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风暴平息之后，人们本以为终于能够放下心来，但就在他们暗自松了口气的时候，更猛烈的风暴来临了。那是我人生中最无望的一段时光，接踵而至的暴风雨摧残着每个人的意志，我做好了和爱人分别的准备，却从没想过还会失去亲人和朋友。
——《三个人的回忆录：维斯塔·沙菲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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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古勒斯突然接到的召唤仿佛一个信号，之后的几个月里，食死徒的活动愈发频繁。
城堡里又有学生的亲人丧生于食死徒之手，同时也有人的血亲因为参与食死徒的暴行被傲罗当场击毙，不同立场却同样不幸的遭遇使得霍格沃茨里的氛围也渐渐紧张起来。
斯莱特林因为许多人家族的立场问题几乎被其他三个学院孤立——当然，至少从他们表现出的模样，斯莱特林似乎也并不在意这种境遇。只是当几个格兰芬多七年级对几乎已经公开食死徒身份的雷古勒斯动手时，斯莱特林们还是愤怒地进行了反击。
这场大规模战斗最终的结果是医疗翼人数爆满，被费尔奇抓去关禁闭的学生名单已经排到了下一周。
赫奇帕奇没有人卷入这场战斗，但几位级长还是未雨绸缪地开了次小会。
“最近尽可能约束好我们学院的学生，但也别让他们只会忍气吞声。”
“必要的时候我们是不是该像对待一年级新生那样，看好那些低年级的孩子们？这时候可真庆幸我们学院里没几个刺儿头。”
“但五年级马上就要进行O.W.Ls，我们也在准备N.E.W.Ts，只有你们两个还算空闲，可要管住一二年级几十个孩子，能忙得过来吗？”
“这种时候或许更应该让他们学会保护自己，毕竟我们能顾得上他们的时间是有限的，没有人能一直守着他们……”
“我有个想法，在低年级里也各选出两个人带队，至少每次上课下课确保不会有人落单。另外，我们也有必要把这么做的原因解释清楚，还能顺便让他们每个人都提醒彼此注意安全，遇到冲突能阻止就阻止，没有能力千万不要逞强……”
“就按阿米莉亚说的做吧，我们也会抽时间多看顾他们，不过也不一定只限一二年级，三四年级比起新生或许更难管。”
确定好应对目前情况的方式，这场临时会议的目的已经达到，六七年级分别负责向各年级传达来自级长们的建议，暂时没有任务的阿米莉亚和麦克米兰一起往宿舍方向走。
一路上，麦克米兰都有些心不在焉，阿米莉亚好几次注意到他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忍不住问道：“想问什么就问吧，当然，如果涉及她的**，我不会说。”
“她……维斯塔跟布莱克……”麦克米兰的脸有些发红，犹豫着问，“他们还在一起吗？我是说，有次霍格莫德日我看见她红着眼眶跑了回来……而且布莱克现在的处境很不妙，我还担心那些极端仇视食死徒的人会因此牵连维斯塔……”
阿米莉亚叹了口气：“很遗憾，他们暂时还没有分手，维斯塔确实有些难过，但她心里有决断，我们只能尊重她。不过如果你想，我会向她转达你的担心——”
“啊，不用不用！”麦克米兰几乎原地跳起来，焦急地摆着手，“不用告诉她，这时候再多了解我的心思可能会给她带来负担，而且她也不是不知道……”
他的脸更红了，阿米莉亚笑着摇头：“如果你这么想，我自然会尊重你的选择。不过关于你对她的担忧……友情提示，千万别把维斯塔当成娇弱的花朵，她的实力已经可以保障她在被几个七年级为难时都可以全身而退。”
麦克米兰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没有那个意思，我知道她很厉害……好吧，多谢你，阿米莉亚。”
阿米莉亚和他道了别，拐进女生宿舍的走廊，脸上浅淡的笑容渐渐消失了。
