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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回

官道上车马一行人徐徐前行,褚萦芑撩开车帘,眼神望着秦嘉树,问“三郎,到何处了”秦嘉树侧首,回着“前面就是禹州,三娘可是累了?”

褚萦芑摇摇头,目光掠过路边,急声喊道“停”徐扬忙勒住缰绳,秦嘉树微微诧异,问“三娘何事”

褚萦芑凝视着路边,喃喃着“这城外为何有这么多的田鼠”闻听此言,秦嘉树转头看了一圈,道“是啊,为何如此多”

“三郎,田鼠向来是夜出昼伏,即便是觅食,也不至于如此猖獗”

“或是是到了繁殖的季节”秦嘉树并未在意这些田鼠,看着褚萦芑温和道“我们要赶在日落前进禹州城”褚萦芑轻轻“嗯”一声,便放下车帘,马车继续前行。

几人在清平邸店落脚,虽已暮色,街上依旧人声鼎沸,褚萦芑驻足窗前,欣赏着这禹州的繁华,禹州素来鱼虾蟹丰饶,尤其是制茶叶乃昱朝之首,运往京师的物资也是从禹州河道运出。

褚萦芑倚在窗前俯视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看到一熟悉的身影,正是乞巧夜遇到的郎君,他们一行人正在邸店外,褚萦芑想起那日之事,顿时火冒三丈,遂环视一圈,走至桌旁拿起茶盏颠了颠,复又放下,搬起圆凳有点沉,只能放下。转了一圈后只能将锦帕叠成一块,褚萦芑趴在窗台上,小心翼翼的瞄准后对着其扔了下去,立马远离窗前。

锦帕仅砸到男子的背上,男子眉头一簇,抬眼凌厉的扫视一圈,见无异常这才放下警惕之心,拆开一团,这才发现是个锦帕,正想丢掉时,锦帕一角引起了注意,细细一看一角绣着兰花,脸上掠过讶异,男子蓦然抬头,却瞥见露出半个脑袋的褚萦芑,四目相对皆微怔,褚萦芑若无其事的冲他一笑。

男子收回视线,紧了紧手中的锦帕,这才走进邸店。

见冬葵在整理,便一人下楼,站在邸店外,看着这熙熙攘攘的人群,耳边传来一醇厚的声音“娘子”褚萦芑闻声抬头,身旁站着身着一黑衣男子,竟然是那乞巧夜的郎君,男子见她看了过来,深深施了一礼,道“多谢娘子搭救之恩”

褚萦芑吃惊的抬头看着他,微微颔首“郎君不必客气”话完褚萦芑疑惑的眼神看着他,疑问道“那日我带着幂篱,郎君怎知是我”

男子闻言低头将锦帕拿了出来,双手递给她,道“某方才无意中拾到一锦帕,可是娘子的”

褚萦芑扫了一眼,轻咳一声“这是我的吗?”看着他深邃的眼神,褚萦芑避开其眼神,抽走锦帕看了一眼“好像是我的”褚萦芑脸上挤着笑容,陪笑道“方才我在赏月,不知这帕子何时飞了下去,多谢郎君”

男子不语低头唇角一抿,抬眸时幽黑的双眸直直盯着她,淡淡问道“娘子喜爱兰花”

“是”

“为何”

褚萦芑仰起头,淡淡回着“文人墨客皆因其清幽孤傲,卓尔不群的风骨而喜爱它;却忘了它本是药草,兰花全草皆可入药,身为医者很可惜它的盛名却不是药效,这世上的人亦是如此,活着活着就忘了原来的模样,活成了别人眼中喜爱的模样,你说可悲不可悲”

话一落音,一片寂静。

男子眸色闪过一丝诧异,率先打破这寂静,话锋一转,问“不知娘子如何称呼”褚萦芑垂眸,迟疑了一会,缓缓道“邢三娘”

男子眉头一抬,刚想开口,褚萦芑施了一礼转身朝着邸店走去。男子默默的看着远去的身影。

翌日,四人正在用午膳,褚萦芑无意一瞥,门外跨进一男子,褚萦芑面色大变,嘴角不由得吹了一口气,忙低下头吃着。

男子跨进邸店,抬眼巡视一圈,看到褚萦芑一行人,双手插着腰,晃悠悠的走了过来,笑道“褚萦芑,没想到在这禹州也能看到你”

褚萦芑暗叹一口气,随即抬头,斜了他一眼,沉声问“楚京墨,你怎么会在禹州”楚京墨直接坐了下来,徐扬只能站了起来,楚京墨手一撑,笑吟吟道“想你了呗”褚萦芑放下筷子,白了他一眼“好好说话”

