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ck光着上身,这次我看清了他左胸上确实有颗乳钉。不光我看清了,其他人也看清了。
我又重复了一遍,“你是要继续玩,还是跟我走?”
他看着我阴沉的脸色,显得有些支支吾吾,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我都脱到这一步了,你想跑,没门!咱俩今天一定要有一个脱干净!”那个男艺人不依不饶,一脸挑衅地看着我。
在我们站立的地方,散落着他们两人刚刚脱下的鞋袜、手表、墨镜等物品。Buck的身上还穿着一条宽松的牛仔裤,如果再脱掉,他也只剩下内裤了。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们这里。我在摄影机前连当受的床戏都演过了,这里不过就是些看热闹的男艺人和女艺人,我一个大男人,就算脱光了站在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来代替他和你玩。为了保证公平,你穿什么我也穿什么,我们就一局定胜负,行不行?”我提出了一个解决方案,希望能够平息这场似乎有些失控的游戏。
“行啊!”那位男艺人似乎对我的提议感到兴奋,他可能认为自己有了更大的机会赢得比赛。
我开始一件件地脱下身上的衬衫、长裤、鞋袜以及各种配饰,最终只留下了平角内裤。我尽量保持冷静,想着他刚刚出拳的规律。
“包、剪、锤!”周围的人群开始起哄,气氛达到了**。
我出的是石头,不出我所料看,他又出剪刀。
我赢了!
“啊啊啊啊啊啊!”他非常激动仰天大叫,手紧紧提着泳裤,迟迟不敢继续脱下去。
周围的人群开始更加起哄,“脱!脱! 脱!”他们似乎对这种场面感到非常兴奋,都等着看那个男艺人光屁股的笑话。
Buck从地上抓起一块手表,尖叫着扑到我身上,“Song!你给我赢了块手表!啊啊啊啊啊!”他被喜悦冲昏了头,对着我的脸颊狠狠地亲了一口。
尖叫声和欢呼声混杂在一起,我默默地穿上了裤子,看着Buck兴高采烈地向我展示刚赢得的手表,我这才意识到,这个游戏,竟然还有赌注!
下了船,我才想起我今天还有气没撒。
“你和那些女艺人关系真亲密,怪不得我有时候找不到你。”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但心里那股火气还是藏不住。
Buck愣了一下,然后突然笑了起来,“你这是在吃醋吗?”
我也没否认,Buck开始认真地跟我解释,说他跟那几个女演员只是因为有共同的兴趣爱好,所以经常一起聊珠宝首饰、小动物之类的话题,看起来比较亲近,就像跟Poly一样。如果我不高兴,他会注意保持距离的。
听了他的解释,我心里舒服多了。回想起来,他确实在片场和Poly凑在一起看她家里的那些猫咪。如果人家把他当作男闺蜜,双方亲密些也是很正常的。
Buck的鬼船多的能塞下湄南河,我的鬼船是最少的,几乎没有,粉丝评价我稳如老狗,这让我的路人缘很不错,姆哥也觉得专情这个人设很适合我,也帮忙维护这个形象。
在Buck坚持不懈地投喂下,我体重涨了二十多斤,和刚开拍比,壮了好几圈,个子也比Buck高了三厘米。因为我们没有大的体型差,很多粉丝嗑官方逆CP,BuckSong还是SongBuck在一次次粉丝见面会上逐渐打起擂台来。
眼看着我和Buck的营业磨合愈加稳定,姆哥便不在我俩身上花精力,开始每天陪他手下其他几个艺人参加活动,我和Buck也乐的自在。
卡纳出了首新歌,选了我和Buck出演她的MTV,外景拍完了,剩下的在公司的摄影棚收尾,我也终于剪了为Happy留的披肩长发,换了个低调清爽的发型。Buck等着看最后的效果,在公司楼下的理发店另一张椅子上等得睡着了。
他哈欠连连,我劝他就近在我家住一晚。
这是他第一次留宿,但我家里有很多属于他的物件,换洗的衣服、水杯、锅碗……
Buck让原本闲置的厨房,也发挥了它的作用。他每每在这里做了饭,就会喂我几口,我就是这样被他喂胖了。
睡前他还开了一瓶酒,我都不知道家里有红酒,他还掏出两个高脚杯,给我倒了一杯,漫漫长夜由我来陪他喝。
他很好奇我来泰国之前的事,“你在中国就学了一年泰语就考上了甘迪伦大学?”
