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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化阳诀

姑苏别院,梅香幽淡,夜色如水。

池言伏案抄写《司策》,笔锋凌厉,纸面沙沙作响。

抄得老子手都酸了!

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呜呜呜……

窗外月光洒落,纱帘轻舞,他却满脸不耐。

这破书,是抄百遍能长命百岁吗?

烛火摇曳,映着他微红的脸颊,他脑海中不由闪过洞穴那俊朗男子的面容。

帅是真帅啊。

……不对不对,怎么又走神了!

抄书至深夜,池言揉着酸痛的手腕,推窗望月。

不知道景昀……还有那小屁孩……现在在做什么。

一想到“那小屁孩”,他又想起对方给自己下药的事,不由得皱了皱眉。

萧景珩也太下作了!

……这种事居然都干得出来,简直没下限。

池言越想越气,可这气憋在胸口,却又像是撒不出去。

毕竟——

要不是自己当时太大意,也不至于着了道。

下药这种事当然混账,但……好像也不能全怪在他头上。

——倒也不是在替那小屁孩开脱。

就是觉得吧……

要是自己早留个心眼,说不定也不会发展到那一步……

他指节轻敲着膝盖,叹了口气。

可……第一次,怎么也该慎重点吧?

哪怕我一向没太把这事看得多重要,也不至于……

在那种时候、那种情形下——

就这么……稀里糊涂地交出去了。

说到底,这也算是我自己“决定”的一种方式吧——

只是是身体先做的决定罢了。

不过,好歹……那人多半是鬼大哥。

虽然当时意识混沌、眼前一片模糊,连那人的脸都没看清,可……

那股气息,那动作,甚至……

甚至,触碰的方式——

总觉得,是他。

谁还能在那时候出现?

谁又会……那、那样对我?

池言不能肯定,但直觉告诉他——

除了鬼大哥,不会有第二个人来救自己。

如果真是鬼大哥,那也还好吧……

毕竟从小到大,池言对这位“暗处守着自己”的人,总有种说不出的信任与……

依赖。

可他还是忍不住想了想——

万一……要是哪天见着真人,结果完全不是我喜欢的那一型怎么办?

……不行不行,别胡思乱想了。

池言摇摇头,不再去多想什么了,转而试着回忆洞穴中那名为《化阳诀》的功法。

功法的运转意外的顺利,就仿佛早已铭刻在他的身体中。

随着《化阳诀》的运转,池言虽觉内力愈发充盈,却隐隐经脉作痛,似缺了什么。

这《化阳诀》……

怎么像个无底洞一样?

他皱眉,不知为何心底生出一股空虚之感,却也懒得细想,沐浴后倒在床榻,锦被柔软,月光如纱。

看着无名指的暗灰戒指,剑纹粗糙,池言有些嫌弃。

这丑玩意,特么的还取不下来!

不久,池言感到一阵睡意袭来,无奈闭眼沉入梦乡。

梦境中,池言立于云雾缭绕的山巅,白鹤翩飞,剑气纵横,似仙境。

眼前身影渐显,男子约二十**,墨绿锦袍半掩,剑眉入鬓,眉间金纹熠熠,气势肃穆禁欲,威严中透着疏离。

赫然就是洞穴中那俊朗的男子!

他目光如炬,沉声道:“吾乃惑星宫最后传人——岳霆。”

“百年前为避天劫,于此界某一洞窟设阵,以待有缘之人承我衣钵。”

“汝既习《化阳诀》,破吾阵法,吾便欲收汝为徒,不知汝意下如何?”

池言心头微动,天选之子?这桥段也太太太老套了……

小说看多的人都尬死了好吗?

不过他表情不动,视线却开始不老实地上下游移,竟开始上下打量起岳霆来。

这师傅……

啧,倒挺有种克制又锋利的味儿。

禁欲系?

池言盯着那张脸看得入神,喉头不自觉地滚了下去,忽然回想起先前昏迷中那股温暖的陌生内力。

……该不会?!