楚京墨一听,忙坐直身体,道“我听闻你要回京,来接你回京”褚萦芑上下打量他一番,道“你这是打着接我的幌子,出来游山玩水吧”

楚京墨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要不然我如何出来”褚萦芑将他喜爱的蜜麻酥递到他眼前,道“你这点伎俩,镇国大将军难道看不出来吗”褚萦芑指了指对面的秦嘉树,道“京墨,这位是户部侍郎秦嘉树”

楚京墨放下蜜麻酥,道“楚京墨”“在下秦嘉树,楚郎君万福”楚京墨吃了几块蜜麻酥,便先离开去看房间。

几人正欲起身,便见乞巧夜的娘子走了下来,那娘子欢快的走了过来,笑意盈盈道“娘子万福”褚萦芑微微施了一礼,那娘子亦是施了一礼笑道“邢尔思,不知娘子如何称呼”

褚萦芑正欲回答,抬眼一瞥,见那男子径直走了过来,褚萦芑双手摩挲着,硬着头皮回着“褚萦芑,娘子唤我三娘便是”

话音刚落,男子脚步停止,若有所思的盯着褚萦芑。

邢尔思听后挠了挠鬓角,嘟囔着“褚萦芑,这名字甚是耳熟”随即甩甩头,继续问着“不知三娘家住何处”

“京师”

邢尔思闻言,眼睛一亮,抓着男子的胳膊道“我说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这不是我未来嫂嫂的闺名吗”

褚萦芑听后一怔,心中默念邢尔思,不会这么巧吧?抬眼望着男子,男子亦是盯着她看,一旁的秦嘉树听后眉头一皱,疑问道“郎君可是邢震烨将军”

冬葵与徐扬听到这里,忙站了起来,退到一旁,邢尔思顺势坐了下来,笑着回着“不错,他就是邢震烨”众人听后皆是一愣,视线皆看向邢震烨,邢震烨微微颔首,挺拔的身躯从容的落座。

褚萦芑抬眸望着邢震烨,心里说不上来的滋味,邢震烨依旧淡然的坐在那里。

邢尔思拖着腮,眨都不眨的望着褚萦芑,笑道“不会这么巧吧,娘子就是褚尚书府上的褚三娘”

褚萦芑收回视线,看着她笑了笑,见她如此邢尔思立马乖巧说道“阿嫂,我是他妹妹,你唤我尔思便可”

“尔思”

“阿嫂,这就是天定的缘分,不过阿嫂,你们从何处而来”

“我们从晋州回京”

邢尔思“哦”了一声,眼神看向秦嘉树,疑问道“这位郎君是”

秦嘉树微微施了一礼,回道“某是秦嘉树,户部侍郎”

邢尔思点点头,狡黠一笑道“秦侍郎与我阿嫂是朋友”听到此问,邢震烨眼神亦是看向秦嘉树,秦嘉树淡淡一笑,不卑不亢的回道“三娘在吴州予我有救命之恩,出城时三娘曾遇到拦路打劫,回京路途遥远为了三娘的安危,秦某便护送三娘回京”话说到这儿,秦嘉树视线一转,看着邢震烨,道“如今遇到邢将军,秦某便放心了”

邢震烨微微颔首,淡淡道“有劳秦侍郎了,秦侍郎的护送之恩,邢某自会铭记在心,他日回京,邢某自会登门拜访道谢”

秦嘉树闻言回以一笑。

邢尔思看了一眼秦嘉树,笑道“禹州我初来乍到,不知秦侍郎是否有空,给我讲解讲解这禹州的风土人情”

秦嘉树一怔,自是知道她打的何主意,随后笑道“荣幸之至”话毕起身朝着邸店外走去,邢尔思亦是起身,看着徐扬冬葵二人,使了使眼色,冬葵二人不情愿的退到一旁,却没离开。

邢尔思见状,只能离开。

堂内顿时静了下来,只听到旁桌人用膳的声响,邢震烨饶有意味的看着她,道“你不是叫邢三娘吗”褚萦芑闻言抬头横了他一眼,道“我未来的夫婿姓邢,我叫邢三娘有何不妥”

邢震烨听后弯起唇角,笑了笑。

褚萦芑看着邢震烨,开口问道“邢将军,此次是回京师吗?”

“五日后徽朝商团来禹州,我奉命在此守卫禹州,直至商团离开禹州方能回京”邢震烨略一停顿,看向褚萦芑,淡淡问道“你是随我一起回京还是与秦侍郎一起回京”

褚萦芑拿起杯盏抿了一口,徐徐道“自是与你一同回京”说完缓缓将杯盏搁置桌上,目光落在邢震烨脸上,嘴角浮起笑容,道“我向来不喜拐弯抹角,我有一事要问将军?”

