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足够勇敢,应该继续扛起问题向前走。
直到因果成熟,自动脱落。
人对问题的解决方式不是试图找到答案。
而是背负到可以解决的那天。
生活并非总是需要立刻找到答案,
有时答案会在坚持和等待中自然浮现。
因此,我们不必急于求成。
而是学会与问题并存,
直到时间为你揭开答案。
莫若合上书,他看见祝难端着一个陶瓷碗,用筷子搅了搅,然后倒进锅里。
“我的东西?”莫若开口,小声地说。
祝难仰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说:“应该快回来了。”
不一会儿,莫若听到了外面发动机的响声,再往近处是破旧摩托车旧零件在高速运转中叮当叮咚的声音。
这是回来了。
祝难没说话,把厨房里炒好的菜拿了出来,放在了小小的平面木桌上,还是那张矮桌子,他俩都伸不开腿的那个桌子,他昨天在隔壁屋里看见一个很高的桌子,想问祝难为啥不用那个,但是他还是忍住了没说。
莫若是这样的,他害怕多说多错,在家里也是这样的。
他选择不说,闭嘴是减少挨骂最好的方式。
“祝哥~~~”人没到,莫若就听到一声巨大而又发颤的喊声,就像是他看过的纪录片里的山羊,对着自己的耳膜咩~~~
“叫什么叫,东西拿来了吗?”祝难对着门外的人说。
他家厨房相当于半开放,侧房里墙壁上堆起来的是柴火和立着的铁锅,但是祝难做饭用的是煤气。
祝难烧饭有自己的味道,和自己在家里吃的不一样,和饭店的味道也不一样,即使食材都是一样的,但是他做的就是有他做的味道,而这个味道莫若正好喜欢吃。
“拿来了,在我的摩托车后背上,我待会儿给你搬下来,我快饿死了~~”张贺用腿挪着脚走路,一步一步好像走得很累。
“你干嘛那样走路?”一直做NPC的莫若开了口,把院子外的张贺吓了一跳。
“卧槽卧槽,什么人?”他掀开帘子,跨步而上,完全没有刚才病怏怏的样子。“祝哥你亲戚?”张贺指着莫若的鼻子,莫若呆呆坐在小马扎上,仰头看着他,一米八大汉缩在那儿,像个瓷娃娃。
“这个角度看你,啧。”
贺子叹了一声,心里开始想些不健康的词语。
“闭上你的脑子。”祝难一个筷子敲醒了张贺。
“你爸妈没什么私生子吧。”张贺真是不挨打不停嘴,这个嘴就是酸臭,开口就是暴击。
“你他妈说什么呢。”祝难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坐在椅子上准备碗筷。“没拿你的,自己去拿。”
“小气。”张贺嘀咕着,在祝难的板凳腿儿上踹了一脚。
“嘿,管你吃喝还惯着你打我,你飘了是吧。”祝难说完扭过头对着莫若说,“他以前被车撞过,腿上有伤,能正常走路就够好了,偶尔太累了就那个样子走,他说这样走着舒服。”
“嗯嗯。”莫若帮忙摆碗筷,祝难说完的时候他很听话地嗯了声。
“真不会是你弟弟吧。”张贺又瞥了一眼。
“不是,吃你的饭吧。”祝难伸出腿,正好绊了张贺一下,他身子一歪,狠狠护住了怀里的碗,把手机摔倒了桌子底下。正当一场混战准备打响时,手机铃声恰逢其时地响了。
莫若看着一场含有巨大表演成分的小学生打架,翻了个白眼,一脚把掉在桌子底下的手机踢了出来,他的脚正好撞上祝难的脚尖,他迅速地回缩,一本正经表演起了吃饭技能。
“好吃。”
“嘿,你俩,都喜欢用大长腿是吧,祝你俩都得老寒腿。”
张贺用那句看似是威胁,其实不然的语气拿起手机,只听了几秒钟,便开始拔腿出门。“你等等,小六子,哥一会儿就到啊。”
他声音轻柔,脚步匆匆,祝难一秒就察觉到了不对。
“一起去。”他披上衣服,走出门,临行前嘱咐了莫若一声,“要是我回家晚了,就直接关门睡觉就行,大门不用管,我家的门我不说尚且没人敢进,你要是害怕就插上,我晚上翻墙进来。”说完便步履匆匆地离开了。
空气开始变得潮湿了,一股湿湿的气味弥漫,好像要下雨了。莫若望着桌子上的饭菜,刚才还热气腾腾现在却凉意袭来,他肚子一阵翻涌,跑去了厕所,哇哇的吐了起来,之后便撂下碗筷躺在昨天他睡过的地方。
祝难昨天是不是住在他旁边呢?他不禁想到,昨天晚上还流着血的脚掌擦没擦药,虽然担心了很久但是却没有意识的睡着了,他现在会不会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们那么着急,现在几点了,我什么时候能回家~
意识朦胧,他听到了几声叫声,轮廓里能听到是喊他的名字。
“莫落~莫落~”
远处走来一个人,站在黑暗里,喊着他的名字。一双大手在他的眼前晃啊晃啊,风铃的清脆声音在风中响着,他抬头望着蓝天有点饿了。
“落落,爸给你喂奶。”奶瓶从头顶飘过,他奋力地抗拒着,身体却动不了一点儿。
他的父亲,一手托着他的身体,另一只手把奶瓶送到他嘴里,他变成了一个婴儿!面前的这个人是年轻的父亲,他有着温柔的眉眼和笑容,再跟他进行他人生的第一个加密通话。
“爸。”他开口却发不出声音,黑暗再次降临。
无数次与陌生的自己擦肩转身,原属于自己的声音却无法张开嘴,他看着父亲从意气风发到满头白发,从少年郎到病秧子,从年轻到死亡。
原来他过的也不好。
一阵雷声下来,雨匆匆而下,他从梦里被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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