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要强的小哥儿,坚持要保持闻鸡起舞的好习惯,但今天这腰确实有点不太吃劲儿,可是小徒弟正在一旁孺慕地看着,他又不能说昨晚上让人给反复烙饼了,就算咬着牙也得把这套刀法耍完喽。
楠哥儿还在认认真真扎马步,吴碧笙总算是完成了,拄着刀,背过身去偷偷擦汗,没想到顾深清清冷冷的一张脸下还隐藏着如此突如其来的狂热,明明之前一直是他掌握主动权占尽先机的,昨晚也不知怎的就被顾深给拿捏住了,都怪那张脸太惑人,那嘴唇又软又暖太好亲,肌肉似乎手感也很紧实很好摸……
吴碧笙站在那儿面色红润想得入神,马上就要站不住的楠哥儿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师父,今天是要加长训练时间吗?”
回过神的吴碧笙才发现楠哥儿已经比平时多练习一刻钟了,“抱歉,是师父想事情走神了,今天就练到这里吧。”
“师父在想什么啊?”楠哥儿好奇地看向他。
吴碧笙脸上一热,含糊地道:“想烙饼的事情。”
楠哥儿眼神清澈,“师父还会厨艺的吗?好厉害呀!”
吴碧笙记起来上次跟朝哥儿学的蘑菇煨鸡,虽然没实际操作过,但方子和流程他是背得下来的,“算是吧。”
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楠哥儿聊着,到之后分开回各自的院落,吴碧笙一路都有些心不在焉,进到房间后要把汗湿的衣服换下,腰带都解了一半,被顾深的轻咳声,吓了一跳,最近都习惯房间里只有自己,差点忘了这也是顾深的卧房,赶紧把腰带重新拢好。
昨晚的事情过后,重新碰面的两人,氛围上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和慌张,顾深强装镇定,开门见山地道:“昨晚并非有意冒犯,我是被人算计下了那种药,你,还好吧?”
被他这样当面一提,吴碧笙内心羞怯,表面故作轻松地打着哈哈,“没事,挺好的,刚还练了套刀法呢,我还以为你是被我的武力震慑住所以妥协了呢,哈哈,没想道是被下药啊,坏人抓住没有?用不用我帮忙?”
笙哥儿一提练刀,顾深就觉得扎心,再有下回必须让他下不来床。对于下药的事,顾深没敢说得太细,怕露破绽,反正他就是受害者,是无辜被牵连的,是你眼中丝毫未变的高岭之花。
察觉出顾深语速中的些微紧张,吴碧笙反倒真的放松了下来,眼前美人白净的肤色更衬得唇色绯红诱人,言谈中皓齿时隐时现,吴碧笙不自觉上前一步凑近了瞧。
顾深被他突然的靠近打断了思路,“你,你做什么?”对于笙哥儿现在的想法他是越来越捉摸不透。
本来没想做什么的吴碧笙,被顾深一问,想着干脆不如做点什么,他捏住顾深的下颚,在那略干的唇上轻啄一口,然后觉得不过瘾似的又深吮了下去,再分开时那嘴唇变得更加红艳且湿润晶莹。
两人相对而望喘着粗气,顾深还有些怔愣,吴碧笙笑出小梨涡,拍拍顾深的肩,他本想调侃一句没事我会对你负责的,但想到日后还要带球跑呢,话到嘴边改成了“没事,我不会要你负责的。”
顾深的第一反应是:怎么可以不负责!两辈子栽在你手里,你得对我负全责!他撑起君子之风,“不行,我们既然有了夫妻之实,这无可推脱,日后,我会以夫妻之礼待你。”
吴碧笙再次凑近他,“当真啊?”
顾深强站住没躲,任他在耳边气息微热的吹拂,回答道:“当真。”
话落,吴碧笙的唇瓣随即落在他脸上,然后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儿,“当真就好,那我不是随时想亲就能亲了。”
顾深心里明明已经乐开了花,表面上还装的矜持得很,“人前你且要自重,亦不可白日,咳咳。”
吴碧笙故意曲解,“怎么白天还不让人咳嗽的吗?如果我偏要咳咳怎么办?”
顾深看着他微歪着头一张欠欠的小脸,真是,可爱死了。
这边腻得拉丝,反观顾纵那边则是一地鸡毛。
顾朗冲上去推打王淑桦“我不要这个女人给我当娘。”王淑桦弱柳扶风似的小身板,哪经得住这小胖墩的结实冲撞,“啊”的一声跌倒在地,哭得梨花带雨凄凄楚楚。
卢美珊慷他人之慨的时候大方,等吃亏的是自己的时候那可就分毫不让了,气得扑过去撕扯王淑桦的头发,口里骂着“贱人”,要不是王淑桦自己拿手护着,这会儿脸已经破相了。
顾纵看不下去过去拉开卢美珊和顾朗,这让卢美珊更是炸庙,“你还敢护着她?这才睡了一宿你就开始护上了?我跟了你这么多年,给你生孩子操持家里,怎么不见你护我?”
“别胡闹,难不成你还想出人命吗?”顾纵压着怒火道,他并非对王淑桦有什么感情,只觉得男人随便睡个女子不算什么事儿,卢美珊有点小题大做,还把这事闹在明面上说,让他很没面子而已。
“出人命怎么了?你不就是想纳妾么,我告诉你,我不同意。”卢美珊嘶吼着还要跟顾纵闹,被顾纵怒扇了一个耳光,“够了,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做主。”
秦芳妍原本是由着卢美珊闹的,一来是不喜欢王淑桦,人和手段都上不得台面,二来卢美珊鞍前马后的侍奉自己这么多年,让她闹一闹消消气也无妨,不过人恐怕该纳还是得纳,但她看长子是动了真火,这才出言道:“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今日还要去参加宫宴,没得因这点小事耽误了正事,美珊呐,你可别真跟纵儿伤了感情,王淑桦就算纳进来也不过是个妾室,总越不过你去。”
若是平时卢美珊自然是对她恭敬且言听必从,但涉及自身,她没忍住回嘴,“若是父亲要纳妾,不知婆母会否也是如此大度?”