她的确不担心维斯塔在霍格沃茨内的安全，却不能不担心她的心情——就像麦克米兰说的，那天她跟索菲亚从霍格莫德回来的时候，维斯塔的眼睛还带着哭过的痕迹。
而后，她们知道了维斯塔和雷古勒斯之间的辩论。
阿米莉亚心中有浓重的无力感，还有种莫名的恼火，索菲亚给维斯塔递了张手帕，又转过头来悄悄安抚她。
不等她开口，维斯塔就抢白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阿米莉亚……我也知道我应该怎么做，我没有忘记我曾经说过的话，我只是……”
“你只是不甘心就这样认输，因为你们之间的感情依然很深，因为你觉得他还有救，因为你总是认为自己有拯救他的责任，可是维斯塔，你没有这种义务，他是个成年人了，一切选择都是他自己做的决定。”
“阿米莉亚……”索菲亚拼命给她使眼色。
阿米莉亚深吸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却还是没控制好：“你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他是因为无路可退，神秘人绝不会接受一个被他看中的核心成员的背叛——”
“如果他能下定决心，我想邓布利多教授会愿意包容一个迷途知返的人，但是——”阿米莉亚顿了顿，“他会吗？哪怕没有神秘人，他也依然是个纯血主义者。”
“那是因为我们都是被家族塑造的孩子，就像我当初一样，只是他比我受到的影响更深远，所以从那时候就错了！”
维斯塔说完这句话，把自己颓废地摔进了沙发里。
“但错了就是错了。”阿米莉亚在这一刻似乎变得格外冷酷，“有再多的身不由己，再多的不得已，都无法掩盖这个客观事实。如果无法得到纠正，就必须承受相应的代价。”
“你总是这样铁面无私……”维斯塔捂着眼睛笑了出来，泪水沿着脸颊滑落，可她又必须承认，阿米莉亚说的有道理，“是啊，错了就是错了。”
索菲亚给她擦眼泪，安慰道：“你已经做了最大的努力，维斯塔，不要这样折磨自己，你也不需要对任何人感到愧疚。”
“我今天忍不住想，有多少纯血家族的巫师面临着和我们相似的境况呢？如果我没有被分到赫奇帕奇，如果我遇到的不是你们，我是不是也会成为那些人中的一员？毕竟我们从小就是被那样教导的……只是我现在才真正意识到这个问题。”
阿米莉亚在她另一侧坐下，握住她的手，声音变得温柔许多：“但你也不能忽略自己的作用，如果被分进赫奇帕奇与我们相遇的是另一个人，他未必会做出与你一样的选择。而且现在意识到，也并不晚。”
索菲亚重重点头，“哪怕在我们这一代人没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到下一代，下下一代，只要有更多的人意识到这一点，总有一天会成功的。”
维斯塔擦干眼泪，重新振作起来：“说得没错，只要像我们这样的人掌握更多的话语权，至少未来会有无限希望。”
“那关于布莱克的事……”阿米莉亚迟疑着问道，她实在不放心维斯塔，爱情对她的影响太大了，甚至让她感到恐怖。
“或许我只能陪他走到这学年结束……”维斯塔苦笑一声，毕竟这个夏天，雷古勒斯就要从霍格沃茨毕业了，在校生的身份就再也无法作为缺席集会活动的借口。
索菲亚和阿米莉亚都担忧地望着她，维斯塔拉住她们的手：“做什么呀，我今天只是需要调整一下心态，我真的有分寸，而且阿米莉亚，你不要又想趁机给索菲亚灌输你自己的观点，你要让她独立思考。而且即使到现在，我也不后悔当初做的每一个选择。”
如果这场恋爱没有开始，会不会更好呢？
维斯塔扪心自问，只能给出一个模糊却真实的答案——她无法预设自己未走过的路会不会更加美好，但她已经学会不再为过去的选择后悔，而现在的她至少无愧于心。
与之相应的是，她将会更谨慎地选择今后的每一步，因为远方还在呼唤着她。①
阿米莉亚耸耸肩，看了索菲亚一眼，反驳道：“我这次可什么都没说，你不也在暗示索菲亚要更支持你的观点吗？而且她已经……我只能期待她不要走上你的老路。”
