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超市老板的小女儿考学，考上了镇子上唯一的重点高中，成为李斯的学妹。
老板高兴坏了，在乱七八糟酒馆奢侈了一把，邀请邻里街坊都过来喝酒玩耍。
孙达竟然就是乱七八糟酒馆的老板，给了一个亲情折扣。
苏何也在邀请之列。慕舒舒剧组休息一天，便带她一起来了。
老板看到慕舒舒以后，平时每天看的狗血电视剧女主角竟然出现在她面前，惊讶地连眼睛都忘记眨了，一个劲地说妈呀妈呀，真人啊。
慕舒舒体会了一把当明星的感觉，跟邻里街坊拍照的拍照，合影的合影。还在孙达酒馆的留言墙上油漆笔签了一个龙飞凤舞的名字。
一圈人十个里有八个不认识慕舒舒，但听老板吆喝的那么兴奋，也都围上去凑热闹要签名，苏何看了一眼被人群围着的慕舒舒，笑了笑，从吧台拿了一杯酒，打算到外面坐一会儿，屋里太吵。
出门口，苏何看到李斯一个人坐在椅子里，他还穿着洗得发白的黑色短袖，很没坐样的仰靠在椅子里，嘴里咬着根烟，不知在想什么。
苏何上前，“你怎么不进去？马圆圆一直在找你。”
马圆圆就是小友超市老板的女儿，也是今晚聚餐的主角。
“吵。”李斯道。
烟味钻到苏何鼻子里，她那点烟瘾全被勾出来了，坐到李斯身边，“还有烟吗？给我一根。”
“？”李斯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他故意吸了一大口，歪着身子凑近苏何，烟雾尽数从唇缝吹到苏何脸上，很坏，“最后一根。”
“？？？”苏何当机立断把烟抢到自己手里，熟练地掸落烟灰，含在自己唇间，情难自抑地深吸一口烟雾，满满的尼古丁香味，想着一口太久了，她惬意地眯了眯眼。
女人唇肉丰满，涂着草莓鲜漾的口红，含着他刚才咬过的地方。
李斯啧了一声。
苏何：“啧什么，我又不嫌弃你。”
“行，”李斯勾起唇角。“行，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嗯哼，不客气。”
抽完烟，苏何道：“听孙达说，你欠的钱都还完了，接下来打算离开这吗？”
李斯一笑，“孙达还真是什么都跟你说。”
“不是。”苏何如是说，“90%还是从超市老板那听说的。”
“没想好。”李斯伸展胳膊，换了一个懒散的姿势，“也许不走了。”
“一直呆在这？”苏何问。
李斯这个人，虽然看起来混日子似的，但身上有股劲，他像乱石缝隙里生出的荆棘，带着充满攻击性的生命力。
“这不好吗？”李斯反问。
“为了孙达？”
“谁？”
“孙达。”你男朋友，别装了我都看到了！
“关他什么事。”
嘴硬。
·
某天，李斯在睡梦中恍惚听见一声尖叫，随后自己的房门似乎被人一脚踹开，紧接着他的床上似乎钻上来一个散发着玫瑰香气的东西，软软的还在晃他。
他被晃醒了。
他带着起床气半睁眼睛，看到苏何披头散发地用爪子摇他的手，吊带肩带掉了一半，嗓子还是哑的，“干嘛？”
“蟑螂！！！！李斯！！！！！我房间有一只大蟑螂！！！！”苏何用手比了一个大小，“这么长！！！光触角就这么长！！！！会不会飞啊！！！你别睡了！！！”
苏何把他强行从床上拽起来，“快帮我杀蟑螂！！吓死了！！！”
“停停停。”李斯坐起来垂着脑袋，“知道了，别喊。”
“那么大！！！！”
“行行行。”
苏何忽然嚎了一嗓子，手忙脚乱往李斯身边钻，“你听到了？！你听到了吗？！蟑螂扇翅膀的声音！！！啊啊啊啊它是不是要飞过来了！！！”
