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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废后

两人对视而立,语音不高,傅赐鸢比雁岁枝高出了一个头,眼眸漆黑,格外幽深,仿佛要将人看穿,垂眸瞧着她的姿势,反倒衬的对方有些不高。

“其实你借选妻之名归京,就已置身在风雪中了。”傅赐鸢抬眸看着几步之外,面色愈发沉重的魏玉淳,冷声道:“你往前走错一步,头上的刀,便也会离你近一寸,你就不怕死吗?”

“未知生,焉知死,在这盛京里真正活着的有几人呢?生死之论,谁也没有标准答案,当然傅二公子也不例外的。”雁岁枝清丽的面容微倦,纸扇啪的一声合拢,轻描淡写地道:“人总是要死的,何不过的精彩些呢?”

一语末了,雁岁枝转过了身,沉默地瞧着平层不远处的几个身影,拦人的正是魏玉淳,只见她面露急色,拦着三个欲往雁岁枝这边行来的贵族公子小姐。

傅赐鸢也转过了身,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位身形高挑,双眸幽深,束发戴冠,此人年岁二十余八,正是魏玉淳的兄长,当朝国公爷魏景豫。

在其身后则是另外一位俊朗非凡,文雅复礼的男子,在其旁侧,则是一位打扮贵丽,容貌娇艳,气韵高雅的女子。

傅赐鸢负手而立,抬着下巴看着人,嘴角冷笑道:“今日这医学盛会,可还真是够热闹的啊,前有太后为你选妻,现如今连皇贵妃也派人来了。”

“哦,”雁岁枝面露疑色,淡声问道:“傅二公子认得这两人系谁?”

傅赐鸢下巴微抬,好整以暇地给她介绍道:“前边那男子是内阁首辅的学子谢司禅,在太学颇有盛名,身后是阁老千金王如懿,二人打小便是青梅竹马。看来这皇贵妃,为了不叫太后如意,是下了血本,竟舍得让她下嫁于你。”

虽然雁岁枝早就知道国公爷缺席,绝不会是事务耽搁那么简单,但令她吃惊的是,此时随国公引来的人,终是她意料之外的。

她明白了过了,眉目间露出平和地微笑,道:“那皇贵妃还真是高看我了,恐怕要叫她失望了。”

“听你意思,这阁老千金也无法入你眼?那我倒是有点好奇,皇贵妃选了她,这太后又会选谁嫁于你呢?”傅赐鸢看着长廊,口中言语嘲弄。

“傅二公子想知道,不妨拭目以待。”

雁岁枝朝他浅淡一笑,继而转过眸子,继续看着远处的魏玉淳。

因着距离隔得远,所以听不清楚几人在说什么,只能依稀从神情动作看出,似乎是起了什么争执。

“兄长,你这是要做什么呢?”魏玉淳眉头微皱,语气有些急切。

“听闻雁会主来参观医学盛会了,我去见一见她,顺便介绍两个朋友给雁家主认识。”国公爷简言回答。

闻言,魏玉淳顿时怔住,没想到自己兄长是想当场介绍人,手肘轻碰了一下国公爷,不高兴地道:“兄长这是什么意思?是皇贵妃吩咐的吗?你把他们二人介绍给雁公子认识,这不是把雁公子往火坑里推么,雁公子今后还怎么见人?”

听得这话,一旁候着的谢司禅听着不乐意了,面上顿现怒色,问道:“火坑?魏玉淳,你这话什么意思?王千金堂堂首辅之女,还配不上她一个铜臭俗夫吗?”