“你这话说的可真不留情面。”维斯塔白了她一眼，又摇了摇头，“我想不会的，至少她和那条蠢狗不会存在这种立场上的分歧——这种分歧对于一段感情来说才是最致命的。”
阿米莉亚赞同她的观点：“是啊，就像莉莉和斯内普……”
“或许莉莉最能理解我现在的心情。”维斯塔感慨道，随后昂起头，“但我也要像她一样准备迈入新的阶段了。”
她和雷古勒斯的关系看起来依然没什么变化，但只有维斯塔自己心里有个时刻走动的倒计时，雷古勒斯大概也意识到了什么，而这次，他没再挽留。
他们心照不宣地维持着最后的安宁，维斯塔不再刻意询问他有关食死徒的事，甚至没有追问他上次伏地魔突然召唤的原因，但这次反倒是雷古勒斯坚持让她学会了一个拗口的咒语，可他却连咒语的作用都没告诉她，也不允许她告诉朋友们。
“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维斯塔一边记忆那个有些复杂的咒语——以她的经验来看，像是什么魔法的反咒，一边朝雷古勒斯抱怨，“你跟我爸爸都一个样，而且都到现在这种时候了，还不能告诉我你和他达成了什么协议吗？”
雷古勒斯却依然只是笑着摇头。
维斯塔故意刺他：“哪怕几个月以后你跟我就不会再有任何关系？”
回应她的是男巫温柔的吻。
“你现在只会用这招了，是吗？”维斯塔气得咬牙，但最后还是踮起脚抱住了他的脖颈。
雷古勒斯遇袭那次，维斯塔甚至没有多加犹豫就跑去了医疗翼，所以不知内情的人都觉得他们恩爱更胜往昔，却并不知晓他们即将等来结局。
看见维斯塔的那一刻，雷古勒斯心里是烟花盛放般的喜悦，可烟花易冷，很快就变成一地灰黑色的余烬。
他并不知晓从那天以后维斯塔思考过什么，但他看出了她的决定——从一开始就从未改变过的决定，与最初不同的是，他已经接受了这样的结局。
也是从那时起，她开始给予他一份绝无仅有的最最纯粹的爱——剥离了所有的试探与算计，只剩下爱本身。
他想他再也遇不到这样一个人，如彩虹出现在雨后，焰火点亮在黑夜里，是即将渴死于沙漠的人恍惚间望见的绿洲，也像快要冻毙于寒夜之人幻觉中窥见的灯火，让他甘愿饮鸩止渴，平静地等待最终的判决。
有情，无情，深情，薄情，原来可以用来形容同一个人。
维斯塔低头看着他受伤的手臂，惆怅又无奈地轻叹：“这样让我怎么放心得下呢？”
“放心不下的话，你会留在我身边吗？”雷古勒斯温和地笑着，他知道答案的。
果然，她给了他一个吻，然后无比果断地回答：“不会。”
“看来我猜对了，现在我才敢说自己是世上最了解你的人之一。”
他笑了起来，她也跟着笑，灰色的、蓝色的眼睛里，有晶莹的东西在闪烁。
这也是雷古勒斯最后一次说出挽留她的话。
五年级的末尾称得上兵荒马乱——各种意义上的。
女孩们一方面在为了O.W.Ls摩拳擦掌，另一方面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忙。
食死徒的频频活动让乔安娜文思泉涌，哪怕有从雷古勒斯那里得来的劝告，她最终还是坚持了自己的决定——战争的号角已经吹响，她不愿一直躲在后方。
校报是个绝佳的阵地，“野天鹅”的名字活跃在每一期的头版，偶尔还会有额外的稿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礼堂门口的公告栏上。
伊芙琳被乔安娜拉进了报社，每天忙着帮她一起审核来自其他同学的投稿，眼睛下的黑眼圈都比过去重了不少，所幸成果喜人，加印的校报甚至已经开始在校外传播了。
最迟钝的人也察觉到了山雨欲来的气息，城堡里频发的纠纷让阿米莉亚这个级长不得不分出精力制止矛盾、协调冲突。
“苦中作乐地想，我大概也算是提前体会了一把法律执行司的工作。”
至于维斯塔，除了陪着雷古勒斯，她最近一直在通过猫头鹰远程处理一部分家族事务。