“他敢!”秦芳妍脱口而出,随后又恼怒于卢美珊的不顺从,这是在当众驳她的面子,“自己的男人自己拴不住,倒还寻起他人的不快来了,王氏,先回你的客院去,明天让人在纵儿这院寻个房间,你直接搬过来就是,兰香带朗儿去梳洗更衣,等会儿去参加宫宴,卢美珊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别给脸不要,宫宴也不是非要带你去不可。”
秦芳妍武将之后,因秦家到她这代只剩一根独苗,自幼骄纵,到后来其父战死沙场,其母追随而去,她则成了孤女被赐封为郡主,并接到康宁太后身边教养,那时她已经十六岁,性格已成,太后念其身世不曾有任何苛责,没两年她就看上顾赞求了皇帝赐婚,其中虽有些许波折但终还是如她所愿。
顾纵院里的乌烟瘴气老夫郎管都不管,只道了句,“我早知道,秦芳妍就不是个能掌得好家的,任他们闹去吧。”他在忙着将顾锦茹安抚住,不让他和楠哥儿同去参加宫宴。
“于家那小子也长成了,许是这次宫宴就要带出来见人,我不过是想带楠哥儿去看看他那同父异母的亲弟弟。”顾锦茹试探道。
早几年他还想拿乔或是闹上门去,但不是被老夫郎就是被顾赞压制住,事实上成婚之后他就闹过那么一次,结果就因那一次在顾家一住就是这么多年,他已经想通了,不就是吞声忍气、逆来顺受,哥儿命该如此,他把楠哥儿已经教得很好了,委曲求全才是上策,这次只是想同那边缓和下关系,平妻就平妻,好过让楠哥儿到嫁人前都这么不明不白的在顾家长大。
“宫里那是什么地方,是给你掰扯家长里短的地方吗?皇后牢牢把持着后宫,这么多年了,只有两个皇子,还都是没了母妃的,一个哥儿由太后养着,一个小子则是接到她的膝下,纵然是她无所出,且太子未定,但明眼人都知道这将来传位只能传给谁,楼帝卿的风光也不知能到几时,当下是帝王盛宠金口玉言地给他办庆生宴,但他若斗不过皇后,往后又是谁掌天下?这个节骨眼你可别去那场合给家里添乱,这宫宴你还是别去的好。”老夫郎苦口婆心地劝着。
顾锦茹还有些纠结,“我真没要闹,于家不管我了,楠哥儿他们也不要了吗?就算是哥儿,那也是他们于家的血脉。”
“你别老想着于家于家的,就在咱们顾家好好待着吧,你哥跟我承诺了,往后他在一天就会照顾你们父子一天,他不在了也会提前分家,给你留一份产业足够度日。”
老夫郎劝了很久才把他安抚住,等人走了忍不住感叹,“哎,这傻孩子到现在也没弄清状况。若不是顾赞跟于家达成了协议,又怎会默许于家再娶,他自己瞎捉摸出花来又有什么用,呵,顾赞连他自己的婚事都能放弃来为前途铺路,牺牲弟弟的婚事而已,他怕是连犹豫都不曾犹豫过。”
服侍他多年的一个老么劝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您且宽心吧,大老爷也是上进,您看现在的日子比之当初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呵,是比之当初花着晗哥儿嫁妆那会儿强,至少没那么心虚,所以我才肯帮他遮掩。”老夫郎理了理鬓发,“差不多该出发了。”
老夫郎出来前,晚辈们早都先登了马车候着,顾赞还在为贺仪做最终的筛检,送得重了怕得罪皇后,送得轻了又是不给皇帝做脸,尺度之拿捏可谓烧脑。
比起顾纵焦头烂额地匆忙赶来,顾深和吴碧笙要从容得多,还有闲情逸致打趣。
过早地坐在马车里等待,吴碧笙顿觉无聊,无聊就要自己找乐子,而车里唯一让他觉得好玩的就是顾深,这家伙每天端得仙里仙气的,吴碧笙就总想撩得他变脸,浅撩拨几次,对方只是躲闪,且肉眼可见的心情不错。
起初吴碧笙还玩得开心,忽然想到对方心情不错,不会是因为待会儿宫宴上能见到魏凌思吧,瞬间就没那么开心了。
顾深也明显感觉到夫郎身上的气势忽然一凛,原本还像猫捉老鼠似的容着他躲闪挪移,忽然就像扣死猎物一般把他抵住在靠背上。
吴碧笙冲夫君的长睫毛吹了口气,“别说我没给你机会,你可以冲外边喊救命的,你不喊,我就当你默认同意。”
顾深心说我疯了么,我无缘无故喊救命,了不起被你亲一口,大不了装作不情不愿的样子,喊救命才是真崩人设好吧,可是,等等,不对劲儿。
吴碧笙偏头,唇挨上他的喉结,轻轻碾磨然后重重地咬了一口。
顾深倒吸口气,强忍住冲口而出的嘶吼只余一声闷哼,就这力道,必是见血了的。
哦呀,我看见评论区有催文了,我只是个卑微的赶榜人,含泪每周一万五,很大可能拖延症会在周末和周三拼命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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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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