“岳……师、师傅,敢问当时在洞穴中……”

岳霆微怔,眉头微不可察地一蹙,像是听出了他言下之意。

“吾知汝意,《化阳诀》玄妙霸道……咳……”

岳霆边说边像是在回忆中瞧见了什么一般,眉心一跳,脸竟有些不自然地泛红,顿了顿继续说道。

“《化阳诀》……玄妙霸道,需以大量阳气调息,方能稳固内力。”

”否则……经脉逆乱,恐失神志。”

“届时,失神之躯,恐会自行寻阳气流转之处……如某些阳气之物……乃至——人。”

岳霆并未刻意解释更多,也没有细说“人”是谁,甚至连目光都没多看池言一眼。

但池言偏偏就读出了某种微妙的不自在。

他一时间没回话。

脑子却突然“嗡”地一声,像是被什么东西瞬间点燃了——

水晶棺。

他记得刚醒过来的时候,整个身体软得像散架了一样,腰那叫一个酸、麻、胀……

简直像是被什么东西从骨缝里狠狠碾过去一轮又一轮。

最离谱的是……他还记得某个地方凉凉的,空落落的,一阵阵发虚。

他原以为,这些都是功法的副作用,但现在想想——

失神之躯会主动去找阳气载体?

那载体……还能是谁?

那时候他身边只有一个人——

就是眼前这个正一脸淡定、还在讲《化阳诀》的禁欲系帅哥师傅。

看来……

那些不是功法的副作用,而是——

副作用的副作用啊!

池言内心风暴,面上却像是陷入沉思,没表现出多少情绪,只是神情略显恍惚,视线涣散。

岳霆看了他一眼,眉头动了动,像是误会了什么——

他大概以为池言这是被点破真相、害羞得不敢吭声。

咳。

师徒初见便……确实难堪。

他叹息一声,抬手一挥,池言指上暗灰戒指光芒微闪,剑纹清晰。

“此戒名为灰视,内藏水晶棺与吾身躯,汝当妥善保管。”

“此物已与汝气息相合,常人难以目视,仅汝可察。”

“时机成熟,吾可借此重塑肉身。”

池言这才回过神来,像是从刚才那点“不堪的联想”中被光晃了一下似的,低头看去——

戒指表面浮动微光,灵力流转。

原来这丑玩意藏着水晶棺!

能隐能显,还只能自己看见?

啧,这设定……跟小说里那些“专属绑定神器”也太像了。

可惜——

这么丑的玩意,也只能他自己看见,倒也算不上坏事。

突然,池言像是想到什么,心跳微乱,面上染上一抹红晕。

……所以,现在这丑玩意里,那具身体还在?

想象一具熟悉又陌生的躯体静静横陈在棺中,而自己不久前才——

池言猛地吸了口气,强行掐断那越飘越歪的思绪,却偏偏又有些收不住,整张脸慢慢泛了点色。

就在这时,岳霆眼角余光扫过,顿了顿,似乎察觉到了他神情微妙的变化。

他像是知晓池言心中所想一般,咳嗽了几声。

“徒儿……咳……吾之肉身阳气已散,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现汝《化阳诀》初成,经脉已通,然阳气不足,需寻阳气之源调息,每月至少一次,切记。”

池言听得一愣,下意识地握紧了拳。

……每月一次?还得找个“阳气之源”?

他眼神一滞,脑子飞快地转着。

阳气之源……那不就是得……

他脸“唰”地红了,思绪又不受控地飘到不太正经的方向——

难不成以后每个月都要和人、和男人……

岳霆见他神情异样,语气一顿,似有所察,补充道:

“只需靠近阳气流转之处,维持在三寸之内,便可逐渐平息《化阳诀》所致内力紊乱,徒儿……不必妄自揣测。”

三寸之内。

池言呼吸轻微一窒。

这距离……是他想的那种意思吗?还是不是?还是其实就是……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脑子有毛病,猛地闭了闭眼,强行收住浮乱的念头。

可那点小误会已经像颗石子,落在心湖泛起层层涟漪。

岳霆却只面上隐隐浮现一丝莫名的耻意,似乎自己也觉察到了言辞的歧义。

他有些无奈,轻轻叹了口气。

话音落下,他化作一道青白剑光,拂过云雾,倏然远去。

梦境随之崩散。

池言愣愣地站在原地,脑中却仍然反复回响着那句“三寸之内”。

他猛然惊醒,月光依旧,手中戒指剑纹微亮,与梦中无二。

他心跳加速,试注入内力,戒指灵光一闪,似有水晶棺虚影,果真如梦中岳霆所言!

