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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重生19

巴蒂和阿洛并没有在霍格沃茨待很久,因为魔法部还有一堆事情亟待处理,今天他们必须返回英国。

他们告别了邓布利多,又叮嘱了两个孩子圣诞回家,这才带着伽蓝离开城堡,逛了逛张灯结彩的霍格莫德,这里到处都是庆祝的人群,热闹的就像在过圣诞一样氛围浓烈,阿洛在蜂蜜公爵买了一大包各种糖果,把伽蓝馋得口水都要滴落下来了,她才哈哈大笑的往女儿手里塞了一瓶果子露。

下午时,三人幻影显形穿过小径回到房子里,家里要暖和的多,客厅的壁炉正燃烧着橘黄色的火焰,阿洛帮巴蒂脱掉斗篷和帽子,又示意小精灵把伽蓝的外套拿去洗洗,然后把女孩儿放进他怀里,示意父女两个去沙发上休息一会儿。

“这次竞选,我打算先成为副部长,让哈罗德·敏坎继续在前头顶一阵子,”怀里坐着女儿并没有影响巴蒂说话,他盯着桌子上的咖啡壶,慢吞吞的说,“我太年轻,而这次战斗已经让我锋芒毕露,所以最近要低调行事,何况敏坎最多只有五年就会退休了,他不会影响我的计划,毕竟同样是个强硬派。”

“你觉得好就可以,”阿洛点点头,“我特意问了我父亲,他说他暂时不能辞职,目前没有魔药大师能接替他的职位,这有点儿可惜,不然父亲在带孩子方面很有一套。”

“没关系,我看儿子也懂事了,我们两个带着伽蓝,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巴蒂说,“她的性格没有那么激烈,我认为,恐怕比带儿子要轻松的多。”

“爸爸,你的意思是怕我像哥哥那样调皮吗?”伽蓝摇了摇头,“我不会的,爸爸。”

“伽蓝,你想现在就学习咒语吗?”巴蒂问。

“当然想啊,可是我没有魔杖,”伽蓝显得有些苦恼,但她很快就善解人意的安慰道,“没有魔杖也行,爸爸,我之前听你和妈妈说过,海伦阿姨在非洲,那边的小巫师就有很多不用魔杖,他们用手势施法,对不对?”

说完,她打了个响指,客厅的炉火燃烧的更猛了。

巴蒂连忙制止了她,不然一会房子要被烧了,“火系咒语很危险,你平时应该尽量少动用这些容易失控的魔法,这样,一会儿带你去对角巷挑一根魔杖,有踪丝也没关系,反正我在家里,魔法部分不清是谁在施法。”

伽蓝显然很高兴,她歪着头看了巴蒂一会儿,突然一口亲在他脸颊上,大声的说,“谢谢爸爸!”

巴蒂:……哎哟,我真的顶不住了!

有小棉袄的感觉,谁懂!

“唉,这不就是我父亲的快乐吗?”阿洛坐在他们旁边,给巴蒂倒了一杯咖啡,又扔进去一块方糖,“小时候他一个人带着我,但他总是笑呵呵的,逢人就说有个女儿多幸福,真难为你了,巴蒂,你居然还能保持这个表情。”

“那我应该是什么表情,”巴蒂讷讷的说,“我一辈子也做不来像霍拉斯那么夸张——”

“你就是这种严肃的人,我不想勉强你,但是对于有强烈的爱的需求的孩子,表达就变成了至关重要的事,”阿洛说,“伽蓝其实要心软的多,哪怕她受了那么多伤害,最终也没有…”

巴蒂明白她的意思,上辈子击败黑魔头的人是哈利·波特,而伽蓝始终无法对她的父亲下得了狠心,实际上除了食死徒,她只杀死了两个无辜的人:他跟福吉——她认为他们伤害了小巴蒂。

这个孩子其实很乖巧,如果父母愿意抽出时间来陪伴她,哪怕不那么精心照顾,她也会是父母最贴心的孩子,因为她对父母有一种深深的渴望乃至依赖。

“唉!”巴蒂叹了口气,他完全不知道如果有一天伽蓝得知她并非他们的亲生女儿,而是所有人口中那个“连名字也不能提的魔头”的女儿,她会怎么看待他们这对养父母。

她是会跟他们反目成仇、离他们而去,还是她最终愿意站在正义的一方,和他们一起战斗、对抗自己的亲生父亲呢?

