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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同睡榻

房中的侍女撩开窗帘。又将秦姣唤醒:“娘子,该洗漱请安了。”

秦姣揉了揉眼,一缕温暖的阳光洒落在脸庞,她迷迷糊糊的打了声哈欠,轻声说道:“天晴朗了?”

外面走来一人,缓缓开口说道:“还未起?”

秦姣抬眸看向她,那深邃又冰冷的眼眸与昨夜温柔似水的姜衡差距甚大。

她身着淡蓝衣裙,肩膀上披着厚重的狐裘。

神情冷漠又无情。

秦姣抿了抿唇,愣了愣:“刚醒。”

姜衡没有作答,她拿出侍女手中的衣物,便扔在了秦姣头上。

她转身便走,遣散了宫女:“让她自己穿衣,本宫在屋外候着。”

宫女纷纷互看几眼,没有再多说什么,离开了屋中。

姜衡脾气有些冲,与昨夜的她,相差甚大。秦姣一时未反应过来。

因为多年的受罚,腿部不便。她动作有些僵硬。将衣物从头上拿下来。

秦姣慢悠悠的下了榻,门外人却早已不耐烦。姜衡冷淡的推开房门。彼时,一股冷意直袭秦姣的身子。

她瑟瑟缩缩的,拿着衣服,挡住了朱红色的里衣:“你这是作甚?”秦姣轻声问她。

姜衡没有说话,只是抬脚走到秦姣面前,一把拿过衣服,对秦姣的身子比划了几下。

“嗯,大了些。下次本宫让织坊为你量身织些冬袄。”姜衡皱了皱眉,淡淡的说道。

她为秦姣更上衣。看着她那瘦小的身材,她睫毛微颤:“听朔雪闻言,你有腿疾?”

秦姣听见腿疾,下意识的腿了几步。她有些卑微,表情仿佛在说:“不要提了。”

“嗯?”姜衡挑了挑眉,将她逼至梳妆台前。

秦姣不愿看她,只是点了点头。

姜衡作罢,挽起她的手,淡淡道:“走吧,莫要让太后等急了。”

秦姣点了点头,表示歉意。

身后跟了些许宫人,秦姣有些害怕了。她未见过太后,因为是小府邸家中的娘子,怕失了礼仪。

她轻轻拉扯了一下姜衡的长袖,淡淡的皱眉,一副病怏怏的模样:“公主,太后权威之大,小娘子我怕失了礼仪,惹了太后不快。”

姜衡闻言,低下头,附在秦姣耳旁,轻声细语的告诉她道:“不必怕,宫中虽规矩繁琐。你是徐州秦家的娘子,家离皇城之远,即是不懂宫中的规矩,太后会理解的。”

声音入耳,姜衡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扑鼻而来,这让她缓缓平静下来。

宫人见这一幕,纷纷低下头,避了嫌。其中一个老嬷嬷轻咳了几声,训斥道:“还请公主莫要忘了分寸。”

姜衡淡淡的暼了老嬷嬷一眼,没有再多说,只是挽着秦姣的手臂,走进了慈宁宫内。

慈宁宫中,侍女守门外,积雪堆积在屋檐下。

见了九公主,侍女纷纷半蹲行礼:“见过九公主。”

姜衡默默的点了点头,摆摆手:“不必多礼。”

秦姣第一次见半蹲式行礼。平时在家中,她要向父亲行跪拜礼。而秦梵与秦老爷地位平等,不用行礼。

女人常居在家中,不曾上学堂。自然是什么都不懂,只是一心讨好丈夫,与妾室争风吃醋罢了。

秦姣同那些女人一样,她一心顺从,不曾反抗。她未曾上过学堂,不识字。她想,这大概就是女子的悲哀。

就连姜衡这样位高权重的人,也是仰仗着太后的权威,才会有人对她行半蹲礼。若不是太后,姜衡或许早就早夭了。

这个国度,这个时代,是身为女子的悲哀。

姜衡推开了门,搀扶着秦姣走进去。

天德帝同太后,他俯视着姜衡,没有说话。

姜衡拉着秦姣,同宫人一起下跪:“臣女拜见圣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奴婢拜见圣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秦姣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

“起身罢。”天德帝毫不在意的说道。

姜衡拉着秦姣站起身了。天德帝同太后上下打量着身材瘦小的秦姣。

太后一脸慈祥,满脸笑意的朝秦姣摆手:“过来些,让哀家好好瞧瞧这小娘子。”

秦姣愣了愣,身旁的姜衡挽着她的手臂,缓缓走上前。

太后仔细揣摩了一会,问道:“你叫什么名儿?”

