧妃都是不能穿红的,她一个侍妾,这衣裳有点过分了吧?

正想着呢,容潜从外殿进来,余光里他一身玄色的修长身影踩着铺了方毯的地板,一步一步缓缓走进。

绛雪和绛珠连忙行礼:“殿下觉得姑娘这样打扮如何?”

她从未穿过红色,从前至多穿过几次浅粉,待这次回来整日都是一身素白。而这身红衣特别衬她,黛眉红唇,海棠鬓颊,美艳的不可方物。

容潜就这么看着,几乎听不到自己的呼吸声,只有愈渐加速的心跳告诉自己,他还活着。

直到千裔清没听到他的回答,狐疑地歪头看他,容潜这才微微一顿,轻声吐出两个字:“甚美。”

他暗笑自己像个没见过女人的登徒子,她明明一直都是这么美的。

千裔清不满地小声嘟囔,一边扶着头上的步摇金钗:“压得我脖子疼,能不能摘下些。还有这身衣服好像也不大合规矩,旁的王妃和夫人见了会不高兴吧。”

容潜俯身抬起她下巴细细打量,自动忽略掉她的后半句,衣裳是不可能换的,发饰倒是可以考虑换一换:“很重吗?”

千裔清狠狠点头,发饰上的流苏跟着缠上了发髻:“很重,很累。”

她的睫毛在眼前忽闪忽闪的,眼瞳中是容潜专注盯着她看的样子。

容潜“嗯”了一声:“那就重新梳吧,换你喜欢的。”

他的准备很充足,相信能选到她满意的。

千裔清舒了口气,想起时候已经不早了,迟疑道:“时间还够吗?”

容潜坐在一旁的桌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随意说道:“无妨,让他们等着就好。”

千裔清:“......”

千裔清:“绛雪,只换发饰就好,不用重新梳了。”

容潜准备的东西自然都不是凡品,随便扫上一眼就知道价值不菲,千裔清只听说手边那串珠子就能换北街的两间酒楼,她不敢戴,故意避开选了几件看起来不太重的。

屋外的雨逐渐小些,细细碎碎,雾蒙蒙的。等一切规整完毕也的确到了该入宫的时间了。

马车起驶,身前的桌几果然换成小一圈的,甚至边角都磨成了圆角,看起来是不会伤人的模样。

千裔清偏头看着端坐的容潜,照旧是一身黑色,那张俊脸被衬的更加冷冽。

她主动打开话匣子:“昨天去街上时听到一些传闻,是关于皎月公主的......你做的?”

容潜“嗯”了一声,随意到让人会误以为做了什么好事,丝毫没有愧意。

坊间的传言并不好听,多是在说皎月公主被人退婚,还有什么夜南王族看不上绥夏人,自然还有更难听的,总之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可谓丢尽了脸面。

千裔清沉吟:“你这样做,就算她回到绥夏也再难抬起头了吧。”

容潜冷道:“她能不能抬得起头与我何干,我没把她剁碎了喂狗已经是给足你面子了,或者你希望我把她切成薄片泡酒再送还给绥夏?”

说完,他真的认真考虑起来:“宫宴还没开始,你现在改主意还来得及。”

千裔清觉得他做得出来,一时无话,只怕自己又给他提供了什么奇怪的思路。

马车行到一段颠簸小路,角落的红木盒子跟着一道晃,里头的东西撞着盒壁发出碰撞。

千裔清指着它问:“那是什么?”

容潜突然狡黠一笑,凑近她耳边道:“妆匣。”

“带这个做什么?”千裔清有点发懵,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完整的盛装,回忆起来,面上也没落下什么步骤。

容潜拉着她的手放在掌心,话里带了些蛊惑的语气:“怕你怪我弄花了你的口脂香粉。”

这下她听懂了。

千裔清把手抽回缩在衣袖里,认真提前拒绝:“今天不行。”

容潜料到她会这样说,也不觉得有什么扫兴的:“哦?那哪天可以?”

他这般难缠的样子尤其让她觉得不舒服,忍不住蹙眉剜了他一眼,容潜提了提嘴角,知道她生气了,便没再纠结。

他再次把千裔清的手放在掌心握着,声音磁性温和:“进宫赴宴,你会不会紧张?”

