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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柴歆抹了抹眼泪,绕开假惺惺的逐月澜第二次伸过来的手,“公子在二楼香堂可是没听到我在呼救?”

逐月澜离柴歆不过一步之遥,被帏帽轻纱如烟似雾遮蔽着,只见身影不见神情,他闻柴歆言轻轻侧耳,“帏帽垂纱障耳,闻声不甚分明,烦请姑娘再说一遍吧。”

柴歆闻言一怔,随即莞尔,直接伸手去捉那方看得见的雾气,"恕我耳拙,牢请尊驾再说一遍吧。"

逐月澜退后一步,躲开了柴歆的的手,却没躲开青草坡上的起风,薄纱随风微微扬起,露出刀削冷峻的轮廓,又在风息间瞬间隐去,雾中藏锋,帽下美人叫人看不真切。

逐月澜装模作样轻咳了几声,但没看出有几分不好意思,“在下手无缚鸡之力,只怕帮了姑娘倒忙。”

柴歆白眼一翻,嘴角一撇,真是信口雌黄。

逐月澜和侍卫都是习武之人,就香堂和后径这两步路,别说是听到呼救,就连她的自曝身份都应该被听得清清楚楚。

在这假装没听到装文弱贵公子,立人设是吧。

又称姑娘反而不称夫人,看来是想装蒜到底了。

不对。柴歆面色凝滞下来越想越心惊,两个大男人,怕帮倒忙?所以看着?

这种情况,不是没有同情心,就是已经起疑了。

柴歆加快脚步越过逐月澜开始思忖危机公关流程,走在前面引路的墨画后面,端的一副生闷气的女儿家做派。

但是只有柴歆知道,硬着头皮暴露后背是让逐月澜放松警惕,别当她是个女刺客。

虽然这不能真正地打消怀疑。

不过除了萧美扇的杀心,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在柴歆意料之中。

逐月澜的风险数值更是要比萧美扇高出不知道多少倍,但这戏既然开唱了必须得演下去。

在这个节骨眼现身,做实了他在怀疑,他这话头还在搅浆糊,恐怕是要探一探她身份的虚实。

柴歆不语只一味上楼,脑中开始疯狂计算执行线路的走向和风险。

逐月澜的声音追在身后,幽幽道,“姑娘胆子倒是很大,就不怕我是坏人?”

果不其然,这话是怀疑她出现的巧合了。

想起青葱所描述的暴君可是多疑弑杀,柴歆强打起精神。

试图从刚才的透支状态中再次进入战备状态。

逐月澜的目光黏在后背。

柴歆硬着头皮装作没看见,不客气地坐下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把话头从自身绕回逐月澜本人身上。

把这场微妙的审讯逆转,找回主动权。

在逐月澜的问题里,很可能会越说越错。在不了解他的情况下,无疑是拿着自己的性命豪赌。

“不必叫我姑娘,我已然嫁作人妇。”柴歆冷淡地说。

“你既然瞧见了一切,又毫无惧色,如此相邀不就是为了敲我一笔?我一个妇道人家怎能辜负你相邀的好意?”

识别出柴歆的敌意和反讽的意味,逐月澜看起来心情倒是很不错,修长的手指轻捻袖口的云纹暗绣,“我这身雀金裘一寸可值十斛明珠,姑娘一身锦绣应在富贵之家,自然应当识得,又何苦揶揄在下?”

逐月澜的检测身份小测验还是吻上来了。

柴歆眯起眼睛,原身手下的布庄百绣阁上供宫廷下销民间。

雀金裘这样昂贵的布料,是孔雀羽线织入金丝珍贵异常,是只有百绣阁才有的尖货,但百绣阁每年产量稀少不出十匹,专供宫廷。

柴歆指尖挑起逐月澜的袖尾,这雀金裘逐月澜身为皇上自然穿得,可他身上这一身可不是雀金裘而是普通的冰蚕金。

高门闺秀公子们之间正时兴着的冰蚕金衣料算是百绣阁热销的高货,但在京中不算是珍贵之物。

“怎么姑娘看不出我这衣料价值几何吗?”

百绣阁是柴歆外祖的祖产,从她母亲手里传给原主经营,若她是正主柴歆就该知道。

这么个验法?若柴歆是个徒有虚名的草包不知道,她毫不怀疑逐月澜秉承错杀一千也不会放过一个。

“雀金裘一寸可不止十斛明珠,你这一身冰蚕金光泽不错但也抵不得雀羽织金。”

像是才看到逐月澜身上的伤,柴歆状似警惕地悄悄拉开距离,“既然穿得起冰蚕金,公子家世应当不错自然应当不缺这些。”

逐月澜唇角微微勾起,眼底暗芒流转,倒是滴水不漏。

“夫人如何称呼?与夫人也算是萍水相逢,即是相识一场可须我差人一会儿送夫人回去?”

