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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望鹤归解落三秋叶3

宿意是被寺庙外的雨声叫醒的,身上还盖着那件大氅,被他起身掀开来。

“阿七醒了,过来吃点东西。”身后传来元郗的声音。

宿意应声转头,只见不远处一大一小正面对面坐着,中间摆着几个黑漆漆的东西,看着像是烤了的什么东西。落落一手耷在地上朝这边望,大约是听见了这边的动静;元郗则是侧身来看他。

“额?”......这场面,怎么看着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宿意忙爬起来过去十分不好意思,“晨兴安好,啊...抱歉,你们等我很久了?”“落落也早啊。”

“不久,一会儿而已,我们也刚醒。”元郗道。

落落也跟着点头肯定。

宿意盘腿坐下,将目光转移到地上的东西道:“这是...地瓜?”

元郗挑了一个起来掰开,“正好不烫手”,一半递给宿意,一半伸过去塞到了落落手里。

宿意一手抓了抓头发,他睡觉的习惯好像不大好。

“好甜。”

元郗起身,两步到宿意身后,拾起干草堆上的氅子披在宿意身上系好,又拿了一手出来给宿意顺了顺头发。自从和元郗一同之后,宿意几乎没再束过发,这是少有的一次。

元郗一手抓着宿意的长发,一手拿出一根发带来,随手一挽,十分流利地绑好,“落落种的,后面那块小地里。”

“诶?”宿意看了看吃着瓜的落落,“好厉害。”

落落挨了夸,眨巴两下眼睛,摸索着把地上几个全推到宿意处,道:“给你。”宿意见状忙道不用,又将东西推回去。

元郗打理完坐回去,也没再吃什么,只直勾勾地看宿意,“没关系,还有很多。”

宿意叫元郗盯着看了片刻,面上染了些微红,再顺着元郗的话看过去,那神像底下竟是堆了小座地瓜山,“这么多?”这莫不是把落落的家底子全挖出来了。

“她挖的,”元郗朝落落看了一眼,“她说带上些,路上能解决不少问题。”

宿意颔首,收回视线道:“现下已是什么时候了?”

元郗道:“约莫快辰正二刻。”

宿意一手掩面十分苦涩,“我是睡了多久啊...”

元郗认真道:“不久。阿七身子弱,此前几日赶路累了些实属正常。”

元郗这话倒是点了宿意灵台清明,方想起神识之中的系统已是几日未有动静。他原以为开开只是同他闹别扭罢,可眼下他唤了几声也不见回应;宿意心中叹了一气,有些不明所以。

还有,他这几日来,好似越发有些力不从心,不知是否是伤势未好的缘故,宿意想着。只是无论如何,他们既在此结识落落,昨夜落落一番话犹在耳边,现在又承了这地瓜的情,必然是要想上法子给她这一身伤痛治上一治的。常言道“相逢即是缘”,总不能叫他将这孩子放在这不管不顾,她合该去追寻自己的另一番天地。看来人界也并非传言那般盛世安乐;想来落落也不是唯一,宿意笑了笑。

人们总是信神拜仙、信神拜仙,他呢,却是魔。

“即刻便动身吗?”宿意问道。

元郗点点头道:“原州离这里不算太远,以我们的脚程,几天就能到。”

落落出声道:“我...”

宿意道:“落落自然一道。”

元郗目光依旧时时刻刻停在宿意身上,笑了笑,“我是说,算上落落,几天就能到。”

......

莫空山,山腰小屋。

篱笆院内,赫然立着两人。左边的这位头戴明冠,一身玄袍,未点珠玉却是唇红齿白,眼中明媚;右边这位同样发冠高束,身着白衣,颇为眉宇间安宁静谧,神情温润。正是领旨下凡而来火神和夜神。

“夜神,你确然是此处没错?”那女子开口问道。

夜神站在火神一旁,竟是要比对方高出大半个头,“当年灵界人鱼族一事发生之时,恰逢我受命前去灵界交涉政事,见过那二殿下一面,对他的气息略会熟悉些。我想,大约不会弄错。”

焱歌转头望了望四周,抬脚走到门前,“既如此,冒犯了。”

焱歌两手推开门,又往屋内瞧了瞧,却没进去。

屋内十分整洁,东西摆放各有各处,不难看出有人住过的痕迹,只是这屋内似是已经积了些灰,想来住过此地的人应该离去了。

“屋内没人,”焱歌随即又关上门,转过身去朝着重荧道,“或许那二殿下来过此处。”

重荧负手道:“不过看样子,那人大约也没走太远。”

重荧抬手指了指另一边,焱歌顺势望去一眼,院子后面是一块菜地,而里面的农菜十分给力的长势良好。

“菜地?”焱歌皱眉道,“那想必是找错了。”

种菜倒是没什么不好,只是未曾听闻,灵界还会有王子种菜的。

重荧近了一步道:“岂不闻‘心安茅屋稳,性定菜根香’,传言那二殿下元郗君在被抽了龙骨之后的几万年里性情大变,除了读书习武,还有几大大爱好,其中之一,便正是这种菜。”

王子不仅会种菜,而且种得很不错。

焱歌闻言,应激般侧身一步道:“少同我卖弄你的这些见识,离我远些。”

“......”