他没有答案。

稍晚些的时候,巴蒂抱着女儿随从显形落在了查林十字路上,阿洛钻进了隔壁的快餐店,不多时便举着一杯可乐和一个大大的汉堡出来。

“妈妈,好香啊!”伽蓝嗅了嗅空气,双眼放光的盯着她。

“今天有隐藏款,意式罗勒鸡腿汉堡!据说跟披萨的口味差不多呢,我都闻到番茄酱的味道了!”阿洛把汉堡的包装纸打开,递给伽蓝,“快吃吧宝贝!”

伽蓝接过汉堡,渴望的看了一眼,但还是又递给她,“妈妈,你吃一口。”

阿洛轻轻咬了一口,伽蓝又把汉堡递到父亲嘴边,巴蒂刚想拒绝,就被妻子掐了一下腰。

“不要拒绝她的心意——”她小声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音节,“否则孩子会伤心的。”

伽蓝看到父亲也咬了一口,现在她的汉堡左右两边都有一个很小很小的缺角,这才心满意足的捧着汉堡悉悉索索的啃着。

他们进了破釜酒吧,这里简直热闹非凡,就像1962年英国即将举行魁地奇世界杯那样,很多巫师都在这里聚会,他们高举酒杯大声的说,“祝福没有神秘人的魔法界!祝福伟大的邓布利多和克劳奇!”

开门声并没有惊扰到他们的兴致,老板汤姆一直在桌子间来回走动,送上火焰威士忌和黄油啤酒,巴蒂挥了挥魔杖,对自己用了幻身咒,伽蓝惊奇的看着父亲和环境融为一体,她仿佛是在浮空着往后院的小天井飘去。

“爸爸,这个魔法很好用!”等巴蒂敲了敲墙上的砖头,打开去往对角巷的通道时,伽蓝兴奋的说,“我希望学会这个咒语,这样我就可以隐身了!”

“但是这个咒语对你来说还是太难了,”巴蒂语重心长的说,“你应该从漂浮咒开始学,那是一年级的内容,实际上很多小巫师十一岁才开始系统的学习咒语,当然不排除有些父母会早些教导孩子,但无论如何,五岁开始学习魔法已经很早了。”

“没关系,爸爸,你书房里那些咒语书都不算太难,何况你和妈妈会教我的,”伽蓝叫了一声,摇动手臂,上面有一个精致的藤蔓镯子,“松果和我说,她很小的时候就在流浪,从来没见过她的父母,我很幸运。”

“这蛇从瑞士来的,会不会水土不服?”阿洛关心的问,“要不要我给她准备点儿食物?”

“松果会自己出去找食物,”伽蓝说,“她很厉害,咱们家附近都没有蜘蛛了,不过我没让她赶走那些地精,妈妈,我喜欢它们。”

“因为那些地精会说话,”巴蒂一针见血的说,“不过你要提防它们咬你,地精并不是太聪明的生物。”

“我知道了,爸爸。”

三人往对角巷深处的奥利凡德魔杖店走去,阿洛一直在打量那条几乎一动不动伪装成镯子小蛇,再次感慨蛇佬腔的神奇。

今年暑假时,拉巴斯坦对他们提出要去瑞士整理他的私人产业,阿洛立刻想到上辈子这三人一直生活在瑞士雪松林对面的山岗上,那里也是她和巴蒂的埋骨之地,便同意了他带着伽蓝去住一段时间。

