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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无症状

山羊把钟净鞋上的果汁舔舐干净,又重新人立起来。

一只山羊像人一样用两条后腿站起来,这个场面可谓相当诡异。古往今来,有人狼人熊之说,如今看着这只山羊,也让人觉得好像一只人羊,一个货真价实的恶魔。

有那么一会儿,这具毛绒绒的类人躯体还让钟净幻视了操场上的那个小孩,并且想起闵泉生的那番话:“这个小孩就是4号床,而4号床就是咩咩。”

咩咩是谁?正是山羊。

山羊人立起来之后就没再动,站在角落无响应了一样。

两个人警惕地在旁边观察了它片刻,见它再也没有动静,也慢慢退到暗室入口处,爬上梯子离开了。

两个人回到家里,钟净拿出笔记本记录今天的见闻。

他边写边自言自语:“……既然用了笑刑,说明行刑者是想要人笑,而且是想要感冒的人笑,结果人家笑到缺氧死掉了……”

闵泉生道:“合理,因为感冒的人都不太高兴,他想让人家高兴起来,真善良。”

“开什么国际玩笑,人家都被他弄死了啦!哪里善良?”

把今天的见闻记录完毕,两个人又汇总了一下已知线索:

医务室里有一个不存在的房间,房间里关着恶魔山羊,山羊会舔舐感冒的人,对他们使用笑刑,感冒的人会因此死掉。

“这就是这个怪谈的真相了,”闵泉生语气懒洋洋,“之所以没人生病就是因为生病的人都被笑刑处死了。”

这家伙本来就犯懒,现在大喊着这个怪谈的真相已经调查完毕了,终于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不用每天早起了,然后躺回床上,拿起漫画就看起来。

哇啊你这个懒鬼!”钟净看他衣服也不换就往床上一躺,炸毛了,扑上去,“没洗澡还往我床上躺!脏死了下来啦!”

虽然看似已经把这个怪谈抛在脑后,和闵泉生打闹起来,但钟净心里隐隐总觉得哪里不对。

对这个怪谈的调查……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

*

周末,闵泉生的妈妈出差在外半个月,这周终于得空回家了,请钟净来家里吃饭。

其实在两个人做邻居的这些日子里,大部分时候都是闵泉生来钟净家玩,顺便住几天,钟净虽然也会去闵泉生家,但次数没闵泉生来他家次数多。

这天,钟净准时来到闵泉生家门口。站在门口,他手伸进口袋又犹豫了。

其实他有闵泉生家门钥匙,他们两个人都有对方家的门钥匙。不过这次闵泉生妈妈也在,不知道为什么……稍微有点不好意思直接用钥匙开门。

犹豫半晌,最后他还是把手从口袋里抽出来,敲了敲门。

给他开门的是闵泉生妈妈。闵泉生妈妈一直很喜欢钟净,觉得这孩子活泼大方,自家那个神经兮兮的傻儿子能跟人家做朋友是高攀了人家。

她把钟净拉进屋里,嘘寒问暖好半天,然后运了口气,对着闵泉生的房间就是一嗓子:“闵泉生!你看看谁来了!”

“闵泉生?闵泉生!你不会还没起呢吧!”

“我数到三啊!一!”

尽头那扇紧闭的房门终于有了动静,只听见咔嚓一声,门开了。

忽然听到这样的声音,钟净愣了一下。

接着是一阵啪嗒啪嗒的脚步声,闵泉生踩着一双拖鞋姗姗来迟。

不过他还没能姗姗几秒钟,就被妈妈山雨欲来的一句质问打断了:“……闵泉生,你告诉我你这穿的是什么?”

钟净顺着闵泉生妈妈的目光望过去,只见闵泉生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穿着一件画满了发条青蛙的睡衣,打着哈欠,熟练绕开妈妈充满怒火的质问,懒洋洋地跟他打招呼。

这真的是一件很奇怪的睡衣,钟净还特意仔细打量了一下,没错,上面画的就是那种很古早的发条青蛙小玩具,虽然奇怪,跟闵泉生这个神经兮兮的性格还挺搭调的。

但是在闵泉生妈妈眼里,这究竟是一件怎样的睡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闵泉生居然就穿了一件睡衣出来迎接客人!

这样的待客之礼让他的妈妈非常不满,劈头盖脸教训他:“哎呀我的天哪,你就说说看你这穿了个什么出来了?人家来你家做客,你穿个睡衣就跑出来,造/反啊?下次是不是直接披个破麻袋就出来了啊?”

又绕到闵泉生身后,从他脖子后面扯出来一个东西,拿在手里晃了晃:“你看看,你看看,睡衣买回来,穿了整整一年都没有把吊牌取下来,催了好几次都没用。懒到这种地步吗!你把这吊牌当什么装饰品是不是!服了你了!”

