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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十日不归

……

晨光透过窗棂,洒在池氏府邸的卧房内,纱帘轻曳,烛火已熄。

池言自一片混沌中醒来,头痛欲裂,撑身坐起,腰间酸软如散架,这破身子,怎的如此不争气?

他环顾四周,锦被整齐,青衫叠于床头,似未发生任何异样,卻隐隐不安。

昨夜清风别院……

池言脑海中不断闪过回忆,赴约,中计,直到那小屁孩将他压在桌边,正欲对他不轨,一切才戛然而止。

他揉了揉颈侧,微红似压痕,咬牙暗想。

特么的,这小屁孩才是——“欠教训”!

无法原谅!

年纪轻轻的……净学些下作手段,还特么的下药害我至此!

感觉身子像是喝了好多烈酒后,又跑了几公里一样……

不适。

池言指节攥得发白,唇角因怒意微微发颤。

他抬起头,目光透着一股狠劲儿,仿佛要将那人的名字刻进骨血里。

萧景珩——

你给我等着,不会放过你的!

胸口剧烈起伏了一瞬,终归还是被池言咬牙压下。

他缓了缓气,掀开帘子,未着外衫的身形在晨雾映照下有些恍惚。

窗外晨雾弥漫,檐下立影无声。

风拂过檐角,池寒站在那处,目光一寸寸追随着榻上人缓缓起身的背影。

那人指尖还微微颤着,步子却轻稳,似全然不记得昨夜荒唐。

只那颈后一抹红痕,在衣领掩映间若隐若现,如火星未灭。

池寒低垂眼,耳根泛红,掌心下意识握紧,却掩不住指节间的余热未散。

“言儿安然,我便……无悔。”

话出口,却像是哽在喉里半晌才被逼出来,音色低得近乎沙哑。

——可真的是“无悔”吗?

他脑海中闪过昨夜那双浸透药性的眼。

那眼神在光影之中潮热而迷离,毫无防备地看着他,唤着他的名,手一寸寸探来,唇齿轻轻呢喃着要他、信他、依他。

他本该在更早些时候救他出来,本该将他护到——

连一滴淫药都不曾沾染!

可他没有。

他犹豫了。

他看着他在别人怀里喘,看着那双素来澄净的眸被调笑撩得泛红。

他动了杀意,却迟了一步。

直到看见他那片唇都咬出血,才冲了出去。

是为了救?

还是……怕别人染指他最深藏的妄念?

他分不清了。

就像那夜里,那具身躯在他怀中颤抖地贴上来。

他明知道该拒绝、该抽身、该清醒。

可……他终究还是覆了上去,紧紧抱住了那道微热的身影。

哪怕只有一次。

哪怕梦醒要偿还千万倍的代价。

他目光悄悄掠过那人裸露出的半寸腕骨,不再敢多看,却又控制不住轻轻勾起唇角。

那一夜的热与重,犹在指尖泛着回音。

是罪吗?是孽吗?

他不知。

可他记得自己靠近时,那人并未抗拒,甚至拉住了他。

那一刻,他仿佛听见自己心里有什么“咔哒”一声断裂。

从守夜的影,变成那场梦的共犯。

他抬眸,望着那人拾衣抚发的身影,泪痣在晨光中微微一亮。

那不是梦。

他今生,终于触碰过一回星辰。

哪怕这星辰不属于他。

哪怕他只能把这一夜,藏在无光的暗处,独自回味、独自惶恐,独自……

“快乐”。

与此同时——

池言强撑下床,换上青衫,步履略虚。

这破身子,真不中用!

仆人叩门,低声道:“公子,老爷命即刻启程,行囊已备好了。”

他颔首,扶门框下楼,庭院雪花轻落,马车静候。

姑苏,总该清净些。

他登车,车轮辘辘,官道渐远。

官道上,马车颠簸前行,雪花轻落,寒风自窗缝钻入。

池言忽感腹中一阵绞痛,脸色微变。

这个时候闹肚子?

他扶着车壁,低声命车夫停车,匆匆钻入路边林子。

归来时,额角微汗,羞耻难当。

也太丢脸了……

特么的,都怪小屁孩那破药,害我如此狼狈!

不、不对啊……

那、那药能自己解吗?

忽的,池言记忆中却闪过一抹黑影——

似乎,是有人将自己从清风别院中救出?

模糊的记忆中,那人好像蒙着面,只露出一双眼。

那双眼……极深,像是夜色沉进湖底,又带着种压抑不住的锋利感,像剑藏鞘中,光是扫过便让人心头一颤。

可偏偏让人又忍不住想多看一眼。

池言下意识咽了口水,心头莫名一紧。

那、那人……是谁?

池言思索了一番——

莫非是那暗卫?鬼大哥?