而这段时间里最值得开心的事，或许在于她们之前研究出来的能记录课程讲解的黑盒子已经上市，维斯塔借鉴了麻瓜们的名字将它命名为“魔法磁带”，每个姑娘都拿到了一笔不菲的分红，索菲亚甚至第一次拥有了足够给自己换一把光轮1500的金加隆。
“不过我想彗星240已经够我用到毕业了。”赫奇帕奇魁地奇球队的队长这样告诉自己的朋友，“介意我把你们送我的彗星220借给新入队的孩子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如果它在你这里功成身退后还能传递给其他有需要的孩子，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维斯塔笑眯眯地对索菲亚说。
索菲亚看着她欲言又止，因为不久前刚传出雷古勒斯会退出本学期最后一场魁地奇比赛的消息，似乎依然是不久前那些矛盾的余波。
所有话语都显得太过苍白，她只能伸出手紧紧抱住维斯塔，仿佛是在对她的赠扫帚之情表示感谢，但维斯塔知道，她最温柔最体贴最可爱的朋友只是想告诉她——无论如何，我们总是在一起的。
在和西里斯的秘密通讯中，索菲亚也把有关雷古勒斯的这则消息告诉了他。
凤凰社这段时间同样相当忙碌，霍格莫德日的约会几乎完全无法继续，西里斯甚至没多少时间给她写信，只在不久前她生日的时候用猫头鹰送来了一只双面镜。
第一次从镜子里看到西里斯的时候，尽管他依然笑得活力十足，索菲亚却能从那双眼睛里看出一丝疲惫，尽管他或许不希望她发现。
每次通讯的时间都相当短暂，索菲亚经常会遇到詹姆、莉莉、彼得和多卡斯他们来提醒西里斯任务时间到了，顺便和她打个招呼。索菲亚最初还会有些害羞，但日子久了，就只剩下对他们的担忧，可除了一遍又一遍叮嘱他们注意安全，五年级的她能做的实在太少。
这回大概算个例外，西里斯一露面就兴奋地告诉她：“刚刚顺利结束一项重大任务，今晚或许暂时可以轻松一阵，是吧，多卡斯？”
双面镜转向旁边的多卡斯，女巫白了西里斯一眼，又朝镜子里的索菲亚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是这样，不过我们随时都不能丧失警惕。”
索菲亚有些好奇能被他们称为“重大任务”的事情会是什么，但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知道，好在下一秒，多卡斯就略显激动地告诉她：“索菲亚，我猜你大概乐意听到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食死徒妄想干涉麻瓜大选，但被我们成功阻挠了，而新继任的首相——”
“是英国麻瓜历史上第一位女首相——这可是女性参政的重大突破！”②
多卡斯和索菲亚顺着这个话题聊得热火朝天，西里斯一开始还能勉强忍受自己遭受的忽视，但没过多久就频繁咳嗽起来，而这时多卡斯和索菲亚的话题已经进展到了决斗俱乐部上。
“我跟朋友们去参加了几次，确实有帮助，不过我觉得还是比不上你教我的那次……”
“毕竟决斗俱乐部里都只是霍格沃茨的学生，可惜上次时间太短——”
西里斯阴沉的脸出现在多卡斯背后：“多卡斯——所以上次是你教她在……咳，约会的时候，提出跟我打一架？”
多卡斯挑了挑眉，大有火上浇油的意思，但索菲亚已经在另一头喊道：“才不是！是我自己想和你打一架——很早之前就想了！”
西里斯深吸了口气，先把还想留下来看热闹的多卡斯赶走，才对镜子里笑容乖巧的索菲亚说：“好啊，亲爱的，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了这种念头——你还和外人联起手来欺负我！”
“……呃，西里斯，你能不能别这么说话？”索菲亚在他撒娇般的口吻里打了个哆嗦，随即又有些恼怒地说，“而且——我，欺负你？你……你说这话的时候，良心都不会痛吗？”