“请问”

“成婚后,我能不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邢震烨听后瞬间抬起头,淡淡的看着她,道“素来听闻褚三娘不喜应酬,深居褚府,敢问三娘所喜之事可是悬壶济世?”

褚萦芑眸光一亮,柔声道“我不喜应酬不假,一年里有数月我都不在京城,自是懒得去应酬”邢震烨闻言,眉头一扬,饶有兴趣的看着她,褚萦芑接着说道“我自幼拜师于名医赵慈门下,及笄后父亲让我在晋州开了一药铺,在大昱女子懂岐黄之术少之甚少,我也知道婚后如此行医,定会惹来非议”

褚萦芑顿了顿,神色肃然,道“望将军让我的一技之长能普济那些穷困之人”

邢震烨清冷的黑眸终有了一丝暖色,目光在她脸上停留许久,褚萦芑见他久久不语,便不再抱有希望,正垂眸耳边传来邢震烨醇厚的声音“悬壶济世自是好事,我怎会拦着”

他这句话一出,褚萦芑猛然抬头,欣喜的看着他,问道“将军此话当真”邢震烨神情依旧平静,轻轻点了点头,褚萦芑顿时喜上眉梢,又是想起什么,嘴角撅了撅,试探道“若是太傅不准呢”

邢震烨似笑非笑“婚后你随军,想必父亲也管不到你”说到这儿邢震烨略一思索,询问道“秦侍郎口中的救命之恩是所为何事”

褚萦芑闻言将途中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两人复又寒暄了几句,这才各自返回房中休憩。

翌日秦嘉树本想返回京师,在邢震烨的挽留下,秦嘉树终是留了下来,同他们一起返京。

邢震烨这几日一直忙于徽朝商团的事情,无暇顾及褚萦芑,褚萦芑倒是松了一口气,虽说两人即将成婚,但对于他了解甚少,且邢震烨面若冰霜,性情冷傲,她也不知该聊些什么,不见面倒是轻松了。

而邢尔思倒是一直拉着她四处闲逛,逛了几天后,甚是无聊,遂带着邢府的护卫启程回京师。

徽朝商团此次来禹州,昱朝上下格外重视,鸿胪寺少卿提前许久来到禹州打理一切。此次徽朝商团主要是促进与禹州之间的贸易来往,随行人员众多,此次徽朝商团带来了不少货品,为了让货品流通在禹州,他们特意在街上多摆了几天的摊位。

此次商团带了不少难寻的药材,褚萦芑和楚京墨愣是逛了一下午,在每个摊位前仔细查看挑选,买了许多药材。

褚萦芑原本打算徽朝商团离开后她们也启程返京,怎奈邢震烨与鸿胪寺少卿还有事情尚未完成,褚萦芑只能在禹州多呆几日。

因闲着无事,褚萦芑楚京墨秦嘉树一行人带着膳食和草药来到悲田病坊,将膳食和草药发完以后,他们铺的褥子引起褚萦芑的注意,一稚子见她看的如此仔细,便出声道“娘子,这是豆鼠皮做成的褥子”

听到豆鼠二字,褚萦芑复又看了看那褐色的褥子,随口问道“这豆鼠皮是谁送的”

“回娘子,是徽朝商团送给悲田病坊的,除了这个他们还送了一些吃食,御寒的衣物”

“御寒的衣服我能看看吗”

稚子捧着衣物,褚萦芑仔细的翻着,复又看了吃食后,方才走了出去。一旁的秦嘉树默默的看着褚萦芑。

回去的路上,秦嘉树问“徽朝商团送来的衣物可有不妥”褚萦芑闻言掀起车帘摇摇头,轻声回着“衣服与吃食没有不妥”

秦嘉树凝视着她,道“那就是鼠皮有不妥之处了”

褚萦芑眉头一皱,沉声道“方才那稚子说是豆鼠皮,但豆鼠毛是黄褐色,方才那鼠皮是褐色”

楚京墨附和道“那田间的鼠确是褐色或是灰色,悲田病坊的褥子亦是褐色,但不是黄褐色,阿芑那他们为何说是豆鼠皮”

褚萦芑摇摇头沉默不语。

秦嘉树略一沉吟道“难不成是徽朝商团以硕鼠充豆鼠,这豆鼠又不是名贵之物,他们应不至于如此做”

褚萦芑摇摇头,心中有股说不上来的异样,不知为何。楚京墨看到沉思的褚萦芑,朗声道“阿芑莫要忧虑了,这舟车劳累的,你先小憩一会”褚萦芑“嗯”了一声,便放下了车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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