等他们回来时,伽蓝手腕上就多了这个镯子,一开始她还以为是莱斯特兰奇家族的饰品,没有当回事,直到某天早上伽蓝嘶嘶的说话,这个镯子突然“活”了过来,蜿蜒着爬到地上出门觅食去了,她和巴蒂才发现伽蓝这阵子一直随身携带一条剧毒的蛇。

等那蛇又懒洋洋的回来,准备伪装成镯子时,巴蒂掐住了它的七寸,观察了一会儿,才郑重的告诉他们,这蛇有蛇怪的血脉,大概是传了很多代,已经失去了对视杀人的本领,但它的毒牙仍然不可小觑。

毕竟它的鳞片和传说中的蛇怪一样是鲜艳的绿色,简直就是嚣张的告诉所有人:我很危险。

它对巴蒂露出了獠牙,伽蓝嘶嘶两声,它立刻乖顺了许多,等巴蒂松了手,它又扭着身体缠回伽蓝的手腕上去了。

“这么久它都没有长大啊?”阿洛回神,问了一句,“正常的蛇有这么小吗?”

“松果已经成年了,她说她一直这么大。”伽蓝解释道。

“她有点像绿树蛇,不会再长大了,”巴蒂觉得很满意,“太大了会吓到别人,但是她这个体型就很好,给伽蓝做个玩伴。”

“不会伤害到她吗?”阿洛有点担心。

“不会,蛇类不会伤害蛇佬腔。”

三人到了奥利凡德的魔杖店门前,巴蒂推开叮当作响的门,阿洛迫不及待的冲着店后堂喊了一声,“舅舅!”

“我在呢,阿洛,你们怎么来了?”一个柔和的声音传来,奥利凡德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钻了出来,等巴蒂解除了幻身咒,他大吃一惊,“噢天呐——巴蒂,你居然没有去部里庆祝吗?我还以为你会不停的参加聚会呢!”

“聚会不重要,孩子重要,”巴蒂把伽蓝放在长椅上,“我们想给孩子买根魔杖。”

“噢,”奥利凡德显得更吃惊了,他微微睁大了银白色的眼睛,盯着伽蓝,“可是这么小的孩子…”

“祖父,”伽蓝眼巴巴的望着他,“我想要一根魔杖,我有很重要的任务。”

“什么任务?”奥利凡德来了兴趣,他从衣袋里掏出银色卷尺在她身上比划,“除了那些继承了他们亲人魔杖的孩子,魔法界这么小就开始使用魔杖的小巫师可不多。”

“我要帮爸爸打一个坏人,”伽蓝脆生生的说,“爸爸已经烦恼整整一天了…不对,今天是第二天了。”

奥利凡德被她逗得笑了笑,示意她抬起手臂,“哪儿就需要你帮忙了呢?不过这份心意的确是好的。”

“不,这是我的任务,只有我才能打败他,”伽蓝蹙起了小眉毛,“邓布利多先生是这样告诉我的。”

奥利凡德惊讶的看着她,卷尺都掉到了地上,然后自动弹起来继续测量她的身体数据,他望着阿洛,眼神里带着探究。

阿洛叹了口气,微不可察的点点头。

奥利凡德的神色变得凝重,他一声不吭的在货架间来回穿梭,搬那些保存着魔杖的长匣子,很快伽蓝身边的长椅上就越摞越高。

“孩子,试试这个,”奥利凡德递给伽蓝一根魔杖,“榛木的,独角兽毛,七英寸长,弹性不错,挥动它试试看——”

伽蓝接过魔杖,她刚挥了一下,橱窗的玻璃便炸碎了,奥利凡德立刻就把魔杖从她手里夺了过去。

“天呐!”奥利凡德叫道,“可怕…那就试试这一根,梨木和凤凰羽毛做的,九英寸长,很柔韧,你再试一试。”

伽蓝刚要试,可还没来得及举起来,魔杖就又被奥利凡德夺走了。

“不,不——试这根,用落叶松木和蛇的神经做的,八英寸半长,弹性很强,来吧,孩子,我觉得这根可能会适合你。”