重荧嘴角微凝,笑意却不减,“焱歌君,你我二人在天为官,此番乃是接了帝君法旨下界,要一同去寻那二王子的,你可还记得?”

焱歌道:“自不敢忘。”

重荧又道:“那便好。只是焱歌君接了法旨也看到了,那天帝卷旨之上写的,正是‘一同’二字。”

焱歌道:“所以呢?”

重荧道:“所以......”重荧看了看焱歌,又看了看自己,“恕小神不能抗旨,离焱歌君远一些了。”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重荧话中的“抗旨”似乎说得极重。

......

“阿七,你认真的?”元郗看了看宿意手上那一坨东西道。

“自然是十分认真的。”

“怪我,这事下山之日本就该做了的,却不想思量着思量着忘记了,拖到今日。”宿意抹手道,“既捡起来了这事,眼下还是做了的好,阿郗放心,落落说这个可以的。”

宿意说着,手臂扶着元郗在蒲团上坐下,落落一只手抱着一盆什么东西站在旁边。

“劳烦阿郗稍等,大约只需半个时辰。”

三人本是即刻要动身赶路,宿意却是一拍脑门想起来了这么个问题,元郗的头发。要说元郗这一头白发,在灵族内乃是血脉相传,是身份高贵之征,这点诚然不疑有他,可若是在人界行走,那这一头同他主人一般漂亮的白发大约会招来不少麻烦。原本下山之后宿意便直觉忘了什么,只是一心扑在那望尘镜上未曾发觉,现下倒是想了起来。不过在这山中人生地不熟,染头发什么的,他也的确不在行。

元郗十分听话地坐好了,背对着宿意,还顺手将发带摘下,等着宿意动作。

“呼。”宿意深吸口气,好在有落落。“话说,落落你连这个也知道啊...”宿意将手轻放入落落抱着的小盆中和了和。

落落抬头来答道:“嗯。以前替人做工,什么都学。要和匀。”宿意道了声好,手上力度加了几分,却也不敢太用力,担心落落一只手承不住。

落落抿嘴道:“和匀了抹头发上,半个时辰后洗干净。”

宿意从那小盆里抓出一手像黑面糊一样的东西来,照着落落的话小心地涂上元郗的头发,黑色染上雪白的发根,宿意却停下道:“会不会凉了些?”

元郗接话道:“不会。阿七不是还在宽慰我放心,怎么倒先停下了?”

宿意道:“替人染发,我也是第一次,若是凉了疼了记得告诉我。”

元郗闻言,眉眼肉眼可见的弯了,“是吗,有人替我染发,我也还是第一次,我们阿七什么时候还会对我怜香惜玉了?嘶......”元郗不出意外的挨了宿意一脚,“好痛。”

一声痛呼传出,宿意挽着对方头发顿了顿才反应过来,“......抱歉。”

元郗背着宿意笑得爽朗:“看来那本《人间至味美食卷》我还需好好钻研。”

宿意道:“什么意思?”

一旁落落想了想认真道:“他说你饭吃少了。”

“......”

宿意生得聪明,有落落在一边打下手倒也学得快,前前后后不到一个时辰便算完事,三人随即动身往原州去,一路无事。

直至原州,宿意二人才算是真正见了这人间世面了。从莫空山下来,他们有地图,该走哪条道自然也就清楚,如元郗所说,三人几天就到。

原州比宿意想象中的要大不少,虽说处在虞国之边,人来人往倒也还算富足。

顾不上眼前多少新奇,宿意拉着落落,元郗走在身边,三人最先扎进一家裁缝铺子。落落身上的衣服总归要换,相处不过一日却不难感知,这孩子敏感,性子又直,他二人对她穿什么衣服无所谓,但这不代表其他人也无所谓。大多数人都更愿意以貌取人,这句话是对的。

宿意牵着落落小心踏过有几分高度的门槛,“劳驾,请帮我给这孩子挑身合适的衣服。”

店里客人不多,三人进门时只有三两伙计扎着堆在说什么,戴帽的掌柜盖着裘衣在木制躺椅上慢悠悠的摇。

“听说没,今年的花朝绮镜会啊,不开了。”

“啥?不开了?你笑死我了你。少放屁啊,花朝绮镜会,那可是花朝绮镜会”那人手掌贴手背使劲拍了两下,“这要是能不开我跟你姓!”

