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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抓到啦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好似一滴水落入烧得滚烫的油中,只短短一瞬便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心脏剧烈而又无序地跳动,叫嚣着欣喜若狂,以及苦尽甘来。

姜礼自得势后收到过太多的讨好,大多华而不实,过尽千帆看尽浮华,只有这一句心疼叙述出了细节,也真正了解到他的需求。

温让继续开口:“我有错一,在明知道瞒不住的情况下异想天开,是为蠢钝。有错二,对最为亲近的枕边人意图遮掩事实,徒增隔阂,是为不该。有错三,在夫人生气时没能及时道歉,是为不够体贴。”

他拱手三拜,姿态放得恭谨敬重。

他字句恳切,怀揣着期许和少许可怜,“夫人能否原谅我,给我一次改错的机会?”

姜礼理智冷静,没有被他的言辞所蛊惑,直接透过现象看到本质,“话是这么说,但下一次遇到这种事,你依旧学不会改。”

将心比心,易地而处,姜礼知道自己也会如此,最亲近之人往往也最难开口,怕他会为自己忧心,也怕他陡然紧蹙的眉头。

“温让,我不怪你,我就是自责。”

自责在自己的地盘上让歹人伤及到温让,自责自己竟也会有掉以轻心的时候。这次侥幸,仅仅只是擦伤手臂,若是有心之人妄图夺取温让性命,姜礼光是想到这种可能浑身的血液就已经快要倒流,喉头也发紧发涩。

“小礼已经做得足够好了,不必自责。”

温让轻而易举就能看破姜礼在想什么,安抚道:“温家有内应,若不除去那便只能是防不胜防,况且算命先生说过我的命格很硬,轻易死不了。”

插科打诨的话温让是越说越顺溜,眼见着夫夫之间的隔阂消除,温让利落转移话题:“我与小礼想的一致,袁信呈在抚州早已探明我的虚实,故此不愿我去参加宫灯竞选。”

姜礼叙述着自己所了解的信息,“袁信呈一直在袁氏帮工学习,继承其父袁明泉全部手艺,更是承了祖父配色的天赋,袁氏能够一鸣惊人全是因着他一人之功。”

“只是,目前还未查到袁明泉小儿子的任何消息。”

温让心底的那点不安迅速扩大,“也就是说,他这个小儿子很有可能在温家对吗?”

听了这话姜礼摇头,“温家每一个奴从都有身契,内宅外院我和娘都一一清点过,立夏和芙蕖辅助记忆,确定他们的来源真实可靠。”

沉吟片刻,温让道:“眼下最要紧的是你们的安全,袁信呈要是发现我没有中途放弃势必会有下一步行动,我就是再多加防范也难敌暗箭,只此一人更无力保证所有家眷的安全,小礼能不能多调些人手暗中保全长辈和自己?”

他的弦外之意被姜礼看破,“你拿自己做饵?今日也是?”

难怪青与终日跟在身边从无差错,今日却出了这样大的纰漏。

温让弱弱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已经主动交代,小礼罚了青与可不能再罚我了哦。”

姜礼生气也不是,原谅呢又越想越亏,万般情绪交织在一处令他出口的语气古怪,“没有下次。”

“没有下次。”温让重复一遍,坚定果断,给予怀中的小夫人最深的承诺和安抚。

在温让昏昏欲睡之际,安静伏在胸口的姜礼复又做出重要指示:“这段时间我们分房睡,别问缘故,我自有安排。”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了解,姜礼绝非是意气用事之人,更别提闹出分房睡这样的小脾气,温让早已料想到他有其他打算,故此也没觉得意外:“我每晚避着点人小心爬床就是了。”

……姜礼心想,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第二日做工时因左手被裹得严实手指不如往常灵活,笨笨拙拙宛若初学者,青与抄手抱剑在一旁笑。

温让使了脾气,将木材恶狠狠丢在一旁,定定盯住他:“昨晚挨了小满姑娘十五杖,还能站得稳当笑得出来,不能是你贿赂了别人吧?”

青与的笑意戛然而止,脸上一垮,“少爷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算是见识过少夫人的雷厉风行了,昨天您是没看见少夫人的脸色有多难看,比阎王点卯还让人不寒而栗。”

“你瞧清了?”温让雀跃得不行,俨然一副吃瓜的预备姿势,“当时我都没敢看得太仔细,匆匆略过一眼,你能详细描述给我听听吗?”

当时除了温让一人站于姜礼面前哪还有人?青与强行将问候的字句咽下,憋了半晌,似是而非:“嗯,也就那样吧,不如您如今暗爽的表情精彩。”

“虽然这么说很多余,但青与还是想提醒您一句。此次算是命运眷顾,可要是让那些人发现您没有如他们的意,万一下次手出现了不可复原的伤,那您做工势必会受到影响,更有可能……”

手对于手艺人而言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温让也严肃神色不再玩笑,稍动了动受伤的左手,“有心隐瞒之人从他嘴里是挖不出东西的,先把他关在柴房里,再放出消息,看看家里有谁靠近,一有动静随时来告知我。”

“这样就能抓到?”