李斯被喊得耳膜疼，手臂突然触碰到非常柔软的东西，他下意识往旁边一看，目光凝滞，随后生硬扭走，“你没穿内衣？”
“啊？”苏何被吓得魂都飞了，“谁穿内衣睡觉？”
“……”李斯按了按发疼的眉心，“在你屋里是吧？”
“对！那么大一只！！”
李斯趿拉上拖鞋，进到苏何屋子里。苏何紧张地坐在李斯床上，抱着他的被子，怀里一股香味，她好奇地闻了闻，之前换卧室以后有两次她惯性走错浴室，看过他的洗漱用品，基本都是从小友超市买的，怎么他的被子就能这么好闻。
过了一会儿，顶着鸟窝头的李斯手里握了一大团纸出来。
苏何：“抓到了吗？”
“看看？”李斯问。
苏何：“不不不不不不，快碎尸万段！”
“够狠的你。”李斯勾笑到客厅，没过一会儿又回来了，到卫生间洗手，出来后说，“今天我去超市买瓶杀虫剂。”
“那今晚怎么办！”苏何道，“我都不敢回房间睡了。”
李斯看了一眼客厅的表，“四点了，起床吧。”
听听，这是人话吗。
苏何瞪他一眼，从床上下来，“我去客厅睡沙发，那虫子你没扔到客厅吧？”
“没。”
“那就好。”
李斯跟苏何擦身而过，忽然想起什么转身要说话，却看到苏何穿了一件露背吊带，纤细的腰盈盈一握，下身的运动短裤卷起一边，里面的蕾丝内裤边缘清晰可见。
他喉结滚了一下。
苏何拿了条毯子到沙发上重新酝酿被蟑螂吓走的睡意，李斯在卧室翻了好几个身，女人白嫩的腰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有两个腰窝。
她好像很喜欢各种蕾丝，刚才到她卧室找蟑螂，卧室阳台上也挂了几条蕾丝内…
操！
李斯烦躁地起身，穿上拖鞋每走一步走带着巨大的怨气，偏客厅里的人睡得正香，背对着他，整个光洁的后背显露出来，长腿搭在沙发靠椅上，运动短裤穿了跟没穿似的。
操。
“苏何。”
苏何马上要睡着了，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叫她，转身睁眼，看到李斯突然凑上来，两条精瘦的手臂将她圈在沙发里，让她连转身都不能。
虽然知道他是个0。
但这么有侵略性的姿势，还是让苏何咽了下口水。
“合同里再加一条。”
这人有病吧突然说这个。
“以后在公共区域不许穿性.感.睡衣。”他近乎是咬牙切齿说的这句话。
他不会是自己穿不了，嫉妒吧。
“为什么？”
李斯贴近了点，声音近乎耳语，压低着威胁意味十足，“你说呢？”
苏何正要发射问号，忽然感觉身体某处被动碰到个很有存在感的东西。
霎时间她浑身僵硬，忘了呼吸。
她下意识点头，跟个玩偶似的。
李斯扣着她的手臂，把人拉起来，阔步带到卧室。
苏何：“你你你你你你你你对得起孙达吗！！！”
“？”李斯，“关他屁事？”
他把苏何甩到自己床上，俯身在苏何满眼惊恐的眼神里把自己的被子抱走，“现在知道怕了？”
早穿性.感.睡衣在他面前晃悠的时候心思啥了。
“你睡这。”他转头就走，“我睡沙发。”
“……”
狗男人！
·
威胁有用，但没有用多长一段时间苏何又回归原状。而且有时候看他的眼神，莫名有种……惋惜又惺惺相惜的感觉？
李斯不理解。
“一个女人什么情况下会无所顾忌穿性感睡衣在你面前晃？”他问孙达。
孙达差点呛死，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压住一万个八卦的问题，一本正经分析，“两种情况，她想勾引你。”
勾引？
想到苏何那晚抽他抽过的烟的样子，也不是没可能。
