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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 52 章

这日天晴,徐贺钦休沐,说是阴雨连绵数日,要晒晒书。

杨氏一早便将闻昭拉了过来,她和徐贺钦往出来搬书,让闻昭翻着将书按类晒开。

徐贺钦说着前些日子修堤坝的事,杨氏和闻昭听着,时不时问他几句,倒也不无聊。

闻昭蹲在院里仔细翻着书,杨氏盛着香饮子往过走,看着她认真翻书的样子,少女肤白塞雪,面若海棠,在一地的书籍中,更是赏心悦目。

看着看着,她忽然想起一事来。

连香饮子都忘端了,提裙跑了出去:“灿灿,你可喜欢读书,不对,你可想教书?”

闻昭听她唤自己,抬头看她,疑是自己听岔了她的话,疑惑道:“什么?”

杨氏在她身前蹲下,笑着道:“太守幼女在城北柳儿巷开了间书院,学生不多,男子有之,姑娘家亦有之。只是因她为女子,加之学生家中多清贫,束脩交的少,给教书先生给的钱也少,没有几个人愿意去。如今她那儿正缺教书先生,你想去吗?”

闻昭心里一喜,心怦怦跳,冷静片刻又有些不自信地说:“自古以来先生都满腹经纶,我读过的书少,只堪堪识几个大字罢了,只怕难以胜任。”

杨氏不以为然,“我看过你写的字,真真是好,孩子们都想读书,奈何没有先生教他们,你去了教他们认几个字,足矣。”

这时,徐贺钦也过来了,他点头,“娘子说的对,我与娘子曾去过明学书院,学子如今识字的都没几个。赶明儿,我亲去太守府,问过了再告知你。”

杨氏点头说可以:“索性你在府中没事做,王家五娘子脾性极好,许同你玩的来。”

杨氏前些日子诊出有孕,尚未坐稳胎,这些日子行事都谨慎,连带着闻昭也闲着。

闻昭看看他夫妇二人,想了想,点头应下:“若是王姑娘不嫌弃我才疏学浅,我自是极乐意去的。”

杨氏和徐贺钦对视一眼,两人都笑开了。

徐贺钦说到做到,次日傍晚便带了消息回来,“明日昭昭去城北即可。”

闻昭眼睛一亮,“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倒是把正在绣虎头鞋的杨氏吓了一跳。

闻昭又连忙赔笑着抚了抚杨氏的背,“嫂嫂没事吧,我吓着你了。”

杨氏拉下她的手,轻拍了拍,摇头说没事,面上亦是喜色,一连地问徐贺钦,“明日几时去?我送灿灿过去好了,中午回来吃午膳吗?时间应当来的及,前两日裁的新衣刚好能穿。”

徐贺钦笑望着她,待她说完,才一一回道:“卯正时分赶到即可,早上我去衙门与正好她一道,午膳看昭昭意思,回来也可,派人送过去也可。”

杨氏眉梢微扬,当即便拍板,说是要闻昭回来用膳,趁热吃的好。

夜里,闻昭躺在榻上,一想起明日即将面对的事情,久久不能入睡。夜深人静时,思绪总是乱的。

一时想起爹娘,一时又忆起林词安他们来。她翻了个身,面朝着外面,月华如练,地上银白一片。

恍然间就忆起那日被孟序秋掳走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月光。光是想起那日的情形,胸腔里的心脏又怦怦跳动起来,裴清川重伤的样子,深深地映刻在脑海里,挥也挥不去。

想到这里,她骤然闭上眼,摇了摇脑袋。

不能想,不能想。

越是这般强硬的暗示自己,越多跟他有关的记忆涌现。

他忍痛安慰自己的样子,他低头温声哄自己的声音,他悄悄拉自己手时紧张到发抖的手指,还有他同自己亲吻时,强装镇定却薄红爬上脸颊的害羞。

她猛地拉起被衾,将自己狠狠捂在里面。

其实来越州的这些日子里,她已经尽力地逼着自己不去想起他了。可到底人非草木,要是真的说忘就忘就好了。

辗转反侧一整夜,闻昭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才睡着的。

翌日起来时,脑中昏昏沉沉的。

杨氏同她说着话,迟迟等不住回应,抬眸却见闻昭拿着筷子在发呆,眼底有乌青,精神不济,她抬手放在闻昭额头。

低喃道:“没发烧啊。”

闻昭回过神,搁下筷子坐正身子,抬头见徐贺钦和杨氏两人齐齐忧心忡忡地看着自己,她挤出笑:“我怕自己无法胜任,昨夜没睡好。”

徐贺钦道:“无须担心,前两日有夫子带你,你跟随他们看几日,待一切熟悉了再亲自授课。”

杨氏点头附和:“就是啊,若是不想去咱们就不去了,都没甚好忧心的。”

闻昭说好,又和他们说笑几句,便同徐贺钦一同上马车出发了。

到柳儿巷巷口,徐贺钦将她放下,留了两个女使,又将自己身边的小厮留给她带路,这才离开了。

闻昭一行人才到明学书院门口,便有个女使探头,仔细瞧他们几眼,跑了过来:“可是徐大人的妹妹,闻昭闻姑娘?”