妈妈随手在桌上拿了一把剪刀,逼迫着把闵泉生的睡衣吊牌剪了,手起刀落,咔嚓一声。

又听到这样的声音,钟净看着剪刀,若有所思。

妈妈剪完了吊牌还不算完,推着闵泉生要他回房间把衣服换了。

闵泉生本来一直懒洋洋的,听见要他换衣服,窜得飞快,一闪身就到了钟净身后,从后面把钟净整个抱进怀里,下巴放在人家头顶上:“又不是见什么外人———”

钟净头发很软,下巴蹭在上面触感很好,闵泉生刻意多停留了一会儿,最后在钟净的挣扎下才慢吞吞把人家松开。

中午在闵泉生家里吃饭,闵泉生妈妈掌厨,闵泉生在旁边打下手。

钟净也想帮忙,被闵泉生妈妈极力劝回客厅坐着了。

闵泉生在厨房里面帮忙,越帮越忙,没一会儿就被妈妈赶出来,也到客厅挨着钟净坐下了。

客厅在放电视,可是钟净的注意力不在电视上,他盯着茶几上的一个物件看得入神。

闵泉生在他旁边坐下,他才回过神来,拿起那个东西问闵泉生:“这不会是……”

“嗯,”闵泉生回答自然得好像呼出来一口气,“就是那个山羊蹄子里的果汁。那天就用了一瓶,我就把另一瓶拿走了。”

钟净惊了:“你什么时候拿走的??”

完全没有注意到……

“而且为什么要把它摆在客厅?”钟净又问,“毕竟是从山羊身体里取出来的,血了呼啦一大瓶,放在这里也不觉得膈应吗?”

“纪念品。”闵泉生说。

“……”钟净噎住了,这样的纪念品实在硬核。

“饭好啦,来吃吧!”闵泉生妈妈做好饭了,把饭菜端到餐桌上,来客厅喊两个人吃饭。

菜摆了满满一桌子,色香味俱全,钟净边吃边夸,把闵泉生妈妈逗得合不拢嘴,一边给他夹菜一边催促着他多吃点。

闵泉生在旁边看着,忽然也夹了一筷子菜往钟净碗里放。

“……”闵泉生妈妈和钟净一齐莫名地看着他。

闵泉生还在继续夹,一边夹一边对自己妈妈说:“不要给他夹了,你又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只有我知道。”

他妈妈愣了半晌:“……神经啊你!”

闵泉生充耳不闻,继续夹。直到钟净碗里的菜堆成一座小山,他在山顶放了一块蘑菇,然后收回筷子示意钟净:“吃吧。”

钟净本来听见他说“只有我知道”的时候还有那么一点微妙的感动,再低头一看自己碗里小山一样的菜,感动又加深了一点。

但是等他拿起筷子细看,心头刚涌起的那点感动全都化为泡影:“什么啦!!这明明都是你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好不好!!!!把我的感动还给我!”

饭后,闵泉生从冰箱里拿了一根碎冰冰,当作饭后甜品。

他把碎冰冰掰成两半,咔嚓一声,然后把其中一半递给钟净。

钟净却没接,整个人僵住了。

今天从进闵泉生家门开始,他就一直听见咔嚓这个奇怪的声音,现在这是第三次,这次他终于意识到为什么一直觉得这个咔嚓一声很熟悉了。

记忆里那只山羊前蹄断掉的时候,就是这样咔嚓一声。

“喂。”闵泉生拿半根碎冰冰在他眼前晃了晃,他才回过神来,接过碎冰冰,用牙齿有一下没一下咬着。

闵泉生盯着钟净。

其实从吃饭前他就觉得钟净今天怪怪的,做什么都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本来以为是因为有家长在放不开,他还刻意做一些神经兮兮的事情想让钟净放松一点,可是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这么回事。

“怎么了。”他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用刚摸过碎冰冰的手指戳在钟净脸上,戳出一个小窝。

钟净被冰得一激灵,含糊地唔了一声,抓住他的手指:“……就是忽然想起一些事……”

“关于调查吗?”一针见血。

“嗯。果然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是吗。”闵泉生拉着他回到客厅,两个人在客厅坐下。

这么一会儿功夫,闵泉生已经把碎碎冰吃干净了,随手把壳子扔进垃圾桶,扭脸看着钟净:“讲讲吧。”

钟净沉默了一会儿,道:“我今天……脑海里一直浮现出一个画面,就是那只山羊被我掰断前蹄的样子。”

“我们那天不是飞到天花板上了吗?从天花板往下看,山羊的一双前蹄就像两行泪水。”

“所以我想,掰断前蹄就是掰断眼泪,掰断眼泪就是抹去眼泪,只留下笑脸。”

他抬头看着闵泉生:“然后我就忽然想起来,我们之前去宿舍的时候,在4号床的枕头上看见了泪痕。”

闵泉生明白他的意思:“你是想说,如果掰断山羊的前蹄代表着抹去眼泪,那么现在4号床枕头上的泪痕应该会消失吧?”