“哈哈哈，好吧，好吧——你不喜欢我就不来这套了，其实每次看叉子这样冲莉莉撒娇我也受不了，只是他们说女巫会喜欢这样……”西里斯恢复了以往懒洋洋的模样，又向索菲亚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虽然我乐于见到你拥有自保能力，但如果有可能，我更希望由我而不是她做你的老师——”
他眨了眨眼，索菲亚却没吭声，再开口的时候有些犹豫：“你跟多卡斯，你们应该不会因为这件事闹矛盾吧……”
西里斯忽然笑出声，见她格外认真，才安抚道：“别担心，我们平时就是这种相处模式，别总把我想得那么幼稚，我只在你面前这样——真怀疑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形象。”
“总的来说还是正面形象居多……”索菲亚小声地评价了一句，她有些脸红，但很快就想到她打算和西里斯说的事情，于是在他出声调侃之前忙道，“你知不知道，最近雷古勒斯在霍格沃茨的处境不太好？他甚至退出了最后一场魁地奇比赛，他和维斯塔也……”
西里斯沉默了，他想到前不久落到他手里的食死徒刺激他的话。
“你还不知道吧，西里斯·布莱克，你弟弟现在可备受黑魔王看重，那位大人甚至还特地把惩治卡罗的权力交给了他，你猜如果你们在战场上碰面，他会不会也像对卡罗那样，给你一记‘神锋无影’呢？他对你这个叛徒可是恨之入骨呢——”
对于最后一句挑拨——好吧，他们之间大概已经没了这个必要，但西里斯依旧不以为然，他们的关系其实并没有到不死不休的地步，只是如果注定会有兵戎相见的那天，为了一直坚守的正义与信念，他也绝不会退步。
至于神锋无影，他们已经领教过这个黑魔法咒语的威力，而更可恨的是，它的发明者是与掠夺者们本就有深仇大恨的西弗勒斯·斯内普。
“我以为他会用不可饶恕咒。”西里斯喃喃自语，“伏地魔大概也更想看到……但是他用不出来，我知道他用不出来，所以他才会用鼻涕精发明的……”
“西里斯……”索菲亚担忧地看着他。
“没什么，早晚会有这么一天。”西里斯扬起一抹讽笑，“不过沙菲克的脑袋倒还算清醒。如果你肯听我的，别管他们，索菲亚，总有些人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而且以他现在的处境，就算想回头，伏地魔也不会允许。”
可即便他嘴上这么说，索菲亚仍然从他的神情里窥见了一抹浓重的悲哀，但这个话题却到此为止了。
今年再次赢得魁地奇冠军的赫奇帕奇实现了对学院杯的蝉联，这还是赫奇帕奇近几十年中的第一次，就连霍格沃茨紧绷的气氛都无法压抑住小獾们的喜悦。
而对于城堡里的大部分学生来说，随着矛盾已经根深蒂固的高年级迎来毕业典礼，他们或许也终于可以稍稍松口气。
但没有人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最后的平静。
1979年的悲剧即将开始。
注①：化用自一段非常契合维斯塔当下心态的名言：“从现在起，我开始谨慎地选择我的生活，我不再轻易让自己迷失在各种诱惑里。我心中已经听到来自远方的呼唤，再不需要回过头去关心身后的种种是非与议论。我已无暇顾及过去，我要向前走。——《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注②：1979年5月3日，撒切尔夫人成为英国历史上第一位女首相。不过巫师界在这个时间之前很久就有过女部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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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Chapter 16·风暴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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