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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宫中的献祭

眼前的路越走越远,官道渐渐荒凉,最终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崎岖的小径,山峦在远处若隐若现,其后是无边的旷野。

今年的雨水稀少,本该茂密的草丛稀稀拉拉地躺在沙石地上,显得格外萧索。

这支打着商队旗号的使团,正穿过虞国边境最后一座界碑。

六十人的队伍裹着腥膻的羊皮袄,马蹄踏碎龟裂的盐碱地。

夜晚的边境格外难熬,尤其是这种将将未到草原的时候。一行人唯恐生出祸端,便在附近集市买了行头,扮作商队,打算从行商的大路横越边境。

三天前,他们还身着锦绣官服,如今却不得不蜷缩在漏风的马车里,看着沙棘枝勾破蜀锦车帘。

“翟县令荐的向导果真了得。”

贺涛掸去舆图上的浮尘,羊皮卷角落赫然印着溯漠文的火漆。

贺涛博学多才,一路上引经据典,介绍沿途的景观风俗与无人知晓的传说,却从未提及此行的真正目的。

贺涛不说,姚重也不问,两人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

阿穆尔在溯漠语中意为“平安”,这里是大虞国境内最后一个城镇,也是两国交流换商的中转站。

按照行程规划,溯漠即将迎来雨季。使团决定在七月初雨季来临之前,穿越茫茫草原,抵达溯漠。为此,他们还让当地官员找寻了向导,以防迷路。

天灾未至,**先临。

或许是粮食不足,或是水土不服,几位重要官员开始上吐下泻。想来幕后之人不会让他们轻易返回阿穆尔,无奈之下向导在地图上找到一个名叫红村的村落,众人决定前往修整。

向导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黑面高颧骨,身材膀大腰圆,穿着羊皮袄,周身带着汗臭。

小仆宁东流则是个姓宁的少年,操着一口溯漠腔的官话,虽长相如虞国人,神态却与溯漠孩童无异。他是宓图的官话翻译,说是仆从却不像仆从,说是主仆又有些奇怪。

宁东流和宓图的加入,让使团热闹起来。使团官员大多和善,一个个老油条般,另一部分则是军队里的武官,不苟言笑。

七窍玲珑心的不在少数,大家都揣着明白装糊涂。毕竟一个引经据典的小溯漠和一个大溯漠的组合,任谁看了都要心生提防,而武官做派的商人也可疑。

两者能在一起,只因阿穆尔地方县丞翟尤的一句话:一般的向导没人能穿过草原,除了眼前这一大一小。

姚重对二人的加入并不在意,无关紧要的小插曲罢了。他从未对这些上过心,整趟出使不过是他生命中的过场。

居心叵测也好,八面玲珑也罢,世间的人或事对他牵绊的越来越少,冷眼旁观即可。当然,是不会对他造成生命危险的前提下。

暴雨来得比地图标注的红村更快。

当裴曜银甲外的锦袍浸成铅灰色时,众人终于望见那座横跨血河的绳桥——说是河,倒似从地府涌出的脓血,裹着密密麻麻的圆物翻腾。

红村越来越近,裴曜一马当先做起了先锋官。

雨越下越大,蓑衣远远不能使众人免去暴雨的侵蚀。幕帘般的水雾从头顶浇下,打得眼皮迟迟不能睁开。

村前的河水名叫红河,兽皮地图上标注着绳索桥的位置。众人顶着狂风朝目的地走去,很快到了终点。

“所有人弃马,徒步进村。”裴曜的声音淹没在暴雨中。

三三两两结成伴,将马匹车辆栓好,取了不能留在原地的宝物,摇摇晃晃地踏上绳索桥。脚下是涛涛河水,姚重有些胆战心惊。河水翻起红色的泥沙滚滚而来,不像是小溪小河,倒像是书中描述的大江。

“抓着我的手。”裴曜伸出手来,明明自己身子都摇摇晃晃,踩着仅存的几块桥板,还将手伸了过来。

姚重没有矫情,一把握住裴曜的手,踩着摇晃的木板,过了桥。他的脸色苍白,呼吸有些急促,但在风雨之中无人察觉,也顾不上察觉。

不过宁东流倒是机敏,三步两步走前询问:“重哥哥怎么了,可是看见什么了?”

“水中有人头。”姚重努力平复呼吸,头开始紧绷般的疼痛。想起刚刚的场景,胃部一阵不适。

密密麻麻还未腐烂的人头,滚在血红的河里,随着大雨翻涌,所有头颅唯一的特征是没有鼻子。

这个村子有问题!这个村子当然有问题!!

村头古榕在电光中舒展枝桠,半数空屋亮着幽幽灯火。姚重裹紧被褥,听雨水敲打神龛,供桌上半截红烛泪痕蜿蜒如血。

宓图说村民都挤在“土地神”周围,可那千年老树气根间垂落的,分明是缠着人发的祈福绳。

裴曜卸下沾了雨水愈发沉重的蓑衣,坐在土砖砌成的炕沿上,不去擦拭身上被雨水沾湿的头发身体,反倒擦起戴在身旁的银枪。

姚重早早钻进被窝里,露出一颗脑袋,不知在思索些什么。他指着外面划破天际的闪电:“裴曜,雨停我们就启程,不能耽搁。”

“我知道。”裴曜转过身来凑近,“你猜我刚刚在树下瞧见了什么?”