“要来这个大学留学,没有泰语基础要读一年预科,还要参加好几项考试,高二的会考、雅思还有招生考试等等。再加上当时我养腰伤还有骨折,我妈又病逝了,那一整年心情都特别糟,没有什么学习之外的事,每天睁开眼睛就是学习。”
“啊——原来是这样,你真了不起,学得这样好。”
“我有一个学语言的妙招,自己和自己说话,我每说一句中文就去看一下这句泰语怎么说。这样,我常说的中文就可以转变成常说的泰文,反过来一样有用,你也可以这样学中文,进步会非常快。”
Buck还很好奇我的大学生活,我翻来覆去讲如何与塔塔一起交各种小组作业,“东南亚作家Prabda yoon的书《括号里的或然率》,他的吐槽金句很多,很像泰国广告,有种冷幽默,读起来不晦涩,有很多的自嘲,很像我的心声。塔塔也觉得这本书好讲,我们就选这本了。”
或是甘迪伦大学里各种各样的校园活动,他总是听不够,憧憬的模样像是没有上过学的孩童。我面对他的好奇,尽量讲得生动有趣,“赶due哪有不疯的?塔塔你看他每天在片场嚎叫就知道了。”
还借着酒劲聊了Buck的童年,“你这么会做饭,是跟谁学的?”
“跟我妈妈,还有其他人。”
“还有谁?”
“会做饭的一些人,我不学我妈会打我,就跟着学。”
“她因为学不会做饭就打你?”
“哎,是我不好好学,她会要管教我。她平时很忙,没多少时间管我,打我至少是在意我,我还是很开心她愿意管我的,总好过她忙起来我连她的影子都看不见”
听到这些话,我的心情变得十分沉重。我能够理解,我也是被奶奶打大的,以他的家庭情况来看,一个女人抚养一个孩子肯定吃了很多苦,温柔和耐心早就被生活磋磨干净了。
我很好奇,为何他照片中的父亲会离他们而去,而他的母亲竟会选择与一个吸毒家暴的人渣重新组建家庭?我刚想问下去Buck却打开了电视旁的两个大音响,在屋里伴着音乐跳舞。
他的的舞姿并不优雅,甚至因为酒意上头动作有些笨拙怪异,但他的十分沉浸在音乐里,像是在吸取音符里流淌的自由。
他一阵风似的关闭了屋里明亮的顶灯,屋里两处微弱的壁灯拉长了我和他的影子,他恣意的拉起我的手,让我伴着他翩翩起舞。
他笑起来,声音不大,但也笑得头重脚轻。他跳得越来越不成体统,我只好按住他几欲起飞的双肩,扶着他的后背,将他光洁的小臂搭在我的脖颈上。
我被他那忽升忽降的喉核吸引。随着那笑意渐渐平息,咽唾沫时,那喉核又若隐若现,颀长又白净的颈,没有一条皱褶,耳垂被酒意染上薄粉色,耳轮分明且纤巧。在淡黄灯光里,那双微微失焦的双眸藏着一眶子星光。
他的嘴唇突然吻上来,最直接的灼热燎过来。
他好烫!
我鬼使神差地回应了,一边回应一边喘息,心跳声也跟着很烫,将我烧的大脑混乱,掌心冒汗。
“Buck……”我一把将他推开。
他瞬间被我从这个旖旎的氛围推出去,手还覆在我的胸口,摸着我呼吸起伏时紊乱的心跳。
尽管在剧中我们也曾有过亲吻的场景,但那毕竟是工作。
“Buck,我……”我磕磕巴巴,想说点什么,可大脑一片空白。
我的身体挡住了昏暗的光,他的轮廓在黑暗里暧昧不明,声音清晰起来,“对不起,我喝昏头了,对不起。”他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挎包,我还没来得及回应,他就转身关门离开了。
躁动的气氛瞬间冷却下来。
我用食指轻轻拂过嘴唇,上面还残留着Buck的温度。
一整晚我都难以入眠,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我们之间的窗户纸已经被捅得千疮百孔,我满脑子都是他,根本没办法理智的退回原来的位置,既然不能退,那就只好前进了。
我订了一家暹罗商圈里的高档西餐厅,刚来泰国做模特时,曾经在这个位于钢筋水泥森林中的独立别墅里给杂志拍过内页。那时就注意到这里有一家西餐厅,装潢十分高级复古,是个适合约会的优质餐厅。
我发给他餐厅地点,约他共进晚餐,还有一句“ 我好想你”。
Buck只回了个“OK”。虽然很简短,但是他是愿意和我继续发展的。我在房间里激动地大喊。