秦姣弯腰行礼:“回太后的话,小女子秦姣。”

太后闻言,点了点头。

婢女为姜衡端来两盏茶水,姜衡拿起底座,递到天德帝面前,缓缓开口道:“圣上。”

秦姣端起茶水,递到太后面前,轻轻笑着说道:“太后,请品茶。”

太后抬眸看向秦姣,拿起底座上的茶水,一口饮尽。

茶水略苦,太后皱了皱眉。将茶杯递到秦姣面前。她伸手接过,礼貌的缓缓退下。

“哀家瞧着秦娘子身子虚弱,”

天德帝托起下巴,无趣的瞧着秦姣。秦姣抬眸看向他,又羞涩的低下头。

天德帝见她这幅模样,便有些静下来:“哼,量你也折腾不出来什么风浪来!”他心想道。

他摆摆手,示意秦姣同姜衡退下。

姜衡看了一眼身旁的宫女,将茶杯放下来后,急忙拉着秦姣出了慈宁宫。

“你就算再怎么不懂事,怎敢直视帝王威严的?”姜衡走在路上,轻声训斥道。

秦姣她有些疑惑:“怎……怎么了?”

姜衡身为帝王身侧人,自是了解:“你那么的看着他,就不怕他砍了你脑袋?”

她惊讶的看着姜衡,乖巧的点了点头:“怕。”

“既然怕,那就乖乖的听本宫的话,本宫自会护你周全。”

秦姣又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

再过两天,她便要回家了。心里正想,莫要让姜衡见了笑话。想必,爹爹也不会在公主面前让她见了笑话。

可心总是悬着。

姜衡见她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她便问道:“你这是作甚?一脸愁眉苦脸的模样?”

秦姣摇了摇头:“无事。”

自秦姣入了宫后,秦家便没有了秦姣的消息。

秦老爷在房中渡步。性子骄纵的秦梵拉着卫氏的手:“母亲,梵儿就看上了那家的小姐嘛,想必,母亲会给孩儿把那姑娘给绑来吧?”

他撅了撅嘴,一副好不讲理的模样。

卫氏也是笑了笑,拍了拍秦梵的手:“梵儿莫急,若是想要,母亲便想办法给你搞到手。”

秦老爷叹了叹气,伸出手指,愤怒的指了指卫氏:“还有心情在这里说风凉话!如今,秦姣也不知在宫中怎么样了!”

卫氏眼神嫌弃,但却讨好的伸出手,搂住秦老爷的肩膀,将他带到角落一旁:“老爷,万岁爷就算再怎么不喜爱这九公主,也不能欺负秦姣。”

秦老爷点了点头,长舒一口气,这才放下心来。

“这梵儿也老大不小了,是到了该娶亲的年纪了。”卫氏说道。

秦梵顺势说道:“是啊,父亲。”

“梵儿既然看上了那家的姑娘,那便去问那家里人同不同意这婚媒,若是同意了,咱们好办婚宴呐!”

卫氏说着,又时不时看向秦梵。

她勾唇笑着,已经想好了后路。

秦老爷闻言,喜笑颜开,也纷纷点头:“好好好,明日我便去下聘书好了。”

天色接近傍晚。此时此刻,夕阳被一点点乌云遮住。

秦姣站在屋檐下,身后的婢女为她披上披风:“娘子谅解,公主府中向来清淡。”

话里话外意思就是:公主不受宠,没钱。

秦姣尴尬的笑了笑。她脸色有些虚弱,许是吹久了寒风。

“无事,我不是很冷。”秦姣轻轻微笑。

姜衡去了清雅殿,许久才回的坤宁宫。天色已是夜晚。空中飘着雨同雪。

她身着一身白衣,头发束起,脸色多了几分虚弱。

她被寒风吹的有些直不起身子,身旁的侍女为她打着伞。

看了一眼侍女,走到宫前淡淡开口说道:“时辰不早了,今夜不宜值班,便回去歇下罢。”

侍女道谢后,便拿着伞匆匆离开。

她瞧见了姜衡受刑的模样,那神情仿佛又可怜又狠毒。

后背越来越痛,没有擦药的她,吹着寒风。如此的冰冷刺骨。

她的神情只有冷漠。

姜衡推开门,一股冷意直袭屋中。站在门口的侍女行了礼。

“秦姣呢?”姜衡将披风递给身旁的婢女,只是环视了周围一下。

“小娘子已经睡下了。”侍女回答道。

“嗯,你过来一下。”姜衡走到案前,缓缓平座下来。

她缓缓脱下外衣,露出了洁白的后背。那后背有着一道又一道血淋淋鞭打的痕迹。

侍女惊讶的捂起嘴,看着血肉模糊的后背,胃里直犯着恶心:“公……公主!”