“好像不太适合。”伽蓝小声的说,但在众人的期盼下她还是乖乖的举起魔杖,果不其然,杖尖突然迸出一大串火花,把奥利凡德的头发点着了。

“噢!噢!我的老天爷!”奥利凡德拍打着自己的头,巴蒂的魔杖中喷出水来,不多时,火熄灭了,奥利凡德也变得湿答答了,看上去好不狼狈。

“对不起,祖父。”伽蓝愧疚的低着头说。

“看来这根的确不行。”奥利凡德赞同的说,巴蒂又复杂的对他一挥魔杖,他又变得干爽了。

伽蓝试到了晚上,几乎掏空了奥利凡德店里的库存,她一点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些魔杖总有让她束手束脚的感觉,而奥利凡德口中的“适合”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她试过的魔杖都堆放在地上,越堆越高,奥利凡德不得不爬到梯子上寻找那些在店里放置了许多年的魔杖,但他一点儿也不觉得烦躁,反而很高兴的样子。

“兴许是这根…嗯?这根也是…让我想想看…”

伽蓝已经在努力克制睡觉的**,她刚才一口气把母亲手里的可乐全都喝掉了,此刻她真的有些昏昏欲睡。

毕竟还是个五岁的孩子呢!

“要不我们先回去?”阿洛低声对丈夫说,“我看她已经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巴蒂点点头,他的嘴唇都在发抖——不停的念修复咒,试魔杖的破坏力太大了。

“——噢,有了,怎么会没有呢——最卓越的组合!黑刺李木,火龙的神经,十又四分之一英寸,质地坚硬。”

奥利凡德兴奋的在货架最顶端取下来一个黑色的匣子,上面落满了灰尘。

“它很多年都没有碰到合适的主人,阿洛,你母亲曾经信誓旦旦的和我说,这是我做的最古怪的魔杖,它不会遇到它的主人。”

“为什么呢?”阿洛诧异的问,“我母亲可是个创新派啊,还有她认为古怪的魔杖?”

“当然,因为这是一根很矛盾的魔杖。”奥利凡德小心翼翼的打开匣子,里面一根像是水滴串起来的、通体乌黑的魔杖在狭小店铺内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光,看起来低调又内敛。

他轻柔的举起魔杖,放在眼前仔细打量,“魔杖选择巫师,阿洛,我同样以为这根魔杖不可能找到合适的主人,因为它的性格十分独特,它喜欢温柔的女巫,所以我把它雕刻成了水滴形状。”

奥利凡德把魔杖递给伽蓝,示意她举起来试一试,“但是黑刺李木和火龙神经的结合让它非常适合战士,并且善于施放各种极其强大的黑魔法,尤其是最容易失控的火系魔法。”

“但是温柔的、会用黑魔法甚至火系魔法的强大女巫?我跟你母亲都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很多年它都没有遇到合适的主人,我以为它不会卖出去了。”奥利凡德叹了口气。

伽蓝举起魔杖,这次没有爆炸,没有火花,店铺内静悄悄的,什么也没发生,巴蒂还在纳闷现在是什么情况,就发现妻子和奥利凡德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根魔杖,似乎连呼吸的声音也没有了。

黑刺李木魔杖在女孩儿手中仿佛冻结了一般,蒸腾出严霜寒冷的气息,一瞬之后,杖尖突然结出蓝紫色的浆果。

“妈妈,这能吃吗?”伽蓝不知所措的说。

“噢…当然能,经历霜冻后的黑刺李很甜美,”阿洛立刻回神,“它的叶子也可以制茶。”

伽蓝把那些酷似蓝莓的小果子放进她和巴蒂的手心里,然后往自己嘴里塞了一颗。

“好吃!”她甜甜的说,“祖父,你也来一颗。”

奥利凡德已经兴奋的尖叫起来,“没错,黑刺李木!这种魔杖材质既适合傲罗,又适合在阿兹卡班的那些家伙,一切都在她的一念之间…神奇!太神奇了…她一定会成就一番大事业!毕竟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也大有成就,尽管可怕,但依然是大事!”