千裔清默了默,老实说她没参加过这种场合,自然是紧张的,若她只是个寻常婢女跟着主人一同赴宴,旁人不会注意到她也就罢了。偏偏今天这场合她要坐在主角身边,还穿了身这么招摇的衣裳,想想都有点冒冷汗。

于是她老实回答:“有点紧张,总觉得王爷带侍妾赴宴不合规矩,旁的王爷大臣都会嘲笑你的。”

容潜垂眸拂了拂衣袖:“那又如何,反正他们只敢在心里笑,不敢在我面前吐露半个字。”

“你真的毫不在意别人对你的看法?”千裔清忍不住好奇。

容潜笑道:“在意,但也不能太在意,若他们胆敢在我面前议论,杀了就是,若不敢就随他们去吧。”

说完,他还颇为得意的点点头:“总得给人留些发泄不满的空间对吧?”

你人还挺好的。

千裔清先是在心头嘲弄他一句,待沉静下来仔细一想,她发现容潜其实一直都是备受议论的那一个。

从孩童时期到如今,议论的风向虽是一直在变,但都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如果容潜真对这些在意到极致、分毫必究的,那他岂不是早早气死了!

真不是他看得开,看不开又能如何呢?

容潜在她小指上勾着捏了两下:“想什么呢?是不是觉得我好可怜,心疼我了?”

千裔清道:“有一些吧。”

容潜像是松了口气一样叹道:“还好你说的是有一些,要是你眼泪汪汪的说心疼我,我可就忍不住了。”

千裔清疑惑地抬头,正对上他带着些许调笑的眸子近在迟迟,那句“忍不住什么”还未出口,就听到容潜盯着她红润的唇瓣一字一句:“差点就忍不住要亲你了。”

还好他忍住了,又不甘心似的伸出食指在她唇上轻点两下,生怕弄乱了她的妆容惹佳人生气。

做完这些,他又补了一句:“回去补偿我。”

千裔清掰着指头算过,自打书房那天后容潜的变化有哪些。

最明显的莫过于几乎不会对她冷语厉色,也少了许多阴阳怪气。

再有就是对她的照顾体贴入微,比绛雪她们还要细致。当然,有时候是细致的有些过分了。

大部分都是能让她觉得相处不再困难的转变,只有一点——

容潜说话越发的不着调,时常弄的她不知道如何接下去,她原以为自己的脸皮够厚,没想到还有比她脸皮更厚的。

这些转变来的突然,千裔清至今也没明白其中出了什么差错。

-

华阳殿外。

还未走近大门就能瞧见殿里人影绰绰,想来这也是朝臣结交的好时候,大家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千裔清跟在容潜身后暗自发誓,待会儿尽可能的做个透明人,实在不行就当自己是他身上的配饰,总之是个哑巴就对了。

随着传话的太监通传一声“崇安王到,两人还没进门,殿内众人不约而同静了一瞬。

他们不知道这场宫宴是由崇安王提议,只当他还是那个不爱参加宴会的闲散王爷,如今听到崇安王的名号皆是惊讶,有的已经伸着脖子朝外看。

很快,容潜攥着千裔清腕子的动作映入众人眼帘,议论声又开始此起彼伏。

千裔清竖着耳朵听了几句,左不过听说过她的议论崇安王此举不合规矩,而没听过的还以为崇安王什么时候新娶了王妃。

果然不出所料,还没落座她已经觉得烦闷至极。

坐在位置上,视线所及还有几个熟悉的身影,左手边是佑王和璟王及璟王妃,对面则是万楹公主,至于她身边的,千裔清没见过,想来是瑶华公主和驸马。

见她的目光看过来,万楹公主、刚扬手打了个招呼,身边的瑶华公主附耳说了什么她便放下了。

她身上并没带那颗荷珠。

千裔清倚着容潜悄声问:“怎么不见皎月公主和皇上?”

容潜想了想:“应该都在重明殿,毕竟此番是给她送行,有些话是不能点在台面上的。”

“那你怎么不去,这种话不是该由你说吗?”千裔清挑眉,容烨那么在乎面子的人,能说得出那些不中听的话吗?