闻昭点头说是。

“我家姑娘等您许久了,请随我来。”

明学书院修的不大,院里开阔,一进门右侧是块石碑,上头刻着先贤之语,左侧有个大水缸,里面种着荷花,如今这个时节,早已是残荷满池。水缸边上,是一些怪石,并有一排临墙的竹子,风过竹林,竹叶潇潇。

一条青石板铺就的小路通向里面,闻昭跟着女使往里走,没几步,便听到铮铮的琴声传来。

再往里走,便是一排学舍。

随着他们一行人走过,她瞧见每间屋子里学生众多,年纪不等,从三岁小儿到**岁的孩提皆有之。

只有三间学舍有夫子教学,最开头的一间是位年轻的男子,中间的是位胡子发白的老者,最后一间却是位年轻妇人。

再往后的房间都空着,越过这一排学舍往后有条小径,再往前是块开阔的地方。假山几座,流水潺潺,一小片湖上有小榭在其中。

女使将闻昭带到小榭前,闻昭正打量着周遭的一切,忽地琴声一停,小榭里出来一个女子。

一身浅紫直裰,银簪别在发间,随着她的动作一步一晃。肤若凝脂,眉目清秀。

她看到闻昭,欠身行礼:“闻姑娘妆安,初次见面,我叫王姝。”

闻昭回礼,亦报了名讳。

王姝寒暄两句便进了正题,同她简单说了一些书院的事。

“夫子如今加上我,也拢共五个。方才你过来时看到的便是其中三个,还有一位袁夫子,这两日家中有事不在,待他回来再引你同他想见。”

闻昭一一记下。

“你初来,只怕是不熟悉书院一应事务,这几日且跟着几位夫子看看如何授课。”

闻昭颔首应下,又问:“那我是跟着哪位夫子?”

王姝思忖片刻,“都可以,一直跟着一位夫子也好,每位夫子跟一两堂课亦可。”

“好。”

这边说完,王姝便带闻昭去了前面。

闻昭想了一路,还是决定每位夫子都跟,见的越多总归是有好处的。

思来想去,最后先去了女夫子的学舍。

这位女夫子严厉,颇为干练,授课时生动有趣。闻昭进去后,她只停顿片刻,朝她微微颔首,只当是打过招呼了。

闻昭认真听了一堂课,收益颇多,也慢慢地思考着届时自己授课的方式。

午间急匆匆回徐府,同杨氏用过晚膳,小憩片刻又回了书院。晚间下学后,又挑灯温书,偶尔碰到问题,便勾出来咱这,第二日一早去请教徐贺钦。

一连数日,都是这般忙忙碌碌的过着,倒也没空再去胡思乱想。

五日后,闻昭已将每位夫子的课听过几堂,王姝便让她独立授课。只念及她初来,苗夫子年纪又大,便让闻昭分担他的课。如此,闻昭也松了口气,苗夫子也轻松许多。

闻昭的日子渐渐步入正轨,同书院几位夫子也逐渐相熟,授课也逐渐得心应手。

这日傍晚,忽地下起了雨,闻昭收拾着东西,一面看着外面阴沉的天,愁容满面。

今日徐贺钦陪杨氏去庙里还愿了,只怕这会儿尚未回来。她出门时是个大晴天,自然没有带纸伞,如今倒是困在这书院里头了。

她抓着门框看着连绵的雨珠,思考着若是冒雨跑出去,不知能否买到伞。

正欲闯入雨幕,远处似乎有人喊她,闻昭循声看去。

是王徴。

他撑着油纸伞往来走,怀里抱着几本书,急步过来,问她:“闻小娘子,可是没有带伞?我看这雨一时挺不下来,眼瞧着天要黑了,姑娘若是不嫌弃,我可送姑娘回府。”

王徴是王姝堂弟,如今才十七岁。

早已是举子,只是他如今为母守孝,无法参加明年春闱。

见王姝开这书院如今缺夫子,便应承下来,来此先教两年书。

他同王姝生的有几分像,眉目周正,年少得志,正是意气风发时。看到人时,总笑吟吟的打招呼,脾性极好。

闻昭欠身行礼,看看外面,又看看王徴,一时犯了难。

王徴住在太守府中,离柳儿巷不是很近,他每日都是独步来此。若他要送自己回去,必定是共撑一把伞,实在是……

王徴看出她的纠结,低声笑笑,将伞柄往过去一递。眉梢微扬,躬身看着她,含笑道:“好了,天都快黑了,你先撑我的伞回去吧。”

