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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她的心思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大多游玩的画舫黄昏时便靠岸,天边的晚霞倒映在河面上,状若橙色山河。

在船尾浇花的知春抬头看了看天色,走向船舱,隔着门帘喊道:“夫人,看样子员外今日不会来了,我们也回去吧。”

船舱内昏暗一片,迟迟没有传出回应。

知春诧异,“夫人?”

她一边低唤,一边放轻脚步掀帘而入。

“夫人?”

傍晚的微风将窗边轻纱吹动,它的遮挡模糊了躺椅上沉睡的美人。祝愉侧着脸,面庞如画,青丝拂动。

鸟笼被她放在自己双膝上,里面的白雀极为乖巧,睁大眼睛四面张望,却没发出一点吵闹的声响。

知春不由感叹,难怪王爷那般淡漠的人也玩金屋藏娇这一套。夫人的美貌,着实值得献上无数世间珍宝相衬,哪舍得被旁人看去。

“夫人?”知春试探地伸手,推了推祝愉的肩膀。

要是不叫醒她,天就要黑了。

“欸?”知春慌乱抓捕。

祝愉猛然惊醒,眸眼迷茫,慌张颤动的手巧合地拨开了鸟笼。

白雀看似呆头呆脑,关键时候却反应极快。它早已看准窗户的方向,就趁这一瞬间钻出鸟笼,一飞冲天。

知春欲哭无泪,“欸!别跑啊!”

恰好站在廊道里的知夏闻声而动,快步跑来,踮起脚,伸长手,意图帮忙将鸟儿抓回。

但白雀机警,奋力扑着翅膀,没一会儿就逃之夭夭。

“完了!这要是王爷怪罪可怎么办?”知春懊恼,她这至少得担上一半责任。

比起她惶恐得忘记改称呼,清醒过来的祝愉就显得要淡定得多,“不过是只鸟,跑了就跑了。”

“可这是王爷送的呀!还是王爷亲自抓的。”

祝愉随手将空掉已无用的鸟笼放到脚边,呢喃道:“心在外边,早晚是要跑的。”

知春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也没心情去深思。她苦着脸,双手交缠,心道自己死定了。

“是不是该回仙茵小筑了?”事不关己的知夏从窗户探头,“天都要黑了,再晚可不好回去。”

仙茵小筑地处偏僻,是藏在人烟稀少处的“人间仙境”。

暮色苍茫,祝愉凝望天际,若有所思。良久,她慢悠悠躺回竹椅,气定神闲。

她双手捋着自己的长发,将其拢在肩前,顺其流淌及腰,“夜景也挺美的,继续游吧。”

知夏愣了愣,自我怀疑地回头环顾一圈,这湖里的游船都走得差不多了,哪还有什么可看的。

“可是,若要郎君知道咱们这么晚不回家,会生气吧。”知夏拐着弯相劝,“夫人没什么,咱们做奴婢的可遭罪。”

“我是在等他,你们是在陪我等他,夫君有何理由要生气?”祝愉无辜地反问。

知夏摊手,“可他显然不会来了啊!”

“你能保证?”

知夏:“……”

都这么晚了,傻子都知道要回家,王爷怎么可能还会来?今日显然是被王爷放鸽子了嘛,自欺欺人有什么用。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们再等等也无妨。”知春从懊悔中缓过来,无奈道,“既然如此,夫人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祝愉神色认真,“不用了,我等夫君一起用膳。”

知春欲言又止,其实她也觉得王爷不可能来了。但夫人毕竟是主子,她也不好直说。毕竟还指着夫人在王爷问责“逃雀”时,给她说说情呢。

“算了。”知夏嘴角向下地撅起嘴,转过身去嘟囔,“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有这种耐心做点别的不成吗?使在别处讨郎君欢心多好。”

祝愉当作什么也没听见,主动撩开了窗纱,大方露脸看向外边。这种时候,湖面上没几个人了,有人也很难看清她的脸,所以也就不怕被人认出来。

因为没有宵禁,天色渐暗时,两岸的人家都亮起了灯笼。高高低低参差不齐,有的红彤彤,有的黄澄澄。

沿岸的叫卖声比比皆是,人流依旧不息,虽比不上白日的热闹,但多了几分神秘气息。

画舫继续在湖面飘荡,用来装点的鲜花失去阳光的照料,风一吹便掉,飘落水面,泛起丝丝涟漪。

彻底天黑时,河边的喧闹也彻底褪去。

眼看着岸边小贩们都在收拾东西回家,平复了心情的知春再度走来,敲了敲窗,“夫人,已经很晚了,我们回去吧。”

祝愉目光空洞地盯着空荡荡的湖面,幽幽道:“不着急,再等等。”

“郎君不会来了!”