“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容潜哭笑不得,颇有些宠溺道,“看来是我平日里说话还不够动听,没能让清清满意。”

话音刚落,一道丽影犹豫着步子走来,停在二人面前。

容潜原本含笑的面容立刻冷下:“你来做什么?”

千裔清横了她一眼,道:“祝......璟王妃。”

四下这么多的眼睛,差点说错了话。

祝音对容潜似乎天生带着畏惧,谁能想到两人曾经还差点有过一段婚约呢。

祝音避过他犀利的目光,看着千裔清:“许久未见,千千姐姐身体好些了吗?”

千裔清笑道:“怎么你也学会说这些面子话了,听起来还真别扭。”

祝音小心地左顾右盼,咬着唇说:“这里人太多了,总不能害玉衡哥哥丢了面子!”

也是,只瞧她们刚聊了两句,周围就有无数的眼睛盯着瞧着,几乎要在两人身上看出花来,千裔清沉吟片刻,转头问容潜:“我们能去外面叙一叙吗?”

他看这祝音就觉得不耐烦,千裔清总是把她看得最重,每每想起,他都觉得嫉妒的不行。

“不行就算了。”千裔清也能理解,毕竟这不是寻常场合,只是说话时难免带点失望。

容潜面色一滞,沉声道:“去吧,一柱香之内回来。”

同意了?

她惊讶而又喜:“好!”

佑王把这一幕看在眼里,直到千裔清同祝音一道出去了,思虑片刻斟一杯酒来到容烨面前,表情透着几分讨好与畏惧。

佑王举着酒杯:“听闻此次宴会是九弟提议?还是九弟思虑周全,把这等礼数都想的通透。”

容潜微微眯着眸子,想了想,露出一丝冷笑:“听闻?七皇兄是从何处听闻?”

佑王有意和他攀关系,却不知道自己的奉承早已被看透,实在是拙劣。

“咱们兄弟之间有什么好隐瞒的,九弟何必如此见外?”

容潜肯定道:“你偷听了我们的谈话?”

“话不要说的如此难听嘛!”佑王尴尬的笑了笑,“只是路过时不小心听到那么一句,并非为兄有意!”

“你想知道什么大可去问五皇兄,何须来我这自找没趣,你知道的,当年没动你并非我顾念兄弟之情,只是不到时候。你的九弟叫容怀瑕,我容潜——从来都是孤身一人。”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凌厉的骇人,惊的佑王后背全是冷汗,连牙根都微微发颤,好不容易才强装镇定下来。

佑王挤出一个难看到极点的笑,英挺的面容都变得扭曲:“九弟倒是越来越喜欢开玩笑了。”

容潜笑了笑,自顾自饮下一杯:“好了,本王今日听的废话够多了,佑王殿下自便吧。”

-

偏殿廊外。

众人都应邀去了华阳殿,殿外除了传菜侍候的宫女太监,只剩下一些恪守门前的仆从。

祝音带着千裔清没走多远就寻到一处无人之所,只一瞬,祝音立即卸下肩头的压力,从那个看似沉稳端庄的璟王妃重新回到那个相府的二小姐。

祝音拉着她左看右看,掩饰不住眼中的惊艳之色:“真是人靠衣装啊,上次见时还觉得你病怏怏的,今天险些没认出来呢!崇安王待你挺好的吧?”

最近在府里没出什么乱子,容潜甚至愿意放她出门逛街,再加上今日生活还算平静,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也没有动手动脚,像是在玩什么君子的角色扮演。

总结下来,千裔清点点头:“算是挺好的。你呢?你——”

话锋一顿,陆离的话仿佛又在耳畔回响,她微微拧眉,有些担忧地抬起眼睫看着祝音。

“嗯?我怎么了?”祝音也歪着头看她。

看她这副毫不知情的样子暂且还能快快乐乐的,若是知晓,难免沉不住气。眼下这种场合还是不说了吧。

千裔清笑了笑:“你看起来也挺好的。对了,朝中官员来了这么多,怎么没见到祝丞相和夫人?”