另一人道:“诶诶诶,你还别说,这事儿我也听说了,嘶...好像是从抛画楼里传出来的。抛画楼的消息你还不信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才开多久啊,就有本事年年进京上贡,这后边儿的势力大着呢。”

大约是宿意那声儿太小了还是怎的,三人无人搭理。宿意朝里望了一眼过去,只见木架之上摆的都是布匹,其余衣裳都是大人款式,落落这般身量大约穿不得,于是只好再开口。

“抱歉,多有打扰,劳驾帮我这孩子拿身合适的衣裳。”

那躺椅上的掌柜这才睁开一只眼来,瞧见这两个男人带着个孩子的奇怪组合。宿意站在正中间牵着落落,比落落高出不少,十分白皙却瘦,像个病秧子;旁边站的这个黑发公子又要高出许多,比起右边这个漂亮的,眉间多些英气,二人看着倒是气质不凡,至于那人手上牵着的这个嘛......

那掌柜闭眼唤道:“阿勇,阿鲁,还不赶紧的给我好好招待几位贵客。”说完便留下那躺椅嘎吱嘎吱的响声作招呼。

“诶,”其中二人答道,小跑至三人跟前,“哟,方才没注意,多有冒犯,客官看点什么?您尽管看尽管瞧,我们这的布啊,颜色、料子,那都是最好的,那抛画楼的姑娘们最喜欢了。”

两个伙计十分客气地把他们往店里引,宿意将目光从那掌柜处移过来道:“布匹就不必了,只劳烦给这孩子拿件合适的衣裳。”

二人往落落身上瞧了瞧,其中一人,不知是掌柜口中的阿勇还是阿鲁,点头应承下来便进里屋去找,留下另一人继续同宿意说话。

“看几位这穿着,想必不是咱这本地人吧?”

宿意应道:“兄台好眼光。这位是我师兄,我三人正是从离此不远的仙门宗派下山来历练的,途径此地,我这小师妹御剑不稳,不慎跌落摔伤,十分狼狈,这才前来购置一身赶路的衣裳。”宿意这谎话连篇信手拈来,脸不红心不跳,毕竟这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

落落低着头没什么反应,只是宿意这番话却叫元郗挑眉,侧过身来看他,顺手拿出了下山时带着的止吾剑抱胸,语气轻佻道:“师兄?”

那伙计见着元郗手上尚且未出鞘便有十分凌厉的止吾剑,忙道:“原来是仙家子弟,难怪是气度不凡,失敬失敬。”

宿意十分正直地回望了一眼元郗,字正腔圆道:“不是吗,师兄?”

元郗往宿意眼里探去,好笑道:“是,我的师弟。”

取衣服的伙计迟迟不来,宿意于是再道:“方才进门之时,我听几位兄台在说什么...什么花朝会的......”

那人拱手道:“哦,您说的是花朝绮镜会吧。几位少侠应是常年修炼有所不知,这花朝绮镜会啊,是我们虞国的国会,除了盛天祭典,就数这花朝绮镜会最了不得。这会啊本来是十年一届,可当今陛下登基之后,改成每年的除夕夜一年一次了。”

元郗道:“这花倒是好说,这个时候的花,也就是梅花了,可这镜是?”

那人又道:“这位少侠说的极是,这花朝绮镜会的这个花字,说得正是梅花;这个镜嘛,说的就是咋们虞国的国宝,叫什么...什么尘镜的。”

宿意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些字眼,道:“原来如此,那请问这梅花和国宝有何说法吗?”

那人还道:“要说这说法嘛,倒是有不少。嘶......咱们虞国开国以来就定下了这花中以梅为尊的规矩,梅中又尤其以红梅为最。至于这镜子嘛,女人用得多些。本来这镜子就是地方上工匠做好用来进献给皇家的,只是这前些年...”那人声音说着就小了,“前些年先昭裕皇后走了以后啊,陛下思妻心切,下令咱们平民百姓以镜怀后。后来慢慢的,那缅怀就变了味道了。每逢花朝绮镜会至,未出阁的女子就会在身上带上一面镜子,若是有了心上人,便可相送,那人若接下,便就算作定情信物。

哎,总之这到时候啊,甭管你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有条件的买两束红梅来,没条件的别的梅也算,大家伙手上拿着一块儿逛街游园,便当这一年也就过了。”

宿意闻言道:“如此说来,这花朝绮镜会还真是难得的盛会啊,那又为何,今年取消了呢?”

伙计脸上向往的神色有些破裂,露出一副苦笑脸道:“这谁又知道呢,像我们这样的小老百姓,哪能做得了这些主。再说了,这花朝绮镜会啊,还得是京城的才热闹,咱们这原州离边境近,不比那京城,天子脚下,富贵繁华。”

宿意道:“我倒觉得......”

“贾掌柜,我要的衣裳可做好了?”宿意话未说完,一道清声便先行传入将话打断,几人顺势望去只见一抹艳色跨入店内。

来人是名女子,头戴富贵花,脚踏云锦鞋,身上穿的是赤色石榴裙,面上还挂着一道薄丝纱,只看如此身段,便可想象那面纱之下是怎样的一副美人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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