“谢公子,家妹并非此意,你别生气。”被当面阻拦言语羞辱,国公爷实在觉得欠缺,但若不是皇贵妃听闻,刚才太后派了人来,皇贵妃也不会火急火燎地叫自己带他们二人来了。

然那谢司禅并不买账,不论这句话指的何意,听着都像是在贬低阁老千金,阁老千金怎么说也是首辅之女,身份高贵,他心中哪里忍得,哼声道:“魏国公,令妹如此阻拦,我看也没见这个必要了,传了出去到叫人以为,阁老千金上赶着倒贴呢,皇贵妃那处你便自己交代吧。”

说罢,谢司禅神情冷厉地瞪了魏玉淳一眼,气得甩了甩一袖,带着阁老千金转身就走了。

国公见阁老千金被气走,转过身指责道:“淳儿,皇贵妃不过是感念御史夫人,曾在百姓遇上天灾时,花高价四处征购粮食救济赈灾,鞠躬尽瘁劳心为民,几度救百姓于危难的伟绩,后来听闻御史夫人病逝,本想出京去悼念,奈何身份出不得京,而今得知她归京选妻,遂想帮她介绍一二,你拦着做什么。”

对于国公爷听从皇贵妃吩咐,以此介绍人来给雁岁枝选妻,魏玉淳面上顿时起怒,语气冷肃,道:“兄长,你若自己来见雁公子,倒也没什么,但皇贵妃让阁老千金一起来,你难道不明白什么意思吗?”

她是跟着这个兄长一起长大的,知自己兄长从小到大心中抱负不凡,自事事都鼓励谦让着他,即便有时国公爷犯了错,怕被姑母知晓训责,魏玉淳都会替他挡下来,今日之举虽然有些失礼,但若不摆出强硬的架势,只怕今后,免不了带更多权贵千金给雁岁枝认识。

不远处,雁岁枝见两人僵持不下,面色有些难看,刚抬步想走去那头,就被傅赐鸢伸手给拦住了,道:“人家两兄妹话还没说完呢,你去凑什么热闹?”

国公爷也越说越激动,气恼道:“淳儿!你这么做让我如何跟皇贵妃交代?现如今魏家到了我们这一辈,已是无功无绩,而你又是女子,魏氏门楣全靠姑母和我撑着,况且姑母不是要为她选妻么,我给她介绍一二,不也正好顺了姑母的心意?”

“白身又如何?即便这样,也不是你拿雁公子的终身大事,来成就权谋的理由。”魏玉淳言语坚定,表明态度,道:“兄长,今日吩咐你的那些人,都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旁人幸福于她们而言,不过是一缕青烟?古往今来,靠牺牲女子来谋权的,何能称的上是荣绩,兄长,你是个读书人,你该明白君子应有的品性啊,就算不明白,雁公子于你而言,也只是个陌生人啊!”

国公爷眸含恼意,见自己妹妹竟为一陌生人,与自己如此争驳,道:“淳儿,何须说的这般严重,你如此袒护雁公子,莫非你对她......”

“我没有,”魏玉淳矢口否认,抬眸见他面带怒色,显然是被自己言语激上头了,立即打断道:“我是认为不该这样做,身为男儿,建功立业没有错,但不能拿她人婚姻大事来成就自己功名,若是父亲母亲还在世,定会斥责你的。”

闻言,国公爷见自己妹妹怎么都不肯让开,斥责太过有失魏府颜面,实在没法,只能甩甩衣袖,转身作罢离开了。

二人静默地看了好一阵,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直见国公爷愤然离去,二人才收回了目光,转而将视线投向华台上的大夫。

尚未等魏玉淳回来,傅赐鸢先开口说话打破了安静。

“为了动后宫,又不叫人生疑,你可谓好胆色,居然敢以身为饵,就不怕被魏贵妃赐婚了去?”傅赐鸢看着长廊,口中言语嘲弄。

又在试探,雁岁枝心里明白他说的意思,几年前,大明当朝皇帝刚册立皇贵妃之子为东宫储君后,心疾就开始复发了,重病昏迷不起,太后便一直掌权把持朝政。

也正因为太后在朝堂上的地位,所以皇贵妃党派势力,几番遭受打压。

这些年来,太后和皇贵妃双方在后宫上,已明争暗斗许些年了,皇上一日不醒,朝堂政事决断就一直由太后下决断,所以此次医学盛会,太后并非是真想举行,但碍于皇贵妃率众妃跪请,即便太后不肯,考虑到众朝臣和国子监学子,以及天下民心,也只能点头宣令。