但真要勾引，会不洗脸不梳头只穿性感内衣在家里走动？
李斯：“第二种情况呢？”
“她拿你当姐妹。”孙达说。
“？”李斯哼笑，“不可能。”
“……”孙达欲言又止，“你刚说的人是苏何吗？”
“除了她还有谁。”李斯点烟道，“她可能喜欢我。”
“……”孙达忐忑道，“斯哥，有个事我没跟你说。”
“说。”李斯说。
“你记不记得你还完最后一笔十五万那天，挺激动的，喝了不少酒？”
“嗯。”
“是我把你送回来的，你还记得吧？”
“说重点。”
“啊就是，那个啥吧，就是，那天晚上你喝太多了，你又这么大个，我扛不动，勉强把你扛到沙发上，然后你突然拽我手，把我拽倒了。”
李斯缓缓、缓缓挑眉。
“然后可能我压到你胃了，你就想吐，我怕你吐身上啊赶紧就给你脱衣服。”孙达说，“然后这时候，苏何就回来了。”
咔嚓，打火机被人按起。
孙达咽了下口水。
“那场面，尤其你当时面若桃花的，还露了半个香肩，后来咱俩掉地板上，你还伸手搂我，我估计，没准，她，误会点什么了。”
李斯把烟捻灭在桌角，烧出一块黑，冷笑。
“原来，如此。”
拿他当下面的了是吧。
·
这一阵的拍摄强度很大，男主角整完容回来，剧组没日没夜赶进度，苏何到慕舒舒的酒店凑活了几晚，跟她挤了几晚以后加起来有效睡眠时长不足八小时，再睡下去得猝死。
这天她不顾慕舒舒含泪挽留，毅然决然回家。
几天形影不离，慕舒舒很粘人，一等苏何到家，立刻就打来语音电话，苏何在厨房边做饭边跟慕舒舒聊天。
从男主角的八卦聊到女主角的八卦，上到电影导演下到场务，全都蛐蛐了一遍。
话题最后回到李斯身上。
“那么帅的男的居然是给子，太可惜了，不然你是不是可以发展出一段美丽的邂逅。”
大虾进过，碰到烧开的油滋滋啦啦地吵，苏何没听到玄关传来的开门声，一边用铲子翻炒一边怕慕舒舒听不清大声说，“是啊，他的长相和身材都很对我的胃口，可惜了是给子，还是下面那个，不然我真——”
煤气灶的开关被关上。
苏何：“谁——”
她还没说完，手机就被李斯挂断，紧接着，他把人禁锢在流理台之间，捏住苏何的下巴，低头亲了下去。
他的吻技很差，几次都把苏何咬得很痛，她用手推着李斯，却根本推不动，自己还被他越抱越紧，低呼之间，他的舌尖蛮不讲理地侵入，近乎霸道地掠夺她口腔内的空气。
苏何晕头转向，被动承受的同时，脚底发软，到后来已经不记得是怎么被李斯抱到卧室，又是怎么被他放到梳妆台上抵住亲吻，总之等她回过神时，已经坐在上面了，高度刚刚好。
好像专门为了两个人接吻准备的一样。
卧室里暧昧的声音不绝于耳，结束时苏何整个人都烫了。
李斯声音低哑，嘴唇上还残留着舌.吻后的晶莹，“我是下面那个，嗯？”
他捉住苏何的手下探，“要不要看看咱们两个谁才是下面那个？”
他是个球的给子！
谁家给子能跟女生接这么久的吻，生...理反应都快把她戳死了！
她真是傻逼才会觉得李斯和孙达有一腿。
苏何手尖一颤，那一瞬间绝对是脑抽了，她像站在门前，不清楚打开后会看到什么风景，冲动却让她先于理智握住了把手，神经在这一刻变得格外清晰切明显，像被火苗最上方的蓝焰灼了最敏感的一段，清晰地跳动了一下。
李斯轻嘶了一声，撑在她身体两侧，低头哑笑，“苏何，你什么意思？”
“你不是说。”苏何这辈子的勇气都用在此刻，“看看咱俩谁在下面么。”
·
昨晚她有很多次机会后悔。
比如在她说完那句话后，李斯神色晦暗地问她是不是认真的时，比如李斯到楼下买东西时，比如李斯去卧室洗澡时，比如她去卧室洗澡时。