想来也不可能是别人了吧……

他心头一乱,脸颊微烫。

难、难道说……

晨起时身体的酸软……

还有方才闹腾的肚子……

池言的脑海中,闪过从前在另一个世界,了解到的一句话——

“要是留在里面,不弄出来,可是会拉肚子的。”

不、不会吧……

那可是……老子的第一次啊……

虽然如果推测没错,也算是给了一个自己信赖的人。

但是——

我根本就不知道那暗卫、鬼大哥长啥样啊……

……但那双眼睛,是真好看。

深得像藏了夜色,眼尾一挑时,像是能透出锋芒的光,清澈却又压着点什么,跟那种浑浊油腻的完全不一样。

虽然脸没看清,但——

有这种眼睛的人,长得应该也不会太差吧?

……希望不会太差。

要是揭下面罩,整张脸跟那眼睛完全搭不上……

他可能真的会疯掉。

呢喃未落,池言手指无意识绞衣角,迅速低头掩饰。

仆人叩窗:“公子,姑苏路远,需早些赶到。”

池言颔首,揉了揉酸痛的腰。

罢了罢了,总会有机会去找那人问个清楚的。

要是个帅哥的话……诶嘿嘿……

想着想着,池言竟有些脸红。

他靠着车壁,闭目养神,马车颠簸,雪花轻落,官道渐远。

数日后,马车驶入姑苏城,水巷纵横,烟波浩渺,冬日寒意中透着江南韵味。

池言下车,青衫微动,扶着车壁稳住身形,这水乡,果真别有风味。

父母已在别院安顿,仆人引他入内,院内梅香淡淡,池言推门而入,姑苏生活悄然展开。

别院日子平静,池言与母亲柳氏赏花品茶,与父亲池敬之探讨诗书,偶尔泛舟湖上,京中风波似抛诸脑后。

书房内,池言翻阅诗集,忽见一封信笺,字迹清秀:

“池兄,京中冬试将近,盼君安好。”

他唇角微扬,收好信笺,推窗望向烟雨朦胧。

景昀啊景昀,要是那小屁孩也能像你一样就好了。

一日,天朗气清,池言换上月白束衣,腰佩玉笛,沿姑苏郊外青石小径闲逛。

田野连绵,群山隐于薄雾,风景如画。

他追着一只彩蝶,步履轻快,渐偏离小径,走进幽深密林。

密林深处,树影婆娑,鸟鸣渐消。

这地方,倒是别有洞天!

池言的好奇心蠢蠢欲动,浑然不觉路径早在不知不觉间扭曲。

池寒影匿身形,本欲追上池言,却始终隔着距离,旋即察觉异样,剑眉紧锁。

此地有古怪——

是阵法!

池寒心头一紧,言儿!

他忙运转内力,欲破阵法,可哪怕倾尽全力,却也不能撼动阵法丝毫。

言儿……

池言漫步林中,耳闻风声簌簌,毫不知情。

前方现出一座隐秘山洞,藤蔓半掩,透着神秘。

他心头一动,莫非有奇遇?

旋即掀开藤蔓,踏入洞内,只觉凉意袭人。

夜明珠幽光照亮甬道,尽头豁然开朗,中央水晶棺内躺着一男子——

那人面容俊朗,剑眉入鬓,眉间一抹金纹,锦衣半掩,气质沉稳间透着几分历练。

看着约莫二十**岁,像是曾经显赫的高人遗骸。

池言目光落在他脸上,心跳微乱,脸颊莫名发烫——

我靠……这谁啊?

帅得太离谱了吧,还威风得不行!

意识到自己盯太久,池言一个激灵,赶紧移开目光,心中暗骂:

清醒点!

稍稍平复心跳后,池言才开始打量起这座洞穴。

棺旁石壁刻满符号,似经脉线路,旁有一古籍,封皮泛黄,题“化阳诀”。

池言凑近翻看。

武林秘籍?

自幼体弱,他只学过粗浅内功,如今见此奇物,探究之心大盛。

他盘膝而坐,凝神运转符号,内力如细流,渐成江河,丹田炽热,好生霸道!

符号愈发复杂,池言只觉内力暴涨,经脉胀痛,像是身体要炸了,脸上也不知何时染满红晕!

他咬牙坚持,似乎不知红晕已逐渐蔓延至其全身!