而作为多年被太后打压的皇贵妃,雁岁枝随魏玉淳进宫觐见,被她撞了个正着,因此给雁岁枝选妻,那必然也是迟早的事。

然一旦见了皇贵妃介绍的女子,就意味着雁氏万贯家财就成皇贵妃的助力了,若是拒绝此番殷情,则会得罪太后。

无论答不答应,都会得罪到一方,此况无异将自己置身于烤架上。

“若我说此次归京,实是为了避债,顺便进宫见贵妃娘娘一面,了却贵妃娘娘心中顾盼记挂,正巧赶上了宫里的医学盛会,便随魏姑娘来看看,傅二公子可会相信?”雁岁枝语气悠悠地接过话头回道。

“江南之大,何处不得避债,偏选择来这盛京,常人相信倒也罢了,你二公子可不信。”傅赐鸢眸中精光微闪,冷冷地轻哼了一声,道:“说吧,你到底是想干什么?”

雁岁枝并不理会他的猜忌,坦然回道:“傅二公子天资聪慧,既然知道我别有用心,此次选妻,便是为了搅乱后宫,你又当如何呢?”

“这么说来,你当真要拿自己婚事做赌注?”傅赐鸢声音突然变冷,眉间具是犀利的眼神。

“据闻傅二公子性情洒脱不羁,常年混迹云袖间,从不涉朝堂后宫之事,素以纨绔无为面目示人,今日在此谈问,不知傅二公子为何会关心后宫之事了?”雁岁枝风姿清傲,双眸目射寒星,辞气凛然直冲而去,继续道:“莫非傅二公子以往性情作派,并非如此,而是刻意虚张作伪?”

闻言,傅赐鸢霍然回过头,神情怔怔,似被雁岁枝这话给怔住了,二人对视而立,目光之中皆是冷厉狠色。

过了须臾,魏玉淳回到了坐席间,打破了对视局面,少女面色有些难看,淡声道:“雁公子,实在抱歉,适才兄长带着阁老千金本欲前来拜会,但我觉不妥,便、便拦了下来,你不会生气吧。”

“我知道,劳魏姑娘为我解围,”雁岁枝回过了身,语气柔和,好似心中真不介意,道:“选妻本是因我而起,非你之过,魏姑娘,其实见见也无妨的,莫要因我,伤了你们兄妹二人的和气。”

魏玉淳心中明白,对方不想让自己愧疚为难,只道:“不必担心,兄长那边我自会去作歉,今日拦下,实是念及你家中父母双双故去,身边又无个理事长辈,过的本就不易,若是连婚事都不能自己做主,后半辈子该怎么办?遂自作主张,给你拦下来了。”

听得对方这么说,雁岁枝眸光微闪,朝她浅柔一笑,见她刚才拦人争执时,发间珠串甩的乱挂,便伸手给她拨正抚顺,道:“谢谢你,魏姑娘。”

魏玉淳心微微悸动,嘴角一笑,道:“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

然这动作一出,一旁的傅赐鸢却不知何故,看着有些不太舒服,轻咳一声,故意从二人对视中间挤过。

他回到自己位置上,出声道:“玉淳有句话说的在理,家族门楣,是靠自己建功立业,真刀真枪打出来的,牺牲女子姻缘得来的光荣,长久不得几时。”

听得这话,魏玉淳眉色微微舒展,也没多说什么,只请她归座,因着适才一事,面上愁云久久未散,俨然没了往日半分柔和。

雁岁枝瞧着这个贞静柔嘉,态度坚定,神情刚毅的如高雅君子般的少女,虽然她早就预想到会有人为自己介绍人。

即便自己看了阁老千金,也无伤大雅,但一想到适才魏玉淳为自己出面,不由引得她心生感动。

如今太后把持朝政,皇贵妃派系亲族几番遭打压,跟随国公爷支持皇贵妃的魏氏亲族在朝堂上地位,自然也是有受些影响的。

只要她如国公爷般劝言自己选妻,便能助皇贵妃夺纳雁氏财势之机,魏氏门楣便能恢复往日光辉,却没想到她的品性如此坚贞质直。

如果世间之人,都能够在利益诱惑前恪守情谊之本分,世间恩怨怨怨便会少些,可惜的是,利字当头之时,情字往往被弃如敝履......