这么多次机会，她都没后悔，甚至中途休息李斯到窗口抽烟时，她还缠了上去，去夺他的烟，结果当然就是被抵在窗台狠狠教训了一顿，他咬着烟，还发坏地去吻她，往她嘴里渡烟，看她满眼通红的咳嗽，坏问她还抽不抽了。
结果就是，很后悔。
完全下不来床。
所以说惹谁都不能惹李斯。
苏何在床上躺了大半天，眼看太阳落山，她才去洗澡，走到客厅忽然想起昨晚半途而废刚下锅的大虾，走过去一看，李斯已经清理好了。
她到冰箱里拿了一个石榴打算榨汁喝。
李斯开门进屋，手里拎着什么东西，看到苏何累怏怏地坐在餐桌旁勾唇笑了笑。
苏何：“还以为你工作去了。”
“晚饭。”
李斯把拎着的东西放到苏何面前，全是她爱吃的，香味勾起味蕾，苏何拆了一次性筷子开始吃，胃后知后觉咕咕叫起来。
苏何：“好吃。”
“嗯。”
石榴榨好，苏何给自己倒了一杯，顺道问：“你喝吗？美白的。”
“不喝。”李斯撑着下巴，欣赏苏何鼓鼓的腮帮子，“你够白的了。”
苏何脸红，白了他一眼。
李斯掀起短袖，紧实的手臂上有几道细细红红的抓痕，都是昨晚苏何挠的，他笑了一下，说：“刚路过超市时，马姨还问我这是谁弄的。”
苏何呛了一口，忙抽了一张纸挡在嘴前，“你、你怎么说的？”
“我说孙达。”李斯开玩笑道。
苏何猛烈咳嗽。
“苏何。”李斯淡淡掀眸，“以后来我房间里睡？”
苏何，年26，死于被石榴汁呛死。
·
慕舒舒发现最近苏何气色好得不得了，整个人那叫一容光焕发精神饱满，连面对导员找茬都能笑容满面地应对。
慕舒舒随口说：“你不会跟李斯睡了吧？”
苏何见鬼一样看着她，满脸写着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慕舒舒：“我靠还真的是啊！”
八卦个底朝天后。
慕舒舒：“还有一个月就杀青了，到时候你俩咋办？”
苏何一愣，她还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
剧组里有个男四号最近对苏何疯狂示好，收工后更是不顾苏何拒绝，强行送她回小区。
苏何硬着头皮敷衍了一路，到楼下，男四号很没眼色的要上楼喝茶。
喝你妹啊，我看你像茶，我那些景德镇手工大师做的杯子是你这雷公嘴能喝的吗恶心不恶心！
苏何微笑：“不太方便，家里有人。”
“合租室友？”男四号道，“来的时候路过一个酒吧，要不去那坐坐？我们探讨一下剧本。”
我跟你探讨个六啊！
我又不是演员！
“不用了。”苏何笑。
“别害羞，你给慕舒舒讲剧本的时候多专业啊，也指导指导我呗。”
男四号油腻地笑。
没括弧别硬挤括弧笑啊，你那打了玻尿酸的脸能挤出来吗！
电影拍摄阶段，苏何不敢得罪慕舒舒同组演员，而且据说这个男四号背后有影视大佬撑腰，她礼貌微笑，脑子里疯狂思考对策。
“哥们。”一道男声响起，宛如救命天籁。
李斯勾住男四号的脖子，“泡妞泡到我头上了？”
男四号：“你哪位？”
“李斯。”
“你什么咖位？”
“咖位没有，就是去年刚因为过失杀人出来，诶别走啊——”李斯挑着嘴角笑，“不上来坐一会儿？”
男四号夹着尾巴一顿跑没影了。
“怂样。”李斯哼笑。
苏何看着他，“你不会真从监狱出来的吧。”
“是啊。”李斯手里拎着塑料袋，搂住苏何的腰，手在她腰上捏了一把，“怕了？”
“切我才不怕。”苏何道，“你买的什么？”
李斯看着苏何，挑眉笑，袋子递给她，“自己看。”
苏何打开一看，沉默，红着脸把东西丢李斯怀里，“别跟我说这些是在小友超市买的！”