巴蒂&阿洛:……注定弑父的大事。

“爸爸,我们可以回去了吗?”伽蓝可怜巴巴望着父母说,“我还饿了,妈妈…”

“是啊,把我宝贝都饿坏了,”阿洛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舅舅,我们就先回去啦?你也该下班了,我看对角巷都快没人了,你们这些店主不聚一聚?”

“噢对了!我差点忘了,今天摩金夫人和弗洛林邀请我们去破釜酒吧庆祝!”奥利凡德火急火燎的挥了挥魔杖,那些伽蓝试过的匣子又自动飞了回去。

等他关上店铺后,巴蒂把加隆放进他手里,几人一起往破釜酒吧的方向走去。

“巴蒂,你不留下来一起庆祝吗?”奥利凡德的魔杖微微闪着光,就像一盏微弱的油灯。

“不了,难得有时间,想在家里陪着妻子和孩子。”

巴蒂脱掉了斗篷,把妻子和女儿一起裹住,九月的晚上还是有些冷的。

“是啊,不过我想,以后清闲的日子会越来越多,”奥利凡德柔声细语的说,“巴蒂,你和你的傲罗、那些凤凰社的人都十分英勇…当然,还有邓布利多…”

“是啊,我必须得感谢邓布利多的相助。”

“大家都说我爸爸是英雄!”伽蓝高兴的在她母亲怀里扭来扭去,冲着父亲伸手要抱抱,“爸爸,以前你一定是为了打败那个魔头,才没时间来看我的,没关系,爸爸,我原谅你了,我崇拜你。”

巴蒂抿了抿嘴角,把她接了过来。

“你也听到你祖父的话了,我很期待你成为傲罗的那天,就像我一样,把那些坏人抓进阿兹卡班。”

阿洛有些担心这种期待满满的话会给孩子带来压力,不过伽蓝没有一点儿不高兴的样子,她应了一声,眨巴着一双睫毛浓密的黑眼睛说,“你放心,爸爸,我会帮你的。”

巴蒂此刻都有些庆幸两辈子伏地魔都没有好好对待他的女儿了,这让伽蓝的期待变成失落、失望、愤怒,以至于最后她变得十分叛逆,选择了和她父亲截然不同的道路,很难说她到底是本性善良还是因为父亲的无视而选择和父亲对着干。

小巴蒂上辈子也是这样吗?他上辈子对待儿子的态度,和伏地魔对待女儿又有什么不同呢?

到了破釜酒吧,奥利凡德迫不及待的钻进大堂和店主们聚餐去了,而克劳奇夫妇带着他们的女儿悄无声息的幻影移形回到了家。

“想吃什么?”阿洛系上一条白色的大围裙,慈爱的看着父女俩,仿佛他们都是两岁的早熟儿童。

“你不让米莉做饭了?今天你也挺累的,”巴蒂有些心疼妻子,踌躇的说,“要不就歇一会儿吧。”

伽蓝点点头,她也不想累到母亲。

“有什么累的,我身体好得很。”阿洛不在意的说,既然这父女俩都不愿意点菜,那她就按照自己的心意做饭,便钻进了厨房。

“爸爸,那个漂浮咒——”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手腕动作,一挥一抖,”巴蒂握住了女儿拿魔杖的那只手,“Wingardium Leviosa. ”

他放开了手,伽蓝轻盈的抖动手腕,茶几上正放着巴蒂那杯咖啡,它下面的碟子里的方糖飘了起来,飘悬在他们头顶上方。

“一次就成功了,很好。”巴蒂满意的说。

这时,伽蓝好奇的捅了捅那块方糖,瞬间他们头顶就蹿出一个大火球,巴蒂眼疾手快的用清水如泉浇灭了火焰,只剩一块烧成黑色的碳状物“啪嗒”一声掉在茶几上滋滋冒烟,气味儿难闻极了。

巴蒂皱着眉看那块焦糖,若有所思,阿洛以为自己烧糊了锅子,纳闷的把两个锅盖打开看了看,看到鳕鱼饭和萨拉鸡都香喷喷的,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又疑惑的从厨房探出头来。

“你们在烧什么东西?”