“嗯,我想应该会消失的,就算不消失,也该有点什么别的变化才对……”钟净话没说完,眼看着身边的闵泉生站了起来。

“……怎么了?”他不得不止住话头,仰脸去看闵泉生。

“准备走啊,”闵泉生说,向他伸出一只手,“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

说走就走,摩托一路疾驰,半小时后,两人已经站在405宿舍的4号床床头。

枕头上的泪痕果然消失了,雪白枕头上一尘不染,让人不由得疑心几天前看到的那点痕迹是不是自己的一场错觉。

钟净正在翻看枕头附近有没有什么新多出来的线索,忽然听见旁边的闵泉生在翻包。

……?包?哪儿来的包?

他扭头一看,发现闵泉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带了一个包在身上,现在正从包里掏出来一瓶果汁。

一瓶果汁??

钟净定睛一看,没错,就是山羊身体里刨出来的那瓶果汁。

他又一次被震惊了:“……为什么你又带着这个啊?!”

闵泉生慢慢拧开果汁盖子:“因为这个是眼泪。如果枕头上的眼泪消失了,当然就需要新的眼泪填补上去吧?”

没等钟净回答,他已经把瓶子微微倾斜,果汁哗啦啦一股脑儿都流在了枕头上,把枕头染成了不详的深红色。

与此同时,他们又听见了熟悉的咔嚓一声。

钟净几乎有点PTSD了,耸着肩膀到处乱看,迫切地想要找到声音来自哪里,但是看了一圈也没有找到答案。

最后他忽然想起什么,在口袋里摸索了一下,掏出一盒感冒药,只见原本密封着的盒子裂开一条不小的口子。

感冒药

自己

开封了。

“都说了让你们千万不要感冒了……感冒之后,真的会发生非常非常可怕的事情哦。”

就在两个人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在自动开封的感冒药上面时,原本安静的宿舍里唐突出现了第三个人的声音。

两个人抬头去看,发现4号床上不知何时躺着一个人。

这人侧躺在床上,面对着墙,背对着他们,只能从瘦小的躯体看出来年纪不大。

再看这一身毛绒绒的雪白外套,不是别人,正是操场上送他们感冒药的小孩。

好像知道他们认出来他,小孩慢慢把脸转了过来,赫然是一张山羊脸,羊嘴里吐出来很长的舌头。

然后这人羊一个鲤鱼打挺猛地从床上蹿起来,狂嚎着朝距离最近的钟净扑了过去。

钟净眼疾手快闪过,闵泉生关键时刻反应也很迅速,拉着他就往宿舍外面冲去。

人羊随即追了上去,追逐战开始。

“哇啊啊啊———”两个人也不管会不会被发现了,大叫着顺着漆黑一片的走廊一路狂奔,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你为什么要打开那盒感冒药?”途中闵泉生还不忘了盘问钟净。

“不是我开的啦!!”钟净想自证清白都找不到门路,只能掐了一下闵泉生紧牵着他的手,闵泉生总算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逃命上面。

逃出去一定距离,身后情况依旧严峻,人羊开始扭曲地怪笑,舌头越来越长,感觉下一秒就要舔到人脸上,带着难言的腥臭。

可是漆黑宿舍楼里居然空无一人,连宿管都不在,想求救都没地方求救。

情急之下,钟净拼命翻包,翻到那盒罪魁祸首,开封的感冒药。

这时他忽然急中生智:对了!谁吃感冒药,谁就是感冒了,就会死。

那么如果这个人羊自己吃了感冒药,是不是也意味着它感冒了,它也得死?

钟净来不及多想,只能一边暗暗祈祷这个计划能够凑效,一边回头瞄准身后的人羊,抡起胳膊一用力,把感冒药狠狠往后一扔。

已经开封的感冒药从天而降,里面的药天女散花一样从空中飘散下来。果不其然,人羊的舌头不受控制去追逐四散的感冒药,追逐他们的速度有了明显的减缓。

此时,两人已经跑到了走廊尽头,再往前就是窗户。两人在窗边停下,回头看去,靠着感冒药的拖延,人羊与他们隔了一小段距离,但眼见着也快追上来了。

趁着距离还没拉进,闵泉生从口袋里掏出了杜鹃鸟吊坠,两个人对视一眼,很默契地一齐把吊坠套在脖子上,拉开窗户,大喊了三个数,一咬牙一闭眼纵身从窗台上跳了下去。

眼见着两个人飞速下降,马上小命不保,脖子上吊坠的力量却让他们停在了空中,就此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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