想起“寻阳气”,池言脸颊烫红,吐槽道:“特么的,这破功法,非逼我当惯犯不成?”

谁知言毕瞬间,经脉隐痛更甚。

我靠,不会真要……找人吧?

他皱眉掩饰。

都怪这《化阳诀》!

卧房外,池寒藏于房梁,察觉灵力波动,心头一紧……

次日清晨,池言推窗,姑苏烟雨朦胧,戒指沉甸甸的。

惑星宫……

他揉着隐痛的经脉。

阳气调息?老子可不想晕倒满街找男人!

与此同时,京中崇文书院,晨光熹微,檐下垂铃轻响,映出雪花纷飞。

萧景珩独坐窗前,锦袍半敞,指间轻拈那方素帕,帕角所绣“言”字早已被他摩挲得褪了线色。

火光映在眼底,像是裹着刀锋,冷冽而不甘。

病秧子……竟避我至此地步?

本殿下几番退让,也不曾强人所难……

咳……最多推波助澜了一番……

你却连只字只语也不愿提及我。

清净?——你倒好兴致。

他低头望向案头书简,那熟悉的字迹跃然纸上:

“景昀,姑苏清净,无稚子喧扰于侧,亦无黄口相烦,勿念。”

他眸色一沉,低声嗤笑:“清净?写给老七一封寒暄,却避我如蛇蝎?”

帕子被他攥紧,指节发白,额角隐跳。

稚子、黄口……呵。

池言,你倒会借言刺我。

病秧子……你真是胆子不小……

萧景珩面显怒色,却又好似隐有丝喜意,片刻后便命人将书简送至七皇子殿内。

被骂也罢,总归是想到我了的。

比起彻底无视,倒叫人舒坦些。

长廊内,萧景昀青衫清隽,手中正握着一卷书简。

他唇角含笑,眉眼柔和,眼底却浮着一抹复杂。

池兄的信,字句淡然,却处处藏着心思。

他低头摩挲信笺,眼里满是柔波。

忽地,门轴一声涩响。

他抬眼,恰见萧景珩推门而出,阴沉气息扑面而来。

萧景昀拱手含笑:“三哥深夜来访,不知有何指教?

萧景珩眼神冷沉,盯住对方手里的信件,语气压低:

“老七,池言的书信,你倒是拿得紧。”

萧景昀眉心一动,面上微僵,回以一笑:

“池兄寄书问安,本是平常之举,三哥何出此问?”

他略一停顿,目光清朗中藏着锋芒:“倒是三哥近日常持那方绣帕在手……”

“想来,亦有故人寄赠?”

“只是……那绣帕倒是有些眼熟。”

“——莫不是,亦与池兄有关?”

空气似凝,雪花落在长廊,发出细微声响。

萧景珩冷笑,步步逼近:

“老七,此事与你何干?池言是何等人,本殿自有分寸。”

萧景昀神色如常,笑意未减,却多了几分讥讽:

“池兄心性淡泊,素喜清静,最是厌烦‘黄口稚子‘、’聒噪喧扰‘。”

此语语调和缓,锋芒暗藏,似笑非笑间,已然把“某人”讽刺得体无完肤。

萧景珩眼底怒意一闪。

这小子,敢与本殿争?

廊下灯笼晃动,两人对视,暗流无声涌动。

萧景珩沉声道:

“老七,冬试将近,无干书信,还是少看为宜,免得耽误正事。”

萧景昀微笑颔首:“多谢三兄教诲。”

“只不过……”

“帕子若被人常年摩挲,怕是也经不得几时了。”

萧景珩神色一僵,袖袍一拂,转身离去,雪落如细雨,长廊气息更冷三分。

萧景昀也未再多说什么,愣神片刻后,才惊觉手中书简已被握得微皱。

殿外,雪落无声,硝烟暗藏。

池言远在姑苏,浑然不觉京中因他而起的暗流,仍在抄书……

《司策》不断抄抄抄抄到厌倦!

老珩VS景昀[星星眼]

其实感觉和景昀有种不熟感,谁懂?[狗头]

师傅登场了[让我康康]

总得来点偏熟男[害羞]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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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化阳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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