“什么?”姚重目光轻移,整张脸藏在黑暗里,时不时外面雷霆乍出的光亮透过身旁的老旧木窗,照亮他的眉眼。

“那树上吊着……穿白衣服的女人!”

裴曜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一字一顿,配着屋外的狂风,真的好似有冤魂在墙根低诉。

姚重面上带有恐惧,一把攥住裴曜的手臂,瑟瑟发抖地说:“裴哥哥……”

“那女鬼是不是还带着个这样的面具。”

姚重不知从哪摸出个无脸面具,递在裴曜眼前,吓得他一声怪叫,从炕沿上一蹦三丈远。

“我真他娘服了你了,姚重!”

被吓得一激灵的裴曜咬牙切齿地骂道。他看着笑得趴在炕上的姚重,碍于对方的身份又不敢说太过分的话。毕竟姚重是个告帐精,一到太子启面前又是一副面孔。

“你这招数都已经玩烂了。”姚重收起笑声,摇了摇头。他指了指被风雨刮开的木门:“白色衣服的女人,我倒是没有看见。”

“没有五官的小孩倒是瞧见一个。”

姚重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你看那孩子多懂礼貌,外头雨这么大,扔下礼物就跑。”

裴曜的脸色瞬间铁青,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银枪。

看着姚重口中“礼物”在地上滚了几圈,最终停在了炕沿边,浑浊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两人,嘴角还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这他娘的……”裴曜低声咒骂,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他虽久经沙场,但眼前这场景实在太过瘆人。他下意识地挡在姚重面前,目光警惕地扫视着门外。

姚重却显得异常平静,甚至微微眯起了眼睛,仿佛在思索什么。他缓缓从炕上坐起身,目光落在那颗人头上,轻声说道:“裴曜,你看这人的鼻子。”

裴曜一愣,低头仔细看去,这才发现人头的鼻子被整齐地割掉了,伤口处已经发黑,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过。

他心头一紧,猛然想起姚重之前说过的话——“水中的人头都没有鼻子。”

“这村子……不对劲。”裴曜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意,他握紧银枪,目光如刀般扫向门外。

暴雨依旧倾盆而下,闪电划破天际,照亮了村中那条泥泞的小路。远处,几盏幽绿的灯笼在风雨中摇曳,像是鬼火般忽明忽暗。

姚重站起身,走到炕边,低头看着那颗人头,轻声说道:“这不是普通的村子,我们可能闯进了不该来的地方。”

裴曜冷哼一声,握紧银枪:“管他是什么地方,敢在我面前装神弄鬼,我非得把这村子掀个底朝天!”

姚重摇了摇头,目光深邃:“裴曜,别冲动。这村子里的东西,恐怕不是我们能对付的。”

裴曜皱眉,转头看向姚重:“你什么意思?”

姚重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到窗边,推开那扇老旧木窗。风雨瞬间灌了进来,吹得他衣袍猎猎作响。他指着远处那棵巨大的古榕树,低声说道:“你看那棵树。”

裴曜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那棵古榕树在闪电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狰狞。树干上缠满了祈福绳,绳子上挂着密密麻麻的布条,布条上写满了古怪的符号。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树冠下似乎吊着什么东西,随着风雨摇摆不定。

“那是……人?”裴曜的声音有些发紧。

姚重点了点头:“不止一个。这村子里的人,恐怕都已经成了祭品。”

裴曜心头一沉,握紧银枪的手微微发颤。他虽不怕死,但眼前这场景实在太过诡异,让他不由得心生寒意。他转头看向姚重,低声问道:“那我们怎么办?”

姚重沉默片刻,缓缓说道:“等雨停,立刻离开这里。这村子里的东西,不是我们能招惹的。”

裴曜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他走到门边,将那颗人头踢出门外,随后关上门,用木栓牢牢锁住。

屋内的气氛变得凝重,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有外面的风雨声在耳边呼啸。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暴雨依旧没有停歇的迹象。姚重坐在炕边,目光始终盯着窗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裴曜则握紧银枪,警惕地守在门边,生怕再有什么东西闯进来。

一夜未眠,当天刚蒙蒙亮的时候。

突然,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尖叫。裴曜猛地站起身,握紧银枪,目光如炬地盯着门口。姚重也站起身,走到裴曜身旁,低声说道:“小心,别轻举妄动。”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停在了门外。紧接着,门板被猛烈地拍打起来,伴随着一个沙哑的声音:“开门!快开门!救救我!”

裴曜和姚重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犹豫。裴曜低声问道:“开不开?”

姚重沉默片刻,缓缓点了点头:“开,小心!”

裴曜握紧银枪,缓缓打开门栓。

门刚开了一条缝,一个浑身湿透的身影便跌了进来,重重地摔在地上。那人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而惊恐的脸——正是向导宓图。

“宓图?”裴曜皱眉,警惕地看着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宓图喘着粗气,声音颤抖:““贺大人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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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古榕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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