“那有这些么。”李斯笑，凑在苏何耳边说，“再说了，那瓶飘柔你后来都拖地用了，我舍得在那给你买避孕套么。”
“你闭嘴吧！”
·
苏何没跟人同居过，但如果说没羞没臊的同居日常是什么样，估计就是她和李斯这样吧。
李斯的体力就跟用不完似的，他身材好，宽肩细腰，每一分肌肉都恰到好处，不光他馋她的身子，她也馋他的，两个人在床事上无比契合，每一次**都像灵魂共振，攀上快感巅峰。
她会躺在他怀里玩游戏，追剧，碰上广告就去捏他的肌肉，把他捏到生气，按着自己亲到缺氧。
他似乎格外热衷把苏何抱在腿上，有时候苏何在沙发吃水果沙拉，他也会捧着电脑到旁边，手臂一伸，把人拎到腿上，圈在怀里，有时候坐着坐着，就做了。
那段时间李斯工作效率应该挺低的，很多次苏何都听到孙达打电话催他。
有一次两个人从浴室胡闹到卧室，孙达打了七八个电话，李斯按耐着怒气接了，苏何在下面使坏去环他的腰，细腰不安分地扭动，被他按在身下，一边侵占一边跟孙权说话。
“嗯。”
“做完了。”
“一会儿，”李斯睨了眼苏何，在柔软上捏了一把，“发你。”
工作时的李斯太帅了，有一种想让人狠狠摧残的冲动，看他隐忍不发的样子，很爽。
“爽么？”有时他故意放慢速度问。
这个男人像暧昧夜色衍生出来的魅魔，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勾魂摄魄，让苏何欲罢不能。
·
多巴胺和内啡肽构成了苏何这段时间最主要的记忆，以至于到了要离开的那天，她会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了，五个月的时间像是一眨眼就溜走了。
她没有跟李斯提让他跟自己一起去宜宁的事情，她知道他跟孙达开了一家公司，正是起步阶段，短期内根本不会离开这。
她也不会为了他留在这个镇子。
走的那天，李斯开车送她，这场离别序曲格外沉默，临到航站楼时，还是李斯先开了口。
“苏何，我——”
“李斯。”苏何打断，“这段时间我很开心，谢谢你。”
“？”李斯皱眉。
“我的工作和生活重心都在宜宁，这次回去后估计再也不会来这边了，咱们两个就好聚好散吧。”她说。
“？”李斯笑了，“好聚好散？你什么意思，苏何？”
“这两个月在你心里算什么？”他冷冷问，“我和你，在你心里是什么关系？”
“……炮友？”苏何迟疑道。
李斯笑了。
气的。
“炮友。”李斯咬牙重复，车子停下，“你当我是没地儿泄欲还是怎么着，舔着脸给你当炮友？”
“下车。”
苏何顿了顿，打开车门下车。
李斯绕到后备箱把苏何两大箱的行李哐哐卸下去，一言不发上车，一脚油门远离。
苏何觉得自己刚才也许说的有点过分，但他从来也没说她是他女朋友过啊！
苏何在微信找到李斯的头像，发了一条消息：【有机会来宜宁。】
他在开车，没回。
苏何又发了一句：【李斯，你生气了？】
第二句没发出去，李斯把她拉黑了。
苏何笑了。
气的。
小肚鸡肠的男人！
明天结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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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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