“妈妈,我不小心把爸爸的糖烧了,呜呜…”伽蓝抽泣着说。

“糖烧了?”阿洛愣了一下,连忙跑出来给她擦眼泪,“诶,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儿…巴蒂,你干嘛呢?”

“没事,”巴蒂回神,说道,“我只是在想奥利凡德说的话,他说这根魔杖偏爱会使用火系魔法的女巫?”

“没错,”阿洛心不在焉的说,“这就是她的天赋,她未来会随心所欲的施展最难以控制的火系魔法。”

“你指的是厉火咒?”

“厉火咒?”阿洛心怀鬼胎的笑了笑,“厉火咒对她来说太低级了,你一定知道格林德沃的拿手绝技——当年他差点儿把巴黎焚烧殆尽。”

巴蒂惊疑不定的看着她,“你是说…”

“没错,那个咒语,”阿洛在他耳边轻声的说,“上辈子我听儿子说过,她用那个咒语保护过他,不然,摄魂怪之吻——”

巴蒂的目光又落在女儿身上,伽蓝看着他,眼睛哭得红红的,看起来可怜极了。

巴蒂:……这反差也太大了…

“没事,以后学会控制就好了,”他叹息一声,说道,“但是,我希望你以后在外人面前,不要使用太过危险的魔法,除非事情紧急。”

“爸爸,什么是危险的魔法呢?”

“能轻易夺走别人生命的就是危险的魔法。”

巴蒂起身把女儿抱起来,跟妻子往厨房走去,“我闻到香味儿了,应该是鳕鱼饭,我们洗洗手…”

阿洛优雅的挥了挥魔杖,鳕鱼饭配沙拉和萨拉鸡落在桌子上,她又敲了敲大烤箱,一盘热气腾腾核桃馅饼飞了出来。

“要不要试试?这是我新学的,”她给父女两个的盘子里装好晚餐,又一人切了一小块馅饼,“听说有些麻瓜不喜欢吃肉,所以用果仁儿代替原本是肉类的馅料,我觉得味道还不错。”

“谢谢妈妈!”围着一条大茶巾的伽蓝奶声奶气的说,因为被拉巴斯坦惯坏了,她吃饭的样子有些笨拙,米饭在她嘴边粘了一圈,上面还沾着酱汁,看起来就像一条奶白色的小胡子。

“别在意,”阿洛拍了拍丈夫的肩膀,“等她长大一点就好了。”

“有点可爱,”巴蒂瞄了瞄女儿吃饭的样子,低声说道,“阿洛,你五岁的时候也这样吗?”

阿洛的脸涨红了。

“别胡说!我才不…我才不这样呢…”

她嘟嘟囔囔的说,“我两岁后父亲就没喂过我了,你别说,有时候还挺羡慕的…”

巴蒂犹豫了片刻,不知道该不该把米饭喂进她嘴里,毕竟还有个孩子在这儿呢…

而且喂饭什么的…

这时,一叉子鳕鱼饭递到他嘴边,巴蒂无意识的张开嘴,等炸鳕鱼那酥脆的美妙滋味在舌尖爆开时,他才注意到自己居然被妻子喂饭了。

他惊慌失措的看了看,只见女儿正笑嘻嘻的看着自己,而妻子不怀好意的挠了挠他的下巴。

“再不好好吃饭我就喂你吃。”阿洛不怀好意的咯咯笑着。

“别当着孩子的面——”巴蒂言不由衷的说,他觉得自己的脸在发烧,拿刀叉的手也在竭力克制不要颤抖。

“我当着她的面怎么啦?”阿洛对他这副假正经的模样不以为意,“伽蓝从小就被喂饭,她认为这是一个有爱的举动。”

“是的,我也要喂!”伽蓝站起来,向着巴蒂前倾,她伸长了手臂,努力想把叉子上的鸡块塞进父亲嘴里,“爸爸,吃呀!”