知夏忍无可忍了,跑来跺着脚道,试图打破幻想。她双手抱臂,快速摩挲着胳膊,冷出满腔怨气。

祝愉眉头轻蹙,“今日还没过去,哪怕只剩半刻钟,夫君也有可能会来赴约。我若提前走了,反倒让他扑空了怎么办?”

知夏龇牙咧嘴,如鲠在喉。憋红了脸,半晌没出声。

“你们若不想等,就先回去好了。”祝愉些许用力撇下窗纱,微微不满,但十分倔强,“我自己等。”

知夏气不打一处来,五官都皱到了一起,“净做些无用的!”

“别说了!”知春叹了口气,快步绕进船舱,“夫人莫生气,奴婢陪您一起等。”

祝愉这才脸色缓和。

等啊等,等到湖面只剩他们孤零零的一艘画舫,等到岸边的灯笼一个接着一个暗下。

等到人群散去,徒剩空寂。

“冷死了!冷死了!”知夏在船尾连连抱怨,“到底什么时候能回去!”

知春裹紧外衫,搓了搓手,安抚道:“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子时了。”

“要不是这水太凉,我都想自己游回去了。”

知春哼哼,被她哀怨的样子逗笑,“你会游泳吗?”

知夏耸了耸肩,“不会啊,说说怎么了。不就跟某些人明知郎君不可能来了,还要傻等一样吗?”

知春突然没了声,知夏对着船舱翻白眼,“你说……”

“来了。”知春神色呆滞,“竟然真的来了。”

知夏嗤之以鼻,“你也跟着她失心疯吗?”

“是员外!”知春不可置信,招呼船夫,大声喊道,“快靠岸,真的是员外!”

她掰着知夏的肩膀,押着她看向岸边,“你快看,真的真的是咱们员外!”

“夫人!员外真的来了!”

把玩着穗子的祝愉听到外面欢天喜地的声音,怔怔抬头。

怎么可能?

她三步并两步无声走向船舱口,掀开一点门帘,只露出半只眼睛。

岸边台阶上,满身肃杀之气的男子静立,正是当朝瑞王,商褚。

瑞王商褚仪表堂堂,俊朗无双。此刻负手而立,神色平静地望向画舫所在的方向。

他身姿挺拔,腰身劲瘦。身着暗金云纹刺绣玄色长袍,腰扣白玉,使得他愈发气质凛冽。

在他身侧有两少年,一个笑眯眯执灯而立,另一个手中执剑,且将穿着囚服的中年男子五花大绑,踢了其膝盖一脚,迫使其跪下。

画舫将要靠岸时,恰逢执剑少年恶狠狠地将囚衣男子摁进水面,“再不老实,今晚就把你大卸八块丢进湖里喂鱼!你到底说不说!”

他虽是质问,却没把囚衣男子的脑袋从水里捞出来。

囚衣男子奋力挣扎,但无济于事。少年待他四肢泄力,奄奄一息时,才粗鲁地将他拎起,再用蛮力把他丢在台阶上。

“啊!”

少年拔剑,扎入囚衣男子的肩膀将他定住,免得他顺着台阶滚入湖里。

囚衣男人的惨叫在这寂寂黑夜里格外响亮和惨厉。

“说!同党藏在哪里!”

执剑少年暴喝审问,吓得本要上前相迎主子的知春知夏连连后退。

商褚垂眸,默许他属下的如此手段。

暖黄的灯光落在他的脸上,丝毫未能消减他的冷锐和凌厉。

岸边空旷,四下无他人。此时画舫靠岸,无疑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瞧着怎么那么眼熟?”执剑少年抬头望去,“这不是夫人的贴身婢女吗?”

商褚冷漠的视线亦扫视过她们,沉声问:“你们怎么在这里?”

知春和知夏惊魂未定,盯着被剑扎着的囚衣男子发懵,浑身僵硬。囚衣男子的鲜血顺着台阶,流进了湖里。

“发什么愣,王爷问你们话呢,你们怎么这个点在这?”提灯的少年扬声问。

知夏率先回过神,结结巴巴,“王……不是,郎君、郎君不是来找夫人的吗?”

执剑的少年歪了歪脑袋,“夜黑风高,凶犯尽现,我们是出来抓逃犯的。这不,恰好在这逮着这狡猾的家伙!”

祝愉在船舱的门帘后,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就说今日太阳没有打西边出来,商褚来这只是巧合。

她略加思索,蹑手蹑脚往船舱里面走,无声吹灭了灯。

“是、是夫人说,她要是回去了,万一您来了,就会扑空。所以、所以非要等到子时后。”知春低下头,小心翼翼道。

商褚眼看着船舱内的人影向舱内光源靠近,影子倾身,紧接着,船舱里彻底暗了。

他等待片刻,始终不见祝愉出来。

小心思昭然若揭,在商褚嘴边,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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