温让伸手将一旁的木材又勾过来,“能抓到一个假的也不错。”

见青与一头雾水,温让解释道:“我受伤这件事势必瞒不住,袁信呈此举算是一石二鸟,一则训诫于我,二则也是给家中内鬼报信,告知他如今风雨飘摇不可轻举妄动,万万记得藏好身份。”

青与面色犹豫,纠结道:“可是您做工需得专注,操心这些事会不会太过耽误您?”

“专注贵在自律并非外因,我是花灯做工,又不是闭关修仙,谈何打扰?况且早日揪出内鬼我才能早些安心。”温让好笑地给他一记,力度很轻,敲在脑袋上也不疼。

“少夫人知晓这件事吗?我可提前告诉您,我不可能再背锅了,小满那丫头一天天使不完的牛劲儿,抡板子打能把人痛死。”

温让含笑点头,“少夫人估计已经在审人了。”

正如温让所言,此时姜礼正在柴房里坐着。旁侧芙蕖斟满一杯茶水,面无表情地走向被绑缚住的络腮胡面前,作势就要倒下去,吓得络腮胡腿不自觉并拢,努力护住要紧部位。

芙蕖笑得阴恻恻,“做男子最紧要的是要懂时务,不过也没事,我手起刀落,大家日后以姐妹相称,也是顶好的选择。”

络腮胡吓得又夹紧双腿,声音尖细:“云朝律法清明,我有罪自有官府来断案,你想对我动私刑先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几个脑袋够砍?”

“很好,是个懂法之人,”姜礼不咸不淡地应承,“再晚些茶水都要凉了,还不快给我们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敬茶?”

芙蕖手很稳,烟雾缭绕热腾腾的茶水成股落下,正巧倾覆在络腮胡的大腿上,烫得那人龇牙咧嘴,面容扭曲。

“客人,我还不知道您贵姓。”姜礼温声提醒。

络腮胡始终保持沉默,姜礼等了半晌也没等到回答,了然于心:“茶水不合胃口?也罢,我这里刚巧有成百上千细类的茶种,一样一样试,总有一样能入您的口。”

他慢悠悠起身,拂去衣裳沾染到的尘土,语调平和却不容置喙:“好生招待这位贵客,定要叫他此行终生难忘。”

出门后立夏迎上去为姜礼披上外袍,“东家神机妙算,此人是咬死不会开口了,少爷那边也放出消息说抓到了贼人就关在柴房里,与东家的想法不谋而合。”

袁信呈安排江湖人士来传信,那就做好了暴露的准备,势必一切都打点妥当才会放心大胆地让人来找麻烦。

抓不住内鬼,能抓住一个心慌露馅的人也不算没有收获。

惊蛰守在暗处,竟真的抓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

她来禀报时温让正同姜礼打赌会抓住谁,而温让写在纸上的墨迹还未干,风吹过掀起一角,笔触端正的“郭双儿”三字被惊蛰目睹。

“东家,抓住了郭双儿。”

“立夏已经在审。”

惊蛰说完以后自觉退下,温让挑眉看向姜礼,好似在示意:“如何?”

姜礼暗叹一口气,委婉道:“哥哥占尽先机,更何况我还没落笔,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输?”

温让不明所以,“我已经写下郭双儿的名字,小礼再写也是不作数的,你想赖账可以换个法子。”

刚才他们的赌约是为对方展露自己最拿手的绝活。温让提出这个赌注时私心毕显,他想了解姜礼更多一些。

姜礼笑着摇头,从温让手中借笔蘸取浓墨,抬腕在纸上又写下一个名字。温让侧目去瞧,赫然是“田玉”二字。

此时又有人敲门,芙蕖的声音传进来:“东家,那络腮胡的假面被扯下来了,此人是易容过的田玉。”

可田玉不是被楚连溪提回楚家,怎么会又再次现身宜州?

“看来袁明泉已经投诚楚家了。”姜礼将其中关系分析得透彻。

这是温让又一次正面田玉,他身边还跟着面无表情的田原。

“田玉小哥,我们又见面了。”温让对此人实在头痛,问不出实际有用处的东西,放了又可怕得很,只能捆着养在家里。

“即便袁明泉与温家有恩怨,那也是我们的事。可温家待你不薄,也并没有亏待过你们田家兄弟,敢问袁明泉是救过你的性命么,值得你为了他的私仇而屡次犯险?田玉小哥,你并非愚钝之人,我不信你没有看出来他在利用你。”

田原静静地看他半晌,手渐渐蜷紧,指骨被捏得发红发紫也好似全无知觉。

“田玉,你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执迷不悟?”

“袁明泉对你施以的不过都是些小恩小惠,更何况他能给予的原本就是依靠温家才得来的,你为何只记着他的好,不念着主家的恩?”

田玉宛若听见了天大的笑话,起初是无声的笑,后面逐渐放肆,直至最后显露疯癫之态。

田原紧蹙眉头,神情厌恶:“你笑什么?”

“我笑你们个个都蠢,连自己的对手是谁都没摸透。”

田玉因为喘不上气而说得断断续续,脸上的笑意扩大:“你真以为,那些树苗是我动的手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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