巴蒂非常不自在的吃掉了那块鸡肉,他慢慢咀嚼着嘴里带着淡淡辣味的鸡肉,花了一段时间才意识到他应该听从她的警告,因为一种灼烧感又开始控制他——就像妻子死后,那盘熏牛腩给他的感觉那样,这种感觉上升到他的头皮上,然后波及他的后颈。

他不想他的眼泪再度涌出来,因为她就在他身边,这次是真的,不是幻觉,这让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办——忍住、摆出态度、吐出食物之前,这些眼泪就迫不及待的涌了出来,他捂住脸,不想它们顺着脸颊流淌。

每当他咀嚼鸡肉或者想把鸡肉咽下去时,眼里的泪水就会加剧,仿佛无论他等多久辣味都不会消退,即使在他吞下整个鸡肉后,辣味仍在不断加重,就好像第一次爆发的辣味根本不是辣,与鸡肉本身无关,而是一场尚未到来的强劲辣味的前奏。

还有比这更熟悉的感觉吗?它会不会对他的身体造成永久性的伤害?他想恢复冷静之后告诉她,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的沉默、他的眼泪一定已经告诉了她足够的信息。

因为他往后仰,试图把泪水逼回去的那一刻,一只温暖的手蒙在了他脸上,这触感是如此讨人喜欢,就像在此刻窗外奥特河长满野花和芦苇的河岸上自由的奔跑。

再问我,阿洛,我现在是不是赤身**的在你的陷阱里,我会告诉你,我掉进的这条沙丘色的陷阱有多深,有多致命,我一直在挣扎着,但不是想逃出去,而是我希望我可以一直待在你的陷阱里,只要这个陷阱还在,你还在,这个房子永远都是我的魂牵梦萦处。

我想要的只是你、是陷阱,更多的陷阱。

吃过晚饭后,阿洛按惯例给伽蓝读魔法界的睡前故事,今天的故事是今年某个狼人男巫匿名出版的《毛鼻子,人类心》。

《毛鼻子,人类心》中讲述的是一个巫师与狼人化抗争的令人心碎的故事,因为魔法界对于半人类生物的歧视一直存在,所以作者只能匿名出版,而这本书讲述的故事也是他的亲身经历。

这本书的书名可能会和《毛心脏:不敢做坏事的巫师必读》相混淆,但其内容完全不同。

《毛心脏:不敢做坏事的巫师必读》这本书的目的可能是帮助男女巫师避免拥有一颗“毛心脏”,即成为一个冷酷的、铁石心肠的巫师。

而“有一颗毛心脏”这一表达源于《诗翁彼豆故事集》中的一篇——《男巫的毛心脏》。

在故事中,主角男巫将自己的心脏锁进了地牢中,这使得他不会对任何少女动心,性格变得孤傲冷漠,被锁住的心脏也长出了黑毛。

她一直在潜移默化的影响伽蓝的三观,不希望她长大以后会变得像她亲生父母一样凶狠、残忍、暴虐噬杀,目前来看还是很有成效的,伽蓝仿佛没有遗传到贝拉特里克斯的疯癫,她一直柔软的像个小天使。

阿洛猜测上辈子伽蓝没有变成一个嗜血的女魔头,很大程度上还是要感谢伏地魔那个生长咒语,他把真实年龄只有五岁的伽蓝丢进霍格沃茨,在她人生塑造三观的重要阶段,她不可避免的被邓布利多和格兰芬多的理念所影响,在周围人都是坚定的反食死徒派系时,她并不认可她父亲的所作所为,这为她以后反对自己的父亲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这辈子,他们做不到像伏地魔那样残忍,只能听从邓布利多的建议,耐心的抚养这个女儿,等11岁时再送她去霍格沃茨,或许她的情况会比上辈子还要顺利许多。