柴歆眼睛也不眨地信口胡诌,“我姓杨,叫我杨夫人便是。就不必相送了。”

撒谎,逐月澜如是想。

刺杀的箭簇上第一次被抹上了软香玉这种药散,转眼间就有个貌美的女子送上门来,而这名女子的表现还恰好和她说的永宁侯夫人的身份不出其二。

一切都好生巧合,也许那永宁侯夫人可能真的正受家宅阴私所害,但也可能,这个女子背后的势力也可能恰巧利用了这点才准备如此充分。

就让他试试她。

逐月澜修长的手指从纱帘中探出,素纱帏帽被轻轻取下,柴歆瞧着那微垂的指尖,似竹节清瘦的手指轻轻捏着帏帽边缘,她隐隐能从他皮下淡青的血管想象到他的指腹应该是怎样的微凉。

柴歆视线上移。

没了纱帘遮挡,宽肩窄腰大长腿一览无遗,脖颈修长,鼻梁高挺,扫过去一脸帅相。

柴歆没有收敛目光反而在逐月澜脸上打转,窄长的瓜子脸,骨量却恰到好处,下颌的弧度很漂亮,英气立体的骨感被他的好皮相融合后秀气不少,生的最好的那双潋滟的凤眼最是让人拔不开眼,只是柴歆也知道这泛着多情涟漪的湖面下盛放着是他的多疑和阴戾。

也许是受伤失血,虽然没憋什么好屁,但肤白貌美,逐月澜整个人所具备的ai建模级别的易碎感拉满。

最让柴歆满意的是,他生的很白,就像早上胸口带的项圈上的那块莹润冷凝的羊脂玉,换了身行头没带出来不知道对比着摸起来手感差多少。

细糠对比下,岑渣男被衬的像山猪了。

如此好颜色,柴歆自然愿意多给些耐心。

逐月澜慢慢凑近柴歆,柴歆只可惜这是在香堂不是在夜场,眼前人是待攻略纸片人不是待选模子,逼的她只能按自己的刚编的人设违心地一退再退。

那双微微上挑的凤眼似含笑意地看过来,带着点耐人寻味的审视,“夫人。”

逐月澜喉结滚动,停顿一瞬,继续道,“不必惊慌,我与你一样,皆是遭人算计的苦主。今日上香却遭到奸人下作手段欲毁我的清名,已致身中软香玉这样的阴损之药,我以为夫人应对我感同身受才是。”

温热的气息打在颈侧,柴歆偏身一躲站得远了一些。

这话虽然是他在胡扯,但很接近事实真相,柴歆想。

逐月澜一脸药效上来的模样,眼尾带了些缱眷的红,但柴歆知道像他这种阴谋家是绝对不会把袴下之事放在理智前头。

如此情景,看似是邀请,实则是陷阱。

柴歆像是气的很了,“还请公子自重。”

“我略通些医理,夫人身上分明有绿坡子的味道。”

柴歆的眼睛瞪的圆圆的,好像在这一刻读懂了逐月澜的真正意图,可能出于羞愤或药效,双颊绯红,细密的汗珠顺着粉白的耳垂滑落在领口。

逐月澜轻轻拈着茶杯的口沿,似乎又能闻到空气里那股热乎乎的栀子花的香味。

柴歆拔下簪子,“阁下最好离我远点,我已有家室且夫君身份贵重。”

在逐月澜意味不明的审视中,柴歆对着自己手掌毫不手软地划开一道,“区区绿坡子,我忍得住。”

柴歆的胭脂被她自己咬的乱七八糟,从伤口沁出的血珠沿着雪白的腕子蜿蜒而下,像一只暗色的小蛇钻进柴歆袖中。

过了有一会儿逐月澜才收回目光,乌皮**履的鞋底碾过香堂的青砖,发出“喀——喀——”的钝响,一步一滞不紧不慢地朝着柴歆走过来。

柴歆看着被靴风带起的香灰浮浮沉沉,心跳声越发重了。

忽的逐月澜擒住了柴歆的手腕,柴歆感觉掌心的伤口一凉旋即是一阵剧痛。

柴歆怎么也挣脱不开逐月澜的牵制,几乎要尖叫出声,当然她也这么做了。

该死的逐月澜竟然用箭簇碾磨她的伤口,更不妙的是,她有个不好的预感这箭簇不会是把他伤了那支吧?

“夫人,这就是伤我的暗箭。”

柴歆通过逐月澜的声音能听得出来他心情很好,“软香玉的药效不知道要多出绿坡子几倍,现在夫人能与我感同身受了吧?”

双倍晚香玉从手掌的创口进入血液,热流从小腹炸开,耳畔的嗡鸣中柴歆有些恍惚,似乎能听见血液在血管中的潮汐声,任凭贝齿在唇上如何碾磨,疼痛都没有让她对这个世界的感觉变的清明。

你这个疯子,柴歆心中怒吼,这上面除了晚香玉就罢了,还有毒啊!

逐月澜盯着柴歆惊惧的眼睛补充道,“坏了,这下可糟糕了,在下一时竟然忘记这箭簇上还有一味玉楼春,在一个时辰内会逐渐麻痹最终七窍流血而死,因为毒发时血液像被烧沸,所以会在神志不清中死去故而和烈酒玉楼春同名。”

柴歆牙根都要咬碎了,她说怎么就又晕又热的!

这个天杀的逐月澜!

柴歆指着逐月澜就想破口大骂,一个趔趄差点给逐月澜磕一个。

正在思索喝逐月澜点血是不是也管用的柴歆看见,逐月澜指尖在不知道从哪里摸出的黑色药瓶上摩挲,“这避毒丸可解百毒,只可惜就此这一颗。”

逐月澜的指尖把避毒丸推入唇齿,“索性也解不了软香玉,姑娘既然能忍就忍忍吧。”

若是刺客,就该把握着最后的时刻尽快完成刺杀。

若是想逃,若无避毒丸不出一个时辰就会丧命。

她会选什么时候死呢?

柴歆从地上站起来,面上泪水涟涟,不是装的纯纯是疼的。

她肾上腺素飙升,也不顾手掌的伤口,两只手揪住逐月澜的领子。

去你口口的逐月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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