就在这时,前去送人的赵昭灵,远远出声道:“哎戚大监已经被我送走了,大家怎么都站着呀?莫非是在等我吗?”

天下间又有几人,会像魏玉淳和赵昭灵这样挺身维护不相熟的人,去违抗太后和皇贵妃,弃本家荣誉而不顾的呢?

“是啊,本来有场好戏的,偏叫你回来晚了。”傅赐鸢扔了马鞭,随意坐回座位。

“好戏?二哥哥,是何好戏啊?快跟我说说,让我也热闹热闹。”赵昭灵跑到他的身旁,兴致勃勃地追问。

傅赐鸢没搭理她,半张着嘴道:“问你的好姐姐去,闹哄哄的烦人。”

华台下,三批医者施治比试刚结束,前来参会的人已经筛掉了大半。

此时,已是正午,第四场医试定在下午,午间太阳毒辣,雁岁枝坐一会儿就觉炎热,加之没见什么稀奇人物,便起身跟众人出宫回府用饭去了。

一出医学楼,雁岁枝就觉放松许多,傅赐鸢走在最前边,后边几人跟着他的步伐,缓缓行在宫中长道。

刚拐一个弯角,忽地,长廊尽头的广场上,响起一阵粗犷的喝骂声,只见一个锦衣卫缇骑拿着长鞭一个劲抽打女犯,那女犯以身作抵抱着另一女子,嘴里一直喊着主子。

雁岁枝抬眸看着不远处两位女犯,俱是披头散发,满身脏垢,身着一袭破布衣衫,身形瘦弱。

那两女子约莫三十出头,低垂着头,手脚都被长长的锁链给拷住,一双干枯的手满是被风霜刮过的痕迹,见一女犯手中握着一个小药瓶,那女犯似拼死护着。

“又装病偷药是吧!看你皮是又痒了,今儿非得给你个教训不可!”

见那女犯死死护着人,那缇骑生了怒气,指骂抽打不够,便动手撕扯起了那女犯小主衣衫。

“一个褫夺封号的废后罪女,不老实游行赎罪,竟还敢指使罪婢偷药!老子告诉你,别指望废太子能回来救你,废太子被贬为庶民流放岭南,早不知死活了!在这宫廷之中,我还没见过被贬出宫,再回来过的!”

“把偷的药拿出来!再不交出来,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大人,别打了,这药不是偷来的,不要再打我家主子了!”

“你以为给她求情,我就不会罚她,看我不打死她!”

话音刚落,忽地傅赐鸢微微侧眸,朝着身后侍卫风眠使了个眼色,只见风眠几个快步上前,抬腿就朝着那缇骑后腰踹了一脚,厉声道:“放肆,八皇子虽被褫夺储位贬为庶民,但他身份还轮不到你在此置喙!”

“小人该死,傅二公子,这个罪犯平日里,便一直指使身边贱婢偷宫女东西,而且还屡教不改,这次又偷药膏,刚好被我抓了个正着,小人这才出手教训的!”那缇骑转过身,抬眸见踹自己人是忠勇侯府人,跪下磕头,道:“傅二公子,这戴着链铐的是锦衣卫监管的罪犯,此处再往前便是皇后娘娘的寝宫,这锦衣卫到底是听商指挥使的,傅二公子,还是往回走吧,脏了你的眼睛属下可担待不起啊!”

“锦衣卫是皇上座下的狗,我竟不知何时成了商皇后的爪牙?”傅赐鸢走到那缇骑跟前,冷声道:“你胆子倒是大啊,本公子还从未见过,有人敢在宫廷光天化日之下扯女子衣衫!”