忽的,像是心神被抽离一般,池言眼前一黑,昏迷倒地。

……

气息紊乱,内息反噬,如乱丝缠身。

呼吸沉重,血气翻涌,意识飘荡于灼热与晕眩之间。

仿佛有一道气流,温热而强势,逆着体脉破开重重闭锁,灌入四肢百骸。

有人在无意识中缓缓贴近那股热源,像是被气机吸引,又像是自身阴阳失衡下的本能索求。

一股不属于自身的阳力正悄然汇入,像金色的丝线,缠绕在破碎的经脉之间,一点点将撕裂的气息牵引、拼合、安抚。

空洞的躯壳,虽无神识,却仿佛在气机牵引下自然起伏。

似被动觉察到需求,便本能地追随而至。

如山泉奔涌而出,只为寻找一处可供泄流的出口。

可这份灌注太过炽烈,炽烈到近乎险些让人无法承受。

有人好像被什么按住了,后背贴着冰冷石面,前方却是一片滚烫的热源。

有人靠得极近,气息扑洒在耳侧、颈侧,细密得像是一场无声的低语。

皮肤在相触,炽热如焰,某种力量借由接触流转交替,像一场漫长又无声的输送。

肉身与气机在交缠,每一次深入都激荡起体内更猛烈的震颤,像要把体内的躁热硬生生逼出来。

光线微闪,金纹如流,交融之处浮现出隐约的符号。

筋骨发麻,丹田悸动,五感渐失。

是谁抱紧了谁?

是谁带动了节奏?

无从辨别。

只是有那么一刻,那原本暴走失控的内息,被另一道气机柔柔按住了,安静了下来。

而身体却仍在炽热中轻颤,像是余波未尽,像是尚未停歇的回响。

意识沉浮,指尖微颤,像是在回应那一寸寸探入的火流,像是在迎合那股刻意克制却愈发汹涌的暖潮。

也许是错觉——

也许不是。

这一刻,寒火交织。

有人在沉沦,有人……

身不由己地成了唯一的渡口。

……

不知昏迷了多久,池言只觉体内气息交汇,一股陌生内力悄然引导着经脉,似春泉入海,引动金光微闪,暖意轻转。

片刻后,一阵从腰际蔓延开的酸胀,将他从温热而漫长的梦中缓缓唤醒。

……等下,我怎么在这水晶棺里了?

靠……我怎么进来的……

衣服乱七八糟的,腰酸得像是被人从里到外碾了一遍,整个人又软得跟散架了一样。

而且……身体某个地方,像是才被什么撑满过似的,现在却空得发慌,凉凉的,一阵阵的发虚……

他下意识地夹了夹腿,连呼吸都慢了半拍。

……不对劲,太特么不对劲了。

原本躺在这儿的那男人呢?

到底发生了什么?

轰隆!

石壁突然崩裂,洞窟剧颤,像是——

要!塌!了!

我靠!

池言下意识踉跄奔向洞口,浑然不觉自己无名指上多了枚戒指模样的东西,呈暗灰色,十分诡异。

转眼间,池言身后山洞坍塌,尘土飞扬。

他冲出林间,扑倒草地,回头只见密林平常,阳光洒落,鸟鸣声声,只是丝毫没有了那洞穴的痕迹。

方才是……梦?

可池言明显察觉体内内力不同以往的充盈,而且自己无名指上——

怎么会有枚没见过的丑戒指?

哪来的玩意儿?

算了算了,懒得再追究,还是先回城里好了。

他循青石小径回城,衣衫蒙尘,步履略虚。

池寒远远感知池言气息,忙影匿身形,见对方并无异样,才长舒一口气。

可下一瞬,他心头却是一紧。

言儿的气息……变了!

……比十日前顺畅了许多,甚至温热非常。

不,不对,这像是……承过阳元后才会有的痕迹!

温着,柔和,却陌生。

不属于言儿,也断不可能是自己留下的——

是旁人的!

他眉心微蹙,目光死死盯着那人挺直却微微发虚的背影。

气色是好上了不少……可……

那不是自然调息的结果。

言儿……你究竟在那阵中经历了什么?

是不是也像那晚一样喘着气求他碰你?

是不是他比我更狠,更能让你……舒服?

可你明明该是我的。

哪怕只有那一夜,我也……我也……

他喉头发涩,指尖紧了又松,只将那些滋味生生压了下去。

另一边,池言推开院门,迎上了柳氏的哭声。

别院内,柳氏扑上前哽咽:“言儿,你去哪儿了?”

池敬之沉脸斥道:“十日不归,成何体统!”

啊?十天?我在那洞穴待了十天???

池言暗惊,但面上只低头认错,推说林中迷路,幸而无恙。

池敬之罚他抄《司策》百遍,柳氏虽也面上责难,却更多是忧心,忙命人备热水膳食。

当晚,池言沐浴后躺在床榻,看着那枚丑戒指,脑海闪过洞穴内那男子的脸庞,不由得脸颊微红。

没办法……确实是硬帅啊……

挂从天上来[狗头]

恭喜寒子[狗头]

至于恭喜的是什么[狗头]嘿嘿嘿

不过其实恭喜的不只是寒子[让我康康]

懂的都懂(不懂的也给我懂[白眼]

已老实[爆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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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十日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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