等念完故事,伽蓝已经睡得非常香甜,胸脯微微起伏着,阿洛替她掖好了被子,看了一眼在她床尾小窝里的小精灵,低声交代了几句,便吹灭了床头的蜡烛,离开了房间。

“明天我又要忙起来了,”巴蒂今天没有去书房工作,他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说,“年底有竞选,我的支持率一向很高,副部长不是问题,但是我得重新制定改革计划,这让我很无力,如果在找到所有魂器之后才杀死黑魔头,就不会这么束手束脚了。”

“但是最起码会有好几年的时间,他没那么容易出现了,毕竟最忠心的那几个食死徒都在阿兹卡班养老呢,”阿洛懒洋洋的躺到他旁边,一双手不老实的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现在你不用担心儿子,伽蓝也因为预言不可能跟黑魔头一条心,你还烦恼什么呢?你最大的烦恼也就是魔法部的事了,但这不就是你最想做的事吗?亲手改革——你说会改变这个世界,亲爱的,你小时候的愿望我还记得呢。”

“说这种事情的时候不要这样,”巴蒂干巴巴的说,“你不老实。”

“我什么时候老实过?”阿洛露出一个疑惑万分的表情,“你不是就喜欢我这样吗?你在口是心非,对吗?其实你心里巴不得我这样,你简直要喜欢死了——”

巴蒂恼羞成怒的翻了个身,把她的嘴堵住——这张会说话的、让他又爱又恨的嘴。

阿洛没有拒绝,她喜欢这个吻,这个吻甚至会一直伴随她到家、去任何地方,直到死亡也不会终结,她了解自己,她还想再多留一会儿,即使这个卧室是这么温暖,即使她□□,她也不想结束。

她希望整个世界都沦陷时,她还有这个吻,哪怕只剩这个吻。

就这样把她绑在这个吻里面,她会故意松开他的手臂,以表示她有自己的做事方法,她可能会欲迎还拒,但那是她虚张声势的方式,她知道他总能戳破她的伪装,用既无礼又粗鲁、野蛮甚至强硬的方式让她屈服。

但她喜欢这样。

她喜欢他骨子里的偏执和疯癫,喜欢他面对她的踌躇和走两步退三步,他的爱是想要触碰却收回的手。

等到他真的开始控制她,不让她逃脱时,她开始热烈的回应他,就像开始一种不情不愿的爱抚,徘徊在他脸上,然后直接瞄准他的嘴,解开他的心。

如果他想听,她可以说出全部真相,但前提是他们要把门关起来,就像现在这样,她依偎在他怀中,她最想告诉他她为什么总是这么依恋他,可能只有这件事才是她现在最希望告诉他的,她也想告诉他,当清晨的阳光照在他皮肤上时,她是如何醒来的,当他说希望喝一杯冷咖啡时,她是如何想穿着睡衣跑下楼梯,让他听到磨咖啡的声音,表明她对他的声音是如何有反应的。

为什么总是这么依恋他?

因为今晚不想一个人。

每个晚上都不想。

她希望他们能永远这样。

她很坦然,她知道解开他的心结可能是痛苦和折磨人的事情,就像人们想隐藏的往往不是爱情而是渐渐的兴奋一样,哪怕她重创过他,但他仍然渴望和她共度一生,意识到这一点时,这让他害怕,也让他兴奋极了,因为真理像玻璃碎片一样突出来,它来自内心的冲突,也许是因为它的起源更接近于恐惧而不是别的什么东西。

哪怕死去,她也一直记得每晚在她身边的苦苦的香根草味和那股怀表特有的冷硬金属味道融合在一起的气味,它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他根本无法拒绝她,他欢迎她来到他的住处,甚至他的每个梦里。

只要她出现,他便会用爱面向她。

上一世小巴蒂在黑魔法防御术办公室面临摄魂怪时,伽蓝使用火盾护身(格林德沃煤气灶)保护了他,并用钻心咒折磨福吉,使得小巴蒂脱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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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重生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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