“傅二公子饶命!傅二公子饶命!”当廷扯人衣衫,被几位有身份的贵族公子千金瞧见,到底有损天家颜面,那缇骑知傅赐鸢是个不好惹的主,当即吓得浑身发抖,说话都不利索了。

“还不快滚,等着本公子掌嘴么!”

一语末了,那缇骑二话不说,躬身身子神情惶恐,仓促地赶着人退了下去。

见缇骑押着人走了,魏玉淳面露忧色,警惕地看了下周围,低声道:“赐鸢,你适才太冲动了些,这事若是叫太后知晓,只怕会给侯府惹来麻烦的。”

傅赐鸢却不以为然,道:“我是盛京出了名的混账,太后她老人家又不是不知道,教训商家的狗,太后何会怪罪?”

雁岁枝看着那两道罪囚身影,声音淡淡地问道:“魏姑娘,适才那二人是谁?”

“岁枝哥哥,这个我知道,适才那护着人的侍婢名叫浣春,她家主子原是前皇后甄氏,因琅琊王案牵连,就被皇上褫夺封号贬为庶民,每日戴铐在此游街赎罪,这小女犯曾是她的贴身奴婢,因惦念主仆恩情,则与她一起下了狱,那药应是后宫哪位主子见甄氏可怜,所以赏的。”赵昭灵言语缓缓,跟她解说着道。

闻言,雁岁赐想了须臾,温声道:“不忘恩情,忠心护主,是动了真情义的,适才我见她家主子咳疾厉害,多是饱受风霜所致,这狱中可有大夫医治?”

赵昭灵明白她的意思,说道:“岁枝哥哥,锦衣卫卫所里大夫自是有的,只是这位甄氏的罪...嗯呃...“

雁岁枝有些疑惑,问道:“罪责如何?”

魏玉淳轻叹一口气,接过话头解释,道:“雁公子初归京都,大概不知宫里的规矩,皇上下过御旨,此人一日戴罪,就算身染重病,也不准大夫为其医治。”

听得这话,雁岁枝顿时明白了,言语温和,问着道:“原来如此,我瞧那二人主仆之情,甚是感人,若我想为其医治,那解开镣铐便行了吧。”

此话一出,赵昭灵微微一惊,只觉这位哥哥不仅胆子大,就连言语也甚是惊人,出声道:“岁枝哥哥,解开镣铐,除非皇上下令恩赦,否则谁也不得解开的,而今皇上重病昏迷不醒,岁枝哥哥有再大神通,也是解不开这镣铐的。”

“皇上重病卧榻不醒,那便让他醒过来就是了,这有何难?”雁岁枝转过眸子看着赵昭灵,语气坚定地道。

“有意思,此人乃是重犯,你与她素不相识,不知为何要医治她?或者说,你医治她是有何目的?”傅赐鸢从见得这人第一眼开始,就觉得这人心机藏得深,绝不可能只是大发好心救人那么简单,便质问了起来。

听得对方言语猜疑,雁岁枝抬眸与傅赐鸢对视,淡淡一笑,道:“早听闻傅家二子能留的一命,全系甄氏所出的八皇子撕毁诏令保下,若为没记错话,由此处宫门回府,距忠勇侯府最是远了,而傅二公子却特意走来此处,想必不只是为了与我们散步吧,加之适才傅二公子侍从出手,不是有心护着此人吗?我若能医治她的病,傅二公子不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闻言,傅赐鸢有些心虚地收回了眼眸,似被她这问给问住了。

与她对视许久,问道:“你所言之法是何?”

雁岁枝面色沉稳,坦然回道:“几日后,傅二公子自能见晓。”

傅赐鸢没继续多问,只道:“好,那我等着,前边长廊红墙下,便是出宫直道,我还有事,就不送了。”

傅赐鸢带着侍从转身离去,雁岁枝微微施礼,而后出宫门,先一步上马车与魏玉淳二人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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