祝音“嗯”了一声,拖着长长的尾音:“母亲一直身体不太好,今日天气变得快,父亲也受了风寒,哥哥他们都在府上照料呢。对了,千——”

话音陡然一滞,祝音的目光落在千裔清身后,带着明显的厌烦和头疼,千裔清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也开始觉得头疼。

这人怎么如此阴魂不散,莫不是故意跟着她们出来的吧?

佑王挂着虚伪的笑,佯装散步的样子缓缓移到两人跟前:“这么巧?”

祝音翻着白眼,嘴上嘟囔道:“有什么巧的,方才在殿上又不是没见过!”

佑王也不生气,只是眼神总有意无意扫过千裔清明艳的小脸,带着恋恋不舍的意味,看得千裔清十分不舒服。

大约这目光有些明目张胆了,祝音横在两人面前把他们隔开:“昭明哥哥,宴席还没开始就喝这么多酒,当心一会儿在席上发酒疯!”

佑王摆摆手,不在意道:“祝音丫头!这里是皇宫,这是你昭明哥哥从小生活的家,我在自己家里喝醉些怎么了?”

祝音仍护着千裔清不让佑王靠近:“喝醉些是没什么,可要是做了醉事可就不好了,莫说皇上怪罪,即便是崇安王......你也招架不了吧?”

最后一句话显然是威胁,千裔清不禁有些惊讶,看着面前这个仍会护在自己面前的小姑娘,动作和从前是那么像,不过现在有头脑了,不会横冲直撞,还学会打压人了。

佑王的气焰生生灭下几分,他本想转头就走,只是心中还有一口气咽不下,又回过身来,越过祝音看着千裔清:“千千姑娘,听说皇兄又往崇安王府送了几株雪莲,可有这事?”

怎么又提起雪莲?

千裔清听他说这两个词听的都有些烦了:“是送了一些,怎么了?”

佑王顿了顿:“可是本王送的那些不够诚意,千千姑娘看不上?”

千裔清摇头,冷不防又想起那颗荷珠的事。

要不还是说实话吧?总这么瞒着似乎也没什么道理,反正那皎月公主也要离开了。

想了想,千裔清坦诚道:“抱歉,那些雪莲原是送进府里的,不过被皎月公主毁了。”

佑王看起来并不吃惊,脸色却渐渐阴沉,像是一早料到一样:“既如此,上次为何不说实话?”他几乎是咬着牙根在说最后一句,“千千姑娘若实在看不上直说便可,何必推脱到旁人身上?”

千裔清挑眉:“佑王殿下何出此言,莫不是皎月公主对你这样说的?”

预想中的答案并没到来,佑王只是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见佑王如此态度,千裔清却突然好像想通了一些事,譬如佑王为何屡次三番提起雪莲,又那么恰好的给万楹献上荷珠。

皎月公主这些天安分的过于异常,她的性子并不是能安分下来的人,原来是在这里从中作梗,做些挑拨人的事。

可她想的也太简单了,调拨她和佑王有什么用,她们原本就是水火不容的关系啊!

待人走远,祝音拉着千裔清的袖子好奇道:“什么荷珠,什么雪莲?”

千裔清便把自己的猜想简单说了一番,祝音摸着下巴赞同:“她是不是觉得自己反正要离开了,所以想挑起皇族兄弟反目,火上浇油一番啊?”

“越来越有长进了。”千裔清点了点她的额头,“方才还护我来着,小嘴儿越发利索了!”

祝音嘿嘿一笑:“我表现的不错吧?自从跟玉衡哥哥在一起,免不了受那些贵女的白眼和揶揄,若不长进一些怎么配得上玉衡哥哥呀!”

这是祝音第二次说这种话了,方才说怕给璟王丢脸,这会又觉得自己配不上他。这么卑微真挚的感情......

千裔清犹豫着:“或许是他配不上你呢?”

“不会的!”祝音笃定地开口,带着少女的娇羞和憧憬,“玉衡哥哥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人。”

祝音的眼眸亮的灼人,千裔清发觉每次她提起璟王的时候,眼神都是这般明亮含水,楚楚动人。

若有一天璟王真的谋反,这双眼睛又会是什么样的。、

千裔清不愿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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