姜衡不紧不慢的点燃了蜡烛,她将头发散下来,别到了胸前。

秦姣半睡半醒,昏昏沉沉中。

她听见了有人叫她。

“姣姣。”

秦姣模模糊糊的轻声嘟囔了一句:“娘亲。”

姜衡笑了笑:“说梦话。”

身后的侍女,拿起舒痕膏,轻轻涂抹在她的后背。生怕弄疼了姜衡。

“公主这又是惹二殿下生气了?”侍女小心翼翼的问道。

姜衡犯了困意,她垂眸低下头,淡淡的点了点头。

“二哥脾气向来暴躁罢了,成不了什么大事。”

侍女没有再说话,只是低下头,轻轻涂抹着伤口。

这小公主,虽不受宠,但性子却也比皇子骄纵。除了帝王,她是谁也不怕。

上好药之后,姜衡便吩咐侍女睡下,走的时候轻些,莫要吵醒了秦姣。

侍女小心翼翼的出了房门,轻手轻脚的关好了门窗。

姜衡吹灭了蜡烛,唯留了书案上的蜡烛。

她盘起发,今日受罚的场面历历在目。姜衡轻咳了几声,身子真是越来越差了。

只不过今日天德帝身边的侍女并未送药。

姜衡有些晕,她的脸开始发热。神情也开始恍惚起来。

“啧。”她不耐烦的皱眉,无力的趴在案前,却无意间打翻了蜡烛。

“砰——!”蜡烛掉落的声音,惊醒了秦姣。

秦姣揉了揉眼睛,黑漆漆的一片。

她猛然从榻上坐起:“何……何人!”嗓子有一丝沙哑,却没有任何威慑力。

姜衡轻笑一声:“你不必怕,是我。”

秦姣才认识姜衡不久,自是对她的声音不是太熟悉:“你是谁?”

“姜衡。”她无力的倒在案前。

“你回来了?”秦姣弱弱的问道。

“嗯。”

秦姣缓缓下榻,胡摸着走到案前,点了蜡烛。

她瞧见姜衡无力的倒在案前,猛的一下,手中的蜡烛差点掉在地上。

“你……你怎么了?”秦姣将蜡烛放在案上,使足了力气,才将姜衡扶起来。

走到榻前,秦姣将姜衡放到榻上,为她脱了靴子。

明明是冬天,她身着却有些汗。

为她盖上棉被,正想着去偏房睡,姜衡冷淡的说道:“在这里睡。”

姜衡神情有些无意,她手撑着脸颊,侧着身子,指了指空床:“就在这里睡。”

秦姣没有同人一起睡,她有些别扭:“要不,我去……”

“听话。”姜衡又说。

秦姣这才想起来今日她同自己讲的话。

她有些纠结,但还是蹑手蹑脚的爬上了榻。

姜衡见她这样,便睡下了。

秦姣有些睡不着了,她离姜衡隔开了些,生怕碰到了她。

她有些热,脸也发热。

秦姣自己之前在家中,睡的茅房几乎很冷,她身子经常不适。

她那次冬天,感染了风寒,卫氏怕传染府中任何一人。便自作主张命人将秦姣扔到了城外山林的一小破茅屋中。

是柳伯掏出来全身的家当,为她买了些名贵的药材。

这才让她大命不死。

人常言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从此刻开始,才是秦姣的一生的噩梦。

卫氏见秦姣未死,便想尽了办法折磨秦姣。

秦姣一心觉得是自己犯了大错,卫氏才如此罚她。

她躺在如此暖和的榻上,整个人的身子都有一股暖流。

这是她第一次睡的那么好的一个觉,却被身旁人打搅了。

她有些小愤怒,却也忍心憋屈着。

姜衡并未睡,她侧身躺着,背对着秦姣的后背。

她突然想起秦姣那瘦弱的身子,便压低了声音,问道:“听闻,你在家中过的并不好?”

秦姣愣了愣,随后又不是礼仪的笑着说道:“公主想多了,哪有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呢?”

她说道这里,就有些心酸。

“秦姣,你我都是女子,你懂的,本宫自然懂,你经历的,本宫也自然知道。若你怕本宫会嘲笑你。我只能告诉你,你想多太多了。你同我,都是一样的人。都是生在男尊女卑时代的人,本宫自然都懂。”姜衡语重心长的说道。

秦姣一时被嗫住,她说不上来。喉中有些哽咽。

之后,秦姣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困意涌上大脑,便昏昏沉沉的睡了。

姜衡见秦姣睡了,她只是叹了叹气,无奈又小声的骂了一句:“真是,一个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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