闻昭不着痕迹地退后两步,“可这是你的伞。”

王徴无所谓的挑眉,“男子身体强装,这点雨不碍事,你可别生病了。”

说完,见闻昭轻蹙眉看他,又觉得不妥,急忙补充说:“这书院本就没几个夫子,你若是生病了,你的课姐姐必然会推给我,我可不想那么累。”

闻昭眉头舒展开,还是拒绝了:“雨这么大,谁淋了雨都会生病的。你先回吧,我再等等,过会儿我义兄和嫂嫂自会派人来接我的。”

这时,远处忽地一声闷雷,闻昭吓了一跳,连连后退几步。

王徴挡在她面前,侧过脸,神情严肃:“若我将你独自丢在此处,当真是枉为男子了,既然你不走,那我陪你等着。”

闻昭无奈,看着愈加黑沉的天空。

默了片刻,还是妥协了,“那一同走吧,天快黑了。”

王徴唇角扬了扬,将伞往她身上一斜,“深秋的雨来的总是猝不及防的,尤其是越州这里的雨,难以捉摸。往后你出门,务必记得带伞,像今日这般,咱们相熟且离得不远还好,若是去了别处,只你一人,可真得急死我……”

他垂眸悄悄看了眼闻昭,又慌乱的别开眼:“可真是要急死徐大人和杨大娘子了。”

秋雨如柱,雨珠在油纸伞上跳舞。闻昭小心地提着裙摆,看着地上的路,听着他的话,连连应下。没看到他的神情,也没注意到少年话里头的欲言又止。

杨氏站在府门外正看着下人套马车,身边的婆子眼尖,看到远处伞下的人,唤了声杨氏:“那不是咱们姑娘吗?”

杨氏循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一眼便看到了闻昭,“正是咱们灿灿,她身旁那位是何人?”

她轻“咦”了一声,“看着倒有些眼熟,在何处见过。”

她这边看着迎面而来的人,闻昭自然也看到了她,待两人走近,王徴将伞往上一抬,几人视线对上。

王徴躬身道:“大娘子。”

杨氏看清他的眉眼,这才恍然:“原来是王公子。”

她看看闻昭,又看看王徴,笑着道:“今日真是麻烦你送我们昭昭回来了,还请进府吃口茶,过会儿再送您回府。”

王徴说不必,“天色已晚,就不打扰大娘子了。”

闻昭这时已到了府门处,出了王徴的伞,闻言也抬头道:“进来吃口茶再回去也不迟。”

王徴粲然一笑,收了油纸伞,还是婉拒了:“多谢大娘子和姑娘的盛情,只是我家中还有事,今日怕是吃不了茶,改日必亲自来府拜访。”

见他始终不肯留,杨氏也不再挽留,只嘱咐他一路小心。

王徴颔首应下,躬身行过礼,拿着伞就要离去。

没走两步,他又回头,盯着杨氏好奇的目光,硬着头发对闻昭说:“今日着了凉,姑娘回去记得喝一碗姜汤。”

闻昭正低头看着鞋面的水珠,闻声抬头。

看着他柔和的目光,点了点头,礼尚往来地道:“你回去也记得喝。”

王徴笑着点头,又对杨氏微微颔首,便撑伞进了雨幕。

杨氏狐疑地看着闻昭和王徴道别。

她忍了一路,直到回到前厅,才憋不住地道:“灿灿,你同那王徴……”

闻昭手里捧着一碗姜汤,闻声将脸从碗里抬起,茫然地看着她:“王徴?今日多亏了他,不然我得淋雨回来了。”

杨氏索性坐在她身旁,笑着道:“我是说,你们二人相熟吗?”

“一般。”闻昭回答的不假思索,继而夸道,“他博学多才,有时义兄不在,我碰到问题同他请教过几回,很是耐心。”

杨氏笑意更甚:“我是说,你们二人之间……”

她眨了眨眼。

闻昭顿时反应过来她的意思,震惊之余,又被姜汤呛的咳个不停。

杨氏连忙伸手拍了拍她的背:“你急什么,慢慢说。”

闻昭缓过来,忙不迭地解释:“嫂嫂,你误会了,我同他之间……不是,我们两人,总之,我们清清白白的。只是今夜下雨,我又被雷声吓到,他才送我一程。嫂嫂,这可不能乱说,这不是误了王徴的清白吗。”

她这话一出,杨氏便知她没这个意思。

顺着她的背,笑着说:“是我误会了,我瞧他待你……”

“嫂嫂。”

“好吧,我不说了。”杨氏摸了摸她的脸,看着小娘子红红的脸颊,心里渐渐有了想法。

她看着闻昭吃完,字斟句酌半晌,才试探道:“灿灿啊,你心里对王徴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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