白天我补了个觉,精心打扮了自己,站在订好的餐厅楼下等他,他远远看见我,一下子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与我对望。
今天的他穿的特别素净,与往常的风格大相径庭,耳朵上没有佩戴任何耳饰,柔顺的头发随着微风轻轻摆动,给人一种纤细而修长的美感,仿佛是从漫画中走出的一帧画面。
他慢慢走到我面前,露出了醉人的笑意。我们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不挪开自己的眼睛。
我牵起Buck的手,一同穿过由自然植物藤蔓精心编织而成的大门,迎面而来的是那清新宜人的草木香气。
这家餐厅的装饰非常有艺术气息,巧妙地融合了西欧的古典韵味和暹罗的异域风情,呈现出一种独特的复古风格。
在餐厅的显眼位置,挂着一幅描绘夏娃诱惑亚当在伊甸园中品尝那颗象征着原罪的苹果的大型壁画。墙壁上镶嵌着造型如同郁金香花朵的壁灯,而头顶上那璀璨夺目的水晶灯更是让人目不暇接。
在迎接我们的餐厅工作人员面前,我始终牵着Buck的手,沿着螺旋式的楼梯缓缓上行,最终我们来到了二楼的餐厅,那里有着更加宁静和私密的空间。
仿缎光滑的桌布上面银皿光彩夺目,酒杯光洁如镜,上面摆着我精心挑好的茶点——金色条纹的瓷盘里注目地盛着油润的橄榄,上面点缀着白色的杏仁和酸樱桃。琥珀色的面包干点缀着研碎的欧芹和奶酪。
侍者见我们落座,将玫瑰色的牛排和浸在稠厚调汁里的鳕鱼平卧于白瓷盘中,呈珊瑚色的龙虾旁是我为他准备的蛋糕,我之前见他喜欢吃莓果类的水果,便预订了一款树莓蛋糕,红白分明十分简洁,Buck用银勺划碎树莓点缀的边缘,发出一阵咯咯响声,白皑皑的山峰沾染了红棕油亮的色泽。
我们坐在装饰有水晶烛台和温室花卉的密室之中,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格外温馨和浪漫。他欣赏着眼前这精心布置的场景,轻声问我:“我能拍照吗?”
他这副小心翼翼地可爱样子真是让人心动,我微笑着回应他:“当然可以啊。”
在这一刻,我和他同时举起了手中的荔枝桑格利亚,轻轻碰杯,享受着这美好时光。我用今天的相约来回应昨晚发生的一切,他也明白,成年人的心照不宣在眼神里交互。
我们从餐厅出来后,迎着晚风在拉玛九世桥上漫步了许久。他变得比平时更加沉默寡言,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如此沉静,既新鲜又迷人。他活泼躁动下的一点静意,成为我凝视他的突破口。
我不奇怪他孩子气的气质里有一丝忧郁的脆弱,这种脆弱仿佛是隐藏在柔软棉絮之中一根尖锐的针,不经意间,它就会突然露出锋利的尖端,刺痛人心。
但或许,这种感觉只是我丰盈的内心、敏感的思维产生了错觉。
他确实与众不同。
越过桥,大佛寺黄澄澄的光灯像团团星点,让夜晚明亮如昼。隔河相望,听不到那处的喧嚣,更显得幽丽神秘、超脱凡尘。有心事的人在静穆神圣庇护圣灵的阴影里祈祷。
我们走到一个昏暗的拐角处,他突然转身,冲着我的嘴唇狠狠地亲了一口,因为来得太急太快,我们俩的牙齿撞到了一起,我本能地发出一声“哎呦”,他赶紧停下来,紧张地查看我的情况,双手捧着我的脸,表情中既有担忧也有忍俊不禁的笑意。
我们两个不约而同地笑到了一起。正是在这样美好的时刻,当我们的目光交汇时,我们又情不自禁地吻到了一起,交换着彼此的温存和怜惜,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只剩下我们两人在这个昏暗的角落里,连体温、气息、墙上的影子都纵情地结合。
我就这样自然而然地喜欢上了他,自然而然地爱上了他,自然而然地对他有了反应,自然而然的比我想象中还要自然而然。
吻了不知有多久,我气喘吁吁地说:“你要不要来我家看垂丝茉莉?它开得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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